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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语嫣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登船什么的,苏慕都一直小心翼翼的扶着。本来男女授受不亲,君语嫣是有些别扭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她便释然。
在孩子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
面见天子,俯首恭敬,不可直视天颜,君语嫣一直在皇宫长大,这些规矩自然铭记于心。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平民老百姓,自然更是如此。
所以,一进入画舫内,她便小心翼翼的跟在苏慕的身后。
在君语嫣进来的那一刻,墨珽放在膝头的手便紧紧握着,紧张的不知所措。
一件宽大的红色羽翎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劲边白色的狐狸毛滚边托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虽然低着头,却还是美的让人窒息。
眸光往下,落在君语嫣的腰上……
虽然被宽大的披风遮住,他还是能发现。
这么久不见,她竟胖了这么多!
不过,女子胖一点好,之前,她太瘦了,纤细的腰肢还不够他一把抓。
这会儿,墨珽看了一眼君语嫣侧边的苏慕,眸光骤然闪过一丝精光。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君语嫣要跪,却募得被苏慕拉住了手腕,君语嫣一惊,不解的抬眸看了一眼苏慕,苏慕朝她勾唇一笑:“当心点。”
说完,这才扶着君语嫣跪在大殿。
君语嫣被苏慕拉住手腕,两人又相识一笑的一幕,全然落在墨珽的眼中,他心中突然咯噔一声,转而便是滔天惊怒,起身,从龙椅走下,来到君语嫣身边。
弯腰,一直玉手握住君语嫣的胳膊:“起身。”
一双杏黄色的龙纹玉靴出现在眼前,君语嫣还来不及惊讶这皇上竟然跑到她的面前了,头上便传来了一声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君语嫣心中一颤,募得抬眸一看,面前的人赫然让她全身僵硬,便是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
只见本该容貌尽毁的男人双唇紧抿,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恐慌和控诉,戚戚的望着她,明黄色的龙袍晃的她双眼生疼。
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非凡,却多了几分身份帝王的威凛。
这还是她喜欢的尹凌翊么?
他竟骗她至此?
一想起数月以来,她带着孩子日日奔波,就怕因为这孩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被人喜欢,怕她护不了他们的孩子。
没想到,他竟是稳坐龙椅,逍遥自在。
怪不得,怪不得他死也不肯娶她。
这么久的支撑自己的信念在此刻崩塌,君语嫣不敢相信,她慢慢的挣脱墨珽的手,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步,可能是因为慌乱,想逃,不想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转身紧紧的抱着苏慕的胳膊:“夫君,我想回家,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
哽咽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和惊慌,这一声夫君,将苏慕吓的差点一头撞死。
刚刚皇上看语嫣的眼光,那恨不得立即就将着姑娘打包抱回去,如今这姑娘竟然如此恐慌,还抓着他喊他夫君。
苏慕虽然很心疼语嫣,之前他也是故意在皇上面前扶语嫣,便也只是想看看皇上究竟何种反应。当然,也是存有私心,想气一气皇上,让他醋一醋。
可是,让皇上醋一醋,或许他还有胆子。可是,让皇上的女人喊他夫君,他当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皇上若是因此对苏家猜忌,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他没有猜错,语嫣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皇上的血脉吧?如此,他更是恐慌不已。
可是,看到君语嫣眼眶之中大颗大颗滚落的泪水,他便心软了。
握住君语嫣的手,温声道:“好!”
便是皇上又如何?负了她,让她难过,那也不可饶恕。
苏慕根本不顾及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皇上,扶起君语嫣,便要离开。
墨珽还因为君语嫣那一声夫君而惊怒甚至恐慌,转眼就见苏慕扶君语嫣起身打算离开。
不,墨珽不相信,苏慕有没有成婚他还不知道么?
他上前一把拉住君语嫣的手,往怀里一带,将她纤细的身子便压在自己怀中。
“语嫣?”苏慕脸色一变,考虑道君语嫣的身子,他忙松了手,生怕伤到她。
墨珽瞪了一眼苏慕,便是一个眼神,苏慕便看出了墨珽眸中的杀意,苏慕不得不退下,紧紧的握着拳头,方能宣泄自己的不满。
墨珽这才低头对君语嫣道:“语嫣,数月不见,你连自己的夫君不认识了么?”
