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名其妙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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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从梦里惊醒,却是因为今天在路上遇见的乞丐。梦里面的那双眼睛,像动物一样,随时准备撕裂自己,她的嘴里一直重复念着“先生,您的戒指”,听得他脑袋都要炸开了。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自从陈珂然死后,被噩梦惊醒已经成了欧阳寒空的习惯。随叫随到的陈妈也已经习惯。

    欧阳寒空摇摇头,把陈妈叫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的行为陈妈已经见怪不怪,少爷的话一直都不多。当初被接到欧阳家的时候,陈妈一直以为他不会说话。如果不是后来陈小姐的出现,她会一直以为少爷是个哑巴。

    一个星期以来,嘉兰依旧喜欢懒散的坐在地上,在同一个地点,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过再也没有遇见飘雪那天,那个只剩背影的人。

    她抬头看着对面巨幅的广告牌,上面独一无二的戒指还没有上市,就到了自己手上。

    “阿兰,都一个星期了,你是打算在这里常驻吗?”穿着西装的强子,往嘉兰的破碗里放了一枚硬币。

    “强子,今天穿这么搞笑,是要去给我找帮主夫人吗?”嘉兰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强子,一个精英的形象,和自己说话,怎么感觉这么掉价,两个人相互掉价。

    “贱男,‘天上人间’里昨天有只鸡怀孕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强子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给我滚,挡着我发财了。”嘉兰把自己的破碗向旁边稍微移动了一点。

    “哈哈~~”强子站起来,说道:“只要你愿意,记得随时告诉我。我有事先走,不打扰你发财了。”

    “早就该走了。”嘉兰嘴里嘀咕着。

    “对了,今天大破钟那见。”

    “见什么见,不天天见着呢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强子丢下这句话就走。

    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吗?嘉兰心里想到,一般来说,只有重大的事情,大家才会去老地方。

    嘉兰记得第一次去那个地方,还是因为张东的原因,自己有生之年得以见到强子和他的整个“丐帮”。

    那场面,嘉兰看见的除了人多,还是人多。整个晚上,强子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别致的介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嘉兰,张东早已经在旁边笑趴了。

    “你好,我是乔峰。”强子很配合的说,眼睛里满是捉弄的意味。

    “强子,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契丹人。”在一旁笑得都要岔气的张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嘉兰和强子就是这样相识的,她没有想到会是以那样的方式认识强子。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说自己是打狗棒。至少颠倒下性别,得说成洪七公才像话。

    张东那个爱新鲜,爱刺激的人早就换了地方,只剩嘉兰还在这里。那戒指太过贵重,她只是想还回去而已。

    如果那个人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不!嘉兰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个假设,一定会再遇见他的,“星陨”不是施舍就可以拥有的,爱情里的独一无二从来都不是施舍就可以的。

    大半天都过了,嘉兰碗里面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只有零星的几个硬币。就是这个不敬业的乞丐,让周围的同行都一致希望她早点转行。

    嘉兰无所事事的左看看,右瞧瞧,一看到同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就赶紧躲开。再看到自己的碗里,里面什么都不剩了。

    “苍天,大地,如来啊!什么人这么残忍,连个小乞丐都忍心洗劫一空。”嘉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世道。

    但还是得用自己的眼睛扫视周围,看看究竟是谁那么缺德。

    结果一无所获,因为那个缺德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喂,小屁孩,把钱还给姐姐。”嘉兰直接伸手要钱的架势。

    “阿姨,我要告诉小叔,说你欺负我。”那个小孩看嘉兰来势凶凶,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什么,明明就是你拿了我的钱,你还想告状?”嘉兰不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孩。

    “我问过你了,你没有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小男孩一副高傲的表情,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宠坏的小孩。

    “小鬼,你呢,叫我阿姨,姐姐呢就不和你计较了。”嘉兰改变了自己的强硬态度,瞬间变成诱骗小孩的专业户:“你现在乖乖把姐姐的钱还给姐姐,姐姐马上带着你去买糖,好吗?”

