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章 一次性买八盒【二更】

帝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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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斯里赶至清溪河公园的时候,盛予欢已经坐在树下睡着了。

    树荫底下阴凉,盛予欢靠着树干,遮阳伞散落在她的手边,她闭着眼睛,斑驳点点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与脸上,像是睡美人。应斯里放轻脚步,轻轻地走到她的身旁。

    站在盛予欢身前,应斯里低着头,看了她许久,这才弯下腰跪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

    被突然抱起,失去重心,盛予欢猛地惊醒。

    看清抱自己的人是应斯里后,盛予欢在他怀里动了动小脑袋,嘟哝了一声:“应斯里,你来了?”

    “嗯。”

    她又闭上眼睛,这会儿已经一点多了,盛予欢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应斯里将她抱进车里,开车将她送回公寓。

    这一番闹腾,盛予欢早就醒了。

    回了家,应斯里将她放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盛予欢坐在沙发上,应斯里蹲在她的身边,他双手放在盛予欢的腿上,头抬着,一动不动仰视着她。“你都想起来了?”应斯里心里还是怀疑的。

    “想起来了。”盛予欢用手反复抚摸应斯里的脸,她说:“我真没想到,再见面,你都这么大了。”应斯里的脸很光滑,正是成熟的年纪,并不显老,但他的脸摸上去却不像少年时候。

    应斯里下巴上的胡茬早上已经刮过,摸上去有些痒痒的,盛予欢多摸了两把,又说:“跟我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好么?”

    扭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应斯里笑了笑,跟她说:“让我先跟医院请个假。”

    “好。”

    他打电话请了假,也走到沙发上坐下。

    盛予欢主动地趴在他双腿上,应斯里一边摸她柔嫩的脸颊,一边将这十多年的生活娓娓道来。

    一边听着,一边幻想他一个人生活的样子,盛予欢心里还是不可控制的泛疼。

    十多年的事情,哪是片刻就能讲完的,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午,等应斯里讲完那些事,抬起头来,脖子都感到酸疼。这个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他盯着窗外那些高楼大厦上亮起的霓虹灯,有些出神。

    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一个下午竟然就这么度过了。

    盛予欢听完他讲的那些事后,没有哭,也没有安慰他。她只是抱住应斯里的腰身,隔着衣服亲了亲他的腹部,然后跟他说:“从现在开始,我永远陪着你。”

    应斯里心里动容不已。

    他认真点头,“你这话,我记住了。”

    “嗯。”

    想到盛予欢午饭都还没有吃,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该是饿坏了。“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去你家跟你爸爸说一声,再去超市买东西。”

    “好。”

    两个人去当年应斯里跟应知更求婚的餐厅吃了晚饭,之后又一起回了盛家。

    盛爸爸听见自己女儿说要搬去跟应斯里一起住的时候,眼睛瞪大老大。“欢欢,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才十七岁了,跟斯里住一起,不太好。”盛爸爸心里是一百个不同意的,他女儿还没成年呢!

    盛予欢却握紧了应斯里的手,目光坚定。

    “爸爸,我已经决定了。”

    盛爸爸有些动怒,但没有表现出来。

    应斯里也知道这个时候同居太早了些,他想了想,才对盛爸爸说:“盛叔,这周五晚上,你有空么?”

    盛唐没好气问:“干嘛?”

    “我想安排你跟我父母见个面,商量一下订婚的事。”

    盛爸爸呆了呆。

    “订婚?”

    应斯里看了眼身旁的盛予欢,嗯了一声,“我很爱你的女儿,我想要跟她过一生。她现在还小不能结婚,但订婚是可以的。再说,订婚了,便是跟所有人宣布了我们的关系。这样,也就没有人说闲话了。”

    这样,也能让盛爸爸心里放心。

    盛唐的怒火终于消了点儿。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这种事,还是要尊重的意思。“欢欢,你也同意先订婚?”

    掌心被应斯里挠了挠。盛予欢心里好笑,她回挠了挠应斯里的手,这才跟盛爸爸说:“爸,我也是赞成先订婚的。”

    女儿女婿一条心,他这做爸的还能强行阻止不成?

    于是,便约定好了双方父母见面的事件。当晚,盛予欢便收拾了几套换洗衣裳,在盛爸爸那受伤又郁闷的瞪视下,应斯里卷走了盛家唯一的女儿。

    *

    离开盛家,两个人去了超市。

    应斯里推着车,盛予欢跟在他身边,他们直接奔向生活用品区。

    “牙刷杯子毛巾什么的,都要买成双成对的。”应斯里带着盛予欢站在卖牙刷的货架前,以前逛超市,看到有情侣挑选情侣牙刷或杯子的时候,应斯里心里是羡慕嫉妒的,那个时候,总想着要一把火烧死那些情侣,可现在不同了,他自己也是有小媳妇儿的人了。

    盛予欢一直都很心疼应斯里这些年孤孤单单的,一心想着要弥补他,因此,他说什么,盛予欢都很顺从。

    “这对电动牙刷挺可爱的。”

    应斯里拿起两只两支电动牙刷,那牙刷的手柄是两只小兔子,一粉一蓝。盛予欢抽了抽嘴角,说了句实话:“你不觉得,你已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用兔子牙刷很幼稚吗?”

    应斯里嘴角的笑容立马垮下坍塌。

    “你是在嫌弃我老?”

