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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停下手累得呼呼直喘气,可是却掐腰看着如丧家之犬的四个大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痛快:,“跑得比兔子都快,不是想要找我算帐嘛,过来就是跑做什么。”说完她扬起鞭子空甩一下,发出的响声让席巡抚和平博文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不过他们跑得足够远了,因此不想输到底的回头:“好男不与女斗!我们都是圣夫子的门徒,不是那些只会动拳脚、动刀动枪的粗鄙武夫……”话还没有说完,听到冷冷的一哼,席平二人看过去,却原来是边关的大将军等人想来是听说驿馆出了些事情,才急急赶过来的的。怎么说四大世家的人不能在他们这个小镇出事的。
就是因为晋亲王和紫萱他们自九黎回来,是在这里落脚,因而附近的将军们、就连大将军也过来相迎:这些将军们很少能聚得如此齐全,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来得这般巧,刚进驿馆就听到了席、平二人的话。
大将军的脸放了下来,众将军的脸更是黑了下来。上唐文武不睦历来如此,武官瞧不起文官的酸腐和空谈,而文官瞧不起武官的粗鲁,只不过大家无事时还能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就如席、平二人在小镇上住了许久,再瞧不起人家那些粗人,但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他们还是很收敛的:因此他们也和当地的将军们相处的可以。将军们性子大多直爽并不想四大世家的人肚子里的肠子弯了几个弯儿,把他们的虚应故事当成是真事,待他们可谓是真得热情:但今天席、平二人却当头就是一盆冷水。
席、平二人看到将军们一脸的气恼,深知刚刚的话让他们不满,连忙向他们展开笑容想说几句什么做个挽回:却不想大将军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过去对着紫萱抱拳:,“末将见过辅国县主,看到县主您就想起护国夫人当年的风采。”他居然是受朱大夫人恩惠的人。
紫萱连忙还礼:,“将军客气了,来,请厅上奉茶。”她伸手相让,那边晋亲王等人也看了过来大将军道罪之后过去向晋亲王等人行礼。
席平二人的脸有点发黑了,想和几位将军搭话也无人理会他们,倒是个个对紫萱极为客气,甚至是带着几分钦佩,这更让他们两个朝中大员脸面极不好看。
紫萱晃了晃手中的鞭子:,“姨母,其实这鞭子不是比帕子好用的多?你应该给火舞姑娘的鞭子,嗯添点huā样儿:,“她不怀好意的看一眼席平二人:“你弄好了,我可以找人试试鞭子的威力。”
席平二人就像被烧到屁股,跑得那叫一个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虽然他们不相信紫萱等人敢毒杀他们可是弄个上吐下泄什么的:活罪可是更难受啊。
紫萱再次一笑回头把鞭子递给火舞:,“这鞭子很好用呢,在看到姑娘的鞭子,我就想起一位姐妹来,她也会用鞭子的。不过她的鞭子并不如你的好看,也不如你的厉害:到京城后,她一定会很喜欢认识你的,你可以教教她用鞭子,免得以后再被人欺了去。”
火舞接过鞭子:,“真的吗?交给我吧,我还怕在京城无人可以陪我玩呢,她也用鞭子看来对马儿很熟识了?县主你可一定要”
“火舞姑娘。”墨随风忽然出现在火舞身后不要说是火舞就连紫萱也被吓一跳:,“那个,您和烈儿玩我不反对,您要教她用鞭子的事情嘛一”他可不想以后被烈儿追得满京城乱跑,很丢解元公的面子啊:,“要不,咱们先打一打再谈如何?”
紫萱瞪他:,“你什么时候到得?”
,“刚到不久。就在,你们进驿馆的时候,我喊了一声你们谁也没有听到。”墨随风把身上大大的包袱放在地上喘了口气:“四大世家嘿,这次麻烦可真是不小啊。”
火舞上下打量墨随风,然后看向紫萱:,“县主,你们上唐的男人就没有个正常的吗?”
