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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天翻地覆一念间
“宋宋，到时侯我会和你解释。但是是沈轩先不仁的，我为何要和他讲什么义气。”最后顾良天也说，看得出一提到沈轩他就会很生气，而且许烨和哥哥已经与沈轩疏离。许烨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哥哥他不应该啊。他们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我只告诉你，顾良天，现在一切都晚了，我的丈夫是沈轩。这一点你清楚了吗？”
我也是向他大声说。顾良天你以为一句回来，我就会和你回去吗？一句你还爱我我就会回去吗？顾良天你的爱我承受不起，我也要不起。我现在也不想要。我们只能是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只有一个交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以后就再也无缘。错过就再也不见。
过去的只能说是过去了，这一页过去了，能不翻就不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
不怨你薄情，只怪当初的我太过痴心。往事就不要回头看了。我们对于彼此只是过去了。何况顾良天已经有许若桐了。他现在是要闹那样。
我拿起包，起身离开。
“宋宋，你不回来吗？”
我停下脚步，留给他一个背影。
“宋宋……回来吧。”这时的顾良天显得那么悲伤。
“顾先生，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宋宋，那你不回来的话，沈家上下明天就会无处可去。包括沈老爷子，听说他现在身体可是不好啊。”顾良天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想想吧，回来坐吧。”顾良天果然是个商人。懂得把决定权留在自己手里。
“什么？说。”我重新坐下。
“只要你回来。别的都好商量。我想沈家会感激你的。只需搬过来就好。”顾良天嘴角上扬。
我起身离开咖啡馆，回到沈家。沈轩还没有回来。家里和以往一样安静。我回到房间，收拾了我的衣服。看到沈轩定制的礼服，一样的正红色，鲜艳的刺眼。我留给了沈轩一封信，简单的几行字。交代了原因后我就带着行李离开了。门口有顾良天派的司机等在门口。我上了车，又回到了顾家。
我再次搬进顾良天的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了，壁炉里燃着旺盛的火苗，时过境迁，我竟再也寻不到当年的温暖。
“楼上你的房间没有动过，还有书房里你的一架子书，我也没有让人丢掉，你最喜欢的《小王子》的系列从书我也已经买回来好几年，只是在等着你回来，宋宋，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蜷缩在落地窗前，我记得走之前的晚上，我也是这样蜷缩在同一个角落。
顾良天就站在门口，声线温和低沉，说着他所谓的怀念与放不下。
我忽然发现，他仅仅是一句等我回来，都让我莫名的抵抗不了，我忽然开始怨恨自己的不争气，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这里，这么多年的辗转流浪却还是逃不开一个顾良天。
“顾良天，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宋宋，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但是，这一句放手，我再也不会对你说出口。”
我凉薄一笑，从前我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在我耳边说着会爱我一辈子，更久更久的从前，我对他说夏礐的一句喜欢，他说的是永远也不会辜负我，他还要我怎样去相信，怎样去相信他的一句喜欢或者永远。
我们之间的相处很冷淡，有时候好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他有他的工作要忙，我也有自己的设计图稿要画，一天的交流似乎也就只有顾良天工作闲暇之时，放在我桌子上的一杯热牛奶或者热咖啡，温度把握的依然是那么恰到好处，我却每次都会晾凉了再喝下去。
“归，他今天不在家啊，你竟然把我叫过来了。”
rose对顾良天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好感，不是喜欢，但是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我知道，顾良天无论是相貌还是身家都足以吸引女性，包括我。
“嗯，不在，我把那天的玫瑰系列画出来了，你先看一下，哪里不行再改一遍。”
我丢给她一摞画稿，黑白线条分明，一件件仿佛开遍玫瑰花的礼服跃然纸上，开的肆意浓艳，只可惜是铅笔稿，如果是上了色彩的，不知道是一副怎样的盛大景象。
