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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惨白着面孔倒在血泊里,哭着,嘶声力竭的喊着,求着,然而,教堂内欢喜的人,却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痛苦的她,只有站在十字架前那个拥有着一张绝美面孔的男人,那个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黎天瀚。
他站在那里,漠然的笑看着这边的在死亡边际间苦苦挣扎的他们……
而他,却至始至终没有朝她们走过来,而是,一低头,吻上了他身前的新娘吕冰夏,继而……交换戒指,而她,却倒在血泊中,捧着自己的小腹,噙着绝望的泪水,昏死了过去。
“啊——”一声尖叫,谢安蕾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手捧在自己的小腹,感觉到那里没有什么异样,一颗心才稍微松懈了几分,只是她的情绪依旧很激动,一摸自己的面颊,却发现竟已泪流满面,柔弱的身躯却还因恐慌而不住的颤抖着。
她一声尖叫让身旁睡着的黎天瀚立马就惊醒了过来。
“谢安蕾,怎么了?”黎天瀚看到她满脸是泪的模样,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替她拭泪,“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
他担忧的将她颤抖的声音搂入怀中,安抚着她。
一感觉到他温实的怀抱,谢安蕾便忍不住咬着唇哭出声来。
“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她呜咽着,神情很是痛苦……有时候谢安蕾在想,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会像她这样神经兮兮,患得患失。
黎天瀚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替她一点点吻去面颊上的泪水,安抚道,“怎么会?傻瓜!!我保证,在你和宝宝没有放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们先放手!!但,即使你们先放手了,我也不一定会放手……”
谢安蕾呜咽着伸手紧紧搂过他的脖子,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往外流,“不要!!天瀚,我们都不要轻言放手好不好?我和宝宝,还有你!我现在好害怕,好害怕……我不想分开,我想就这样,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一辈子……”
“好好好!谢安蕾,我们不分开的!说什么,也绝不放手!”
对于她突来的异样情绪,黎天瀚只以为是孕妇的正常反应,因为怀孕期间的女生情绪总是特别不安定,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但她这种对于自己患得患失的情绪,让他既心疼又欢喜!至少,这证明着怀里的女人,真的很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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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天瀚得知吕冰夏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儿了。
吕冰夏跪在黎沉山的身前,泪洒盈睫。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个不知情的人!!”
她将dna报告摊在黎沉山的面前,结果,她确实不是他们黎家的女儿。
黎天瀚只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沉默。
“冰夏,那你告诉我,之前的那份dna报告不是你的,那到底是谁的?”
“医生说,那是哥的……其实,那是哥的dna报告!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医院为什么会弄错!直到昨天我才接到医院方的电话,拿到了这个真实的结果……”
“算了,算了……”
黎沉山的冲击似乎不小,挥了挥手,声音都低迷了好几分。
“爸……”
吕冰夏脸露心疼之色。
黎沉山却没有理会,只道,“我累了,想上去休息休息,天瀚,你帮我好好招待吕小姐……”
他改口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让吕冰夏都有些措手不及。
说完,黎沉山转身便直接上了二楼去。
一时间,整个厅里,只剩下吕冰夏和黎天瀚。
吕冰夏看着他,眼底含泪,楚楚可怜……
黎天瀚亦是深深地凝望着她,幽邃的眼底,隐晦莫测,让吕冰夏根本猜不透他此时此刻的心思来。
“哥……”
她声音微颤着,喊他。
黎天瀚沉默,依旧只望着她。
她似乎有些慌了,“你……你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对不对?也是,我不是你的妹妹了!”
有一丝喜悦掩在她的眼底,“天瀚,我不是你的妹妹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了,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
“冰夏!!”黎天瀚喊住了她,冷峻的剑眉深锁着,态度漠然,“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这件事……你真的直到昨天才知道吗?”
“我真的昨天才知道的!!”吕冰夏点头如捣蒜,“天瀚,你相信我,好不好?难道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以前我们那么恩爱,我会傻到非要成为你们黎家的女儿,从而断送我们的爱情吗?”
