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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经大条的,若是身旁没个人看着,她压根不会当回事。
孟娬帮她把其他水泡一一用银针挑破,抹了伤药,再缠了两圈绷带,道:“这两天你好生休息,不要太大动作。”
一边说着,孟娬一边抬头看她,见这货显然又没当一回事,便又道:“你要是不听话,回头做好了滑翔伞,我不带你去。”
崇仪立马正视起来,道:“我这两天都照王妃说的做。”
殷珩在书房里待得有些晚,期间崇咸进来禀事,内容有诸多,除了年底一些琐碎事务,还有开年后即将要来的几桩事,结果崇咸禀完后,自家王爷除了淡淡地“嗯”两声,再无其他的反应。
崇咸斗胆抬头一看,沉默了。
只见自家王爷此时正坐在书桌前,手边放着些公文已经看完了,而他面前的桌面上,正摆着一些布料和针线。
他没看错,自家王爷确实正在摆弄针线。
殷珩手指捻着一根针,往针眼里穿了线,然后捋着布料准备开始缝。
刚下针时,殷珩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了崇咸一眼,道:“还有事?”
崇咸壮着狗胆问了一句:“王爷这是干什么?”
殷珩开始一针一线地缝刺起来。
这种简单的针线活别说他看一眼就会,以往和孟娬、夏氏在乡下生活时,也有过体验,他还一针一线地缝过蛇皮呢。所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手里的针线细密整齐,可比孟娬好多了。
听崇咸这一问,殷珩心情还行,便一边缝一边淡淡道:“王妃的香囊弄没了,我重新缝一个给她。”
他想起之前孟娬把香囊丢进炉子里时的眼巴巴的模样,她定然是舍不得的。可那香囊不能用了,又叫她不得不舍得。
崇咸:“……”
崇咸头一次亲眼看见王爷动针线,别提多有冲击感了。
他从书房里出来时,脸上的表情还跟遭了雷劈似的。
殷珩自己摆弄了一阵,算着时辰,孟娬应该回来了。反正他也没打算在今晚就把这个香囊做完,于是排了个头,就全部收进了抽屉里。
他灭了书房的灯,便走了出去。
娇娇壮壮这时已经睡下了,可卧房的灯竟然还是熄着的。
她还没有回来么?
殷珩抬脚绕过回廊,朝卧房走去。
站在卧房门前,殷珩伸手刚准备推卧房的房门,手放在门环上,动作微微一滞,似有似无地牵了牵唇角,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把门推开了去。
结果他前脚刚一踏入,门后边冷不防闪过一道敏捷的身影,顿时就朝他偷袭。
殷珩侧身抬手防御,一招卸了对方的力。
她本来没用多少力的,可见他反应竟这般迅疾,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殷珩发现,她认真起来的时候,他竟也不能随随便便敷衍应付。
因为这女人毫无路数,而且身手动作也极快,活像一只夜里擒拿猎物的母豹子。
最终,殷珩拆了她的招,一点点把她逼退,最终先一手擒住了她,手里握着她的腰身,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她还试图扭转局势时,被殷珩一个反身抵在了门上。
门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发出“砰”的一声,声音不大不小,门扇亦晃了两晃。
殷珩把这女人压在门上,他气息分毫不乱,可她先前一直收敛气息,眼下这一势败,她便不再控制,呼吸些微的凌乱。
这还是孟娬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想偷袭他,跟他交了一回手呢。
殷珩没伤着她,但是动作间,一股具有压迫感的气势在房里漫开。那气场叫人不敢掉以轻心,可孟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显而易见,最后还是偷袭失败了。
孟娬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浓烈的男子气息近在咫尺,让她悸得心惊。
她服输道:“看来我确实得好好努力才行。”
廊灯下,隐隐衬得他眸色深沉,似豺狼猛兽一般,紧紧地锁着她。
她沐浴过了,身上穿着宽松的寝衣,浸着一种独属于她的幽然芬芳。
两人身体相贴,一个柔软,一个紧实。
他俯下头来轻嗅,孟娬推他不开,气息微微乱了节奏,只好偏了偏头,稳着声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殷珩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颈边,惊起一股颤栗。
他低低道:“方才喂过孩子了?”
孟娬愣了愣,还不及回答,就被他的唇吻上了颈项。
孟娬顿时一乱,他却如狼碰到了肉骨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听他又道:“还留有一股乳香。”
孟娬被他吻得浑浑噩噩,蓦然反应过来,原来居然是被他闻到了这个……
隔着房门外都能闻得出来,这人是狗么鼻子这么灵……
不过后来却没有她想这些的余地了,衣料窸窣,裙角打开,他的腰带也随之轻轻地掉在地上。
孟娬的腰身随着他的动作而轻晃摇摆,一下一下被他沉猛有力地攻占掠夺。
她一时还没想明白,不是她要偷袭他吗,为什么转眼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依偎在他怀里,手里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咬着牙,声线转而娇媚,“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妥……”
殷珩嗓音变得十分磁哑,钻进耳朵里,连着心也跟着怦怦跳动,道:“还请夫人明示。”
孟娬腿无处着力,只能紧紧缠着他的腰。可这对他像是鼓励一般,勾得他越发霸道猛狠。
她颤栗不堪,险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断断续续道:“我不是在偷袭你吗……那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为什么要扯到这上面来……”
殷珩咬着她的耳朵,她按捺不住,扭动腰肢不知是想躲开还是想迎合。
他道:“你不是偷袭失败了?”
孟娬:“……”
殷珩道:“胜者为王,败者暖床,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门扇轻摇,发出的有节律的声音也染了几分旖旎。
最终,孟娬很识时务地选择道:“那我也要去床上……”
殷珩抱着她转身往床榻去。
那短短一段距离,每走一步,便往深处研磨一分,等到床边时,孟娬紧紧纠缠着他,趴在他肩上颤声低咽。
床帐摇曳了半宿,孟娬的声音早已沙哑不堪,道:“都暖半夜了,这床应该已经暖好了吧……”
窗外,不知何时,响起了下雪的声音。
第二日,推开门窗时,外面一世界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