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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对她所问的问题的答案,有所猜测……
顷刻,傅令元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开口验证了她的猜测:“小雅的开苞是受伤。”
阮舒先是一阵沉默,手指轻轻蜷缩。因为她方才想起的就是她被蓝沁绑架遭遇轮歼,差不多就是被用类似的工具弄的……
甩掉记忆,她敛回思绪问重点:“你给她用的?她身、上应该还有X虐的其他伤势吧?全是你亲自动手的?”
如果她没记错,去年那天晚上她和他吵架之后的不欢而散,他把栗青留给了她,而只带了赵十三走。
赵十三傻乎乎的,分明不知内情,一直以为小雅真的也是傅令元的女人。
排除了赵十三的做事可能,那不就是傅令元……?
阮舒嘴唇紧紧抿着,扭头望向她昨天拿到小皮鞭的柜子上的那些剩余物件。
X虐这种事……从某种角度来讲,是一种私人X爱晴趣……无法指责什么……
她自己肯定是不接受这种恶趣味的……现在她琢磨的是,如果傅令元为了让他烟雾弹的效果达到最佳,确实亲自动手虐过其他女人,她心里是种什么感受……会接受他这样么……
傅令元在她话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就狠狠掐一把她的腰,湛黑的眸子眯起危险的气息:“你觉得我对小雅亲自动手?”
阮舒疼得抬手就想扇他,奈何双手被傅令元的怀抱紧紧束缚住。
蹙起眉心,她问:“不是你亲自动手的,那你倒是解释清楚我的疑问。”
傅令元低垂着头看她:“是她自己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弄的。”
“她自己意识不清醒?”阮舒一撇唇,“你给她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了?”
傅令元带着糙茧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暂时没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先告知道:“小雅的外伤,是因为栗青邦我找了一种药,吃了以后能让毛细血管破裂,而且改变凝血功能,使人的身体短期内出现或青或紫的斑块,就和暴力造成的没有差别。”
阮舒从中听出的要点是:第一,原来栗青一直都知道傅令元X虐的内情;第二,栗青也太能干了,兼职医生的作用除了邦傅令元处理伤口,还能邦傅令元找药唬弄人;第三,栗青果然比赵十三要更得傅令元的器重和信任,赵十三不知道的傅令元的秘密,栗青全都知道。
“分什么神?”傅令元捏了捏她的脸。
“没什么。在消化你的话。”阮舒挑眉,“你接着说。”
外伤讲完了,傅令元默了一默,才回归到“意识不清醒“的问题上:“还有另外一种药,是致幻剂。”
致幻剂……阮舒微微怔了一怔。这东西……
傅令元的话在继续:“我先给她吃的是致幻剂,离开酒店去见爷爷之前,在房间的电视点播了成人电影。致幻剂的药效发挥之后,她的意识会不清醒。而因为我为她设置的情境,她会自行产生相关的幻觉。”
产生幻觉,欲望难耐,所以……
心下吁一口气,她看着他:“在这件事上,也有你对她的怜悯?”
“没有。不是澄清过了?现在我对她不存在任何怜悯。”傅令元勾唇。
那是“现在”,不代表“以前”。阮舒想,她大概能够理解他的怜悯——追根溯源,是因为傅令元为了自己的需求让赵十三去C’Blue里找人,挑中了小雅,才致使小雅被卷入到这一切的争斗之中的。
然而,阮舒的观点依旧没有变:“她不值得任何怜悯和同情。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某一次选择,是否会对自己往后的人生造成蝴蝶效应。从她自己选择跳出普通女大学生的生活,跳入鱼龙混杂的C’Blue里,就该预料到自己将面临前路未卜。就算她没有被赵十三挑中,或许她也会遇到其他变态的客人。无论怎样,都该她自己为她自己的选择埋单。”
傅令元凑下来吻了吻她,轻笑:“老太婆又啰哩啰嗦给我讲大道理了。”
阮舒轻哂:“她现在是狗皮膏药,非黏上你不放了。”
“嗯,女王陛下的训诫我都听进心里了,记得牢牢的。”傅令元用鼻子蹭她的鼻子。
阮舒却是还有困惑未解:“听昨天你在医务室和她对话的那意思,她知道自己没有被你用过?”
