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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经理搓着手：“宋小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怎么饶？”宋烟顺着他的话就问了下去。
常经理浑身紧绷的神经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松了大半。
“您说，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事情，绝对帮您办的妥妥的。”
他非常识趣，既然是厉总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他惹不起的，绝对要伺候好。
他悄悄的看了看身边，秦菲菲已经离开。
他 松了一口气。
子公司刚成立，他被派到这边负责。
他早就研究过A市上流圈子的人物，但是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孩的消息。
要不是刚才总裁骂人的时候顺口说了宋烟的名字，他可能真的连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公开道歉。”宋烟笑着说：“以公司的名义。”
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全网络平台的公开道歉。”
宋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做错了事情，就要认识到错误到底在哪，她不想为难常经理，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在刚才的时候对宋诚不客气。
她捧在手里呵护着长大的小孩子，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指指点点了？
常经理身子又僵硬了，悔不当初，新公司刚刚步上轨迹，正是做形象的时候，要是他真的用公司的名义公开道歉的话，那他明天也就不用来上班了。
“宋小姐，咱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个方式？”
“你刚才冤枉我们姐弟的时候，也没想着跟我商量一下。”
宋诚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姐现在就跟个搞传.销的似得，每句话说的好像都有道理。
“宋先生，对不起，您能劝劝宋小姐吗？”
“不劝。”
常经理顿时就束手无策，他不能公开道歉，也不想就这么窝囊的失去工作.
正准备抓着在场所有人的同情心再搞一波事情的时候，画展的入口走来一行人，领头的，居然是厉北霆。
“姐夫怎么来了？”
“厉总来了！”
“那个男人好帅啊。”
宋烟顺着周围人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厉北霆大步流星的朝着她的方向而来，一身黑衣，走路带风。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外表看上去冷漠有距离感的男人，喝醉了酒软绵绵的任人摆布。
让人着迷到停不下来。
宋烟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角，“你怎么来了？”
厉北霆欣长的身影包裹住了她大半的身子，以至于常经理颤颤巍巍看过去的时候，都不敢把目光落在宋烟的身上。
不是说，厉家跟秦家有意联姻吗？
为什么厉总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公共场合，对这个女人表现出如此袒护宠溺的姿态？
“厉厉厉厉厉总……”
常经理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原本他以为，只要搞定了宋烟跟她旁边的这个小伙子就没事了，。
了不起，他再去求求秦菲菲，毕竟这件事情是因为她而起，她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可能不管他。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厉北霆会亲自站出来给这个女人撑腰。
他都感觉，那道寒冰如霜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将他撕碎一般。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别说是工作，保命都成问题了。
厉北霆随意的挥了挥手，自然就有保安把周围清理干净，原本热闹的画展，除了常经理之外，一个外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哪个机灵的保镖去搬了张椅子过来，厉北霆优雅的坐在大厅中央。
周围挂满了名家巨作，不看常经理瘫倒在地上的狼狈样的话，宋烟会觉得，这个画面真的很赏心悦目。
“厉总，我知道错了。”
这次的常经理脸色苍白，语气诚恳了不少。
“给你道歉了没？”
宋烟站在厉北霆身后，厉北霆抬手招了招，她配合的弯下腰，凑到他的身边，听着他淡淡的语调，笑着点了点头：“道歉了呢。”
只不过道歉的态度没这么好罢了，还明里暗里的威胁她，道德绑架她。
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宋烟倒是没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她知道厉北霆的脾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报仇也许就说几句难听的话怼回去就算了，大不了动手揍一顿，可是厉北霆一出手，轻则伤筋动骨，严重的话，可能这个人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厉北霆皱眉。
已经道歉了？
冷峻的眉眼更加犀利，幽冷的目光略过常经理。
常经理明显的顿了顿，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越来越佝偻，越来越卑微，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厉北霆冷哼一声：“好好查一查，找点东西交给警察。”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立刻有保镖架着常经理就要走出去，常经理惨叫，撕心裂肺的求饶。
他万万没想到，厉北霆居然让人查他的老底，这要是送给警察了，这辈子他就别想出来了。
“是秦小姐，是秦家大小姐示意我这么做的，我是冤枉的，厉总，求求你，我真的是冤枉的，我错了，我错了，宋小姐，饶我一命吧，求你了！”
常经理被吓得什么都说了出来。
架着常经理的保镖停了下来，提着常经理瘫软的身体站在原地，厉北霆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淡笑着问道：“是秦菲菲？”
常经理立刻点头：“是的，都是秦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宋烟咋舌，临时队友果然不靠谱，秦菲菲到底怎么了，居然会找这么个嘴巴不牢靠的人来欺负她。
这下好了，厉北霆知道了。
宋烟看着厉北霆缓缓的站起来，优雅的走到常经理的面前，俯视矮了他一个脑袋的中年男人：“她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画展越来越差，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看了，秦家家大业大，我一个小小的经理怎么敢违抗她的意思，自然要为难宋小姐的，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厉北霆嘴角的笑容隐去，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看宋烟，宋烟还在看着他，眼神澄澈，瞳孔干净得能够看出他的影子。
里面没有一丝抱怨跟不满。
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