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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所不知,据说,前段时间在王府住着的那位楼公子是济安堂的人,前个儿,也是他去了东临阁之后,里面那位才决定拿了那个孩子的!”
“济安堂?”晏子苏自然是知道这个医馆的。
“而且……”
“而且什么?”晏子苏蹙起了眉头:“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启禀公子,那位夫人趁夜离开了璟王府,上面那位,去了皇觉寺,只不过,王爷还不知情!”
晏子苏听此,不由得讽刺的勾了勾唇角,伸手摘下了一片手边的树叶,轻嗤道:“若是一个人因为心狠无情而做了许多的恶事,他当真觉得,去了那佛门清净之地,便能心安了么?”
萧璟渊现在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若是顺了他的心意,让灵玉檀好好的生下那个孩子,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没了女人,他至少还有孩子,阿斓也不会对他心死不是么?
晏子苏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缓声开口:“经过那晚的事情,恐怕,萧璟渊便是要上天,阿斓都不会再插手管他们的闲事了吧?”
这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了风夜雪的声音:“他们之间的事情,本公子就从来都不插手,也就只有你才会管那些闲事!若是你当真瞒着阿斓让灵玉檀生了那个孩子,而灵玉檀也因此丧命,阿斓会责怪你也说不定!而且,以阿斓骄傲的性子,他又怎么可能会接受?”
风夜雪稳步走进院子,晏子苏身边的人便告了退。
晏子苏看了一眼风夜雪,理了理袍子,施施然坐在石椅之上,修长无骨的玉手拿起一旁的热茶,沏满了两个杯子。
“许久不见你了,知道的倒是比谁都还多!”晏子苏面无表情的开口。
风夜雪撩袍坐下,玉指捻起酒杯,在唇边闻了闻:“阿斓身边有了阿清妹妹,哪里还有本公子的容身之地?也就只有阿斓这般狠心,有了新人,便将本公子这旧人抛在脑后,再没有正眼瞧过!他不管本公子死活,还不能本公子去打听打听他的事?”
晏子苏扯了扯唇角,没有和风夜雪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开口道:“萧存即将即位之事,你可知道?”
“天下人都知道了,本公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哎……”风夜雪深深的叹息了一下,瘪嘴道:“阿斓为了阿清做到这般,本公子都嫉妒了!”
晏子苏摇了摇头,缓声开口:“意料之中,站在阿斓的位置,做不做皇帝,并没有什么不同。即便是没有王妃,恐怕,阿斓最后的选择,也不是随了萧璟渊的心意。”
风夜雪看了一眼晏子苏,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揉了揉,啧啧开口:“子苏心思细腻,若是子苏心里也能将本公子记在心上,本公子是死了也无憾了!”
晏子苏拿着酒杯的手指一顿,眉心跳了跳,差点将手里的茶水泼对面之人的脸上。
起身,拧眉道:“若是来本公子这里是来发疯的,恕本公子不送了!”
风夜雪听此,笑呵呵的起身:“本公子这不是有事相求么?怕子苏不答应,便只能牺牲本公子的色相了!”
晏子苏斜眼瞟去:“说人话!”
风夜雪顿时闭上了自己的嘴,讨好道:“你手里不是收的有什么培元护心丸么?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就送两三粒?”
晏子苏听此,顿时沉了脸:“培元护心丸?”
“是呀!”一张笑呵呵的俊脸像是一朵花儿一般。
“还两三粒?”晏子苏的唇角也展出了一抹笑意。
“是的是的!”风夜雪摩拳擦掌,好像下一刻就要伸进晏子苏的袖子之中,去拿一般!
晏子苏上下打量了一下风夜雪,薄唇轻启:“今日,风公子是不是格外好看一点?”
“有么?”风夜雪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都直了!
“不知!”晏子苏白了一眼风夜雪,起身,转身进屋,风夜雪一愣,却听晏子苏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想的比长得美!脸皮也厚了半尺!”
