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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楼的手想要解开了她斜襟上的盘扣,可是盘扣太难解,他扬手一挥,盘扣整个被扯下来。
沈如故感觉到衣襟上的力道,顿时间,瞪大了眼睛,望着沈崇楼。
“沈崇楼,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她说的很没有底气,只因她并不知晓自己的话对于沈崇楼来说究竟有几分用处。
有可能,一分都无,不然他早就放过她了。
沈崇楼的大掌顿时间拍在了案面上,他的脸上早已经侵染了滔天的怒意:“别叫我全名,我是你的瑾轩,再不济,我也是你的三哥。”
崇楼她都不会叫了,何况瑾轩?
可是,一句三哥,她也不会叫,沈崇楼的心,像是被东西生生噬咬着。
沈崇楼不明白,为何她现如今会如此待他?
“你明明会叫崇宇二哥,你离开江北之后,还和崇宇有联系,但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或许早就被你抛掷一旁不管不问了吧。”沈崇楼深深皱着眉,没有继续手中的动作,眼里的痛色越来越深。
沈崇楼猜测的没有错,她确实让青慈将那些东西收起来了。
沈如故并未立马回应,她大肆地呼吸着,缓解内心极大的不安。
她道:“二哥和你不一样。”
沈崇宇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关系很要好的兄长,可沈崇楼却是她曾经用生命爱过的男子。
两者,完全不能划等号。
沈崇楼又怎会知晓她的心思,沈如故的手扶着案桌边缘两侧,收拢了十指。
“有什么不一样?”沈崇楼眼里面有着莫大的疑惑,他如此问她,语气暗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能接受的话一般。
沈如故来不及回答,他咬住了她的耳垂,薄唇碰触着她的肌肤,道:“从小,你对二哥的感情就很深,现在,依旧如此,我懂,我都懂。”
“你可以对别人好,但别对我不好。”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柔,即便他眼里面的神色还是很暗。
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柔和了许多,沈如故躺在那里,没有动弹,也不知如何回应他。
沈崇楼不懂,若懂就不会放手了。
若他懂,就该明白,以往,她的心里面,只爱他。
人的尊重是相互的,人的好,也是相互的。
为何沈崇楼要求她对他好,现在,首先她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其次,他自己该想想所做过的事情,就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
沈崇楼闭着眼,轻嗅着属于她的芳香。
究竟有多久没有感受过她的存在了?沈崇楼没有刻意地计算过,可这些日子以来,他明白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没有她的每一刻,他都觉得难熬。
沈崇楼以为将她拢进怀中,心里会好受多,可瞧着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沈如故,原来,这才是最煎熬的时刻。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提醒他,当初在沈公馆不该妥协于父亲的手下,更不该放手让她和秦修远走。
“好不好?”沈崇楼偎在她的颈窝处,问道。
嗓音暗哑,进入沈如故的听觉神经,让她明显有些颤动。
沈如故的腰肢压在案桌的边缘,很痛,尤其是沈崇楼此刻压着她,沈如故感觉自己的腰肢都要断裂一般。
她摇头,骨子里,她没那么开放,嫁给秦修远,还幻想着和沈崇楼有以后,这点,她真做不到。
所以,沈崇楼的问题,她只能给出否定的答案。
沈崇楼望着对方毫不犹豫的摇头,眸色彻底黯然下去,他失笑道:“枉我心心念念着你,如故,你当真不爱我了。”
语气里面,不乏失落,沈如故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不知为何,也被刺痛。
爱吗?
就是爱得太过用力,爱不动了,就好像在一起的时候,飞蛾扑火,可并不是每一个人的不计后果都能够自愈。
她从小就是以一个外来人的身份,居住在沈公馆,和沈家的人生活在一起。
她的世界很简单,想学有所成去报社工作,想要将来和心爱的人,组建自己的家庭……可想象都很美好,现实却如此骨感。
沈崇楼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决定,都可能摧毁她曾幻想和憧憬的一切。
“我……”她的话卡在喉咙,好多好多话,却冒不出来。
原来,当她面对他的时候,一句话,都如此艰难。
沈崇楼的脸庞逼近,薄唇堵住她的,吞咽了她所有的发音,他却用唇语,一字一句道:“就算不爱,你也是我的!”
