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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恩这话一出,无疑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回相府?
他说要送她回相府?
洛漱妤瞬间呆愣,一脸不可置信的对慕恩道:“你说什么?”
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慕恩面无表情,再次躬身行礼:“洛小姐请!王的命令,不可违抗!”
洛漱妤脑子嗡的一声变的空白,如遭雷击,心里寒如寒冬腊月。
“不可能,你胡说!”洛漱妤不相信,送回相府,这意味着什么,她如何不知道?这一走,恐怕她一辈子都得不到他了!
慕恩皱眉,他知道洛漱妤肯定不会乖乖走的,可是王的命令不可能违抗,所以,今日,她必须在王府消失:“洛小姐,请不要为难属下!”
她为难他,他也就难保不会为难她。
恍如晴天霹雳,不久前他还对她关爱有加,不过转眼功夫,他就要将自己送回相府,再也不要她了么?
步子踉跄了几步,若不是身后的文殊扶着,她早已摔在地上:“不可能,阿斓不会这么对我,我要他亲口对我说!”
说罢,推开文殊的手,便提着裙子冲了出去。
“阿妤!”风夜雪惊了一下,可是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脚步一晃,差点摔倒,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他还是逼迫自己撑下去。
咬了咬牙,提气追了过去。
“阿妤,你冷静一点!”伸手拉住前面女子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将她拽了回来。
洛漱妤身子一旋,便虚弱的扑到风夜雪怀中,娇弱无比。这一转,她头一阵晕眩,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时,顿时怒火中烧:“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阿斓,问问他何以这么待我!”
介于洛漱妤的身份,慕恩对她多少是看了情面的,可是如今见她不仅不服从王的命令,还试图去找王理论,扰王的清幽。若是王要见她,自然会见,何须让他出面办事?
所以,慕恩很是不讲情面的派人将跑到风铃阁门口的洛漱妤拦了下来:“洛小姐,王不喜别人忤逆于他,为了您自己好看,还是不要试图激怒王的怒火!”
洛漱妤何时受过这样的气?顿时怒气冲天,又羞赧万分,推开风夜雪就要冲出去:“你放肆!我不信,阿斓带我情真意切,不会容许你一个奴才在本小姐面前作威作福,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我要亲自去找阿斓,让他为我做主!”
慕恩皱眉,他是王身边的一等侍卫,更是正二品将军,谁看见他不毕恭毕敬的?洛漱妤左一个奴才,又一个奴才,这无疑让慕恩不悦。
“带走!”一声令下,根本不会因为她是女子而有所避讳,两个侍卫直接上去拿人。
洛漱妤见此,心下才恐慌起来,心里的骄傲和自尊根本不足以让她承受现在的羞辱和落差。
一股滔天恨意排山倒海般的袭上心头,洛漱妤再也控制不住几近崩溃的自己,疯了一般挣脱侍卫的手,朝风夜雪求救:“阿雪,阿雪救我,是尹穆清,一定是尹穆清在阿斓耳边嚼了舌根,说了本小姐的坏话,阿斓竟弃我不顾!阿雪,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阿斓,我爱他,他肯定也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风夜雪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未受伤的手紧紧的搂住洛漱妤纤细的腰肢,心里心疼万分,压下身体的不适,虚弱道:“慕恩……”
慕恩却丝毫不讲情面,对风夜雪道:“风公子应该了解王,他决定的事情,并非是你我能左右的!”
风夜雪自然知道,低头看了一眼泪迹斑斑的洛漱妤,皱眉道:“阿妤许久没有回相府,回去一趟也……”
“风夜雪!”风夜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洛漱妤打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风夜雪,目眦尽裂,突然,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松开风夜雪的衣服,连连后退:“是你……是你是不是?”
“什么?阿妤,你冷静点!”风夜雪见洛漱妤身子摇摇欲坠,自然担忧,想上前搀扶,却被洛漱妤劈手避开。
“风夜雪,我拿你当朋友,你竟如此算计我!现在阿斓离开我,你满意了?”
