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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大哥,你 是不想帮我吗?”
“我当然乐意帮助你 !可这件事让任何人知道都会觉得我是乘人之危,这让我如何做人?”
“索大哥, 你是顾忌别人的闲言碎语,还是顾及墨儿的感受?”
“这个……”
“索大哥,我之所以选择你当作帮助我的人,是因为你我认识以来的所作所为让我信得过你。所以,请你不要推辞!”
“墨儿,人言可畏呀!”
“人言固然可畏!可我们做事如果去考虑别人怎么说,还能做什么事?因为不管你怎么做总会有人指手画脚。如果你换个思维方式去考虑这个问题,你现在做的是善事、不是强娶民女,这个难堪的事情难道不能迎刃而解吗?”
“我做的是善事?”
“当然了!现在我的孩子已经没有父亲了,而我的病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是清楚的,时间不会太长。我走了,我的孩子成了一个既没爹、又没妈的孤儿。索大哥,你娶我后照顾我的孩子,需要你付出今后很长、很长的时间和精力。”
“所以,在这桩婚姻中你是受害者,而不是占了多大便宜!是因为我的自私,将我的包袱强压在你的身上让你无路可走。索大哥,你问心无愧于我们之间的婚姻,你还用在乎别人怎么说吗?”
“当然,如果索大哥认为我这是给你添麻烦、打扰你今后幸福的生活,就当我没有求过你、我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索道义连忙回复道,“我没有这种想法!”
“索大哥,既然你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当你同意了。”
姜羽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是泣不成声。看着她那泪如雨下的娇媚的容颜让索道义心疼不已,一股热血冲到索道义的心头让他不能把持自己,他将姜羽墨的头部靠在自己的胸前,与她相拥而泣。
索道义何曾不想娶墨儿这样年轻、这样漂亮、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娘为妻呢?刚才墨儿所说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可世俗的眼光能给你解释的机会吗?你可能去解释吗?你的解释他们相信吗?这些世俗眼光就像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可以将人杀死。
自己不与墨儿结婚不是一样可以照顾她的孩子吗?干嘛非得冒天下之大不韪?“墨儿,我想我们之间不成婚,我也会像与你结婚一样照顾你的孩子,将她抚养成人。”
“索大哥,这两者能一样吗?待孩子懂事了,她知道她是一个完整家庭的孩子,孩子的心里是何种感受?如果她知道她是被一个叔叔养大的,孩子的心里又是什么感受?所以,请索大哥答应了这件事!”
“墨儿,让我再好好想想!”
“你要想到什么时候?我可没有时间等待你的想法了!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请你实话实说。你对我有好感、甚至爱上我了,对吧!对于你所爱女人的重托,你还要犹豫吗?”姜羽墨心中焦急,将她最后一张底牌打了出来。
索道义沉默了良久,眼眸里是深情的爱意。“墨儿,我想向你提出两个条件,你若是同意,我便答应你。”
“索大哥,你说吧!只要你愿意娶我,什么条件我都同意。”姜羽墨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
“墨儿,我想,我只与你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这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就是,当你病愈后,你我便解除婚姻关系,我不能耽误你的青春!你同意吗?”
索道义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对姜羽墨来讲百利而无一害,但对索道义来讲却是只有付出而没有任何回报。若是这个结果,对他来说真的很不公平。姜羽墨盯着索道义的眼睛,想从那里探求这是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墨儿,你不要琢磨了,这是我刚才想了许久的答案!请你不要怀疑它的真实性。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非常喜欢你,也可以说非常、非常爱你,但那只是我心中的一种念想。”
“我知道,你我之间不论是年龄、家庭、教养、素养都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你我之间根本不可能!只不过,我非常想看到你,只要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有多高兴。我真的想让时间停止,留住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刻。所以,当你今天说要让我娶你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但,就像我前面所说,那种爱只能埋在心里。所以,帮助你将孩子抚养成人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会将孩子视为己出,好好地疼她、爱她、照顾她。”索道义的一字一句,都融入了姜羽墨的心田。
“索大哥,我答应你的条件!若是有来生,我一定做一回你真正的妻子,将我的爱全部给你,让我为你生儿育女、陪伴你一生!索大哥,谢谢你,谢谢你……”
姜羽墨已哭成泪人,她仰起头将自己的玉唇凑到索道义的面颊处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一幕被刚刚进到卧室里的韩雨绮撞到,她急忙转过身不敢再看下去。果不其然,索道义这个坏蛋对宝宝下手了,这个披着人皮的色狼,真是色胆包天!那么大岁数的老鳏夫竟惦记上这么年轻、貌美的姑娘,真不是个东西!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韩雨绮急转身跑到他们俩人的跟前,一把将姜羽墨从索道义的怀里拽了出来,随手打了索道义一个大耳光,并狠狠地骂道,“姓索的,你也好意思与这么年轻的女人接吻?你算是什么东西?老流*氓、大坏蛋,臭不要脸!”