吕冰夏说着说着就哭了,头埋进黎天瀚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肢,“天瀚,我好后悔,好后悔……早知道原来我不是你们黎家的女儿,我就不会认这个父亲了!不认这个父亲,我就没你这个哥哥!我不是你的妹妹,你也就不会一怒之下娶了谢安蕾姐,不娶谢安蕾姐,我们现在就已经在一起了……”
“吕冰夏,你这个狐狸精!你放开我儿子!!”
不知什么时候,陈丽波出现了大厅的正门口,而她的身边还站着谢安蕾。
黎天瀚怀里的吕冰夏被陈丽波的一声暴喝吓了一跳,下一瞬,手挽着黎天瀚的腰肢越发收紧几分。
谢安蕾只站在门口,怔怔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耳边,还响彻着吕冰夏的那句话,‘我不是你的妹妹,你也就不会一怒之下娶了谢安蕾姐……’
虽然,这个事实她早已知晓,只是,再听起来,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些许的不适。
黎天瀚依旧面无表情,伸手,将怀里的吕冰夏拉开,只道,“我不相信你是刚知道!!”
他的语气,凛然得让吕冰夏不寒而栗。
曾经,他不止一次的听到她问过自己,如若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还会不会爱她!而现在呢?她竟然当真不是自己的妹妹!!可是,那又如何呢?
有些人,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而有些爱,并非你想追回来就一定追得回来的……
“赶紧给我滚出这个家去,这里不欢迎你!!!”
陈丽波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跋扈的拉着眼泪涟涟的吕冰夏就往外走。
她的动作很是粗鲁,眼底溢满着对吕冰夏的厌恶和愤怒,“狐狸精,又想勾引我儿子,门都没有!!”
她的手指,深深地掐入吕冰夏的肌肤里,惹得她一阵喊疼,“别掐我,别掐我……”
她哭着,弱声求饶,小身子微颤着,柔弱的她,只能任由着陈丽波往外拽。
“妈!!”黎天瀚还是出声叫住了陈丽波。
一个箭步忙走了过去,“妈,你别掐着她。”
吕冰夏见黎天瀚上来,惨白的面颊上一喜,而陈丽波的脸色格外难看,朝自己儿子一声低吼,“怎么?你这就是舍不得了??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
说话间,陈丽波还不忘看一眼正往里面走了进来的谢安蕾。
而谢安蕾,甚至于看亦不看一眼这边打闹的他们,仿佛,那一切的吵闹都与她无关。
黎天瀚也看一眼一脸平静的谢安蕾,视线才最终落定在满脸泪痕的吕冰夏身上,低叹了口气道,“妈,你误会了……”
他伸手,去拿自己母亲的手,“我只是担心你的指甲太深,会伤到她的皮肤……她身体不太好,一流血就会晕!”
黎天瀚凉凉的扫了一眼吕冰夏,漠然道,“你走吧!”
他的话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陈丽波听得黎天瀚的话,还是放开了吕冰夏,只道一句,“说来说去,你还是关心这个狐狸精!!”
吕冰夏不舍得看一眼黎天瀚,却还是含泪出了黎家去。
“妈,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更难收拾!”黎天瀚解释着,走到谢安蕾面前,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颚搁在她的头顶上,轻声问她,“你呢?你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谢安蕾的语气很平静,只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不过我希望这里,不会再有其他女孩子来**了。”
黎天瀚笑开,心情大好,“好!我向你保证!!”
一旁,陈丽波听着他们肉麻的话,有些经受不住了,忙闪身上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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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听得门锁响动,谢安蕾就急忙迎了过去,就见黎天瀚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你回来了。”
她忙替他拿鞋,“来,把外套给我吧!今儿上班累不累?都月底了,要忙的事情一定很多吧?”
黎天瀚换好鞋,随着她的脚步走进来,“还好,就是你不在公司有些无聊。”
“嘁……”谢安蕾可不信她的话。
“你呢?一整天在家都做了些什么?来跟我说说看。”
黎天瀚搂着谢安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电视里还在播放着韩国狗血剧。
“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家看了整整一天的韩剧?”
“可不是嘛!!”谢安蕾嬉笑着,很是开心,“老公,你不知道,这个电视的男主角啊,好帅,好有爱……”
“恩?”黎天瀚看着谢安蕾一脸花痴的模样,不快的蹙了蹙眉,问她,“比你老公我还帅?”