墨珽的劲儿很大,君语嫣不防,径直撞了过去,她只觉腹中大痛,可是这份痛,比起她心中的那份痛,却微不足道,她不住的挣扎:“放开,放开我……”
“你我今生都要在一起的,放开你作甚?”墨珽丝毫不顾及在文武百官面前,死死的抱着君语嫣,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他这么抱着,只觉得她消瘦的厉害,唯独肚子上有什么顶着他,好像一个大包袱一般,墨珽忍不住笑道:“你是来找朕的,对不对?连包袱都带好了,如此,你又何苦要伙同他来让朕难受?”
君语嫣听此,又气又痛,拼命推开墨珽,啪的一声,便扇在了墨珽的脸上。
“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嗯……”肚子一阵绞痛,君语嫣推开墨珽,自己也被那力量推的后腿了几步,她死死的捂着肚子,泪如雨下。
苏慕脸色一变,忙上前去扶,君语嫣靠着苏慕的身子,双腿一软,便瘫了下去。
“语嫣?”苏慕脸色一片雪白,顺势将君语嫣放地上。
殿中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二丈摸不到头脑,吓的不敢做声,在君语嫣那一巴掌过去后,终于惊动了御林军。
“护驾,护驾……”
一群锦衣卫拔剑,匆匆挡在墨珽的面前。墨珽见君语嫣小脸惨败,额上全是汗水,捂着腹部痛苦不堪的模样,他早就吓坏了,一脚踹开身边的锦衣卫,冲上前,慌忙道:“她怎么了?苏慕,她怎么了?你究竟将她怎么了?”
苏慕气急:“皇上好意思问微臣?”
君语嫣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视线一片模糊,看着墨珽惊慌失措的模样,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墨珽见君语嫣晕过去,也来不及思考苏慕的话,忙抱起君语嫣进了内殿:“太医,传太医!”
画舫瞬间乱成一团,随驾的太医也才三个,全部被墨珽叫来。
墨珽将君语嫣放在龙榻之上,跪在榻前,见君语嫣脸上的发头都被汗水黏在脸上,他心疼的不行,忙伸手去撩开,当他撩开头发,竟发现君语嫣脸上出现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他惊恐万分,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袖子上,全是染了血迹。
“语嫣……”墨珽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只有几个字,那就是,她受伤了,她竟受伤了……可是他连她伤在哪里都不知道……
“参见吾皇……万岁……”
太医来了,立即行礼。
墨珽大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行那虚礼作甚?还不滚过来给皇后诊脉!”
皇后?
太医脸色苍白,但是还来不及问皇上尚未大婚,怎么就有皇后了,可是见皇上如此担忧,相比这为姑娘就是未来皇后了,太医忙道:“是是……”
墨珽大脑一片空白,缩在龙榻的角落,都忘记让开,他将君语嫣的手轻轻的拿出来,让太医把脉。
太医把脉后,面色惊变:“皇上,皇后……皇后胎气大动,怕是要小产呀……”
“小产?”轰的一声,耳中翁明,大脑一片空白,墨珽下意识的看向君语嫣隆起的腹部……
太医完全不知道墨珽此时的震惊,继续道:“胎儿已经六个多月,已经成型,皇后身子受了重创,保胎危险,拿掉胎儿更危险……”
六个多月,六个多月……
墨珽听到这几个字,突然找回了一点意识,他一脚踹开太医,怒斥道:“废物,庸医,朕的长子,你说拿掉就拿掉?滚!”
说完,墨珽拉过榻上的棉被,裹着君语嫣,一把抱起,便匆匆离去:“备马,进宫!”
