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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她的来信
云殊没有回应,傅子箫是高兴的。
他想云殊要是再开口,他一定把他怼得不要不要的,看他到时候还跟他犟。
“来啊,小白子,把这个清纯的欲/女啊,给我搬到隔壁去。”
突然变成小白子的白一,心里是抗拒的:爷,让我干活就干活,您敢不敢不要随便地给我改名字啊。
好心累啊。
白一在心里吐槽着,不过还是依照傅子箫说的,把人搬到隔壁去。
房间里只剩下傅子箫和云殊二人了。
傅子箫这一次终于正眼看云殊了,瞧着他那一身湿漉漉的模样,再看看他那泛红的脸颊,他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怎么样,国相大人,要不要给你找个女人泻泻火?”
云殊有些无语了,见他那吊儿郎当的样,无奈道,“说话这么刺,你真的开心?”
以前的傅子箫可不是这样的,现在看到他说话都得刺上两下,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然开心啊。”
傅子箫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啊,有什么值得我不开心的?就你?”
他好似格外的不屑,哼唧一声,“没必要。”
云殊也没有搭理他,反正他身边的人啊,经过墨云锦这个人之后,说话那刺的程度啊,绝对是上升再上升的了。
他都已经习惯了。
说起来好像有些好笑,但这就是一个事实啊。
“行吧,你想怎样就怎样。”
云殊无奈地摇头,坐在一边,脸色还有些酡红,“准备什么时候走。”
他说的是离开这里。
“当然是先看完好戏才走啊。”傅子箫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样的好戏,我怎么能错过?”
叶卿卿啊,这个女人他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现在能够有看她好戏的时间,当然是要不能错过的咯!
云殊有些为难。
他现在不离开,只怕药性难除。
“给。”
傅子箫也看得出来,他也没有啰嗦,直接把一个小盒子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又高傲地把头扭向一边。
也不解释这是什么东西。
当云殊打开盒子,扑面而来的是清凉,闻了都让人能够平心静气。
“这是……”
“切~你还怕我毒死你啊。”傅子箫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这是药,就是这种情药的解药。嗤,要不是想让你知道我说的那些话都没错,我才懒得把这些药用在你的身上。真的是浪费她的药。”
傅子箫轻声地嘟囔着。
而云殊呢,本来不在意的,可是听到他后面的那一句话时,心里一震,当即抓住了盒子站了起来,走到傅子箫的面前,“浪费谁的药?你说的她是谁,是谁?!”
云殊有些着急,他甚至都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单手揪着傅子箫的衣领。
傅子箫也没有想过自己的一句话居然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见他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不放,他翻了个白眼,“就是一个医士的药呗,你以为是谁?”
云殊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松。
他以为,他当然以为是墨云锦啊……
瞧着他有些颓废又失望地坐回到位置上,那失神落魄的模样看着都让人难受。
好歹也是相识二十几年了,傅子箫还真的没有见过他这一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目光一闪,抿了抿唇,低声地问道,“你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这一次,云殊都能够确定他说的她就是墨云锦了。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就这方面的事情多说了。
一来是,墨云锦是两人心里的痛,也已然在两人的心里长成了朱砂痣,可是墨云锦只有一个,终究会辜负一人。
二来则是,有些事情需要避嫌。
只是这个时候,云殊还真的顾不上别的了。
他想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离开相府已经半年多的时间了,可是她居然真的狠心成那样,连一个消息都不给他捎。
他每天每夜都在无尽的思念和担忧中度过,心里啊,总是有些难受。
难受她的绝情,却也意识到自己当年的绝情,对她而言多么的残忍。
“没有。”
云殊颓废地趴在桌子上,脸上的失落无一不在证明,他真的是没有墨云锦的消息。
“不可能啊。”
傅子箫低声地呢喃道,“她都有跟我联系,怎么可能不联系你呢。”
傅子箫真的有些不明白。
而他呢喃的声音,清楚地落到了云殊的耳里。
云殊整个身子一怔,僵硬地抬头看着傅子箫,“你……说什么?”
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傅子箫微微一顿,见他这个模样,索性开口说道,“我说,她联系我了。”
他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他本来以为,墨云锦会联系云殊的,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而是单独地联系了他。
“她,她跟你说什么了?”
云殊也不去计较她没有跟他联系的事情了,而是着急地想要知道她的消息。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在哪里?”
“她现在还好吗?有没有过得好?”
“你说啊你说啊!”
云殊都快崩溃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
但这个时候的他,真的很需要得知墨云锦的消息啊!