培元护心丸,师傅花了多年的心思才得了七颗,师傅用了两颗,还剩五颗,以前萧璟斓刚中蛊毒,年纪小,能撑下去,便也是靠那药丸。
萧璟斓一个人用了两颗,当年风夜雪金针刺穴,差点没有撑下去,萧璟斓要了一颗去。
所以,到现在,也只剩下两粒而已!
今夜,风夜雪倒是好意思说他要两三粒去!
那药金贵,并非是药材,而是那药丸里面用了师傅的血做药引,现在师傅已经仙逝,再想研制那药丸便是痴人说梦!
药材好找,可是,现在却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有师傅那一身的药学入药了!
所以,他很舍不得将那药拿出来。
风夜雪听此,表示深受打击,可是,这损友别的兴趣没有,就是偶尔逞一下口舌之快,他哪能和他一般计较?若是计较,怕死有生不完的气!
连忙上前去拦晏子苏:“子苏,本公子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你没病没灾的,收着那些药丸做什么?药丸不拿来救命,连糖疙瘩都不如,放在身上做什么?”
“本公子就喜欢那味,放在身上闻个味也不给你!”
风夜雪表示深受打击,呜呼哀哉道:“本公子怕那小太子熬不下去,腆着脸来你这里求药,你倒是不给!”
晏子苏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昨夜天边闪过的那两道内息,他眉头一拧,募得转身:“你莫不是……”
风夜雪咧了咧嘴,笑呵呵的道:“咳咳,是他求着本公子的,本公子哪敢做那个主?敢在那位娇滴滴的小太子身上动刀子!”
“你……”晏子苏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风夜雪,最后,给了风夜雪一个无奈的笑意:“阿斓让你教教那个小娃娃,你倒是抓的紧!还真的是要邀个头大功?”
以提起这个,风夜雪就觉得头疼,转身坐在地上,唉声叹气道:“说到那个小家伙本公子就心烦,你们倒是好,两瓣唇一碰,便是一句小娃娃了事,本公子却……”
一想到昨夜那小太子在他面前说的那些,他就觉得肉皮发麻,摇了摇头,开口道:“可怕,本公子觉得太可怕了!”
“你要培元护心丸,是为了那个小娃娃?”
“是!”风夜雪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面的灰层,忙道:“我这不是后怕么?昨夜让人送他回去的时候,他筋脉具断,全身是血,我怕他撑不下去,一夜都未睡。单单是一个君天睿,本公子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是阿清妹妹的弟弟,阿清妹妹极在乎这个弟弟,阿清妹妹又是阿斓的心头肉,我怕……”
“你脑子倒是还不糊涂!”晏子苏看了一眼风夜雪,讽刺道:“王妃心肠软,又宠溺孩子,看看小九月就知道,若是知道你尚自做主,做那等危险之事,恐怕,阿斓不会放过你!”
“所以呀,子苏,您老人家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便帮帮小弟我吧,就算舍不得那什么灵丹妙药,你也去给他瞧一瞧,让他早点恢复,这样,我也才能心安!”
晏子苏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道:“昨夜活下来了,今天也就死不了,培元护心丸给他也是浪费,我给你几粒药,合着你手上的那药丸服个两三日便能无碍。”
风夜雪喜上眉梢,双手接过晏子苏递来的药,感激涕零道:“还是子苏好,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本公子一定给子苏介绍一个美貌贤惠的小娘子……”
“滚吧!”
“好嘞!”风夜雪一退二三步,远远的喊道:“对了,本公子今晚要离开京都,若是阿斓问起,你便告诉他,本公子出去游历几日!”
话落,风夜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子门口。
晏子苏摇了摇头,表示很轻蔑,转身进屋。
转身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惊叹:“那小家伙竟然真的去找风夜雪了?而且,还活着?”
晏子苏眉头一皱,转身一看,便见墙头卧着一个红衣女子,这女子不是廖仙儿是谁?
“下来!”晏子苏拧眉道。
下来就下来,廖仙儿怕谁?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见晏子苏板着脸,廖仙儿也蹙起了眉头:“你这么看着本姑娘做什么?本姑娘虽然好看,却也不至于你这眼神吧?”