墨随风一口气没有上来险些被噎死,他瞪眼:“怎么说话呢?我们上唐的男人虽然不是个个玉树临风但是我墨解元……”
,“这个墨解元,做大夫倒是有点本事,但是我看他脑子有点不半楚,哪有无缘无故找人打架的?”火舞看墨解元:“你,一点也不玉树临风。”她说完遥指晋亲王:“他长得倒是好看,可是天天板着脸就好像人人欠他几百两银子没有还似得哪里玉树临风了?那么冷就算是玉树也长不出叶子来,光秃秃的就算是临风也不会好看得。”
紫萱想笑,墨随风听完火舞对晋亲王的印像后也想笑,不过他和紫萱都忍下了没有人愿意没事就被晋亲王冰冻一下子的:他的目光转落在水慕霞和钱天估身上,想到自己在火舞嘴巴里是不正常的本着兄弟有难就要同当的至高道理,他开口:“那个钱国公爷和水大公子呢?”
,“钱国公爷能算是正常糊不会你们上唐都是他那样的人吧?”火舞的眼睛瞪得极大,看上去显然有悔婚要回大阳蛮的意思。
墨解元败下阵来,不得不咳了一声赞同火舞:,“钱国公爷,那个的确不是我们大唐常见的男儿,我们先不说他了:水大公子如何,天天笑得那个样子,很讨女人喜欢吧?”他说完眼睛在紫萱脸上一转。
火舞撇嘴:,“你不说我还真不想说。说起来你们当中最差的那个就是他了。
笑、笑,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不知道男人家应该像我哥哥那样嘛!男人家不能不笑,也不能时时在笑啊,尤其是笑得那么没心没肺:有时候他笑得我都有种要砸一拳头在他脸上的冲动”看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如此开心。”
没有想到几个人里最不能入火舞眼的是水大公子。
墨随风大大的点头:,“对,火舞姑娘您说得这些话太深入我心了。
知音啊,火舞姑娘。”一得意老毛病犯了,大手就去捉火舞的小手。
嗯,这小手虽然有些老茧,但是手掌不大不小,手指不长不短,摸起来弹性十足,比起那些柔若无骨的小手来,此手更是手感:墨解元一时走神,沉醉于那只小手上,完全没有理会紫萱等人在面前。
火舞是蛮女,并没有男女不能拉手的禁忌,只是她很不明白墨解元握住自己的手不放,还用手指在自己手上滑来滑去是什么意思:不过想到他是个大夫:,“我的身体有什么不妥?嗯,只是近来吃得有些饱而已。”
紫萱不客气的抬脚踹过去:,“滚!”说着话她伸手把火舞的手拉过来:,“火舞,以后墨大夫只要拉你的手、握你的手,把手放在你的手或是胳膊上,你就只管用鞭子狠狠的抽过去。”墨随风当然不会被紫萱踢中,不过他扁嘴:,“用得着这么狠吗?”
紫萱瞪他:,“还有更狠的”要不要尝尝?”
墨随风抬头:,“今天的天气不错,嗯,我过去和王爷他们打牟招呼,各位姑娘们有事儿尽管唤在下,在下定当尽力帮忙。”他说完提起包袱来走掉了,脸一点儿也没有红。
火舞不解的看紫萱:,“为什么要打他?”
,“不只是他,只要是男人想碰触你,你就只管用鞭子收拾他。”紫萱说完忽然想起火舞是来和亲,急忙加一句:“你夫婿除外啊。”万一火舞把新郎倌给打个半死,她真就是教坏了小孩子。
教完火舞”紫萱便和碧珠带着众人进了大厅:但是和她想像的不同,厅上的将军们和晋亲王、水慕霞等人有些对峙的意思,使得紫萱有些莫名其妙刚刚看将军们和四大世家的人并不和啊,为什么如今和晋王爷等人有冲突的迹像呢。
大将军看到紫萱进来起身:,“县主。”看得出来,他对紫萱是真得极为敬重。
水慕霞冷声道:,“不要虚情假意了,如果丁大将军当真俯仰无愧的话,县主又岂会同他和离?你如果真记得护国夫人予你们的恩情”又怎么会看着县主在丁家受尽屈辱,如今还要认为丁大将军对?”