“你看看你,小气吧啦的!”谢安蕾点着他高挺的鼻梁,“你呀,就是不爱笑,你不知道人家男主角笑起来多帅,多有爱!!你以后啊,要多笑笑,知道吗?哪有像你这样子的,成天扳着一副苦瓜脸!”。
黎天瀚伸手,抓过她不安分的小手,紧扣于自己的手心,而后,搁在自己唇齿间宠爱的啃咬着,厮磨着,“你每天都这样花痴着其他男人,你小心到时候我们的宝宝生下来也是个小花痴……”
谢安蕾咯咯笑着,“你啃得我好痒啦!!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云嫂待会马上就过来了,被她看见咱们这样多不好。”
“这怎么不好了,这只能证明我们夫妻之间恩爱!”
“你不害臊!”谢安蕾取笑他。
“是你脸皮太薄!”
谢安蕾不打算同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撇撇嘴道,“我最近腰上都快多出一个救生圈来了,好闹心啊!黎天瀚,云嫂每次都端那些汤过来,吃得我真的快要熬不住了,你就好心帮我喝一点嘛!!”
她上次还那么好心的帮他喝过她老妈给他顿的憋汤呢!
“不行,这些汤可不得不喝,这可都是老妈请专门的营养师给你搭的!你要想想嘛,就算你不吃,你肚子里的小宝宝也得吃不是!再说,医生都说了,那些酒精可能对宝宝有一定的影响,所有你吃东西的时候得好好调理一下!咱们不替自己想想也该替肚子里的宝贝想一想对不对?”黎天瀚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谢安蕾撇撇嘴,说不过他,“好吧!”
“乖!”黎天瀚伸手刮了刮她粉嫩的腮颊,“把身体养好就对了!只有你身体健康,肚子里的宝宝身体才会健康!”
“是是是!”谢安蕾点头如捣蒜,“我看到时候把我养成了白白胖胖的小猪以后,你们谁来负责!”
“当然是我负责!!”黎天瀚一把揽过她,埋进怀中,邪恶的坏笑着,“女孩子白白胖胖才好!手感多好……”
说话间,他的大手早已邪恶的覆上谢安蕾已经长大了将近一个罩杯的雪峰。
“别闹……”
谢安蕾羞涩的抗议,结果,却遭来他更进一步的放肆。
“天瀚……”谢安蕾扭捏着,想要逃开他的玩弄,“别闹了,咱们现在不能同房……”
“我知道……”黎天瀚的声音有些喑哑,“真是糟糕!早知道要憋这么久,就不该让你这么快怀孕的!!害我现在都痛苦死了……”
“老婆……”
他的手,不停的在谢安蕾的身上游窜着,“我都快要憋疯了……好想要你……”
“……”
“想要也没办法……”
医生都说了,三个月之内,禁止同房的。
“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现在宝宝和你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你们,这点忍耐力我还是有的!”
听得他的话,谢安蕾漂亮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正当这时,忽而,黎天瀚的手机响了起来。
“哎呀,离我远点啦!”
谢安蕾夸张的伸腿去踹他。
黎天瀚忙抓着电话退出几米之远,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吕冰夏。
这些日子,其实他间歇Xing的有接到过很多吕冰夏的电话,很多时候吕冰夏都是约他出去,但一一都被他拒绝了。
例如像这样的……
“哥,难道你不想弄清楚关于我们dna为何会检验出错吗?为什么结果出来会是你的?”
“我没兴趣。”
是,他要知道这个原因,实在太容易了!
他现在不过只是没有兴趣再去追究而已,既然已经不是他的妹妹,那么再追究那么多不必要的东西,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他亦不想再与她多去纠缠什么。
谢安蕾看着黎天瀚迟迟不肯接电话,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怎么?吕冰夏的电话吗?”
“恩……”黎天瀚点头。
“接了吧!”谢安蕾鼓励他,“我知道,她身上那病不简单,你能帮她多少就帮多少吧!”
黎天瀚愣了一秒,有些错愕的看着谢安蕾,最终还是如她说的,接下了吕冰夏的电话。
电话里,就听得吕冰夏一直在哭……“哥,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呜呜呜……”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是在偷偷的跟他讲着电话。
黎天瀚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是上一次同样的情况。
“冰夏……”黎天瀚的声音沉下几分,“我不会过去的!”