“你都听到了?”晏子苏看了一眼廖仙儿,心里有所疑惑,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不只是鬼谷之人这么简单吧?金针刺穴之法她都知道。
廖仙儿自然知道晏子苏说的是什么,她乐滋滋的道:“你们两个聊得那个尽兴,本姑娘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你们都没有发现,怪我咯!”
晏子苏看了一眼廖仙儿,见她那小脸上全然都是调侃,他便知道,这姑娘是个没法沟通的性子,他正色道:“管好自己的嘴吧,否则,挑唆之罪,下场可不会很好玩!”
便是有王妃护着,阿斓若是真的有心惩罚,神不知鬼不觉,就连王妃恐怕都不会知道。
廖仙儿摸了摸鼻子,瘪嘴道:“晏公子不是多话之人吧?风大公子自己定是不会透露,剩下的,便是你我知道,如今,也就只剩下小太子一人知道,那个小家伙是自愿的,难道还能将本姑娘出卖了去?”
所以,她并不担心!
这会儿,门外有人禀报:“公子,慕将军在外求见!”
二人齐齐闭了嘴,晏子苏转身开口:“请!”
慕谦匆匆进屋,恭敬道:“子苏公子,请子苏公子移步南风院,人命关天!”
“南风院?人命关天?”不是景文轩的事,晏子苏一概不理,只不过慕谦来,神色还如此紧张,倒是让晏子苏觉得很诧异:“南风院?不是说南风院的人都走了么?”
“公子有所不知,楼公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今垂危凶险,还请子苏公子移步!”
“哦!”晏子苏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进屋:“不救!”
还真以为他是什么江湖郎中,每天赶着去给乱七八糟的人把脉?
不得不说,因为楼卿如插手灵玉檀之事,晏子苏算是生了气。
“啊?”虽然外人眼里,子苏公子只是府上的一个幕僚门生,但是,实际上,子苏公子确实神医门的门主,只是因为和王爷交好,又因为王爷的蛊毒而长留府上罢了,只是因为掩人耳目,子苏公子性子又温和,从来没有拒绝过王爷。
没想到,今日,子苏公子竟然不同意?
“子苏公子?”慕谦在门口唤了一声,本想进去,却不想大门还被关了上去,差点将他的鼻子给拍平:“嘶……”
怎么回事?本以为是一个好差事,怎么……哎!
“噗……”耳边传来一声轻灵的笑声:“唔,以前就看见过他永远笑脸迎人,如今,短短时间就让两个人在他说上吃亏,真是好玩儿!”
慕谦转身看去,却见是廖仙儿把玩着自己耳边的长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更委屈了,拧眉道:“廖姑娘莫不是你得罪了子苏公子,以至于,将公子气成这样,连王的面子都不给了?”
他慕谦在为谁办事,谁人不知?好端端的,子苏公子怎么会驳了王的这个面子?
廖仙儿听此,顿时便委屈了:“你瞎说什么?本姑娘像是那种讨没趣的人么?救人而已,本姑娘不是也会么?怎么?我鬼医入不了慕将军的眼?”
“你?”慕谦上下打量了一下廖仙儿,不是不信,而是非常不行!
“算了,不和你这般没眼见的人一般见识,我去南风院一探就知道了!等本姑娘救活了人,看本姑娘怎么治你!”说罢,便是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慕谦咬了咬牙,只能如实禀报!
尹穆清和萧璟斓二人有些疑惑,早就让人提前回来请晏子苏,将楼卿如送到南风院的时候,没见到晏子苏,倒是看见廖仙儿七横八竖的倒在榻上睡的香甜,想来,这姑娘已经在这里等的久了!
“仙儿?怎么是你?子苏公子呢?”尹穆清诧异道。
尹穆清突然被吵醒,廖仙儿一个激灵翻身跃起,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尹穆清,起身,笑眯眯的开口:“不是慕将军请我来的么?说有病人,非要我来医治!”
“喂,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你别诬陷好人!”慕谦心肝都颤了一下,谁请她来了?若不是子苏公子请不来,是相信这臭丫头?