十几个禁卫军在前面开道,护送着一辆马车在夜晚疾驰,不一会儿便从皇宫大门进入。
好在东湖离皇宫不远,快马加鞭,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楼卿如还没有歇下,正在研制新药,因为他喜静,所以住的宫殿比较偏僻,马车车轮还有马蹄声音远远便传了过来,他还在惊讶,竟然有人在皇宫骑马,砰地一声,他寝殿的门便被掀翻。
他眉头一皱,抬眸望去,却见墨珽抱着一个人进屋,放在榻上:“救人,救她……”
楼卿如医德还是比较好的,看见病人,便会出手。
在墨珽进来的那一瞬间,他便闻道了一股血腥之气,他自然是不敢耽误。
当他走近,发现这女子是君语嫣的时候,更是蹙起了眉头,忙伸手把脉,随后,黑着脸扫了一眼墨珽:“再晚一步,你便给她收尸吧!”
这男人胆子也太大了,本就动了胎气,还带她纵马。
墨珽听后,面色白的吓人,想问什么,却被楼卿如赶了出去,然后命人烧水,自己则拿了金针出来,先救人!
墨珽站在门外,自责万分,她竟然怀了身孕,怀了他们的孩子……
不久前,他还那么用力的拽她,惹她生气,害的他们的孩子也受了苦……
墨珽情绪有些崩溃,顺着墙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恨不得以死谢罪!
姜弩如今是御前带刀侍卫,时时不离墨珽,见墨珽如此,他心里也不好受,跪地道:“陛下,语嫣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楼公子又医术高绝,想来她还有小皇子都不会有事的!陛下还是先让太医来包扎伤口吧!”
看着墨珽胳膊上的伤又裂开,姜弩自然担忧。
墨珽眉头一拧,怒斥道:“滚……”
“陛下……”
“滚!”
姜弩咬了咬牙,只好先退下去唤太医。
没过多久,君凤宜和尹承衍也来了,见墨珽一副颓废的模样坐在地上,之前被雪狼咬伤的胳膊还没有长好,如今伤口又裂开,血水顺着胳膊滑落,在指尖汇集,滴答滴答的往下落,二人都蹙了蹙眉头。
君凤宜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脸色很不好看,问道:“听说你带了一个叫语嫣的女子回来?”
“嗯!”墨珽闷声答道。
“还怀着孕?”
墨珽还是点了点头:“六个月了……”
“六个月?”君凤宜大怒,噌的一声拔剑:“浑蛋,你如何对得起朕的语嫣?”
“住手!”尹承衍忙制止,六个月,推一推时间,六个月之前,阿翊还在暨墨,唯一染指的女人,便只有语嫣了,君凤宜从来没有相信过阿翊,以至于到了到了这种地步,还以为这个语嫣是另有其人!
君凤宜大怒:“住手?他口口声声说要娶语嫣,如今语嫣没有找到,却带回来一个怀了他血脉的女子,他何时真心爱过语嫣?”
“青岚……”门口,穆挽清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进来,她还是穿着一身白,白色的头发用白色的头巾罩着,脸色也一片苍白,站在雪地之中,好像能与雪地融为一色。
君凤宜忙放了剑,跑过去将穆挽清扶了过来:“挽儿?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出来吹风了?仔细以后落了病根。”
“刚刚动静大,便知道出了事,我就过来看看。倒是你,伤也没好,楼公子说你伤的很重,寒气入骨,若是不好好将养,以后阴雨天气,伤口就会疼,怎么还不好好休息?”
这些天,一直是君凤宜照顾穆挽清的,他并不知道楼卿如的身份,所以,穆挽清也不知道楼卿如是她儿子了,楼卿如虽然每天给她诊脉,却因为内心的那份骄傲,没有喊一声母亲。
君凤宜深吸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那小子做了对不起我们语嫣的事情!”
穆挽清看了一眼墨珽,见那孩子一副颓废的模样,心里也一刺,抬眸对君凤宜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孩子们的事情,做长辈的越是参与,越是混乱,你就是太心疼女儿,乱了分寸!”
说完,穆挽清瞪了一眼君凤宜,随即走到廊下,上了台阶,对墨珽道:“里面的情况不明,莫要自己也垮了。若是这条胳膊废掉了,你又如何去照顾那位姑娘?还是先包扎伤口吧!”
墨珽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微微蹙了眉头,然后点了点头。
这会儿,姜弩刚好带着太医过来,忙过去扶墨珽起身,去了侧厅。
这么多人在这里,自然有伺候的掌事太监奉了茶。
太医为墨珽上了药,包扎了伤口,楼卿如也出来了。
墨珽忙上去问道:“她如何?”