风夜雪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完全不知道洛漱妤在说些什么,他整颗心都在洛漱妤身上,即便到了现在,还是温声道:“阿妤,我怎么会算计你?你是太激动了,阿斓现在恐怕只是无暇分身来照顾你,所以……”
“你到了现在还在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风夜雪再如何爱洛漱妤,在面对对方一直语气不善的质问怀疑,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不怒:“难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都不知道么?”
洛漱妤讽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天下维她第一的姿态,道:“心意?呵,本小姐就是知道你对本小姐的不轨之心,所以才觉得恶心!你不就是觉得本小姐容貌天下第一,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在本小姐面前阳奉阴违么?现在,便和尹穆清狼狈为奸,撺掇了阿斓对我心生嫌隙,你便可以乘虚而入,让本小姐对你感恩戴德,刮目相看?”
洛漱妤的话让风夜雪瞬间皱了眉,不仅如此,还倍感羞辱,甚至,感觉自己的真心和尊严,被眼前这个目空一切的女子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恶心?阳奉阴违?趁虚而入?”风夜雪看着洛漱妤对自己嫌恶的眸光,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你便是这样糟蹋别人的真心的?”
洛漱妤从来没有见过风夜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失望,痛苦,甚至带着浓浓的嘲讽。
复杂的情绪让他眼眶有些猩红,表情狰狞。她读不出他的想法,只知道,她感受不到以前他看她的那种迷恋和爱慕。
洛漱妤有些心虚,也有些恐慌,可是,一想到风夜雪对她的心,她便又挺直了腰背:“真心?若是真心对我好,为何现在尹穆清那个小贱人还活的好好的?你不是心疼我被她打伤了么?你不是爱我么?你说你要替我报仇不是吗?结果呢?她现在撺掇着阿斓将我赶走,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的结果?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自己重伤,却死皮赖脸的照顾我,你难道不是阳奉阴违,刻意在我面前表演苦肉计么?告诉你,本小姐不会被你的惺惺作态欺骗的。只有阿斓,只有阿斓才配得上我,你不过是一个要依附阿斓才能生存的无名小卒,你拿什么爱我?痴心妄想!”
风夜雪听到洛漱妤的话,从开始的愤怒和失望,变为现在的淡定和冷漠。
杀了尹穆清?那时的她,原来是有这个打算!
风夜雪握紧了拳头。
或许,若是他没有将她想的那么好,没有将她定在那么高的位置,现在也不会这么失望,这么痛吧?
一抹嘲讽的笑意在苍白的唇角荡开:“你说的对,是我有眼无珠!第一美人,本公子确实消受不起!”
说罢,转身,抬步,离开。
第一眼见到她,她给了他生的希望,让他冰冷多年的心找到了一丝温暖和期待。五年的坚持,只是不舍得初见时的感动和惊艳被时光淡化。在知道她喜欢自己的好友后,他从未想过要拥有她,因为爱她,所以从来都是尊她所愿。他想要的,无非是想一直照顾陪伴她罢了。
现在看来,怕是自己太傻。
洛漱妤见风夜雪真的走了,当场愣住,他怎么能这么就走了?
他不是应该讨好自己,答应她的一切要求,求自己的原谅吗?这样,她就可以让他带她去见阿斓,他的武功不是很高么?难道收拾不了慕恩那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手忙脚乱的跑过去,一把抱住风夜雪的腰身:“阿雪,阿雪别走,求你别走!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我是急糊涂了!我知道你爱我,我一直都知道……”
风夜雪一怒:“松手!”
不但不松手,洛漱妤反而几步走到风夜雪的前面,猛的攀住他的脖子,踮脚吻住了风夜雪的唇。
风夜雪瞳孔骤然一缩!
“阿雪,吻我,你不是爱我么?你难道不想要我吗?吻我……”眼泪哗哗的往下落,洛漱妤吻着风夜雪的下巴,一边求道:“带我去见阿斓,带我去见阿斓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真的不能没有他……我会死的,没有他我真的会死!阿雪……呜呜……”
若是刚刚是失望,现在,风夜雪已经彻底灰心。
他心目中如同雪莲般圣洁的女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
伸手,一把扣住洛漱妤的手腕,将她从自己的身手扯下,低头凝视,一字一顿道:“你死了这条心吧,只有阿斓才配的上你,你……却连阿斓的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
手腕一翻,洛漱妤瞬间摔倒在地,风夜雪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便离开了风铃阁。
没有了以前那种心疼和心酸,反而,全身轻松!