廖仙儿这话尹穆清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以前相信廖仙儿的能力,自从晏子苏说了那些话后,她是再也不敢信廖仙儿了。
看了一眼廖仙儿,拧眉道:“莫要胡闹,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由你胡闹?”
廖仙儿瞬间就像炸毛的狮子一般,愤愤道:“阿清姐姐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对鬼医的侮辱,本姑娘的医术,难道你还不相信吗?死人也被本姑娘救活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有了神医门的人,就不将我鬼医放在眼里了?”
尹穆清听此,眉心跳了跳,廖仙儿的医术确实是绝好的,只是她喜欢给人下毒的性子,她还真的不敢恭维,提醒道:“只准救人,医治好,姐姐就做一大桌子的好菜招待你,若是敢在他身上下毒,姐姐定不轻饶!”
“一言为定,阿清姐姐还欠仙儿一顿饭,这次,可不许再拖延咯?”
“嗯!”
廖仙儿自然高兴,欢欢喜喜的进屋,见到里面躺着的大帅哥,她顿时眼睛都直了,给这么一个英俊的男子治病,她手抖怎么办?
萧璟斓看向尹穆清,拧眉道:“你信她?”
“仙儿的医术我信得过,就是这性子,我信不过!”话落,尹穆清倒是有些诧异了:“听说神医门的人向来脾气古怪,以前都觉得晏子苏性格温和,不像传言的那般,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你不是自诩和他是好友么?怎么如今请他诊一下脉都请不动他?”
萧璟斓嘴角扯了扯,毫不客气的开口:“子苏救人,看的是被救之人是谁,而不会请医之人是谁,阿清这么说倒是冤枉了本王,得罪子苏的并非是本王,而是受伤的那位!”
“卿如?”尹穆清显然是不相信的:“卿如那性子怎么会得罪子苏公子?你莫要开玩笑了!”
“这个就得去问他自己了!”萧璟斓笑眯眯的开口。
“启禀王爷!”外面突然有侍卫传话,慕谦连忙出去,那人在慕谦耳边低语了几声,随即告退离开。
慕谦脸色变了变,碎步进屋:“王爷!”
“说!”萧璟斓见慕谦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有几分不悦!
慕谦有几分为难,躬身上前,在萧璟斓耳边低语了几句,萧璟斓的唇边瞬间沾染了一抹笑意,可是那笑,却让人有几分毛骨悚然之意,转而不以为意道:“以后,这些小事,便不要禀报了!”
去皇觉寺算什么?他想去哪里都随意,上天入地都随他高兴,他萧璟斓再不会参与干涉!
皇帝落发为僧,并非是小事,王爷这般从容,看来,当真是不想管先帝之事了!
慕谦听此,面色一沉,立即俯身称是:“属下遵命!”
尹穆清见萧璟斓如此面色,都可以猜到是关于谁的事情,这几天萧璟斓正在气头上,恐怕不会想提那两位的事。
尹穆清不问,倒是萧璟斓开了口:“阿清不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他既然问起,尹穆清也不好刻意回避,起身,来到萧璟斓身边,环住了他的腰身,开口:“既然是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嗯,确实是小事,可是既然阿清在身边,本王也不好瞒着阿清!”萧璟斓不以为意的道:“比起戏文里面都还精彩的故事,本王自当会说给阿清乐一乐。”
萧璟斓这么说,反倒让尹穆清心头紧了一分,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萧璟斓道:“灵玉檀自己拿掉了腹中的孩子,连夜离开了王府,不知去向。萧璟渊没了失去了孩子没了女人,看样子是看破了红尘,跑去皇觉寺落发为僧,阿清觉得,这个故事可好笑?”