“孩子保住了,大人也没事。只是,今后万不得再动胎气了,否则……”
“朕知道,都知道……”他在她的身边,自然会护她和孩子周全,不会再让她和孩子受本分委屈。
墨珽的心终于落了下去,连个招呼都不打,便跑去了隔壁。
“瞧那臭小子,是什么态度?”君凤宜面色一沉,满是不悦:“语嫣还没有嫁过来,就如此低人一等,以后,哪里还有她的好日子过?不行,说什么朕都不同意语嫣嫁给他了!”
尹承衍嗤了一声:“全天下就只有你会认为屋中的那个语嫣是另有其人罢。”
“你什么意思?”君凤宜面色一沉!
“若当真那个语嫣是另有其人,你君凤宜在这皇宫,墨珽敢明目张胆的带回宫?”
说完,尹承衍便拂袖离开。
君凤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但是更怒了:“墨珽这个小王八,他竟然让语嫣怀了身孕?还让她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
君凤宜气的全身都在抖,提着剑便又要去找墨珽算账!
穆挽清也明白了过来,却只有安心的份,见君凤宜如此,忙拉住他:“你这人怎么这样?护短也不该是这样儿的。你骤然心疼语嫣,却也要细细为她着想。若是她没有墨珽那孩子,便不会留了那孩子,如今木已成舟,你这做爹爹的不想着如何撮合两个孩子,让他们终成眷属,怎么只想着提剑去杀人?若是墨珽死了,语嫣岂不是更苦?她腹中的孩子也没了爹,多可怜呀!”
君凤宜蹙了蹙眉,穆挽清的话当真让他的气消了大半,叹息一声,开口道:“罢了罢了,以后,孩子们的事情,朕都不插手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出来,朕都随了他们去闹。”
“这就对了!”穆挽清笑了笑,看着穆挽清笑靥如花的模样,君凤宜只觉得自己恍然如梦,心瞬间被填满,牵了穆挽清的手,道:“走吧,朕送你回去。”
穆挽清点了点头,然后对楼卿如道:“小公子,打扰了。”
楼卿如看着君凤宜和穆挽清离开的背影,心头微凉。
这段时日,虽然母亲还是过着一日一日糊涂的日子,他还是能看的出来,她记得君凤宜,与君凤宜才是真爱。
他喊了二十年的父亲,全然是一个旁人,编制了一个巨大的谎言,骗了他二十年。
他也确认了,君凤宜是他父亲不假。
只是,他没有相认的想法。
因为,楼卿如知道,君凤宜身处皇家,若是一旦相认,他的生活便会彻头彻尾的发生变化。
所以,就这样便好。
隔壁,墨珽坐在床榻边,受伤的右手握着君语嫣的手,另一只大手轻轻的摸了摸君语嫣隆起的肚子,不敢碰,却又好奇。
今日,当真是他过得最为精彩的一天了,便是到了现在,他都还不敢相信,突然之间,他女人就回来了,他还……还要当父亲了。
不知不觉,墨珽一坐便是一夜。
天大亮的时候,姜弩前来禀报:“陛下,苏大人在宫门外等了一晚,想要求见陛下。”
“苏慕?”墨珽眸光一眯,一道精光闪过:“苏慕随性而为,胆大放肆,押入天牢。”
“啊?”姜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有意见?”
“没……没意见!”姜弩忙请罪,只是,这个罪名恐怕不足以将苏大人收押吧?可是,陛下明显在气头上,姜弩也只好照办,迟疑道:“陛下觉得关多久合适呢?”
“关到朕与皇后完婚,关到皇后腹中的小皇子降生!”
若说之前君语嫣和苏慕那般墨珽没有吃味,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一声夫君,墨珽恨不得将那苏慕千刀万剐!
便是到了现在,还守在宫外做什么?莫要以为语嫣喊他一声夫君,他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墨挺不傻,完全看得出来,之前,语嫣就是为了气他,故意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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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二哥啥哩叭叽的,指着自己娃娃,说,那是一大包细软,语嫣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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