“你冷静点。”
被抓得两个胳膊都在发热发疼,要说傅子箫之前还怀疑云殊对墨云锦的感情,那么在这一刻他不怀疑了。
大概,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云殊对墨云锦也是情根深种了吧。
他拉开云殊的手,看着云殊的脸色似乎有些颓废,他也是无奈,终于也不那么刺了,“她没有跟我说在哪里,算了,你自己看吧。”
傅子箫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干脆直接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放到云殊的手里,“这是她给我来的书信。”
“我……我今天之所以会来找你,也是因为她信里说了一些话才前来的。”
只是没想到前来会遇到这种事情而已。
云殊也不去听他说的这些话,而是拿着书信坐回到位置上,直到他打开书信,那狂妄有劲的字迹映入他的眼帘。
信里的内容如下——
傅子箫:
我想,现在这样称呼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也有半年时间不见了,不知你在京城过得如何。
当你收到这封来信时,请你不要试图寻找我。
来信,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该放下就应该放下,有些感情它终究是无疾而终的。
还记得那个时候与你相识,我的信里想着的是,原来在京城里,还有能够信任我的朋友,还真的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原来,信任是这样的。
……
写到这里的书信,顿了顿,云殊都能够想到,写这封信时,墨云锦的心思是多么的繁杂。
事实上也是,在书写这封信的时候,墨云锦的心情很复杂,不过,她还是继续地写下去了。
……
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不过,我也知道你是真的把我当作朋友,不过是有些事情事情,会改变一些性质吧。
忘了吧。
不要因为我,与他断了关系。
据我所知,你们的感情那是从小就有的。那么深厚的发小之情,因为我一个人而变成陌生,不觉得可惜吗?
反正我觉得可惜。
我想,人生能够拥有一个真正懂自己的人,真的不错。
有些事情,该放就放。
你自己想明白再做打算就是。
另,赠你一些药品,用处上面都写着有。
愿平安。
墨云锦书。
……
墨云锦的书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主要的内容,还是不希望傅子箫和云殊两人的情感就这样断了。
对于她这种想法,不管是看了书信的傅子箫,还是这会百味杂陈的云殊,都不知道作什么样的反应。
这样一封书信,看起来真的是简单极了。
可是,就是因为简单才不简单啊!
她分明就是觉得这样的情感很难得,所以才不愿意看到它因为她这个人而变得支离破碎。
或者说,这是她所羡慕却没有拥有的。
云殊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心头沉重得厉害,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给你的药,就是她给我的其中一种。”
傅子箫默默地开口说道,“至于其他的,你也用不上,我留着了。”
就当是一个念想吧。
其实这份感情他真的放不下,可是他也知道,墨云锦这一封书信,侧面也是告诉他,她和他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以前她在京城的时候,他可以闹她。
可是现在啊,他已经懂她的苦心了,她人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傅子箫心有感概,而云殊呢,则是双眼死死地看着手中的白色药丸,眼眶有些泛红。
“她真的不愿意回来了……真的不愿意原谅我……”
可是,她明明说了,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云殊的心啊,好像被一把刀狠狠地割着,而且,那把刀还是钝的,钝得让他生疼。
“也许……她只是想给自己时间放松一些吧。”
要是之前,傅子箫会噎云殊两句,但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啊,又觉得他惨兮兮的,也不忍心了。
“是吗……”
云殊心里不舒服。
傅子箫呢,瞧着他那样也不是滋味,他把桌面上的书信拿回,接到他的目光,他认真地说道,“这是给我的书信呢。”
“我夫人写的!我留着。”
云殊夺了回来,二话不说地揣到自己的怀里。
傅子箫一脸懵逼。
这什么情况?
这家伙居然开抢?
傅子箫一脸懵的好吗?
不过,他很快释怀了。
现在这种感觉啊,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两小无猜的时候,挺好。
“行吧,你的就你的吧,真是的。”傅子箫翻了个白眼,似乎对他这种孩子气的作为很不屑,但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可见他的心情也是不错的。
“喔,那药你不吃就还给我啊。你如果不想为她守身如玉,我也不管你。”
他作势伸出手要把云殊的药给拿回来。
云殊眼疾手快,一把就拿起了手中的药,而且直接放进自己的嘴里。
那药是入口即化。
云殊很是认真地张了张嘴,挑衅地说道,“喏,都已经落到嘴里了,有本事你来抢啊。”
“咦,恶心不恶心。”
傅子箫一脸嫌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那些曾经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都成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