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蟑螂二姑

范无 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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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龄上的差距姑且不说,这孙寡妇的情况也太......

    要说起来,这婆娘在我们村儿也算是个另类,每天疯疯癫癫脏兮兮的,捡些矿泉水瓶子和烂菜叶子,我们小时候见到她都避之不及,因为家里很脏,我们还给她起了个绰号儿,叫蟑螂二姑。

    蟑螂二姑年轻的时候,据说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后来汉子骑自行车带孩子上县城不知道干啥去了,被拉煤的大卡车给碾死了,爷俩都没留下,蟑螂二姑就疯了,每天头发不梳脸不洗,浑身脏的要命,从旁边儿一过一股子裤.裆味儿。

    狗蛋这货怎么能看上她呢?

    还有一点,我们小时候见到蟑螂二姑都嘻嘻哈哈的嘲笑,有时候还拿石子砸她,她木讷讷的口齿不清,说话很不利索,颠三倒四的,可刚才听她和狗蛋的交谈,挺顺溜的啊?

    我蹲在墙根儿下仔细听着,狗蛋小伙子身强体壮,足足折腾了蟑螂二姑一个多小时才罢休,等他出来的时候都快11点了!

    这孙子贼头贼脑,出门儿后向四周张望了一番,见街上黑灯瞎火的没啥人,便贼溜溜的跑掉了。

    本来我想跟上狗蛋,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一下,吓死他狗日的,然后再戳穿他的破事儿,可是转念一想,不行!这事儿蹊跷,我还是留在孙寡妇家继续偷听,看看这儿有啥猫腻没?

    我蹑手蹑脚来到窗台下面儿,透过玻璃窗的缝隙往里观瞧,但见孙寡妇在炕头儿上坐了起来,手在脚趾头儿缝儿里来回搓着,像是很痒的样子。

    一股股臭脚丫子味儿夹杂着发霉的气息从窗户儿缝里渗了出来,我倒抽一口凉气,我擦!这...这蟑螂二姑可真脏啊,你他妈的就不说洗洗脚!

    狗蛋儿的口味儿真重!这么邋遢的婆娘也能下的了口!她胸前两个干瘪的奶.子白哗哗的来回晃着,看得的我一个劲儿犯恶心,我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心说这他妈的看下去,会给我造成心理阴影,影响以后我找对象......

    “呸呸!”

    屋子里传来吐口水的声音,我又好奇的凑近窗户,心说这老娘们儿干啥呢?

    但见蟑螂二姑,把吐沫吐到手里了,然后拼命地搓着,还往手腕儿胳膊上抹,还不时抬起来闻一闻......

    我真的有点儿懵了,太他妈的邪门儿了,就算你邋遢不讲卫生,也不至于专门儿弄的这么恶心啊?

    看她在手上来回搓的动作,跟苍蝇吃东西前的举止相仿.....

    “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两声儿男人的咳嗽,把我吓的两腿一哆嗦,回头看去,但见李大爷醉薰薰的来到孙寡妇家院子前,正要拉柴门儿。

    我瞅见情况不对,赶紧重新猫回到墙根儿下。

    院门儿没锁,李大爷哼着小曲儿进了院子,然后步履蹒跚的径直向正屋走来。

    他手里还拎着东西,像是买的吃的之类的。

    “丽琴啊,开门儿!”

    李大爷拍着门板,门没锁,他直接走了进去。

    “诶呀?睡了?”

    “没有,这不等你呢吗?”

    屋子里传出来女人贱嗖嗖的声音。

    我皱眉眨眨眼,音色上确实是孙寡妇的声音,但是清晰连贯,完全就是一个正常女人在说话。

    “丽琴啊,我好想你,你真的越来越漂亮了......”

    “想我今晚就别走,陪我一黑夜。”

    “不行啊,儿子带着儿媳妇还有孙子回来了,我过一会儿就要回去,这是偷偷出来的.....”

    接着屋子里就传来了男人解裤腰带的动静。

    刚才狗蛋跟孙寡妇乱搞我没看,这李大爷来偷孙寡妇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我倒是要看看,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对这么脏的一个婆娘提起兴趣。

    我趴在窗台上偷眼往里观瞧,却吃惊的看见李大爷正在舔孙寡妇的脚丫子。

    “亲那里干什么?不嫌脏?”孙寡妇故作羞涩的说道。

    “诶呀,妹儿啊,我就喜欢你这儿的味儿......”

    李大爷这句话说的我差点儿没吐出来,回想起刚才孙寡妇搓脚丫子时的场景,我心说,我们村儿的这些男人,都他妈疯了吗?!