当他的手撕开她外面的旗袍之时,掌心下面按到了一条细小的链子,当他的手挪开,她戴在颈脖上的东西,让沈崇楼双眸顿时间染上了戾气。
那是一枚木香花,小小的,很精致,看上去也知价格不菲。
她离开沈公馆的时候,没有带上任何的财物,所以,以她当时的状况,完全不能买得起这种东西。
那么,会给她置办这种物件的人,只可能是秦修远。
她戴着秦修远送的东西,却不愿戴着他送的翡翠坠子,她的心里,已经将他掏出来,装进了秦修远吗?
沈崇楼那一刻,脑袋竟然有些放空,紧接着,等思绪恢复,却被恼意席卷了整个人。
遍布全身都是怒气,他一把扯住那枚坠子,就要用力扯下之时,沈如故顿时间抓住他的手。
身下的人脸上眼里,尽是紧张的神色,她用恳求的眼神望着他,道:“别!”
倒不是她有多挂念秦修远送的东西,而是她不喜欢沈崇楼如此让人害怕的模样。
野兽刚出生未成年,也是令人欢喜的,因为它长相可爱,性子温顺,容易让人迷失双眼,可是别忘了,它的血液和属性,注定它是食肉动物。
在沈如故看来,沈崇楼就是如此,他狠戾的手段,只是因为年龄没到,现在,也许他已经迈出了冷绝的第一步。
沈如故脑海里面,忽然闪过小时候沈家亲戚见到沈崇楼第一眼说的话:“你天生适合征战沙场。”
沈崇楼喜欢征服一切,似乎,现下,目标只有她。
“舍不得?”沈崇楼开嗓问她,那种瘆人的语气,让人止不住地缩了缩。
他凝视了她一眼,紧接着,鼻息窜入她,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对她说道:“你舍不得的东西,我都要毁,包括人。”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再次剖开她的心口,再次将他装进去。
没等沈如故反应过来,他的手用力一扯,那条木香链子被扯断,他毫不留情地咬下来。
一口一口,就像要将她活生生吃了,所到之处,都留下了牙印。
沈如故的手还在抵抗着他,没有突破防线,他们不该这样,她更不该给秦修远戴绿帽子。
“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求你,别这样。”她除了苦苦哀求他,别无他法。
沈崇楼僵直的身体,就覆着她,沈如故知晓,他有听见。
他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此时此刻,他在对一个有夫之妇做什么,沈崇楼也无比清楚。
可是,那种如大山压迫心脏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不管不顾一切,直接将她打晕带走。
“秦修远他该死!”沈崇楼厉声低吼,就在她的耳畔。
字字句句,清楚地让沈如故一阵颤栗,他竟然动了这样可怕的念头。
她那原本抵住沈崇楼胸口的手,顿时间挪开,拽住他臂膀。
沈如故眼睛睁大,摇着头:“不,你不能动杀人之心,你和你父亲有什么两样?”
她本不想提沈昭年的,但她真的不想让沈崇楼走沈昭年的老路,杀人如麻和恶魔有区别吗?
沈崇楼冷笑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他该死并不意味着我会让他死,让人生不如死,还有很多办法不是吗?”
“那也不能……”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崇楼一把捂住了嘴。
她呜咽着,沈崇楼脸上挂着极大的冷色:“你让我这样不能,那样也不能,你要清楚,他对我做了什么,对江北的经济做了什么,他的妹妹说不定也是听他的指挥已经让我父亲到达死亡边缘,父亲活不过腊八了。”
沈如故用力扯开了沈崇楼的手,蹙着眉,极力解释:“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修远了,你不知道你父亲对他的母亲做过什么,上一辈的恩怨,你们还要继续吗?”
沈崇楼哼声笑了出来,误会?
“在你眼里,我都是在误会秦修远?果然,成了婚的两人就是不一样,如此帮他说话,那你是否有考虑过我一点点?”沈崇楼冷漠地将她双手拂开,他的手却快要捏碎了她的肩甲。
沈如故没有吭声,若不曾考虑过他半分,她不会出现在中山商行,也不会去调查恒泰的幕后人。
也就不会遇上巡捕房的人,更不会因为短发被抓到这里。
沈崇楼就要撤离,外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不过,这一次,伴随脚步声的还有拐杖声。
沈如故的心顿时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脸上闪过恐慌。
得了空隙的沈如故,慌忙整理身上的旗袍,原本要放过她的沈崇楼却欺压过来,这次,他用力汲取了她颈脖上的肌肤。
上面立马留下一枚印记,属于他赋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