“一开始不知道。”傅令元拨动她额前的碎发,“一开始她确实以为我不仅虐了她,也用过她。”
想想也对。假如小雅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傅令元没用过她,那么傅令元费那么大的劲儿营造那么多假象干什么?还得收买小雅在妈妈桑跟前撒谎才行。
阮舒本准备问问小雅事后是否去专门验过伤,验伤的结果就没有被医生和妈妈桑发现猫腻。
转念再一思,止了口,深觉傅令元选择X虐给他自己当烟雾弹,真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因为X虐本身就是利用工具达到乐趣。就算他不亲自上了那个女人,也不会让人怀疑,毕竟X虐的重点在虐不在X。
另外,她不懂如今的医学究竟能把伤验到何种准确程度,她只是想到,至少她被“轮歼”的那一次,黄桑给她验伤的结果没有可疑之处。其实根本在于,傅令元知道她确实被伤了,就够了,那种状况,他哪里能够理智地去追究她是否被人弄伤还是被器具弄伤。他连医院都不忍心带她去……
彼时她虽也感受到轮歼一事对傅令元造成的打击,但她更多地沉沦于对傅令元的怨恨之中,并且盘算着借此机会利用傅令元对她的愧疚成功和傅令元离婚。
如今回头想想,她被轮,傅令元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但她那会儿没有丝毫去抚尉他的受伤。
约莫察觉她的神情有异,傅令元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怎么?又在自己偷偷琢磨什么?很早之前就让你改掉这个坏毛病了。”
阮舒敛敛瞳仁,也收住了分岔的思绪,回到话题上:“后来她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她的。”傅令元勾起她的一绺头发:“差不多在发现她除了是余岚的人,同时也被孟欢收买,而她主动选择倒戈向我的时候,我和她准确定位过关系,告诉她那一次我根本没用过她。”
“她太脆弱,所以要她在做我的女人和做我的眼线之间选择后者,她才能留好命,等以后我为她安排后路。”
阮舒彻底明白过来了:“你在她面前,依旧维持着X虐爱好者的形象?”
“否则呢?”傅令元反问。
阮舒恍然自己真是糊涂了。他这一句反问分明在说,当然要让小雅尽可能少地知道他的秘密。
傅令元摸了摸她光滑的手臂:“我也确实没少虐待过她。”
嗯……?阮舒小有好奇:“你还对她做过什么?”
傅令元堵了堵她的嘴:“不会让你吃醋和误会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阮舒承受着他的吻,在想,估计又是和他之前对小雅的那点怜悯之心有关。
待他吻完,她继而嘲讽他:“可她的心比你想象得要更大。她不仅想做你的眼线,更想名副其实做你的女人。”
“名副其实的我的女人,只有你。”傅令元显得特别深情款款。
阮舒才不吃他这一套:“我又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虽然小雅你没碰,但另外和你名副其实的女人多的是。”
“此名副其实非彼名副其实。只有你同时霸占了我的身和心。身心都是你的。”傅令元有些无奈:“我哪里知道我会那么幸运地有机会和你重逢,还圆了年少时的梦,娶了你当老婆?否则坚决为你守身如玉十年。”
阮舒不过随口一埋汰,哪里会那么无理取闹地非得去追究他和她结婚前的私生活?反正她相信,肯定是没有表面上的传闻这么乱。
不过,她是真的有点小好奇:“你以前在美国大概交过几个女朋友?”
这么富有经验的老司机,从多少个女人的身体里练出来的?