    更令我恶心的是,我瞅见孙寡妇的褥子下面儿,还钻出了几只小蟑螂,贼头贼脑灰溜溜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脸转了出来,屋子里哼哼唧唧的动静儿开始了,李大爷顶多就几分钟的事儿,随后就是气喘吁吁的直吭哧。

    老爷子喘气跟拉风箱似的,还不停的咳嗽,我真怕他死在屋里。

    完事儿后,这个老不要脸的推开门儿,哼着小曲儿离开了孙寡妇家。

    我有点儿犯愁要不要再守下去,我出来时间不短了,娘在家里一定等着急了,或许就是狗蛋儿和李大爷就是饥不择食?

    李大爷我还能理解,糟老头子一个,狗蛋儿就有点儿不可思议了,我真他妈的看不起他。

    我又凑到窗前偷看,但见孙寡妇坐到了桌子前,打开了李大爷带来的牛皮纸包,里面儿是一只烧鸡,她撕开烧鸡后开始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其实这个邋遢的女人也挺可怜的,早早就死了丈夫,人也窝囊,疯疯癫癫有上顿没下顿的,周围的臭男人也只知道占她便宜。

    然而她吃着吃着,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儿,鸡肉进嘴没嚼加下就咽下去了,她也不怕噎着,整整一只烧鸡,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全给吃光了。连骨头也嘎嘣嘎嘣的嚼碎咽了下去.....

    看到这儿,我莫名的开始紧张了起来,这完全就不是一个寻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就算你是疯子,你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吃光一只烧鸡,还连骨头都不剩。

    吃完鸡,孙寡妇战起身,来到柜子前,柜子上摆着她男人生前的照片儿,她的轻轻的拉开了抽屉,一时间无数的蟑螂从抽屉边沿儿钻爬了出来,密密麻麻一大片,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

    我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蟑螂,而且那么密集的藏匿在柜子抽屉里,这到底咋回事儿?蟑螂二姑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蟑螂钻出来后,在光照的刺激下又迅速的钻回柜子的缝隙里,孙寡妇站在抽屉前,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刚才没有嚼碎的那些鸡肉,全部都吐进抽屉里,一时间蟑螂们又炸开了锅,我此时才看的真切,原来蟑螂二姑的抽屉里,满满的全是蟑螂!整整一抽屉!

    我后背开始冒白毛汗儿了,这...这蟑螂二姑,难不成?真成了蟑螂精了吗?吃鸡肉喂自己的仔儿......

    我咽了口吐沫,身上一层层的起鸡皮疙瘩,眼睛死死盯着孙寡妇,她如果真是啥脏东西的话,现在没人的情况下,说不定会露出原型。

    然而她呕吐完转过身,我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变,还是之前的模样,只是稍微显得有些疲惫,接着她走到开关前,把灯关了。

    此时,我突然发现自己脚脖子上有点儿痒,伸手一摸,竟然抓到了一只蟑螂,恶心的我赶紧甩手扔掉,然后在墙上使劲的蹭。

    灯关了就啥也看不见了,想来这孙寡妇也终于要睡了,本来我还有心继续观察下去,但考虑到娘还在家等我,就悄悄的钻出了院子.....

    回到家中,母亲果然很是着急,问我去哪儿了?我打着哈哈说跟狗蛋去镇子上的网吧了。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这些当娘的真的很无奈,被自己孩子骗的一来一来的。

    晚上我跟娘聊起了孙寡妇,娘说,那是个可怜的人,有好几次都看见她在垃圾堆捡垃圾吃,娘还好心给她一个饼子或者馍馍啥的。

    我笑着问母亲她为啥不改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母亲则叹了口气,说人脑子都坏了,嫁谁谁要啊?都纳闷儿她咋活过来的。

    深夜里我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的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许,孙寡妇的怪诞举止仅仅是因为她疯了?吃东西那么快是长期锻炼出来的结果?而当男人跟她胡搞的时候,能间接性的唤起她正常的记忆?

    我百思不得其解,人在精神失常了以后做出任何诡异离奇的举止都不为过,问题的症结还是出在狗蛋儿身上,我们从小长到大,我就不相信他会这么没品。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竟然梦见自己和孙寡妇在床上打滚儿,她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邋遢恶心了,人样子很漂亮,皮肤洁白丰腴,乌黑的长发,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一种成熟的女性的美。

    然而就在我快要和她成事儿的时候,屋子的门儿突然推开了,我见爹走了进来,一脸惊愕的看向我们。

    我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浑身大汗淋漓,心说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即使我有性幻想对象,也不可能是她啊!

    更令我无语的是,我的内裤居然还湿了.....心里一阵阵的恶心和懊恼。

    第二天,我直接截住了狗蛋儿,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一脸认真严肃的看向他。

    “狗蛋!你狗日的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跟村西口儿孙寡妇搞破.鞋来的?”我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狗蛋儿被我吓的浑身一抖,哆嗦着嘴唇儿:“明...明哥,你...你....?”

    “别他妈废话!你就说有没有?你不老实交待,我告你娘去!”

    我这句话杀伤力够猛,狗蛋吓的两腿一软儿,哭丧着脸就要跪下,“明哥,我...我有苦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