他的态度,有些冷漠,“其实,你给我打电话,还不如给警察打电话,他们过去的速度会比我快很多!何况,我又能拿什么去救你呢?所以……赶紧打电话报警吧!”
说完,黎天瀚不等电话那头的吕冰夏说话,便直接挂了电话去。
将手机搁在远远的橱台上,折了回来,在谢安蕾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
看着黎天瀚面色有些沉重,谢安蕾还是忍不住问他。
“没事!还跟上次一样,打电话给我救命!”
谢安蕾皱了皱眉,有些狐疑,“你不打算过去?”
“不去了!”黎天瀚态度很是坚定,“上次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结果却还闹得我们俩吵了一架,不过,我就是有一种感觉,总觉得她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前段时间她突然消失,还有,每次看见她,不是这里带伤就是那里痛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跳舞弄的!可是,这些时间,因为她身体出了状况,她根本就没有再去练舞厅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恩……”
谢安蕾认可的点了点头,半响,才又道“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黎天瀚有些错愕。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儿,就前几天我跟佳佳一起去茶楼,却正巧听到了吕冰夏和他亲生父亲在谈论不愿再骗你们黎家的事儿!”
“恩,然后呢?”
所以说,她吕冰夏确实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们黎家的人了!
“然后,我就见吕冰夏拿了一堆钱出来说服她爸!她说她不想再骗你们,但她爸要钱,于是她就从包里翻了一摞钱堆在他爸面前,只说自己以后都不缺钱了!他爸问她是不是你爸给的,她说不是,后来她爸说是你给的!”
谢安蕾说到这里,看向他,“这钱是你给的吗?”
“当然不是!!”黎天瀚深重的眸子越发凹陷几分,“我从来没有给过她钱……”
“不是你爸给的,也不是你给的,那这钱……到底哪里来的?难道是她自己赚的?”
“不会!她赚的钱基本都已经花在了她的病上,甚至还少了!”黎天瀚肯定的摇头,心底更加狐疑起来,“她消失的这半个月到底做什么去了?她的钱会不会是这半个月赚回来的?太奇怪了……她的身上疑点真的,太多了!!”
被黎天瀚这么一说,谢安蕾也越发觉得蹊跷起来,小手儿推了推他道,“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恩?”黎天瀚不解的看着她。
“你不也说了吗?她总是很奇怪,你这次再去看看她,说不定就可以弄清楚她身上的疑点了!”
黎天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我不想再发生上次那样的误会了!”
“好吧,那我也不劝你了!”谢安蕾耸耸肩,亦不在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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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天瀚正埋头忙碌着,就听得门外响起李树微讶的声音,“吕小姐,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吕小姐,请你稍等,我先去请示一下黎总。”
站在门外,吕冰夏觉得有些凄凉。
温婉的唇角勾起一抹涩然的轻笑,曾几何时,自己要见这个男人何须如此麻烦,只要她要见他,谁也没资格阻拦。
而现在,她却只能守在门外,静静地等着他的决定。
“吕小姐,黎总让你进去!”终于,李树出来,示意吕冰夏进办公室去。
吕冰夏推门而入。
而黎天瀚在见到吕冰夏时,微微鄂住。
正如李树刚刚说的那般,她那漂亮的脸颊,竟肿得像个包子,还有淡淡的血丝隐隐乍现。
黎天瀚皱了皱眉,“你……脸上,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吕冰夏怔了一秒,半响,却涩然一笑,“难得你还关心我……”
她的眼底,似有种绝望的光芒一掠而过。
黎天瀚忽而忆起昨天夜里她的那个求救电话,还是忍不住关心道,“昨晚上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
吕冰夏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将袖口挽起,双臂摊开在他面前,笑道,“昨夜被人发现打电话给你后,就挨打了,没来得及打电话给警察……”
其实,就算没发现,她会打电话给警察吗?她当然不会!打电话给警察有用吗?当然没用!!
那个杀人如麻的变态恶魔,他会害怕警察吗?他当然不怕!!