傅令元捉起她的手在唇上吻了吻,笑笑:“难得你想要我交代过去。”
她不懂谈恋爱,不过貌似也听闻过,男人最怕现女友追问他的前女友。阮舒没有强迫他,非B他。尤其,她很早以前就感觉到,傅令元对他自己出国的这十年,总讳莫如深。
是故,她略过,仍回到他X虐的烟雾弹上来:“在小雅之前,遇到需要玩女人的场合,你也全都是用药处理的么?”
他坚决不碰小雅,可以理解为他当时已经和她结婚了,不能出轨乱搞。
但在此之前呢?回回用药么?一次都没出过问题吗?而且他彼时为自由身,若真有必要,顺便玩一玩纾解生理需求,也是挺正常的事。
傅令元不易察觉地轻轻顿一下,又在把玩她的手指,有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
那就是说,也有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答案在阮舒的理解范围内,但真的听到,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她想她还真是非得给自己添堵来探究此类问题……
偏偏她就是忍不住还要再问:“什么情况下不用药处理你自己上?是有自己满意的对象的时候?还是刚好也需要女人的时候?”
她的语气是故作轻松,故作自己丝毫不芥蒂的。
傅令元依旧俯瞰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说:“我大概是两年前开始和陆家联系得比较频繁,因为差不多那个时候,我在道上的名声开始起来。也是那个时候,我和少骢慢慢走近的。”
“是你别有用心?”阮舒问他的确认,“你名声起来的时候,就是你生出想要黑吃黑的野心和抱负的时候?”
正所谓得到得多了,想要的也就越多。
傅令元对她的两个问题都不予置评,只唇边挂着细碎的笑意。
从窗帘缝钻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后,一地璀璨。
而他并没有再讲下文。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提。
阮舒却不明白他“随口一提”的用意何在?
仅仅表面上告诉她时间的意思?
他从两年前开始慢慢和陆少骢dirty-makes-friends?
那么究竟有多少dirty?
阮舒有印象的只有玩女人、玩手术刀、玩飙车,还有江城会展中心拆弹的时候,他提过一嘴他曾经和陆少骢也玩过炸弹。
傅令元在这时又低下头来吻她。
他是光着身体坐着的。
她是仰面躺在他在腿上他的怀里的。
隔着被子,她都能感觉到抵在她后背的他的热烫。
这回吻得比较久。
吻完后,他习惯性地用手指在她的唇边轻轻描绘。
阮舒边调整着呼吸,隐隐约约明白过来,和陆少骢的那些dirty,必然有许多的非他所愿,是故不想和她提。
毕竟陆少骢的变态不是一般人的程度,傅令元虽是个从小乖谬不正最终混道上的人,但到了陆少骢跟前,着实算乖宝宝。
呃……乖宝宝……
她对自己蹦出这样的形容词,是无语的。
准确来讲应该是,傅令元是个有做人底线的社会毒瘤。
而其实,阮舒还是沉默住——她这算是在给傅令元狡辩么……
恍恍惚惚的,她记起她和傅令元在医院病房偷偷见面时,傅令元问过她是否在意他的身份。
彼时她的回答非常不管不顾。她只知她爱他这个人,就接受他的任何身份,哪怕他对于外人来讲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奸之人。
陈家如今掌控在她的手里,她会邦忙剔除毒生意。傅令元呢……其实她一直都在回避去想,等灭掉陆家,或者说,等傅令元吞掉陆家之后,她该如何处理她和傅令元之间的关系……
心思转回来,她又觉自己可笑。明明一直在和傅令元强调他们没有未来,她现在却是又在考虑未来……
轻吁气,阮舒彻底收敛思绪——他的以前她可以不探究,小雅的事情是必须完全通透明了的。
她也确实还有疑虑没得到解答:“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漂,其实无所谓十三邦妮找的人究竟是不是雏儿。”
说绕回就绕回,有点跳跃。傅令元的思维跟上得倒也快速:“当然有所谓。”
傅令元也已恢复如常神色,此时满脸真心:“不管真漂假漂,答应你的条件,就一定得照办。”
信口又是情话。阮舒听得心里舒、服,但也并不认为这真的就是全部的原因。
其实停留在情话为止,比较容易成为幸福的女人。她却选择捏住他的下巴,目光笔直:“还有呢?”