    盛予欢赶紧摸摸他的小心脏,然后说:“就这对,挺可爱的。”

    应斯里将牙刷扔进了推车里。

    然后,他们又买了一对刷牙瓷杯。

    又买了些生活用品,最后走到卖床上用品的区域。应斯里想到自己家里的床单都是纯色的床单,他记得盛予欢卧室的床单色彩都很活泼,便拉着盛予欢去挑选床上用品。

    应斯里走到一套大红色床单前,认真看了看,问盛予欢:“这一套怎么样?”

    盛予欢盯着那床单床被看了半晌,忍不住拉拉应斯里的袖口,跟他解释:“这是新婚夫妇用的。”

    应斯里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订婚跟结婚只有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但很显然,应斯里并不这么认为。

    “那也别挑这种大红色的,选一套粉色的吧。”

    粉色的么?

    果然小女孩都有粉色情节。

    两个人最后挑了一套浅粉色床单,枕头和被套的四边都有白色的小毛球,很可爱。又买了一套蓝色真丝提花四件套床单,这才去别的地方逛。推着车,应斯里一边注意着盛予欢,一边问:“要不要买一对餐具?”

    没错,饭碗也是有情侣套装的。

    今儿,应斯里是跟所有情侣用品杠上了。

    盛予欢翻了个白眼,说:“买!买!买!”

    买了一套情侣餐具,又去买了些零食,最后买了两双情侣拖鞋,这才作罢。结账的时候,应斯里依旧负责推车,盛予欢则跟在他身后,低头玩手机游戏。

    晚上来超市逛街的人很多,队伍排得很长,应斯里检查了下购物车,总觉得忘了买什么东西。

    “我们是不是忘记买什么东西了?”应斯里问盛予欢。

    盛予欢放下手机,看了看购物车,认真想了想,才摇头。

    “应该都买全了。”

    “是么?”

    应斯里还是觉得忘了什么。

    轮到他们结账的时候,应斯里将所有东西搬到结账台,眼睛扫到结账台旁的口香糖时,应斯里终于意识到忘记买什么了。“欢欢你过来搬下东西,我去拿个东西。”

    “好。”

    盛予欢弯腰将东西搬上柜台,应斯里则快步离开结账台,身体隐没在货架后面。

    东西有些多,盛予欢这里刚扫描完,应斯里便回来了。

    她问:“什么东西?”

    应斯里没说话,直接将东西放在柜台上。

    那收货员盯着柜台上的东西看了眼,有些惊讶。

    买避孕套是很正常的事,可一次性买…八盒的,倒是少见。

    盛予欢看清那东西后,理智的选择不吭声。

    东西足足用了三个购物袋才全部装下,应斯里也没让盛予欢提,自己全提了。离开超市后,他们又去商场给盛予欢买睡衣。买睡衣的时候,不用应斯里说,盛予欢直奔情侣睡衣的地方,选了三四套看着顺眼的,结账就走人。

    提着睡衣站在商场走廊上,盛予欢问应斯里:“还缺什么不?”

    应斯里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回去吧。”

    “好。”

    回到家,将东西规整好,盛予欢直接瘫痪在了床上。

    应斯里坐到她的身边,将她的腿拿起来放在腿上,轻轻地捏。“累了?”

    盛予欢点点头,“嗯。”

    应斯里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按摩。

    盛予欢想到什么,忽然踢了踢应斯里的腰。应斯里看向她,盛予欢问:“水水是什么时候走的?”

    “五年前。”

    盛予欢嗯了声,想到那只大花猫,心里有些发堵。

    最初,还有水水陪着应斯里,等水水也走后,应斯里该有多孤独?见盛予欢心情低迷,应斯里突然起身去了书房,盛予欢好奇望着书房门,没一会儿,就看见应斯里抱着一个小盒子走出来。

    “是什么?”

    应斯里没说话,他坐到床边,将盒子打开。

    盛予欢凑过去看了一眼,跟着也沉默了。

    那盒子里,躺着一条熟悉的腰链,跟一枚同样眼熟的圆环戒指。

    “这些东西我一直保存着。”应斯里说着,拿起那条腰链,他目光移到盛予欢腰部,问她:“是要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我自己来。”

    盛予欢跪坐在床上,脱下身上的蓝色连衣裙。

    眼神飞快地在她那布满属于自己痕迹的雪肌上扫过,应斯里这才解开腰链,重新将它戴到盛予欢的腰间。盛予欢摸了摸那块写着应斯里名字的小牌子,眼神有些哀伤。

    “这次戴上了,以后除了睡觉,就再也不许取下来了。”最后一次取下这腰链,是从应知更的遗体上。那并不是很好的记忆。

    “好。”

    又将戒指拿出来,应斯里想直接将戒指戴到盛予欢手指上,又思量到她还是学生,便说:“明天去买条项链,戴脖子上。”

    盛予欢点点头,将那戒指抢了过来,准备戴在手指上。

    在戴的时候,盛予欢忽然问了句:“我是该将它戴在无名指上,还是中指上?”

    应斯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无名指。”

    早在十九岁那年,他就去拉斯维加斯的教堂结了婚,虽然那场婚礼没有新娘,但在他心里,应知更就是他的妻子。盛予欢将戒指递给应斯里,说:“这样的话,那得你亲自给我戴上。”

    莞儿一笑,应斯里接过戒指。

    “好。”

    他慎重地将戒指戴到盛予欢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

    两个人头靠着头,低头看着那枚戒指,心中清楚认识到,这一次重逢后,他们是真的再也不会分开了。

    “欢欢,等你毕业,我们就举办婚礼,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