这应该就是放下吧!
眸色一凛,往日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也闪着睥睨之光。
或许,他风夜雪,从生来开始,便不适合这儿女情长!
洛漱妤倒在地上,完全不敢相信,就连风夜雪,都对她狠心至此,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的砸在地上:“啊……尹穆清,尹穆清都是你……啊……”
自从尹穆清出现,她的生活便变了。
现在的第一美人哪里有往日的那种风度和姿态,完全就是一个妒妇。
慕恩皱眉,这样的女子,怪不得王五年都没有宠幸过。
风公子说的对,她连王爷的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
“堵了她的嘴,送走!”刚刚还念在是洛小姐,还客客气气的,现在,客气全无,直接动了粗。
……
这会儿,有一个暗卫出现在萧璟斓床前,低声禀报:“王,孙小姐和长孙殿下在街上遇到了刺客!”
萧璟斓半躺在床上,手上翻着一本书,听此,手指一顿,眸色半眯:“刺客呢?谁的人?长孙殿下可有事?”
“两个孩子都无事,但是,目标不是长孙殿下!”
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威压:“敢动小九月?”
暗卫压低了身子,不敢正视萧璟斓的眼睛!
“可有活口!”
“是,只不过,似乎,只是普通的混混,拿了银钱,替人办事!”
萧璟斓没有开口,暗卫知道,这是在等他回话,顶着压力,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这是分别从他们口中得出的信息,然后让画师画出了幕后之人的画像,王爷过目。”
萧璟斓拿过,看了一眼。
虽然戴了帷冒,但是从身型看,是一个妇人。
目光,落在女子裙底露出的一点鞋子纹路,萧璟斓眸光骤然一眯,道:“可看出什么?”
“幕后之人很是小心,全身上下都不留痕迹,属下等愚钝!”
“鞋子,这是去年苏州进贡的绯绫,上面是罗云秀!”
萧璟斓这话一出,暗卫顿时羞愧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么大的纰漏,他们竟然忽略了。想不到,王爷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是,他们一群大老爷们,确实也不曾细心到这个地步,也不曾像王那般博学。
这天下的事,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去查!”
绯绫只有皇宫才有,只要去查,哪些宫中分配的有,剥丝抽茧,顺藤摸瓜,不难查到是谁对小九月出手。
抬了抬手,手中的画已被扔在了地上:“小九月过来了?”
“是,孙小姐说,要……要来看……”王喜欢那个小姑娘,可以允了那小姑娘不懂事,喊他爹爹,可是他们可不敢。所以,那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萧璟斓皱了皱眉:“什么孙小姐,记住,那是小主子!”
“是,属下谨记!”小主子?暗卫表示,不服!
“她说,要来看爹爹么?”
“是!”
萧璟斓的心,瞬间无比愉悦。不愧是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这么贴心!
“下去吧!”
“是!”
暗卫退下,萧璟斓便在想以什么姿势见自己的女儿。想装的可怜一点,博小娃娃同情,又怕吓到小九月。想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又不甘心,明明伤的很重,可以让那娃娃多陪他一下,多好!
他正犹豫,外面,便有人进来禀报,说孙小姐和长孙殿下来了。
还不等他说带进来,一个小身影便从门口闪进,蹬蹬的跑了进来:“爹爹!”
娃娃猛的扑入他的怀中,萧璟斓连忙起身伸手拥了他,忙道:“担心摔着!”
萧璟斓看着小九月漂亮的小脸,心软的不行,不愧是他的女儿,够活泼!
看着娃娃苍白的小脸,萧璟斓突然道:“去请子苏公子!”
“是!”
外面有人应。
随后,倾恒走了进来,俯身行礼:“给十七爷爷请安!”