看着她手臂上一道道的紫青,黎天瀚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一口气,“冰夏,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明明就是暴力行为!!
“没事……”吕冰夏淡淡的摇头,轻描淡写道,“这些都不过只是小伤而已……”。她笑着,眼底却写满着让人揪心的绝望……
对!那是一种绝望的神情,让黎天瀚还是忍不住替她心疼。
毕竟,她真的只是个柔弱的病人。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不得……”吕冰夏摇头,眼底有淡淡的泪花燃起,而她,却飞快的转了个话题,问他,“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黎天瀚沉默。
“呵!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生气……”吕冰夏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发现,胸口憋得有些疼,“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怨我不该骗你,是!当年我是偷偷换了dna的报告,但我也是被逼的……我有什么办法呢?摊上一个那样的老爸,成天不是打你就骂你!!天天唆使着你去偷鸡摸狗,去骗人钱财!!他蹲监狱的那几年,简直就像是我的天堂,可一出来,我瞬间就被他再次拉进地狱……我不想骗人的!!我更加不想当你的妹妹!可我没办法,他打我,骂我,甚至于还……还逼着我去卖身,我害怕自己就这么给他卖了,所以才不得不听他的话,混进你们黎家去!虽然进了你们黎家,可我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害你们黎家人的事情!甚至于对你母亲,她那样恶言恶语的对我,我都从来没有回过她一句嘴,没有说过她任何一句不是……”
吕冰夏泪眼涟涟的说着,忽而就去翻自己的钱包,半响,从里面抽了一张银行卡递给黎天瀚,“这是黎先生给我的零花钱,这里,一分钱都不少,还给你们……”
她的泪水,如豆大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往外涌。
眼泪渗过那红肿的脸颊,落下来,楚楚可怜。
黎天瀚望着这样的她,心底不由再次升起一阵阵怜悯。
“我不要你们的钱,我进你们黎家也不过只是想要一条求生之路,钱真的不是我的目的……而我现在,终于从你们黎家退出来了,那是因为……我不想再做你的妹妹了!!我不想,就这样断送了我们的未来……”
“哥,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继续……我们还可不可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做你的妹妹,我不要你们黎家的一分钱……我真的,只想要跟你在一起……”
她痛苦的呜咽着,情绪几近崩溃。
黎天瀚的心底因她这一番话,而翻江倒海着,五味杂陈,“所以,你脸上和手臂上的伤是你父亲打的吗?”
吕冰夏摇头,“不……不是……”
“那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不报警呢?”
吕冰夏忙起了身来,“哥,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些,我希望你不要再怪我……对不起!!”。
她道完歉,又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冰夏!!”
黎天瀚叫住她,“把卡拿回去!”他将卡放进她的手心,“这钱不是我的!我没权利代收!你拿回去吧!不管怎样,你依旧是我的妹妹!!如果有什么难关,告诉我!!还有,专心养病!”
他关切的话语,再一次让吕冰夏潸然泪下,但,她还是执拗的将卡退了回去,笑着摇头,“哥,我并不想做你的妹妹,再见……”
说完,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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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黎天瀚和欧阳一起约了客户在俱乐部里谈点事情。
中途欧阳去了一趟洗手间,却没想,在长廊上撞见了吕冰夏。
“冰夏?”
欧阳惊讶的忙同她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呀?约了朋友来玩呢?”
“欧阳哥……”
吕冰夏似乎没料到会遇到欧阳,面色一慌,露出些许窘迫之色,只是下一瞬,又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笑道,“好巧哦……”
“冰夏,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生病了?”欧阳发现了她眼底的慌乱。
“没,没……”吕冰夏忙摆手。
“小姐!”忽而,一袭黑色劲装的男子恭敬地朝她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司少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啊……好好……我马上就到。”
吕冰夏粉色的脸颊露出几许紧张之色,其实司占是很少带她出席公共场合的,只是,却没料想,才出来没几次,竟然就这么倒霉的让她撞见了自己熟识的人。
“司少??”欧阳狐疑的看向吕冰夏。
“那个,欧阳哥,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聊了,再见……”吕冰夏说完,几乎是逃逸一般的闪身离开,而刚刚那名男子则依旧是恭敬地跟在她的身上。
欧阳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漂亮的丹凤眼一点点眯起……
他一进包厢房,就在黎天瀚的身边坐了下来,凑近他耳边道,“你猜我刚刚遇到了谁。”
“谁?”黎天瀚敛了敛眉。
“吕冰夏……”
黎天瀚狐疑的看着欧阳,“她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不奇怪,但是……她跟着的人就奇怪了!”欧阳碰了碰他的酒杯,才继续接口道,“真是无法想象,司占的贴身保镖竟然都会她毕恭毕敬……而且,她今晚约的人,就是司占!!”
