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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依子的话,再看看她沉重的表情,正彦愣了半晌。
“病了……怎么会那么突然?”
依子摇摇头,“老师,奈奈子姐姐这半年多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怕您担心,没有告诉您。玖辛奈怀孕的消息刚传给她,她立刻想要动身来木叶,却差点倒了下去。”
“其实现在她还是坚持想来,但我让族人拦下了她……”
正彦叹了口气,“你做得对,身体不好就别让她来了,玖辛奈回去也是一样。”
“你在店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玖辛奈。”正彦大步向外走去,容貌一点点从羽衣变成了正彦。
“看来其他几个小强的降生,我是看不到了。”正彦稍微有些遗憾。
来到玖辛奈和水门的家,一张严肃的老女人脸出现在正彦面前。
“正彦长老。”
正彦皱了皱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猿飞琵琶湖对吧?”
她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妻子,也是一个木叶上忍,但正彦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远远见过几面罢了。
“是我,正彦长老。”
“你在这是?”
“四代目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每天陪护着玖辛奈,日斩让我来照顾她,让四代目放心一些。”
“哦,这样啊。”正彦点点头,看看了屋内,看起来十分整洁。
“这是日斩把自己老婆派来做保姆了啊,玖辛奈才怀孕一个月,用不用这么紧张……是做给我看得?”正彦摇摇头,内心嘀咕。
说话间,玖辛奈从里屋走了出来,双手捧着肚子,但肚子一点隆起的幅度都没有,形象十分好笑。
“太爷爷,您来了。”玖辛奈见到正彦,脸色一红,把手放了下来。
正彦也没心情调笑她,“玖辛奈,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回涡之国。你祖母……病了。”
玖辛奈脸色顿变,“我知道了,太爷爷。”
她立刻转身回屋收拾东西,正彦看看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的猿飞琵琶湖,开口道:“你去通知一下日斩,玖辛奈跟我回族的事。”
正彦直接用了“通知”,这种时候不想跟他们扯皮。
琵琶湖犹豫一下,“我知道了,正彦长老。”
目送她离开,正彦等玖辛奈收拾完毕,两人一起去与依子汇合。
“你不用给水门道个别?”
玖辛奈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飞雷神苦无。
正彦面露惊讶,“这么远,水门都能用飞雷神往返?”
玖辛奈又摸出一把,“在中途再留下一把就差不多了。”
正彦内心无语,这就叫别人家的空间忍术,他的那个……恐怕是个假的。
与依子汇合后,正彦将淘宝店门牢牢地锁了起来。萨拉已在两个月前去了涡之国开店,估计他的淘宝店得关个三五年了。
犹豫一下,正彦取出了一张纸,写道:带土,琳,师傅我要出趟远门,下次见面,可能就是三五年以后了。希望那时候,你们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
将纸反复折叠,正彦把它夹在了门缝之中。
“我们走吧。”
……
涡之国。
大名宫殿。
正彦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奈奈子。
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情况,正彦心中暗自摇头。
“自然衰老啊……”
“太爷爷,祖母的身体……”
“玖辛奈,不要紧的,你现在需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奈奈子开口道,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老师,我想跟您单独说会儿话。”
正彦一怔,把围绕在床边的一群人赶了出去,在奈奈子的床边坐了下来。
奈奈子也坐了起来,她的身体情况虽然不太好,但还不至于说连行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一晃被您收为弟子,已经快61年了。”
“61年吗?我都记不清了。”正彦叹息道。
“是啊,再过几天,就整整61年了。”
正彦沉默片刻,奈奈子接着道:“老师,我们三个一年一年的老去,您倒是一年一年得年轻了起来。不了解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相信您是我的老师。”
正彦一笑,“把你当成我的老师也无所谓了。”
奈奈子苦笑,半晌后才继续开口,“老师,我能见到玖辛奈的孩子出生吗?”
正彦犹豫一下,奈奈子叹了口气,“这样吗?可惜了……”
“能见到!”正彦果断开口,“之后的日子,我亲自来照顾你。说起来,我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呢……”
奈奈子一愣,笑着开口:“那拜托您了,老师。”
……
日子一天天过去,奈奈子一天天的衰老下去,玖辛奈的肚子也一天天得大了起来。
水门每天晚上通过飞雷神来涡之国照看玖辛奈,每天早上又回到木叶,来回“飞”个不停。
而正彦,则贴身照顾起奈奈子来。
在他将空间忍术完全掌控之后,查克拉控制能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现在的医疗忍术水平已经和纲手相仿。
依赖这种程度的医疗忍术,能够让奈奈子多挺些时日。
不过就算如此,在九月末的时候,奈奈子还是无法再行动,只能一直躺在床上,等着玖辛奈前来看望她。
“奈奈子,还有一个月左右,快了。”正彦低声开口。
奈奈子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麻烦您了,老师。”
……
玖辛奈生产的日子终于还是到来,在十月底的某一天傍晚。
木叶村方面,除了水门,自来也和纲手也赶了过来。接生方面,有纲手这个蛞蝓公主在更令人放心。
至于正彦,接生这种事毕竟不太方便,而且他现在也走不开。
从昨天开始,为了维持奈奈子的生命,他的医疗忍术就没有停止施放,一身尾兽级的查克拉都消耗了快到一半。
“奈奈子,听,外面在忙碌,玖辛奈要生了。”
为了奈奈子,玖辛奈的产房就安排在奈奈子房间的旁边。
“嗯……”好半晌,奈奈子才挤出了一个字。
正彦微阖双眸,鸣人即将出生,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虽然想着以后或许有机会复活奈奈子,但什么时候拥有这种力量,甚至是能不能拥有他都不确定。现在仅仅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
“哇-哇-哇呜……”
“生了!”
“是个男孩!”
“注意警戒!”
婴儿啼哭声,夹杂着众人的吵嚷声传来。
正彦微笑地看着奈奈子。
“听,婴儿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