萧璟斓点了点头,看向倾恒的眸子平静无波,完全没有看小九月的那抹柔情。
倾恒已经习惯萧璟斓那睥睨冷漠的眸色,突然看见他如此对待小九月,他表示自己小心肝一颤,有些接受无能。
没有羡慕,只觉得肉麻!
“十七爷爷身体可好些了?”昨晚,着实吓坏了他。从未见过十七爷爷受过那么严重的伤。
“嗯!”
这会儿,小九月突然将小脑袋从萧璟斓怀中探了出来,道:“爹爹,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是不是好疼?”
萧璟斓被自己的小闺女关心,整颗心都软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小九月两个小发髻,道:“不疼。”
九月被自己的爹爱抚,也是满满的满足,感觉自己的人生算是圆满了。
只不过,他哪里知道,不久的将来,某个他自认为无比柔情的爹知道他其实是个爷们儿,便开始整天对他冷言冷语,逼他学这学那,甚至,连他娘亲温暖的怀抱,也被夺了拥抱的权力,他悔不当初!
早知道是这么个爹,和他挣娘亲,他不要也罢!
倾恒听九月果真一声一声的毫无避讳的喊着萧璟斓爹爹,吃惊不小。心头诧异,却没有多问!
他知道,不该多问的,不问!
不该知道的,也不应该知道!
“长孙殿下!”这会儿,宴子苏从门口进入,首先看见了毕恭毕敬站在萧璟斓床前的小倾恒,抬了抬手,算是见礼。
再看那个萧璟斓怀中的小九月,宴子苏勾唇笑了笑,随即对萧璟斓道:“阿斓,刚刚,风铃阁的动静你没听见么?”
不可能听的见,但是可以猜得到!
“不管怎么闹腾,她必须得走!”
“洛小姐的身子,恐怕经不起这么激动!”
“生死又和本王有什么不关系?”她对他的欺瞒,已经死不足惜。念在以前她出手相救的情分上,他能做到的,便是不动手!
说罢,再不理会这些事情,对宴子苏道:“给这孩子看看脉!”
宴子苏瞧了一眼九月,便知道这孩子有些不足之症,走近,半蹲在九月面前,哄道:“叔叔摸摸你的小手好不好?”
九月看了一眼萧璟斓,有些怀疑,为什么要给他看看?娘亲说不能让别人看的。萧璟斓却以为他害怕,哄道:“有爹爹在,九月不怕,让宴叔叔看看小手。”
爹爹和娘亲都一样,娘亲说的话要听,爹爹说的话也要听。而且爹爹不是外人,肯定不会害他。
于是,爽朗道:“好!”
伸出小手,宴子苏撸了撸小娃娃的袖子,搭了两根修长的玉指在腕儿上。
不过须臾,面露惊异,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惊的玉指一哆嗦,缩了回来。
抬眸,看着九月!对方睁着大眼睛,满是无辜的看着他,精致可爱……
怎么可能!
男娃?
这么漂亮的娃娃,竟是一个小公子!
呵……
那个女人,她真是够能折腾的!
阿斓知道么?
抬眸,看萧璟斓一脸茫然,甚至带着几分担忧的眸色。
他……应该不知道!
萧璟斓确实吓了一跳,宴子苏向来稳重淡漠,怎么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这孩子的身子,真的……
想到这里,萧璟斓就是一阵恐慌:“子苏!”
“咳咳……”宴子苏真的很好奇萧璟斓知道九月真实身份后的样子。
可能……很想敲开那女子的脑子,看看她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吧!
不然,怎么就把一个好端端的小子,养成了一个闺女呢?
逼迫自己镇定下去,宴子苏重新把脉,待摸了九月的脉门,他突然眉头微拧,松手,看了一眼萧璟斓:“有些严重!”
萧璟斓听此,心中咯噔一声,抱着九月的手都紧了三分。
而,站在一边的倾恒,心里也突然一揪,慌的不行!
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九月,他心里微痛。
九月妹妹……
“叔叔,你摸到了什么?”尹穆清从来没有将九月的身体情况给九月透露过,九月自然是不知道,看屋里的人都不说话,他眨了眨眼睛,拉了拉宴子苏的手,道:“该殿下了!”