“司占??”黎天瀚惊讶的看向欧阳,“你确定?”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欧阳肯定的点头,“你也觉得奇怪是吧?她吕冰夏居然和司占会认识!我说黎子,你说司占那死变态,会不会是为了对付你们黎家,所以才找吕冰夏下手的?”
欧阳的话,让黎天瀚心头一凛。
忽而就忆起,那日自己在吕冰夏的小区里见到司占那辆专用车,而那天,就是她吕冰夏第一次向他打电话求救……
还有,冰夏这么身上的那些伤痕……
难道,她真的因为他们黎家而被司占所控制了?!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司占对他们黎家为何却迟迟没有动手呢?这一切,不是太过蹊跷了吗?
“我去一趟洗手间……”
黎天瀚同客户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出了包房去。
只是,却从未料想,在洗手间的洗手台前遇到了吕冰夏。
“冰夏?”
“哥?”吕冰夏面色一僵,“你……你怎么在这?”
发现吕冰夏眼底的慌乱,黎天瀚越发确定她的身上掩藏着不想被他发现的秘密,是因为司占吗?
“这话应该问我才对,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黎天瀚的语气有些凛然。
“我……我……随朋友一起过来玩的。”吕冰夏说起话来,支支唔唔的。
“朋友?”黎天瀚挑眉,睇着她,“司占?”
黎天瀚的问话,让吕冰夏的面部表情微微僵住,搁在身前的手竟不由得有些发抖,略显苍白的唇瓣紧咬着,不愿答话。
隔了半响,才道,“那个,我……我还有朋友在等着,下次再聊……”
吕冰夏试图遁走,然,手臂却被黎天瀚紧紧扣住。
“回答我,你口中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司占!!”他的语气,寒到极点。
望着她的目光,也似要将她深深穿透。
吕冰夏似感觉到自己再多的狡辩已无用,深呼吸一口气后,终是点头,“是……”
她的声音很轻很飘渺。
只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去看他。
她的话,让黎天瀚握着吕冰夏胳膊的手,微微僵住。
才刚想问什么,却忽而,听得一道冷窒的声音响起,“冰夏……”
只是,让他非常意外的是,这样冰寒的声音里竟透着一种难得的宠溺。
黎天瀚转身,看向对面的司占。
而司占,却也正看着他。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火光正从他们相对的四目间流窜,黎天瀚却不知道,这时候的吕冰夏,脸色早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黎总,这么巧?”司占笑着,只是,那笑容却从不达眼底。
黎天瀚淡淡点头,魅惑的唇角一抹凉薄的笑意,“是很巧。而且,第一次听说,原来你跟冰夏是朋友。”
黎天瀚说着,回头深意的望一眼身后的吕冰夏。
司占高深一笑,迈开步子朝吕冰夏走了过去,下一瞬,手臂直接揽上吕冰夏的肩膀,微低头,凑近吕冰夏,宠溺的低喃着问她道,“怎么?冰夏,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黎总你跟我的关系吗?”
“啊?我……”
吕冰夏既慌乱又紧张,搁在身前的小手不停的纠缠着,彰显着她此时此刻焦慌的心情。
黎天瀚邪惑的瞳仁半眯着,审度的看着眼前这一对关系奇怪的人儿。
“冰夏,擦过药以后,好点了没?”司占的手轻抚着她的面颊,一边心疼的问着她。
“好……好很多了……”吕冰夏说起话来,似乎还有些颤抖。
不得不说,司占就是个变态!!很多时候,她真的掌控不到这个男人的心思。
这身上的伤明明是那日他发现自己同天瀚打电话后,一怒之下赐予给她的,可后来呢?他却又亲自给她送了药过去,甚至于,还亲手替她涂上!