索道义愣在那里默默地承受韩雨绮的辱骂,这就是他害怕的人们对他的看法,他就是一个龌龊的人。
被拉过来靠在韩雨绮身上的姜羽墨急忙喊道,“姐姐,你错怪索大哥了!”
“索大哥?他什么时候又变成索大哥了?宝宝,你是不是让他给你灌了迷魂汤了?是非不辩、好坏不分。快告诉我,他用什么法子让你心甘情愿地投入到他的怀抱?是不是他要了你的身子,让你不得不依附于他?”韩雨绮用怀疑、不信任的眼光看着姜羽墨。
“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子?”
“姐姐,索大哥是个好人,他没有对我做任何不当之事。”
“他是个好人?是好人还要惦记如花似玉的姑娘?这能是好人吗?”韩雨绮恨恨地说道。
“姐姐,不管你理解的了、还是理解不了,索大哥确实是好人。而且,我就要嫁给索大哥了,所以,请你尊重索大哥,不要再干让我难堪的事情。”
韩雨绮眼珠子惊得就要掉出来了,她无论如何理解不了他们俩人要结为夫妻关系。她瞪着姜羽墨问道,“宝宝,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跑了、孩子又要出世,想给孩子找个爸爸?若真的是这样,凭你的条件找一个年龄相当、条件相当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非得吊在他这棵已是老朽的树上?”
“姐姐,我本不想说,我不想让人知道我自己的处境,我不想让人同情我。可你这么逼我,我不得不说了。”
“宝宝,你说说看,说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便不再阻拦。”
“姐姐,我病了。”
“我知道你病了。难道,你的病就不能好吗?干嘛非得嫁给他?”
“姐姐,我的病是癌症,恐怕时日已经不多了……”
韩雨绮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宝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说,我的时日不多了!所以,我想将我的孩子托付给索大哥,让索大哥做我孩子的父亲,让他将我的孩子抚养成人……”姜羽墨心中的哀伤让她无法再说下去。
这次,韩雨绮的眼珠子真的要掉出来了,她将姜羽墨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与她一同哭泣。过了良久,韩雨绮向一旁的索道义说道,“索大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刚才的鲁莽。”
“韩小姐,你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你与墨儿感情这样好,替她出头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怪你。而且,能够娶到墨儿为妻是我的福分。”
韩雨绮又劝慰姜羽墨道,“宝宝,那个病并不可怕!只要咱们积极配合治疗,肯定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到你康复。”
“姐姐,谢谢你!”
姐妹俩人相拥相偎依旧是梨花带雨,哀伤不已。
“女儿,妈妈看你来了。”
随着喊声,姜香梅提着大包小包进了房间,索道义急忙迎了出去,将她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放到桌子上。“您拿这么多东西多累啊!您过来前应告知我一声,我好去您家里去接您。”
“没事!一想到是看宝贝女儿,再累也不觉得累了。”
姜羽墨急忙擦干眼角上的泪痕,笑看着向她走来的妈妈,嘴里却是带着嗔怪的口吻说道,“妈妈,您怎么才来呀?我真的好想您。”
“女儿,对不起!妈妈来的次数太少了,是妈妈不好!让女儿心里难过了。”姜香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红红的。
“妈妈,女儿在和你说玩笑呢,您也当真了!您都快要天天来了,我都嫌您来的太多了呢!”姜羽墨用亲昵的口吻和妈妈玩笑着。
“这孩子,尽拿妈妈开心!”姜香梅也是满脸的笑容,她坐在姜羽墨的床边搂着她,眼里都是满满的爱。
一旁的韩雨绮在她们娘俩说话空隙向姜香梅说道,“阿姨,您好!我想和您说一件事……”
姜羽墨急得连连向韩雨绮摇头示意她不要告诉母亲。
见韩雨绮欲言又止,姜香梅问道,“韩小姐,你想说什么?”
韩雨绮结结巴巴地回复道,“阿…阿姨,我…我想说的是……”韩雨绮不知如何往下编。
“韩小姐,你怎么了?”
韩雨绮终于想出一个搪塞办法,“阿姨,我想说的是,您不要这么辛苦了。这里有我、还有索大哥就行了……”
“索大哥……”姜香梅疑惑地看着韩雨绮,指着索道义问道,“韩小姐,他怎么变成了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