摸了他的手,是不是该摸殿下的手了?
倾恒见氛围不对劲,连忙上前拉了九月的手,道:“九月妹妹,十七爷爷身上有伤,恐不能劳累,哥哥先送你回家,可好?”
一提及回家,九月就咯噔一声,忙对萧璟斓道:“爹爹,九月来看爹爹可是冒着被娘亲责罚的危险哦,爹爹可要替九月保密!”
孩子的天真稚气让萧璟斓心中一酸,因为迫切想知道九月的身体情况,便没有再留:“嗯!”
拉着倾恒的手,匆匆的来,便匆匆的离开……
遇到在花园处的君天睿,连忙道:“阿睿,快,回家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入王爷的寝殿,是以,君天睿,被拦在了花园之中。
君天睿很是委屈,他从来没有被人拦过,在墨翎皇宫,他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人敢拦?
如今,到了这里,别的人都能进,唯独他不能进,这让君天睿无比低落。
手里握着一根树枝,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走廊下的一只蛤蟆。
“阿睿不开心哦!阿睿真的不开心!”只不过,还好,很快两个孩子的身影便奔了出来,听九月这么喊,君天睿扔下手中的树枝,便跟上两个孩子的步伐。
“九月,九月等等阿睿!”
虽说年龄个头相差很大,只不过,看着情景,完全是两个小孩子带了一个大孩子。
待两个孩子离开,宴子苏才道:“若,九月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们,倒是可以考虑再要一个孩子!”
“你说什么?”萧璟斓骤然一怒,他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九月没救了,所以就要放弃?
“你可能误会了,血玉,需要一味引药,同根血!”
血玉?萧璟斓突然明白为何那女人要血玉了,竟是为了九月么?
想到他竟然私藏着血玉不给,他的心便一阵愧疚,更是心疼万分。
那时,她该有多么着急?
深吸一口气,萧璟斓道:“同根血?那是什么?”
“同胞血亲的心头血!”
“你说什么?”心头血?这引药何其残酷?为了救一个孩子,就要注定伤害另一个孩子么?
宴子苏虽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很难让人接受,但是他不得不说清楚:“你无须担心,就算取了心头血,那孩子也不会有多大的伤害。这毕竟是救命,不可能没有一点代价!”
“九月得了什么病?”
“不是什么病,孕期母体多思,气血两亏,以至于孩子胎中不足,身子不如常人,从而体弱多病罢了。只是,若是不治,恐怕,活不过十八。”
“什么?”萧璟斓心脏骤然一缩。
胎中不足,那……那还是怪他!
萧璟斓握起了拳头,沙哑道:“派人去寻其他引药,不惜一切代价!”
宴子苏抿唇,心头微颤,道:“是!”
看来,阿斓心头不好受!
……
倾恒人小却早慧,在九月和君天睿面前,自然当起了当大哥哥的担子。
君天睿他不管,九月他必须负责送回尹府。
只是,走到街上,他突然感觉前面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过。
竟是母妃身边的李嬷嬷!
一身便民装扮,脚步匆匆!
她不在母妃身边伺候,神色慌乱,现在,要去哪里?
“殿下,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又想吃糖葫芦了?”九月见倾恒突然站住脚,盯着人群的一处发呆,他瞬间皱眉,殿下也是个小吃货!
君天睿听到糖葫芦二字,早已流了口水,高高的举起手:“阿睿也要!”
倾恒嘴角一抽,心道,两个麻烦。
只不过,只能带着两个去买糖葫芦!
李嬷嬷拐进一处僻静的巷子,便戴上了帷冒。
一个混混儿模样的男子在那里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
见到李嬷嬷一来,立马上前:“银子呢?”
李嬷嬷沉声道:“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打听清楚了?”
“早打听清楚了!”那混混儿涛涛不绝:“郊外尹府的别院之中,是有一个姓安的嬷嬷,只不过,早就搬去别处了!”
