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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鱼龙又道:“白虎王不听令不单止,六年前干脆一拍屁股下山走人,从江湖中消失没了踪影,直至今日才再度上山,白虎王,你该不会说是教主令你秘密下山的吧?”唐海流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出走是为了光复教的团结,以免你和我的争执造成本教内乱。”梅鱼龙道:“公然抗令及擅离职守都能为自己找到这么高尚好听的借口,白虎王,我梅鱼龙就服你一个。”转身向红山道:“右使,你瞧这他的问题应如何处置?是不是所有抗令犯戒只要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免除处罚,现下请你右使以身作则,秉公执法。”
右使红山被他逼得实在没有办法,转头瞧向胡定中,等他发话。胡定中搞不清梅鱼龙为何如此的不将他放在眼里,越搞不清,便越不敢发难,便道:“白虎王不听指令,擅自离岗,确实是违反门规,戒律堂王堂主,行刑打一百棍子。”
戒律堂王争先应道:“是。”立即传令属下拿来棍子,唐海流又惊又怒,道:“胡教主,我,我不服!”梅鱼龙道:“教主,你瞧见没有,你的处罚命令他也不服,更别说我平时交待给他的任务和命令。”唐海流骂道:“梅鱼龙,你这王八蛋,我唐海流一定不会放过你!”梅鱼龙哈哈一笑道:“唐虎王,你有命能走得出这大厅后再跟我说这话。王堂主,给我狠狠的打,千万不要手软。”王争先之前十余年一直视他为领头人,此时虽然教主回来,仍然习惯道:“遵命。”胡定中听得他说要“狠狠的打”,正要开口阻止,转念一想:“我若开口说不能狠狠的打,梅鱼龙只怕又捉住我这句话大做文章,到时更难收拾。”
原先铁了心要跟梅鱼龙作对的朱健、代密、赵南勤等各堂主长老,以为他只是一只软柿子,此时见识到他拧断尹堂主颈脖、惩治白虎王的手段后,不禁暗暗打起了退堂鼓,寻思:“我还是两边不得罪的好,千万不要主动招惹他。”
唐海流被按在长板凳上,两名戒律堂教众举起两条手臂粗的棍子,毫不留情打击。
寂静的大厅中只听得噼噼啪啪打屁股之声,唐海流咬紧牙关,一声不哼。李逸航道:“这糟老头子阴险狡诈,今日给梅左使一番吊打且毫无脾气,可真是大解我心头之恨。”
终于一百棍子打完,唐海流屁股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幸好他也是当今的第一流高手,皮肉之苦尚自捱得过,若是普通的弟子教众,只怕没到三十棍子便要一命呜呼。
红山见得唐海流那模样,心下暗暗痛惜,每一棍打在他身上时,红山本人心中就痛一下,跳一下,打完一百下棍子,一颗心已跳到口腔里。说道:“将虎王抬下去罢。”梅鱼龙却说道:“右使红山,先不要急着将虎王带走,他的罪项我还没有列举完,请听完之后再下决定。”
红山心中一沉,唐海流听后,苍白的脸更加无血色,有气无力叫道道:“臭王八蛋,你这不是存心要取我性命?我看你还能列出我什么罪状?”梅鱼龙哈哈大笑道:“白虎王,不听号令擅离职守,小惩小戒只能令你遭受皮肉之苦,而这一条罪状,恐怕要令得你要魂归故里。”转身向红山道:“右使,如果有人**幼女,请问该当如何处置?”红山道:“**幼女,罪大恶极,得处于宫刑之罚。”
梅鱼龙道:“右使说得不错。虎王,你于七年前在陕西咸阳长武县,收服乾坤华春门时,可有做过什么违背教规教律之事?”唐海流脸色陡然大变,道:“我没有做违背教规之事。”梅鱼龙道:“有没有做亏心短行之事,不是由你说,也不是由我说,还是让你当时的手下出来说话作证罢,郑堂主,杨香主,高之铭,请你们出来说一说当时的情形。”三人听得命令,齐声应道:“是。”走到梅鱼龙跟前。梅鱼龙道:“郑堂主,请你向教主和右使讲述当时发生之事。”
郑安转身向胡定中及红山分别行礼,说道:“七年前的五月初七,我随虎王到咸阳长武招收乾坤华春门,华春门掌门人李作盛不肯归顺我教,在多般劝说无果之下,虎王下达屠门命令,我们大开杀戒,将李家一门四十多口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当时李作盛有一孙女约莫十二三岁,十分俊美可爱,跑出来求我们饶她一面,我们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正准备将她也杀了,虎王却叫我们住手,带她入房后,我们全部人都听到屋内传来小女孩悲惨叫声和哭声,虎王办完事后,留了小姑娘一条性命,并把她带走安置在当地一户富人家中,叮嘱我们绝不可往外说。”
梅鱼龙道:“杨香主,高之铭兄弟,郑堂主所说跟你们所闻可有相出入之处?”两人齐声道:“郑堂主所言属实,并无半句虚妄之处。”
梅鱼龙向唐海流道:“虎王,你有什么话要说没有,当时的情形可如郑堂主三人口中所说那般?”
唐海流全身抖个不停,他六年前离山遁辞,主要便是为了这奸污小女孩之事,他犯下此事后,便一直心神恍惚,总担心部下向梅鱼龙及戒律堂王争先告发自己。又加心中想念那小姑娘,在与梅鱼龙因公事分歧大吵一通后,心情激荡之下弃山而去,带上小姑娘远走高飞。这一次在湖南天门山上碰见胡教主,一来无法借口辞别,二来自己与右使红山素来交好,想此事就算露出马脚,也不惧怕,因此之故便大着胆子回总部,却不料在这样的场合下被梅鱼龙揭露疮疤,当真是欲哭无泪。他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我没有……”
梅鱼龙打断他的说话,笑道:“虎王,难道你和小姑娘在房里谈天说地,如右使适才所说聊人生谈理想,怎地小姑娘要大呼小叫?”唐海流道:“这个,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没你们想的那样不堪。”梅鱼龙道:“没有那样不塂?难道小姑娘是心甘情愿?王堂主,准备行刑,让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接受宫刑之罚。”
胡定中道:“且慢,虎王奸污幼女,罪不可赦,但他刚挨了一百棍子,再受宫刑,那里还有命在?这事,还是等他伤势恢复之后再追究。王堂主,先扶虎王回房休息。”青龙王左申忽道:“胡教主,右使,从古至今,犯戒之人向来是数罪并罚,教主千万不可因虎王受了一项处罚而对他另一项更严重的罪状模糊处理,开了这个坏头,以后有谁还会将教规瞧在眼里?”
左申在事发后一直未有出声,但他已瞧得出今晚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自己和左使关系密切,唇亡齿寒的道理怎会不懂,龙长老已经被他们打伤,一旦梅鱼龙遭殃,自己肯定也难逃毒手,干脆就和左使拧成一根绳,力量壮大后,教主未必便敢对自己动手。
胡定中在今天晚上已实属忍耐,按他往时脾气,早要大打出手,这时见左申不帮自己不单止,还反过来与自己为难,焉能不怒,拍案而起,大声道:“左龙王,难道我的命令你竟要违抗?”左申道:“教主,属下万万不敢,只是教中规例乃历代教主不断完善发展而来,教主切不可因私人感情而包庇白虎王,这可大大坏了传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