大将军没有理会水慕霞的话,对着紫萱抱拳:,“县主,女子从一而终……”
“我的事情同你何干?”紫萱马上皱起眉头来:,“你又什么立场对我和丁家的事情指手划1脚?”本来对这位大将军还是有好感的,如今听到他一开口就对自己有不满,还是因为丁家的缘故,如何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大将军倒没有着恼:,“县主,护国夫人曾救下我们十万将士,我们这些人永远铭记在心:您和丁阳将军义绝,可曾想过九泉之下的护国夫人……”
紫萱一掌击在桌子上:,“三年多来我在丁家生不如死,几乎被逼得追随母亲于泉下,也不见你们这些受过我母亲恩惠的人来救我一救,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如今,你倒是跳出来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记得我母亲的恩情当真记得”那三年里不见你开口说话,如今你就给我闭紧了嘴巴。”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打着,“我为你好”旗子,所为却全是侮辱、谋算自己的人。不过,丁家的动作还真得很快啊:她刚刚踏进上唐丁家看来已经有所准备了。
盈率人生如戏大将军也并不着恼:,“县主言重了。三年来我们不只是一人和丁大将军有书信来往,您还亲自写过信给末将等人,言说在丁家的生活很好一公婆很慈祥、很疼爱您,妯娌也和您亲如姐妹,妾室都很贤良帮你分担不少的烦忧,尤其是丁将军待你极好,丁家上下无人不待你好。如今,丁将军和您有些不和,夫妻之间有所口角难免,县主如今也应该息怒才对。”
他说完再次欠了欠身子:,“男人家不过是就是好三分脸面,县主您就给丁将军个台阶下,夫妻团聚不是很好吗?丁老将军还殷殷的想抱别子,丁将军也说了没有嫡长子前,绝不会容任何妾室诞下丁家的子别来:丁将军,其实还是不错的。您回去,也免得护国夫人九泉之下难以安心,。”
紫萱完全呆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大将军:“你说我给你们写过亲笔书信,告诉你们我在丁家过得很好?去他的嫡长子,姐姐我回去不把他打成猪头,我就跟他姓丁!”
“那个,先说书信的事儿。”大将军还真没有想到那么温婉的朱大夫人,会生出这样脾气火爆的女儿来:,“您的确是给末将们写过书信来报平安,因为末将们都曾拖人送上贺礼,且年年都送份年礼过去:您也年年回礼且会写信来,大家在这湿热之地,除了家信就是想接到夫人的书信啊。”
“嫡长子的事情也是丁将军对县主的疼爱:说到在丁家受委屈,县主,不是末将不肯相目信,而是护国夫人予上唐有大功,您被封为一品诰命。怎么会在丁家过得不好?”大将军也很奇怪锋看向紫萱:,“哦,对了,县主不会是忘了书信的事悄吧?此事千真万确。县主,夫妻之间不要毕么较真,丁将军想来也只是一两句气话,您不便向他道歉,末将们可以代劳。”
他刚记起紫萱的失忆来:,“县主,您不小心跌倒后如今还是想不起前事来?末将以为您已经记起了一切,嗯,末将想想有什么好大夫好像有个老御医,明人……,天……”紫萱听出来了,这位认死理的大将军是真正的为她好,并不是为丁家出头要和她过不去:“大夫不用了,还有,我失忆不是跌得。”
大将军看着紫萱有些无奈,因为他还真得不太会劝人尤其还是劝人家夫妻和好。但是,紫萱是护国夫人的女儿,他就算是再不会说也要绞尽脑汁的说啊。
在他看来丁阳是个不错的人,而三年来紫萱和他夫妻恩爱不过是有点误会罢了:再说就算是丁阳有些不对的地方,但是予紫萱来说再嫁之身当真不好真得不如让丁阳认个错她再回丁家做回丁大夫人。
紫萱有些难以接受,回头叫琉璃:“我给边关的将士们写过书信?”这事儿本尊绝对做不到得,不是她不想而丁家绝对不可能让她和边关的将士有书信往来万一本尊向边关的将士求救,闹将起来就是大事啊。
丁阳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不会做出这样完全没有脑子的事情来。
琉璃早气得鼓鼓的:,“哪有写过信!丁家肯让您写信吗?他们生怕您会写信给边关的将士们“不过,您如果当真私下写了可能您现在不止是京城的恶妇,指不定还有什么脏水泼到您身上呢。”