    嘉兰使劲浑身的电力,拼命地向面前的小屁孩抛眉眼。自己这身乞丐不像乞丐的打扮难免会减弱点放电的功力,但是对付这个小鬼,绰绰有余,嘉兰可以说是自信满满。

    “不好!不好!”小孩摇摇头。

    “那你要怎么才肯把钱还给我!!!”嘉兰无奈的提高说话的分贝,那可是她今天不劳而获的证明。

    周围的人因为嘉兰这一声呵斥,不自觉的停下脚步,难道现在的乞丐都能猖狂到欺负一个小孩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小孩仗着大人们撑腰,无所畏惧的走到嘉兰的身边,趁着嘉兰一个劲的向着周围的人解释“不是你们想想象的那样”的时候,出其不意,趁其不备,“啵!”的一声,亲上了嘉兰的嘴。

    嘉兰愣在原地,惊讶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是何方妖怪,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吻”身无分文的自己。

    “阿姨,我不能这么白白的就把初吻给你,这点钱买我初吻,便宜你了。”说完,那个小鬼带着众人的惊讶,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什么?”嘉兰气得站起来:“小鬼,你给我站住。”

    嘉兰还没有走几步,身边全是“算了,小孩子嘛!不懂事~”,“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之类的话。

    人群之外,欧阳寒空面色稍显不悦,自己就去给他买个冰激凌的时间,那小鬼竟然调皮到去抢一个乞丐的钱。

    “小叔,你总算是买好了。”小孩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欧阳寒空面前,拿起冰激凌就吃。

    “你干什么去了?不乖乖等我,下次不给你买吃的了。”欧阳寒空没想到这小孩的口味这么重,大冬天非得吵着要吃冰激凌。

    “嘘!小叔,不要告诉妈咪哦,不然凌儿的小屁屁又要受罪了。”欧阳凌说完继续认真是吃着冰激凌。

    “那我告诉凌儿的爸比可以吗?”

    “不可以!”欧阳凌坚决的说道,欧阳寒空装做不为所动的样子。

    “凌儿告诉小叔一个秘密,小叔不要告爸比妈咪凌儿今天偷吃冰激凌,好吗?”欧阳凌请求道。

    “说吧!”欧阳寒空蹲在欧阳凌身边。

    “小叔,凌儿今天把初吻卖给了一个路边的乞丐姐姐。你看,这是凌儿自己靠自己赚的钱哦。”欧阳凌把几个硬币摊在手上。

    欧阳寒空觉得自己面前顿时有几只乌鸦“嘎嘎”的飞过。

    “呵呵呵~~其实是凌儿想亲那个姐姐。”欧阳凌随后不好意思的解释。

    “好了,赶紧吃,吃完回家。”欧阳寒空催促道,小鬼还是得吃东西堵才能住嘴。

    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嘉兰今天算是深切感受了一把,人群散去后,嘉兰的破碗里多了好多钱。当乞丐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心里面一想到被个小鬼耍得团团转,哪是那点钱可以弥补的。

    “小叔,手!”欧阳凌看着欧阳寒空的手一直揣着兜里,霸气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干嘛!”欧阳寒空没有理会小鬼说的话,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你把手给我就是了。”

    欧阳寒空的右手准备伸出来的时候,那小鬼马上纠正说:“不是,不是,左手。”

    他迟疑了一下,也就凌儿是个孩子,敢在自己面前揭自己伤疤。

    “丑死了!”欧阳寒空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

    “小叔,是不是有了钱,就可以让小叔的手指长出来。”欧阳凌牵着欧阳寒空的手,很认真的说。

    “呵呵~~”欧阳寒空苦笑道,不知道是谁告诉凌儿这个“馊主意”的。

    “小叔,凌儿把钱给你,这样小叔的手指就可以长一点点了。”欧阳凌当欧阳寒空默认了,把从嘉兰那里“抢”的钱放在给欧阳寒空手里。

    “以后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了,不然小叔的手指就长不出来了。”欧阳寒空把硬币握在手里,再多的钱也比不上这几个硬币。

    “不拿,以后凌儿再也不敢拿了。”欧阳凌牵着欧阳寒空的手,虽然只有四个手指,可是却和以前一样的温暖。

    人群之中,这样的擦肩而过嘉兰完全不知,拿着自己满满的收获,怒气未消就到了郊区那处废弃的工厂,墙上那个大破钟还是那么破。

    “贱男!我还以为你饿死到半路了。”张东早就到了,一直在搜寻着嘉兰的身影。

    嘉兰把自己兜里面的钱全部掏到地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居然被一个小屁孩调戏了。”

    “小孩能调戏你?”张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不跟小孩抢糖吃就不错了。”

    “张二狗,你就不能安慰下我啊!”嘉兰坐在地上整理自己今天的意外收获。

    “安慰你,又不是贞操没了。安慰个毛钱。”张东说着坐在地上帮嘉兰数钱。

    “不是我贞操没了,是小鬼的初吻没了。”嘉兰很严肃的看着张东。

    “我去,你不会还有恋童癖这个是嗜好吧!”

    “你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嘉兰瞥了一眼张东,把事情生动形象的给他展示了一遍。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他妈的去卖淫了,今天弄这么多钱。”张东在一边笑得肚子疼。

    嘉兰无语的看着笑得猖獗的张东。“很好笑吗?”

    “嗯,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笑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