李嬷嬷听此,急道:“你可知道搬去哪里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不久前尹三小姐回了府,便无人见过安嬷嬷!”混混说完,立即缠着李嬷嬷道:“快,拿钱!”
李嬷嬷气急,怎么就不知道呢?安婆子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安嬷嬷的下落,尹家的那对母女又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眼前,李嬷嬷连觉都睡不好!
明明买通了一些混混,出了那么多的银两,却连孩子的一根小指头都没有碰到,李嬷嬷气的半死!
自知不能在这里久待,她匆匆的将准备好的银两交给混混,便离开了巷子。
……
城郊,一处僻静的河边。
一群黑衣男子跪在一名黑衣男子前面,低头:“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只见黑衣男子黑发如墨,长睫似翎,微动之间,蛊人心魄,特别是藏在那长睫下的泛着深紫色幽光的眸子,如魔如魅,让人不敢逼视!
“迟了四年!”墨臻低头,看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众人。
就近,抬脚,内息一出,直接将匍匐在脚下的人踢飞。
瞬间,血雾翻飞,一声惨叫都不曾发生,便如枯叶般坠落在不远处。
胸肺处,竟被踢了一个窟窿!
血腥之气蔓延开来,众人呼吸一窒,连大声说话都不曾!
这会儿,只听面前的男人开口:“姬枢,逃了?”
众人听此,心头一颤,谁都不敢回答!
墨臻皱眉:“不回答?是无能,还是朕的话,你们无从回答?”
“属下等无能!”
其中一个人颤颤巍巍的道:“自从四年前陛下在临川河岸失踪后,属下等倾巢出动,寻找陛下的踪迹,不曾想,姬枢为人狡猾,趁机逃了出来,连同我晋源的国宝血玉,还有古剑素娄,全部盗了出来!属下等追踪无果……”
“无能之人,不必出现在朕的面前,滚!”
“是……是!属下等这就回暗室磨练!直到配站在陛下身边!”
窸窸窣窣,众人一拥而散!
生怕走的不及时,成为眼前这个暴君的手下亡魂!
唯独一个没有走,起身,恭敬道:“陛下!您,现在可是要归国?”
别人都怕眼前的这个君主,唯独墨绝不怕,唯独他知道他变成这样的原因。
世人都知道晋源皇昏庸无道,草菅人命,其实只有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才会心性暴戾无常。
“不急,姬枢在暨墨,不久前,他……还在朕的眼前溜走过!素娄,血玉的下落,朕也知道在哪里。”
“陛下知道?”
“除了血玉素娄,朕,想带回国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
四年,他竟然在那个女人身边待了四年。四年的时间,做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鞍前马后的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跟班,做一个暗卫,或者明卫,他竟然没有觉得屈辱,甚至曾经还想过,一辈子待在她身边也是好的!
真是可笑!
“陛下指的是?”墨绝很好奇,陛下竟然还会有感兴趣的东西。
“一个女人!”
女人?陛下的女人多如牛毛,燕瘦环肥,侍寝的不少,却没有一个能得陛下另眼相看,不知是哪一个女子,能让陛下惦记。
“能得陛下宠爱,是那女子毕生之福!”
毕生之福么?
不管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他只知道,现在,他对她起了兴趣,他想得到她。
仅此而已。
转身,只听墨臻道:“不必跟随!”
“陛下,您的伤……”现下,陛下怕是已经成了暨墨的通缉犯了吧,这么出去,定会掀起一方风波!陛下身上有伤,着实不该这个时候出去。
“无须担心!”
……
尹穆清内心是崩溃的,九月带回来的是个什么鬼?
“姐姐,这个甜糕真好吃!”君天睿霸占一方,抢了九月最喜欢吃的甜糕,吃的满嘴是糕点屑。
九月呜呼哀哉,坐在椅子上蹬着小腿,不住的哀嚎:“娘亲你看他,他一个人吃了九月三天的甜糕,呜呜!”
九月虽然喜欢吃甜糕,却被尹穆清限制了数量,每顿不能超过三块,否则,对牙不好!
是以,九月对自己的甜糕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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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以为今天能写一万的,结果高估了自己。星期天万更?
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