紫萱回头看向大将军:,“现在,将军听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写过一个字到边关来,从来没有。”她气得头有些发晕如果丁阳现在就在眼前,她肯定要让雪莲碧珠毒药毒物齐放请火舞金乌鞭子长棍齐上,自己最后再过去狠狠的给他几个大耳光~
她就算是极怒也没有忘掉丁阳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凭她是治不住那人。
大将军闻言愕然:,“县主”想到丁阳最近来得信他长叹:,“就算子将军纳妾偏宠了些,他现在也知错了,县主您还是不要尽说丁将军的坏处,不然以后夫妻当真无法再聚首。”
紫萱气得全身直抖,真想一个耳光扇过去,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的将军打得明白些:“我……”“很简单。将军可带有县主原本亲笔写得信?如果没有的话也应该记得县主的字是何样的吧、
听你所说县主不是写了一封信给你们:现在,就请县主写几个字,你就能知道当年写信给你们的人是不是县主了。”水慕霞说完拍手叫人备好文房四宝看向紫萱:,“县主,请。”
紫萱看着毛笔有点头疼,呃,她的字真得不能见人啊,那两笔字真是和这些上唐本土人士无法相比。但是,为了能让眼前这位大将军明白过来,她只得咬牙道:,“那就献丑了。”这句话不是自谦而是实话,为得就是不让自己一会儿脸面太过难堪。
不过在上唐当众写字作画什么的人人都会道一句,“献丑了”谁也没有把紫萱的话放在心上。
琉璃喃喃的道:“姑娘,您的字”原本姑娘识字却不多,因为朱大老爷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识得几个字就成了:更不曾请过先生教过姑娘字,也没让姑娘临过多少贴,一直以来姑娘的字就不好看。后来姑娘失忆忘掉一切,这字就越发的丑了。
紫萱摇摇头提笔就写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是紫萱原来最喜欢的诗一首,忽然间要让她写字想也不想脑中就浮现出来,自然也就写了出来。
她写完第一个字大将军的脸色就是一变,写完第二字大将军就惊,“咦”出声,只不过他没有阻止紫萱写下去。
紫萱的字很丑、很丑,丑得如同是几岁学字的孩子所书:但是这两句诗却让在座的人无不动容,晋亲王甚至看着那两句诗头也不抬的道:,“继续。”
紫萱微微一愕,想后悔已经晚了:她不写大将军都催促道:,“县主,您把诗续完吧。”
骑虎难下,胡诌她是没有本事能接下去的,只得把后面的一句,“至今思项羽不敢过江东”也写了出来。
水慕霞默念了几遍道:,“好!只是这个项羽是什么人?从不曾在经史中看到过此人呢。”
紫萱头疼子,她把字给大将军看了看,就交给琉璃道:“烧掉。”
殿上众人都有些惋惜,但是闺阁诗词不欲传世的心思他们倒也懂,只是水慕霞有些奇怪:因为紫萱不会是在意她的诗词流传出去的人,为什么也要学那些娇态把诗作烧毁呢。
,“项羽只是牟讲古儿先生口中的故事人,自然经史之中找不到。
”紫萱一语带过看向大将军:,“如何?如果大将军没有看清楚的话,我还可以再写几个字。”
大将军咳了两声,看看紫萱抱拳行礼:,“末将看清楚了。那些说是县主的亲笔信,其中的字颇为秀气也很……”他又咳了两声没有说下去,因为书信上的字极为工整,绝不似紫萱所写的字。
上不少人都都是习之之人,当然知道就算一个人假作把字写得极差。可是那字的风骨是不会变的。大将军也写得一手好字,当然明白紫萱没有作假,那些他们收到的、所谓的紫萱的亲笔信都是假的。
他抱拳向紫萱施礼:,“县主”末将等人告辞。”他好像因为错怪了紫萱无脸留下来,匆匆的带着人离开了。
紫萱恨得咬牙:,“这个丁家,怎么就不肯放过我?!”
“九黎之事现在京城已经人人皆知,丁家岂能不知?只是丁家能做出这番举动来,就表示他们又安然躲过一劫,坐等你我回京领赏他能坐得住吗?如今嘛就是两条路,要么让县主你重归丁家,要么就是除掉县主以全丁家名声和前程。”水慕霞挑了挑眉:,“既然已经对你下手,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几个人呢?”
