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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条给曹明达的短信是谁发出去的,我们既然答应了要给曹明达免费治疗重症肌无力,那我们就不能食言,因为那关系到孙采薇的性命。
要说治病,当然要靠主任医师唐志学和经验丰富的老孙了。他们在简单询问曹明达之后,认定曹明达的确是有病在身,而且他患病有三个月了,对于捡破烂为生的他来说,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营养不良让他的病症进一步恶化,出现了头晕耳鸣的症状,甚至还有吞咽困难的情况。以至于他走起路来都要扶着墙,以免跌倒。
“这种情况,必须采取健脾补肾,活血化瘀的方法进行治疗。要想痊愈的话,至少需要一年。”唐志学一脸认真的说。
老孙认同唐志学的看法:“他的病症不需要住院,就算是进行住院治疗,效果也不大。”
“不行,假如不让他住院,恶魔团的人肯定以为我们没有给他治病,很有可能会对小孙下手。”李国豪马上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老孙一听关系到孙采薇的生死,也当即改口说:“对,我们不能只从病情进行考虑,还要想想采薇的关系。”
“那就先让他住一个星期吧,进行治疗之后,再看情况来决定。”唐志学说道。
我看向曹明达:“住院一个星期,所有的费用我们来承担,你觉得怎么样?”
曹明达有些不敢相信,有些怀疑的说:“你们,你们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住院一个星期,那得花多少钱啊。”
“不管多少钱,你都不用掏一分。这一点我们会向你保证,绝不骗你。”周颖回答了他。
曹明达这才点头说道:“啊,那好,很好。我住院,住院。谢谢你们,太感谢了……”
“不用你谢我们,还是说说孙警官在哪里吧。”李国豪依然认为曹明达知道孙采薇的去向,并且特地强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你不老实,哪怕给你治好了病,我们也会把你抓起来。”
听到李国豪的威胁,曹明达当即哭丧着脸说:“这位警察同志,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警官是谁,我对天发誓,我真不认识她。否则,我,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行了行了,你就别赌咒发誓了,还没给你治病呢,就要死要活的。你真死了,孙警官更危险。”我摆了摆手,又对周颖说:“你带他去办住院手续吧。”
等到周颖把曹明达带走,李国豪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当真是不知道小孙在哪里,哎,这就不好办了。”
按照我们的计划,从曹明达的口中问出恶魔团的消息,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对方的老巢,一举救出孙采薇。
如今曹明达一无所知,这个计划只能搁浅,另想他法。
就在我们愁眉不展的时候,我的手机再次接到了恶魔团的短信:你们信守诺言,为曹明达治病,十分感谢。一个星期之后,曹明达出院之日,就是孙警官安全返回之时。若日后曹明达前来复查,你们也需无偿提供服务,否则,孙警官仍然会有危险。恶魔团敬上。
那是一个陌生号码,而且和昨晚的号码不一样。我把短信给李国豪看,李国豪让我给恶魔团回一封短信。
“你就说绑架警察是犯罪,让他们放了孙警官,我们会如约给曹明达免费治疗。”李国豪对我说。
我按照他的意思回复过去,可竟然显示发送失败。我再次拨通了电话,电话里面还是传来那句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恶魔团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做不到这一点。可他们又不是怨灵,那会是谁呢?”我纳闷道。
李国豪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拿过我的手机,重新看了一遍短信。
“短信上面说的很清楚,恶魔团知道曹明达要住院一个星期。他们怎么会知道,这解释不通。”李国豪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唐志学和老孙都出去给曹明达配药了,科室办公室里面就只有我和李国豪两个人,我就做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恶魔团的人就在我们其中?”我尽量用问句说出来,因为没有证据,谁都无法确定。
李国豪没有回答我,而是陷入到了片刻沉思。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大胆,或许李国豪难以接受。
“哦,我就是说说而已,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
“不,你的这个猜测很大胆,只是仔细想想,唯有唐志学有可能,其他人都能够排除。”李国豪说到这里,又把唐志学否定了:“唐志学和小孙没什么仇怨,为什么要利用绑架小孙来帮助曹明达呢?别忘了,唐志学很快就要调去市立医院了,他在这个时候犯罪,不是断送自己的前途吗?”
是啊,只要唐志学脑子没问题,就一定不会这么做。可恶魔团不在场就能知道我们的对话,又是因为什么?
我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仿佛办公室里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那双眼睛可能在天花板上,可能在墙壁上,也可能在地板上……总之我们看不见他,他却能看到我们。
“咱们再去会一会曹明达,我怀疑他身上有窃听器。恶魔团在窃听器的另一头,恶魔团就能知道我们所说的话了。”李国豪最后还是怀疑曹明达。
按照李国豪的分析,曹明达确实有这种动机。他身患重病,没有钱治病,叫上亲戚朋友一起绑架警察,逼迫医院给他免费治疗,这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当我们来到病房,把曹明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身之后,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窃听器。
李国豪的行为引来了其他病人的反感,就连医生们都对李国豪的举动不理解。
“李队长,曹明达虽说很可疑,但是你这样做实在没必要。任何人都有尊严,你不由分说的搜身,这恐怕不合适吧?”周颖不大高兴的说。
“这件事关系到小孙的生死,任何小心都是值得的。”李国豪说完,又向曹明达道歉:“对不起,曹先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曹明达听到一个刑警队长给他道歉,慌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了。你们免费给我治病,搜身算什么,没关系。”
如果曹明达身上没有所谓的窃听器,那么这件事就更加诡异了,恶魔团里面真的有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