尹穆清听此,鼻子骤然一酸,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昨夜,是萧璟渊放弃了阿斓选择灵玉檀。
今日,却是灵玉檀不仅主动放弃了自己腹中那一个,还间接放弃了阿斓,甚至,连萧璟渊都不相信。
这个故事好笑么?她没有体会到一点好笑之处,反而,周身发凉。
尹穆清只能环住萧璟斓的腰身,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一笑了之,过去了就等他过去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璟斓没有开口说话,回抱着尹穆清的细软的身子,收紧了胳膊。
尹穆清没有忘记楼雪胤的话,楼逸宸这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不能就此作罢,萧璟斓也自知这一点,一回府便派出了暗卫暗地寻找楼逸宸。尹穆清也修书一封,传给君凤宜,她没有提及楼卿如和穆挽清的存在,只说了楼逸宸所作的一些恶事,若是他回国,一定要防着他。
为什么不提及楼卿如和穆挽清的存在,尹穆清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不甘和气愤吧!
走了,不给她留个口信,说走就走,如此不负责任,还说在乎她,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这算对他的惩罚吧!
穆挽清被尹承衍带走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尹穆清虽然没有让人去查探,但是心里不是不牵挂。
她是想知道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今日的局面的。
几个人口中所说,都是他们各自的理解,并不能客观的将当年的事情弄的太明白,所以,她也只知道一个大概。
多出有疑点不是吗?穆挽清所爱之人究竟是谁,连她自己都糊涂了!
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尹穆清便也不想了。
这些事情终究在外人口中探不出什么,最终还是要问穆挽清自己。
廖仙儿没有让尹穆清失望,楼卿如第三日便醒了过来,虽然身子还有些虚弱,终究是脱离了危险。
只不过,也不知这娃是不是受了不小打击,醒来后,便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汤药来了便喝,喂饭也认真的吃,就是不言语。
尹穆清虽然没有当着楼卿如的面问,私下倒是问过廖仙儿许多,总不会伤的太重,将脑子也伤糊涂了吧?
不仅听不到别人言语,连说话都不会了!
廖仙儿再三保证,那小哥哥脑子好得很,嗓子也好的很,耳朵更是没问题,尹穆清这才放心。
身体上没有问题,那就是心理上的问题了。
尹穆清也不好劝什么,毕竟,他认不认她都还是个问题,她哪里又有资格在他面前说什么?
她能做的,也就只能是尽自己最大的心意,照顾好他罢了!
等他伤好,他要走要留,她不阻止!
最后,他要不要认君凤宜,要不要认她,要看君凤宜该怎么做。毕竟这么大的男人,自尊心很强,君凤宜没有开口,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断不回主动做些什么的。
养了几天,君天睿也好了,经历那一晚的挣扎过后,他当真是脱胎换骨,一身内力深厚不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看人的眸光不似以前那般懵懂单纯,虽然那双琉璃般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却比以往多了几分镇定和沉稳。
君天睿自己受伤的事情没有敢给尹穆清说,这几天一直待在自己房间里面没有出来,却还是知道尹穆清这段时间一直往南风院跑,有些时候一待便是一天,他心里不急不妒是假!
终究是没有忍住,虽然身上的伤口还疼,他还是下地,去了南风院。
因为尹穆清最近总是来这南风院,小九月也和倾恒经常来这里,有些时候在院子里面练剑,有些时候在和楼卿如说话,只是楼卿如不理他们罢了,好在是两个孩子看得开,没有和楼卿如计较什么。
九月一点都不灰心,楼卿如不理他,他反而更积极,一会儿去塘子里面捉一些鱼端到楼卿如面前,小小的鱼缸容不下鱼身,鱼一阵挣扎,溅得楼卿如一脸的池水,楼卿如真的想感谢这小家伙送给他如此活泼的观赏鱼。一会儿又去院子里面去摘一大把丹桂,放在楼卿如的床头,贼兮兮的身处小手问楼卿如要赏钱买糖葫芦,只不过,楼卿如身无分文,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而已!
不是九月对楼卿如有好感,而是他异常同情生病之人,所以,自然会努力安慰对方!