rose拿起画稿，翻了一遍。
“good，你的画很好。不过线条的衔接以及流畅度可以再好一点。”rose看完后，把画稿递给我。
“好的，我再改一下。”我接过画稿。
“好的，你改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ose起身离开了。我拿起画稿，重新修改。这一改就是一下午。我再抬起头看看外面已经是天黑了。
“画完了？”这时顾良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复又改起了画稿。
“别画了，下去吃饭吧。”顾良天继续不急不恼的说。
“走吧。”顾良天拉住我的手。我挣开。
“我自己会走。”随即我下了楼。先一步坐在饭桌上。
顾良天坐在我的对面，我低下头，准备吃饭。
“来，吃这个小排。周姨特意做得。”顾良天夹了一块小排。
“顾先生自己吃吧。”我又夹到他的碗里。依旧是冷冷的口气。我不知道怎样应该和他怎样去相处。
以前与顾良天直之间的事情，在回来之后我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总是想起以前的事。
最后我起身回到屋里，依旧是以前的模样。我打开抽屉，两本相册像刚刚我走的时候一样完好的放在那里。我拿起来，一张张照片还是在那里，一切都是像昨天一样，在眼前闪过。一切仿佛还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我有时候想去流浪，想自由一点，但是我怕自己一个人的孤单。我有时也想要平淡，但是又怕太过平淡，平淡的可以望道自己的一生。
我从顾良天这里学会了离别，学会了违心。学会了怎样在绝境中求生。可是沈轩教给我重逢与关心。让我知道我还有人可以依靠。
从此以后车水马龙的街道，人群熙攘。前尘已定的未来，来路洞明，我住进沈家之后还会有和顾良天有牵扯不清的情节。顾良天的爱太过奢侈，要人赔上一生去偿还。就像明月隔山岗，世事茫茫，我那里修得来那样的缘分。从前的事翻过去就好了。现在补偿不是有点晚了吗？就像一根刺扎到你的身上，刚刚开始的时候很疼，到后来结痂了不疼了，可是这道疤痕会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时刻提醒着你，你曾经痛过。就像一张白纸，一旦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感情也是一样，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也不是原来的模样。如果回不到以前的样子，还不如不回去。回去也只是对两个人的捆绑。不会幸福。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的句子，若是只如初见多好，永远也只是初见时时的模样。我想这一定是诗人在经历过爱情之后写的。只是这句诗的后面还有好多句，‘何如薄幸锦衣郎。’就是最后的几句。男人可能天生就是薄情的吧。
“想什么呢？”顾良天推门进来了，依旧的好脾气，可能会猜到我会这样，所以对我这个态度，他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没有。”我赶忙把手里的相册放到抽屉里。合上抽屉。
“没有这么出神。我都叫了你好几遍，敲了好几次门。”顾良天来到挨着我坐下。我看到往旁边坐了坐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我来到已经一个月了，每天就是画画，看看书罢了。也是无事。
按照日子来算，今天应该是顾良天的生日，顾良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只好在晚上回来了。晚上到了，我帮顾良天准备了一份长寿面。我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他回来。
很晚了，顾良天才回来。听司机说是在应酬，才这么完回来。顾良天可能是喝太多的酒了，所以看得出他很难受。
我把他扶到床上，我给他拿了醒酒药准备给他吃。
“顾良天，吃药了。”我扶起他。
“宋宋……”他抓住我的手。
“来，吃药。”我把药塞到他嘴里，给他一杯水，为他吃下。
“宋宋，我……”顾良天好像要说什么。
“好了，你休息一下吧，我走了。”看到顾良天这样我声音不禁软了下来。
“宋宋，宋宋……”顾良天起身拉住我，我没有站稳，倒在了他的怀里。顾良天反身把我压住。
“顾良天，你干什么。”我想要推开他，可是顾良天的手像上了锁一样，怎么都推不开。
“宋宋，你听我说，我爱你。别离开我，我……”顾良天钳着我的手腕。我发现顾良天很不对劲。他出了很多虚汗，他的掌心也是很烫。
“顾良天，你先放开我。”我再一次想要推开他。
“不，宋宋，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我再也不要放开你，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