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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涛!我他妈看你想麻二蛋这杆枪,是为了崩死我才对!!”老黑继续激动,张口把话挑明了。
老黑说出这话以后,屋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了,如果说以前是暗斗,那么今天就把矛盾,放在了桌面上。有些话一旦说出来,那就不能稀里糊涂下去,必须有个结果!
“自家的矛盾,肯定要自己解决!你放心,我楚涛好人肯定算不上!!但是绝不会让外人,动自己家的人!我和你的事情,我会跟你解决!”楚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要这么说,那么好!你把麻二蛋踢出去!!我就是蹲监狱,或者死,也肯定拼死秦万天为雄哥报仇,行不行??”老黑放开了质问说道。
“开玩笑!不可能!”楚涛回答的很坚决。
老黑已经不哆嗦了,冷静了下来,思考了足足有五六分钟,随后说道:“你要非得跟麻二蛋合作,那我只能带着我的兄弟退出!绝不参与!!”
老黑说出这话以后,我倒没什么意外,因为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猜到了老黑的心思,今天他是给楚涛最后一个机会。
“我们怎么说都还是一伙儿的……你确定你要退出?!”楚涛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你非得往死里玩!那对不起了,我得为我的兄弟负责!!”老黑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操你妈!吴尚,你就是一个白眼狼!!亏我爹那么照顾你,他死了,你他妈不报仇也就算了!还他妈要拉出去单干??”楚涛此时已经不冷静了,他偏执的认为,老黑这是在找借口不想搀和在这场风波里,想要保存实力。
“你怎么想随你,我也用不着跟你解释,我给过你选择!”老黑没搭理楚涛,抽着烟继续说道。
“我去你妈的!你不用假惺惺的!!我现在都他妈怀疑,我爸的死,你也逃不了干系!他可是最信任你的!你他妈要是想搞点事儿,那还不简单!”楚涛指着老黑的鼻子骂道。
我分析过楚涛此时的心理,他说出这话,可能会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他看老黑是铁了心要拉出去单干,所以往老黑身上扣屎盆子,为以后的冲突找理由。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在雄哥走后,压抑了太久,报仇这件事已经成了一根刺,死死卡在他这个当儿子的喉咙里,导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在几次跟老黑发生口角以后,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说出的话,基本上都是不过脑子的。
以我对楚涛的观察,他可能是因为第二个原因,至于他说老黑出卖了雄哥,不光我不信,他自己都不可能相信。
老黑听了他的话,足足在原地愣了两分钟,我能理解老黑的心情,楚涛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要说老黑出卖了雄哥,那绝对是老黑忍受不了的。就像他说的一样,他在心里一直把雄哥当做父亲看待。
“我操他妈的,你再说一遍??”老黑瞪着通红的眼睛问道。
“我说你……!”
“蓬!!”
楚涛还没等说完,老黑一脚就对他肚子踹了过去,楚涛一下没站稳,直接砸在了茶几上,还好茶几是玻璃钢做的,没有碎裂,不过撞翻的茶壶,也没让楚涛好过,上半身的衣服都湿了,腾腾的冒着热气。
“你他妈敢打我??”楚涛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他妈打死你!!!”老黑都不知道忍了多少年了,在此刻终于爆发开来,一拳就打在楚涛的脸上。
就一拳,楚涛的鼻子如自来水一样,哗哗的流出鲜血,不过他一声都没吭,轮着拳头,跟老黑扭打在了一起。
我他妈都看傻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帮老黑,筹措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动手。
也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们两个怎么打都没事,但是如果我动手,今天星光,就必须得躺到几个,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我是小弟身份,如果我上手,张天福那孙子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第二,老黑和楚涛矛盾太深,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没头没脑的横插一杠子,有点不太妥当。
我想明白以后,也没打算拉架,直接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把听到动静的张天福等人,关在了外面。
“把门打开!草你妈!”这是张天福喊得。
“开门!”
“……”
我没搭理外面的人,就是死死靠着门,也不说话,看着在地上扭打的老黑和楚涛。
可以看得出来,两个人身手都很厉害。但今天这俩人今天真红眼了,完全没有章法,打的那叫一个惨烈,就是扭打在一起,谁也没占到便宜。两个人拽着对方的脖子,拿起桌上的茶杯,跟放鞭炮一样,不停的砸在对方的脑袋上。
老黑脑袋上全是小口子,身上衣服上还他妈挂着泡开的茶叶,摸样挺狼狈的。
楚涛模样看上去比老黑还要惨的多,白皙的脸上,全是鲜血,脑袋上的头皮向外翻着,异常吓人,异常血腥!
这俩人几乎把房间都快拆了,点歌器,大屏幕电视,沙发,茶几,能砸的都砸了,还他妈有几个茶杯,差点没他妈砸到我。
相互用茶杯砸了十几下以后,两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躺在了地上。
过了十多分钟,楚涛率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用手胡乱擦了一下脸,对着老黑说道:“吴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你,再跟聚义没有一点关系!!还有!!咱们俩做不了兄弟,那以后肯定就是敌人!”
楚涛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说完推了我一把,开门就走了出去。
“涛哥,你怎么了!!他们打你了!!草拟吗,吴尚!!我崩了你!!”张天福直接当着警察面,掏出了手枪,指着我。
“咳咳……那个……大福,我先下楼了!”那个姚卓也不傻逼,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张天福拿枪崩人吧,所以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走。速度很快,几乎就是在跑路。这孙子也知道,一旦我们打起来,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个当警察的做掉!
“走!!”楚涛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说道。
“可是……!”张天福还想说着什么,脸上有阴毒和不甘心。
“可是什么!我让你走!!没听见么?!”如果说以前楚涛,在表面上,还给张天福点面子,把他当个长辈尊重,此时已经完全不掩饰了,张天福就是他的一个小弟。
是的,楚涛和张天福走了,黄毛和赵龙他们也冲到了屋内。
“尚哥!”
“我没事……从今以后……咱们跟聚义的人,没有一点关系了……”老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流着泪水。
这眼泪肯定不是舍不得,他是为聚义帮而流的,是为了已经走了的雄哥流的,老黑一再努力着,就连心中对楚涛的仇恨都可以暂时放下。
但是还是没能挽回,树倒猢狲散的结果,雄哥走后不到两个月……聚义帮……这竖曾经叱咤风云大旗,正式四分五裂……分裂以后……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