廖仙儿医治好了楼卿如,尹穆清答应她做一些好吃的自然不会反悔,这会儿正在厨房忙,倾恒学功夫去了,就九月一人在寝殿陪着楼卿如,其实,这也是尹穆清故意为之。
九月性子活泼,倒是可以给楼卿如解闷儿。
说真的,有这小娃娃在身边,楼卿如还真的是烦心不起来。
当那小家伙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萌哒哒的与他说话,他即便不想说话,也不得不开口敷衍,不然,那小娃娃那乌黑的琉璃大眼势必染上一层雾气,委屈的好像立马就好哭出来一般,让他觉得内疚不已。
这会儿,九月见楼卿如拿着一本书在看,便又手脚并用的爬上楼卿如的卧榻,将楼卿如手里的书抢了过来,瘪嘴道:“哥哥,你在看什么书?九爷也看看!”
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将书倒着拿了,九月翻的异常认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故事讲得好,怪不得哥哥看的这么出神!”
楼卿如伸手拿过九月手上的书,无奈道:“书拿倒了!”
九月本就没有注意看,哪里知道自己拿倒了书,他笑呵呵的转身看向楼卿如,一本正经的道:“九爷知道,倒着念书还能念出来,这才能显得九爷文采好不是吗?”
说着,他又拿过那书,倒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念:“鉴金宗医,九爷也懂的!”
楼卿如嘴角一扯:“这是医宗金鉴!”
被小家伙一打扰,他也没有心再看书,躺下,手放在自己眼睛上,闭目养神。
“咦?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廖仙儿的声音从门口门口传来,楼卿如放下玉手,转身看去,两个影子落在门口的屏风之上。
“阿睿没必要和你说!”话音一落,一抹白色的身影便从屏风后转了过来,楼卿如抬眸看着君天睿,君天睿也将视线落在楼卿如的脸上,二人视线相撞,不由的,都眯了眯眼睛。
楼卿如能看得出来君天睿眸中的不善和对他的排斥,是以,迎上君天睿的眸光,他的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探究。
其实楼卿如不明白,为什么君天睿会不待见他。
若是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感,那么,他认了。可是,之前这个孩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只是吗?
早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份之时,这孩子便对他产生恶意,甚至,开始捉弄于他。
这就让他很不解,难道,他长得很不讨喜?
被楼卿如直视,君天睿心中有几分不自在,避开楼卿如的视线,转身接过廖仙儿手里的药碗,给楼卿如露了一个天真可爱的笑脸,青涩的声音透着一阵软糯:“上次是阿睿不好,姐姐说,阿睿不该捉弄大哥哥,阿睿今日想来跟大哥哥道歉!”
“喂!”手里的药碗被抢,廖仙儿瞬间就不爽了,这小太子难道还做得来伺候人的事情么?自己就需要别人伺候,如何再去照顾别人!
廖仙儿想要阻止,君天睿转身朝她笑了笑,歪着脑袋问道:“仙儿姐姐,阿睿喂大哥哥吃药可以么?”
君天睿长得漂亮,十五岁的小少年,根本还没有长开,全身都透露着一股稚气和青色,如此乖巧的模样,倒是让人无法拒绝他。
自己的活儿被揽了,廖仙儿倒是落个轻松:“好吧好吧,你高兴就好。”
反正楼卿如的伤好了些,手上也不是没力气,他自己就可以动手,君天睿喜欢玩,就让他玩好了。
见廖仙儿出去,君天睿才手拿药碗走了过去,将碗递给楼卿如:“给,阿睿笨手笨脚的,就不喂哥哥了。”
楼卿如猜不透君天睿心里的想法,总觉得这个孩子看他的眸光不善。
这个孩子算起来也算他的弟弟,尹穆清是墨翎的元清公主,这么说来,他也是君家的人,所以,他们身上,也算流着一样的血。
只不过,皇家的兄弟,他就不该期待着孩子会接受他,或者,他就不该出现才对!
若是没有他,这孩子便是墨翎唯一的皇子,皇位迟早会是他的。
可是,因为他的出现,这孩子便有些慌乱了,所以,这孩子不喜欢他是正常的。
然而,这孩子应该不知道才对,何以如此排斥他?
哥哥?
他的这声哥哥应该没有任何情感吧?