说真的,这让吕冰夏有些受宠若惊,但受宠若惊的同时,越发在心里对这个男人毛骨悚然起来。
黎天瀚好看的剑眉,拧做一团。
吕冰夏跟司占……
哪里是之前他以为的那样,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更多的像是情侣!!
“占,我们进去吧!你不是还要我陪你玩骨牌的吗?”
吕冰夏窝在司占的怀里撒娇,而心里却只想着,快点将司占带离开来。
“好……”
司占似乎心情还不错,手指轻轻勾上她的下颚,下一瞬,一低头就在她粉色的唇瓣上落下了一记冰夏的吻。
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影微僵了一秒,只是,她的脸上却依旧挂着动人的微笑。。
真可算得上半个演员!!
司占笑着,环着吕冰夏离开,只剩下,黎天瀚站在那里,发怔。
好半响还对于他们之间这段匪夷所思的情侣关系理不清任何的头绪来。
黎天瀚洗了手,往包厢回走,神情还有些恍惚。
却忽而,途经长廊的时候,被一阵尖叫声给止住了脚步。
“啊——”
“啊……别……别这样……”
声音,很熟悉,是冰夏的!!
只是,这声音,如痛,又如一种飘飘欲仙般的享受,又似一种屈辱的求饶。
声音是从他侧身的包厢房里传出来的!
很大,以至于,连门都无法阻挡!!
而门外,则站着一群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像木人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对面里面惨叫的声音,他们置若罔闻。
“占,别这样,我求你……求求你,轻点,我受不了了……”
“啊啊……”
里面在做什么……
其实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了,显然是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黎天瀚想,一对情侣做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吧?只是,倒是让他倍感意外的是,像吕冰夏那样传统的女孩,竟然也会同意在这种地方进行。
而且,让他更为意外的是,她竟然会找司占这样的变态做男朋友!!
停下的脚步,再一次提起,预备离开……
“司占,你放开我!呜呜呜……”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又犯了什么错?”司占阴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滚开!!你再这样,我会死的”
“司占,你就是个变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会要你被逼疯了……”
吕冰夏呜咽着,嘶声力竭的吼着,却换来的,只是司占那一次又一次几近变态的……
听着吕冰夏那绝望的求饶声,黎天瀚脚下的步子,犹如灌了铅般沉重。
“啊——”
“救……救命……呜呜呜……救命啊……”
那一声声的呼救,就如同前两次黎天瀚在电话里听到的一般,心头蓦地一紧。
司占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想打电话让黎天瀚来救你吗?只是好可惜哦,他好像根本就不想搭理你!!跪下!!”
“不要……唔唔——”
黎天瀚垂在两头的拳头,越握越紧。
忽而,转身,一边脱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边往那张站着好几个保镖的包厢房走去。
眼眸迸射出冰冷的寒光,冷冽的望着他们。
“黎先生,您不能进去!啊——”
保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却被黎天瀚忽而伸出来的拳头一把砸中,下一秒,鼻血直流。
继而,一堆保镖冲上来,黎天瀚勾手抡过去,却忽而,听得里面司占阴沉的声音响起,“让黎总进来!”
包厢房外,停止了打斗。
黎天瀚推门而入。
眼前,就见所有的保镖都背对着沙发上的一双人儿立着。
她的头部,被他的双手紧紧摁住,眼泪如珍珠一般不停的往外涌,而身躯更是颤抖得如风雨中一叶孤舟,似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黎天瀚看着那样受制的她,心生怜悯。
那样柔弱的她,还携着一身的病痛,是任何一个男人见着,都会心疼的,当然,不包括眼前这个姓司的变态!!
“放开她!!”
黎天瀚的声音冷撤如寒冰。
司占依旧只笑着,“怎么?心疼了?”
