第14章 并没有被结扎

白雅乐严东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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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严东勋眸色猩红,掀开被褥下床找来自己的衣服,他务必出去一趟。

    这个时候,主治医生刘宁宇来看他,俩人是大学同学,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看到他在收拾东西,纳闷道:“东勋,你这是……要出院?”

    “你来的正好。”严东勋坐到了床边,“如果我爸妈问起来,告诉他们我的身体状况现在可以出院了,我有事要出去处理,免得他们担心。”

    刘宁宇心事重重的,“我觉得,在你离开医院之前,我有必要先和你说一件事。”

    “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严东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要走,却被刘宁宇拉住,“有关你太太的事,很重要,必须现在说。”

    “白雅乐?”

    “是的。”

    看着刘宁宇的表情,严东勋就知道他要说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侧身对站在门口的两个助理说:“你们去外面等我。”

    “是。”

    助理退出去,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

    严东勋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

    刘宁宇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纠结来纠结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只有一页纸的合同,递了过去。

    严东勋接过,大概看了一眼,“结扎手术同意书,你现在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这个结扎手术是我主刀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给你做。”

    被雷劈是什么滋味?严东勋此时此刻尝到的。

    他还没有从震惊从抽出身来,只听刘宁宇继续道:“我知道,你是被那个女人伤透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结扎这种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等到有一天你万一放下对她的感情和执念,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握着手术同意单,严东勋的手忍不住的颤抖,眼睛猩红一片,“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当时的手术只是走了个过场,你并没有被结扎。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加上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出差,便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可昨天你被送来了医院,我听说了一些事……”

    “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白雅乐她有可能并没有背叛我,那个孩子,其实就是我的?”严东勋一边说,一边将手术单揉成团,狠狠的攥紧在手心。

    刘宁宇羞愧的低下头,“作为朋友,这件事是我的错,不管你是想从此断绝关系还是想让我赔偿,哪怕搭上我的事业,我都认了。只是东勋,冲动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了。”

    严东勋被这个消息彻底击懵了,白雅乐没有背叛她,那个孩子是他的。

    这怎么可能!?

    眼泪蓄满了眼泪,将一片猩红润开,严东勋盯着眼前的男人,冷漠至极,骨节分明的手指戳着他的心脏,“刘宁宇,你他妈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

    “我亲手杀了我自己的孩子?”

    刘宁宇垂首,“抱歉,那个时候我在法国参与了一个科研项目,完全不知道你在国内发生的事情。”

    “够了!”严东勋将揉成团的手术单砸到刘宁宇的脸上,“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觉得这种事能是你随便拿来跟玩笑的吗?”

    刘宁宇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复杂中带着坚决,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这么简单的充满歉疚的陈诉,可这份真诚,足以击垮严东勋,让他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扑上前,他揪住他的衣领子想狠狠的揍刘宁宇一顿。

    可是拳头眼看着就要砸向他的脸,严东勋却退缩了。

    这件事,怪得到刘宁宇吗?

    都是他自己作死。

    那个时候,哪怕他稍微相信白雅乐一点点,带她去做个检查,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着自己这双充满血腥的手,严东勋慢慢松开了刘宁宇。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严东勋身体瘫软,滑坐到地上,心宛若被人掏了一个大洞,五脏六腑都流出来的感觉。

    刘宁宇捏住他的肩膀,“对不起,东勋,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和白雅乐有了属于你们的孩子,这件事是我疏忽了,对不起。”刘宁宇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弥补他的亏欠。

    坐在地上缓和了好久,严东勋才靠着床边重新站了起来。他没有再说一句话,步履不稳的朝前移动着。

    刘宁宇担心道:“你要去哪儿?”

    “别跟着我。”

    严东勋自己开车,来到了白家。

    小别墅的门虚掩着,严东勋一打开门,就有一个酒瓶子滚到了他的脚下。

    迈步走进去,浓烈的酒精味顺着空气扑面而来。

    他不舒服的皱了皱眉,继续往里走,“有人在吗?”

    蜷缩在沙发上,半醒半醉的白父,听到有人说话声,挣扎着坐起身来。

    看到门口虚晃的人影,他皱着眉仔细瞧着,瞧了半天也没看清楚来人是谁。

    待那人走近,脸部轮廓渐渐清晰,白父才打了个酒隔,露出不屑的表情,“严东勋,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雅乐去哪了?”

    白父冷冷一笑,“被你送进了监狱,怎么,严先生失忆了,不记得了?”

    “大概三个小时前,她被人保释,已经离开看守所了。”

    白父明显一愣,眼中的惊愕很真实,不像是在骗人。随即,他大笑道:“真好,真好啊,老天爷还是有眼的,知道我女儿是被冤枉的,天降好人啊。”

    几句对话下来,严东勋已经确定白雅乐并不是白父救出来的。

    “伯父……”

    “别叫我伯父!我承受不起!严东勋,你们严家人牛啊,想离婚就不能直说?非要将莫须有的罪名落到雅乐的头上?我们白家图过你们什么吗?你们害的我们家家破人亡,雅乐也被你们送进了看守所。”

    “这还不算,你们居然还卑鄙的打压我们白家,让唯一支撑我们的经济来源被切断,让我想去救我女儿都无计可施!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们严家人也会下地狱的!我会在这里,没日没夜的诅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