所指的,也不是因为他们是兄弟,只会是他的年龄长于他而已。
看着递过来的药碗,闻着那味道,楼卿如便蹙起了眉头,这几天喝的药,都含了不该有的东西。
只不过喝不出人命出来,他便也没有在意。
见楼卿如没有动,九月倒是贼兮兮的笑了起来,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跳下软塌跑去拿了几枚蜜饯过来,两只白胖的小手将几粒蜜饯捧到楼卿如的面前:“哥哥,你是怕苦么?有蜜饯,喝了药,吃蜜饯就可以了!”
楼卿如见小家伙如此乖巧,不由的心都被这小家伙萌化了,点了点头,“听小殿下的。”
话落,便伸手去拿君天睿手里的药碗。君天睿见小九月和楼卿如关系好,心头一酸,难受的紧,楼卿如的手伸过来还没有触及到药碗,他便脱了手,那药碗落在地上,啪的摔得粉碎。
君天睿见此,便是撅起了嘴:“哥哥不喜欢喝药,摔了药碗做什么?”
话落,伸手将九月拉了过来,“这个哥哥不喜欢喝药,如今摔了药碗,不用喝药就不用吃蜜饯,九月手里的蜜饯舅舅帮你吃。”
九月看了一眼楼卿如,又看了一眼君天睿,觉得挺无语的,这个舅舅也是没得谁了,几颗蜜饯也不放过,小家伙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都给你!”
将手里的蜜饯递过去,九月又舍不得了,忙着抢回来两颗赶紧塞进自己的小嘴,嚼的可欢了:“不对,这蜜饯是九爷拿的,九爷也要吃两颗!”
君天睿本不是在意那蜜饯,自不在乎九月是不是抢走了几颗,他学着九月的样子将那蜜饯含在嘴里,舌尖瞬间就甜腻了起来,他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些!
九月吃着蜜饯,看着地上摔碎的药碗,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楼卿如,摇头道:“大哥哥,虽然九爷佩服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摔了药碗,但是,九爷还是想说,你也太笨了,连偷偷摸摸都不会,不愿喝,学九爷悄悄倒掉就好了,干嘛摔了它?这下你惨了,这药是仙儿姐姐亲自熬的,她最是在乎自己的劳动,如今她好心端来给你,你却摔了药碗,她定不会再理你了!没准今晚睡觉的时候,枕边还能出现几只毒蝎子。”
九月完全不知道自己说漏了话,只顾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可怜兮兮的道:“智商如此,愁煞九爷!”
药碗摔碎,楼卿如虽然没有料到,却不惊讶,就不该期望君天睿会真的主动向他道歉!
只是一个小孩子的算计,他真的是不放在心上,听九月这么说,他也只是笑了笑:“无妨!”
廖仙儿配的药,喝了这么救,治好内伤就罢了,若是再喝下去,他的身子这要出问题了!
他看向门口,对小九月道:“哥哥摔了这药碗不对,九月偷偷摸摸将药倒掉,恐怕更不妥!”
“啊?”九月听此,小脸瞬间就炸毛了,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狗,瞪着楼卿如,愤愤道:“你胡说,含血喷人,九爷啥时候偷偷将药倒掉了?九爷是那种坏孩子么?”
突然,耳朵一痛,小家伙顿时就惊了:“啊啊啊……谁揪九爷的耳朵,大胆,放肆,哇呜呜……”
“我就说,药每天用着,却不见有什么好转,原来你这小家伙是这样儿的,说,将药倒哪里去了?”尹穆清气的半死,这次下手当真是没有留情面,但是也没有使大多大力,毕竟,那小家伙细皮嫩肉的,当真揪出问题,心疼的还是她!
即便如此,九月也嚎的厉害,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阵干嚎:“娘亲胡说,哇呜呜……舅舅,娘亲虐待九爷,娘亲揪九爷的耳朵……嘤嘤……”
君天睿看不出来尹穆清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姐姐平时不是那么疼爱小九月的么?为何今日下这么重的手?是因为小家伙犯了错?
以后,是不是他犯了错,姐姐也会打他呢?
可是,君天睿对对错还没有个认知,是以,还无法判断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所以,一时之间,他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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