晋亲王看一眼钱天估:,“天估是安全的。”
“订亲之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此事应该还会带来其它的麻烦:如今的丁家已经和我们不死不休了。”水性杨huā伸了个懒腰:,“这个不要紧,过一会儿再说,县主你先同我们说一说那个关于项羽的故事吧。”
紫萱就知道那几句骗不过去的人不会是一个,但是会紧抓着不放的只有水性杨huā一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用饭吧。”她不想说,面对水性杨huā这种人,只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水性杨huā一笑:,“也好。友天再说也不迟。”他就这样轻易放过紫萱。
晚上,大将军请晋亲王等人赴宴”虽然只字没有提丁家,但是看得出来大将军不再完全相信丁阳的鬼话。在席间,紫萱才知道,大将军原来是丁阳手下的将领,因此才会对他无比的信服:尤其是提起当年那场取得的大胜,大将军更是对丁阳佩服的紧,用他的话来说那当真走出乎意料之外、却细想绝对在情理之中。
大将军的话让紫萱以为所听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因为她所认识的丁大将军根本就不是一个足智多谋之人。
酒过五巡戏班开演,班主过来请大家点戏。晋亲王让水慕霞代点的,而钱天估和碧珠、火舞与金乌都认真的点了:紫萱再三推让最后众人、尤其是大将军非要请她点出戏不可,她看着奉上来的戏单根本不知道应该点什么好:她根本没有看过折子戏啊听过几句京剧而已,而上唐是没有京剧的。
班主是久走江湖的人,最善于察言观色,看出紫萱的为难后马上行礼开口:,“戏单都是些老曲目,夫人想来是看得腻了:正好小的从其它班子里买来了新戏,刚排演熟练一如今的上唐自南到北、自东到西无人不在听此戏,相信夫人会喜欢的。”他不知道晋亲王和紫萱等人的身份,不过能看得出来是富贵中人。
紫萱闻言就势点头,也没有问戏曲的名字就打发班主下去,应付过此事去让她松了一口气:这古代的娱乐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合她啊。
戏曲的上演却不是按点戏的顺序,反倒是从尊到卑来:水性杨huā代晋亲王点得一场猴戏过后,就是紫萱所点的、据班主所讲红遍大江南北的新戏曲。直到此时大家才知道新戏名叫《孝妇记》,的确是谁也没有听过。
自有人上来把《孝妇记》的大约故事奉到每个人手中:因为不是看全折子戏,而又是新戏当然要把故事先说明白,不然大家一准儿看得云里雾里。
不过此时男人们心思在酒上不在戏上,也无人看那故事。
而碧珠和火舞不认得几个上唐字自然懒得看。紫萱刚打开送上来的红绸面的硬纸片,琉璃过来轻声道:“丁家有人来,要见姑娘您。”
主仆几人咬牙切齿了一番丁家的不耻,此时戏已经开演但是“咿咿呀呀”的她也听不懂,便看向手边的戏曲故事: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
故事在紫萱这个看过无数小说、电视剧的人来说实在算不得新奇,但是其中所讲的人与事她不用看完也知道结局了:一家姓唐的王公因恩娶了地位低下的妻子,把青梅竹马的表妹纳之为妾:可是这位妻却心肠狠毒,对待公婆非打即骂,时常把青梅竹马打得一身是伤,害得青梅竹马两次小产:其丈夫因为念其母亲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百般的退让劝说。
可是妻子却越来越猖狂,丈夫说上两句她就上吊自尽,闹得家宅不宁:还对外人败坏其夫家的名声,使之人人唾骂……
紫萱没有看完,一张脸已经完全青下来看向舁上的戏子:那演妻子一看扮相就是个狠毒之人,而那个青梅竹马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一看就知道是好人!而孝妇指得那个受尽委屈的青梅竹马,瞧人家受得那些气哦,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戏如人生?!她真得没有想到丁家会想到这样的手段,不用开口已经通过这些戏子之口诉了冤,洗清了自己身上的恶名:丁家在逼她,往死路上、绝路上逼她啊一天下的悠悠众口她堵不上的,天下人的误会她又如何能解释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