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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上回说到马腾欲让钱丰从军队里退出,出任主簿,专致于全郡的经济事务,问众人有何意见。
永嘉先生说:“明公的思路是对的。
管子曰:‘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留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安贫乐道虽为人所推崇,然世人又有几个人能象颜回那样做到这一点?
子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安居方能乐业,民富才有国强,国强则能民安,是为一而二、二而一之理。”
刘天保证也无异议。
马腾说:“既然大家都赞同,那就这样定下来。空出来司马一职,大家可有好的建议?”
刘天保说:“我觉得阎先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阎先生在此之前虽未涉足于军旅,然一理通万理通。
况阎先生学究天人,多谋善断,料事如神,洞察幽冥,虑事悠远,岂是方寸之才?只是不知先生是否肯屈就?”
阎忠道:“长史大人过奖了。
汉平不过一书生耳,参赞机务尚可,如此重任焉能堪当?还是请长史大人另荐贤明。”
马腾说:“天保兄之言,甚合我意。先生无须谦逊,就这样定吧,今日即可上任。”
众人齐向阎忠称贺,阎忠环环行礼,以示谢意。
马腾道:“还有一事。
乐熹兄即将出任日勒县丞,空出了五官曹掾一职。
此曹不同他曹,上传下达,协调各方,不可一日或缺。我意由何奇兄出任此职,诸位有何意见?”
众皆赞同。
马腾说:“还有一事。我这次在山丹城外,收服了车氏兄弟。
这五兄弟武艺虽高,然心智单纯,我一时也没想好如何安置他们。
这样吧,先让他们随我左右,由车老大接任子龙兄空出的门亭长一职。”
大家自然无有异议。
马腾说:“关于人事问题今日之议就到这里。
会后,请阎先生执笔,何奇兄协理,向朝庭写几份奏报:
一是关于日勒县令赵捐及县丞李假传圣旨中饱私囊一案,细说其究,并建议孝廉马伥出任日勒县令、乐熹出任县丞一职;
二是关于汉阳牧师苑升格一事,细说其中渊源,并建议刘人和出任升格后的汉阳牧师苑牧正、司马骏出任汉阳牧师苑马丞、骊轩县孝廉兒仓出任汉阳牧师苑民丞一职;
三是关于张掖属国一事,细说前后因果,建议由张掖校尉万钦仁出任属国都尉一职。
此报一式两份,一份报朝庭,一份报凉州刺史部,加急送出。”
阎忠、高何奇称诺。
马腾接着说道:“崔自当一案想必已审理完毕,杨霸等案正在审理,待结案时再听仓华兄禀报。
现在还有一事需要我们商议一下。
每年的赛马、摔跤、骑射比赛快要到了。以往此事都是由郡里一名从事负责,我意从今年起,改由长史负责。
这样改的目的,是为了高度重视此事,革除其中的一些弊端,真正选拔出少年英才,并经此带动全郡习武强身之风。
对于此事,诸位可有异议?”
众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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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马腾正在房内读书,司马阎忠进来,禀道奏报已发。
马腾说:“发了就好。先生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向您请教。”
阎忠问:“明公在读什么书?”
马腾说:“年初,我在进京前去拜见恩师的时候,恩师嘱我有空时要多读书,并重点指出要我看《易经》及《道德经》。
这《易经》我翻看了一遍,如看天书;
今日我找出《道德经》,刚看完第一章,虽不同《易经》,但也茫茫然不知其所云。先生可否教我?”
阎忠笑了笑,说:“《庄子?天道》中有这样一个故事,某日,齐桓公心情爽朗地坐在厅堂上读着圣人之书。
这时候,有个叫轮扁的工匠正好在堂外精雕细作着车轮。
轮扁听到齐桓公的读书声,就放下了手中的锤子和凿子,走上齐桓公的厅堂,不紧不慢地问齐桓公:
‘请问,齐桓公您所读的书是谁人写的书?’
齐桓公回答道:‘是圣人写的书啊!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轮扁又问了一句:‘那么,这个圣人还在吗?’
齐桓公一脸遗憾地回答道:‘圣人早死了,要是我能亲耳聆听圣人的教诲,那又是多么的幸运啊!’
轮扁露出了平和的眼神,淡淡地说道:‘那么,齐王您所读的,也只是死去圣人留下的糟粕罢了!’
听到此处,齐桓公勃然大怒,骂道:‘我在堂上读圣人之书,你个做轮子的,怎么敢非议我读圣人之书呢?
如果你有理由来说服我,我就免了你的死罪,如果没有道理来说服我,立即处死。’
轮扁不慌不张地回答道:‘那么,我就用我做轮子的事情来解释吧!
削斫轮子,做慢了虽然心甘舒适,但轮子不紧固;做快了则身心苦累。
那种不快不慢,得心应手做出轮子的感觉,不是能用言语表达出来的,这是有道存在于这做轮子的感觉中。
这种做轮子的道,这种感觉,我无法去告知、晓谕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也无法学习到我所体会的这种道和感觉。
所以,我现在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还不得不自己亲自去做轮子。
那么,古代的圣人已经死了,而且他也无法用语言将圣贤的道理和感觉亲授于任何人。
所以,齐王您所读的圣人之书,也只不过是这圣人留下来的糟粕,而不是这圣人最真实的圣贤之道啊!’”
说到这里,阎忠接着说:“做轮子的心灵体验尚且不可对外言说,那么对这无始无终的大道体验,我们又怎么可以用语言去言说呢?
元始曰:道,不可言,言而非也。
真正的大道永远无法用语言去描绘的,非要用语言去描绘,那么我们所描绘的就不再是真正的大道。
如果你说‘道’是黑的,那么,‘白’的就不是道吗?
如果你说黑的白的都是‘道’,那么不是黑的白的,就不是‘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