吕冰夏娇小的身子哆嗦得厉害,漂亮的面颊上,早已没了丝毫血色。
她的手,不停的在沙发上刮着,紧攒着,发出一阵阵很轻却代表着痛苦的声音。
“司占!!你放了她!”黎天瀚发出最后的警告。
眼底,有无数的危险气息迸射而出……
司占凉凉一笑,还真就放开了身下的吕冰夏。
“宝贝,累了就休息一会……”
他扶着吕冰夏起来,就听得吕冰夏在不停的作呕,明明想吐都又不敢吐。
那模样,可怜极了。
“哥,你……你走吧……我没事!”吕冰夏牵强的挤出一丝丝惨白的笑容,下一瞬,身子乖巧的窝进司占的怀中,哭着笑道,“我是自愿的!真的……你赶紧走吧!!”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执抢的,只要司占一声令下,他黎天瀚就完全有可能直接丧命在这里。
可是,她却把黎天瀚想得太过脆弱,从一开始,到现在。
他黎天瀚虽从未在黑道上立足,但,那并不代表他没有兄弟在圈里,就比如欧阳!而他司占想要动他,怕是没这么简单!!
“黎总,听到冰夏的话没有?她说,让你离开!!别打扰了我跟她的温存!!”
“司占,我们谈谈条件吧!”黎天瀚的神情很是淡漠,“说,你想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司占冷笑,“黎先生,难道你听不懂冰夏刚刚的话吗?她说过了,她是自愿跟着我的!!”
黎天瀚将目光紧紧锁住颤抖中的吕冰夏。
吕冰夏却含泪点头,“是!我是自愿跟着他的……”
只是,眼底那抹痛苦,想要掩饰都难!!
黎天瀚根本不理他们,迈步朝他们走了过去,下一瞬,一伸手直接扯过司占怀中颤颤发抖的吕冰夏,“走,跟我回去!”
然,脚下的步子才一走动,黎天瀚却只觉一把枪,已经冰冷的抵在了他的额际上。
“黎先生,没有我们司少的命令,谁也不能带小姐走!!”
吕冰夏吓得浑身发憷,“占,你放了他,放了他,我绝对不会跟他走的……”
“冰夏!!!”黎天瀚伸手去抓她,对于额间那只冰冷的Qiang支毫无畏惧,又或者说,根本没有放进眼底,因为,他知道,有欧阳在,司占暂时根本不敢动他。
“我不会再让这个变态折磨你了!!跟我走!!”他的态度,格外的凛然。
听得他的话,司占沉声笑了。
“黎天瀚……”司占叫住了他。
“你以为把她折磨成这样子的人我吗?”司占一步一步朝他们走了过来,冰漠的唇角一抹邪佞的笑意,他走近黎天瀚,站立在他面前,笑着轻声道,“黎总,把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折磨成这样的人,其实就是你……是你这个侩子手,把她推到我怀里来的!!是你,她才如此甘愿为我做这些的……哈哈哈……”
“不是!!不是……”吕冰夏摇头,眼底全然都是慌乱的神情,“哥,你别听他乱说,你赶紧走!离开这儿,不要管我,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黎天瀚怔然的站在那里,望着司占,“把话说清楚!!”
凉薄的声音至他x感的唇间溢出来,很轻,却是,一字一句。
他拉着吕冰夏的手,越来越紧。
有薄汗,至手心溢出来,渗在吕冰夏的手心,让她的心,也跟着不由得一点点收紧。
司占的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紧紧相扣的手,眼底如同有火焰要迸射而出一般。
而他,却什么都没说,别开了眼去,凛然的笑道,“黎总,知道你母亲做的那些好事儿吗?呵呵……”。“司占!!!”吕冰夏喊他,语气里带着警告和哀求。
黎天瀚狐疑的看着他们,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吧?你母亲陈丽波,不止一次的向冰夏动过手!就在前几天,脸颊上那道伤……也是你妈送给她的!!”
黎天瀚眼眸剧缩了一圈,看向吕冰夏,还有她那还没来及消下去的脸颊。
“哥,你……你别听他的……”吕冰夏摇头解释着。
司占只笑,很是阴冷,“如果不是冰夏求我,你妈早就被我送去进了上帝!!oh,不对,应该是……监狱!!知道你妈背着你爸收工程款的事儿吗?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拿就是上千万,啊……还有啊,浅水港那边的那块地,好像也是找你妈解决的……”司占懒懒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如果我把这些资料呈交给纪委,你说,你们黎家……是不是就彻底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