傅令元一副“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表情,勾了勾她的鼻子,坦诚相告:“这是我回国后第一次在外面找女人,找个没有经验的雏儿,在细节上比较好蒙骗,背景也稍微简单些,尽量避免节外生枝。毕竟药不是万能的,药效也不是完美的。”
阮舒眨眨眼:“那么第一次玩雏儿的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傅令元斜勾唇角,用上她前面埋汰他的话,“被狗皮膏药黏上的感觉太差劲。”
“毕竟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对你记忆可深刻着。”阮舒从他的怀抱里爬起,分开两条退跨坐到他的腿上,“按照她的说法,她就是这样坐在你的身、上,去解你的皮带,向你展示她究竟会些什么吧?”
显然未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细节,傅令元微微一愣。
“嗯?”阮舒双手掐住他的脸,令他正视她:“我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她描述得如此详细,不怎么像假的。”
其实整体来看,虽然傅令元的的确确没有用过小雅,但小雅用来回答那四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以一部分事实为基础。
时间,地点,人物,都没有错。那么细节呢?小雅描述的可是刚进门时的场景。
阮舒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难道她拎出来讲的是她的幻觉?”
傅令元就势往前凑,啄她的嘴:“嗯,是她的幻觉。我怎么可能让她坐到我的腿上来?我的腿是你的专属。”
阮舒双手摁在他的胸膛上,猛地推他一下。
她从他的怀里滑下去,站到地上。
傅令元笑着顺势往后倒到床上,双脚则还在地上,摊开两条退,夹住阮舒的退。
阮舒的手里却是多出那条昨晚被丢在一旁没能用上的小皮鞭,哂笑:“你确定那天晚上小雅没有坐到过你的腿上?嗯?”
她准备抽人的大刑伺候架势就那么摆在那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坐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不敢承认,就是心虚,就是有问题。”
边说着,她拎着皮鞭的一个头,在他的胸膛滑了滑。
傅令元的笑意不改,伸手要来拉她:“我——”
“给我躺好了~”阮舒拿鞭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俨然在彰显,她不是光嘴上说说而已。
傅令元陪她闹,安分地躺回去,甚至双手分别摊在脑袋两侧做认输的姿势,腿上则在蹭着她露在睡袍之下的滑、腻的皮肤:“我不要‘坦白从宽’,我要‘坦白从你’……”
阮舒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来吧,坦白我听听。”
傅令元老实交待:“嗯,是,小雅确实没有撒谎,她刚进来房间的时候,我确实问过她两三句话。她也确实坐到我退上来了。”
“但是!”他马上强调,“她的手刚碰上皮带就被我制止住了。我让她先去把她自己洗干净。等她从浴室出来后,我已经把X虐要用的工具都摆出来了,然后把药给她,告诉她是用来在床上助兴的。”
他在讲述他如何假装自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漂客。
然而她真正在意的点是——
“你也可以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就让她去洗澡,为什么要多一个坐你退上再解皮带的环节?”阮舒眯起眼睛,指出得有些尖锐。
傅令元笑了,表情间写着“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告知道:“我那就是试一试她。她是个没有经验的雏儿,一进门就胆怯得紧张兮兮,我担心她坏事,所以问了问她。”
“她说妈妈桑全都教她了,我就顺势坐到沙发里,什么都不说,看看她是不是自己懂该干什么。”
阮舒蹙眉:“所以试验的结果呢?”
傅令元耸耸肩:“结果就是她所说的,她很上道,明白我的意思,一声不吭就坐过来了,和刚进门时的忸怩和胆怯形成鲜明的对比。”
话落,他紧接着便问她:“怎样?这个解释你是否还满意?会不会又以为我在撒谎?”
窗帘缝的那抹阳光移到床上来,恰好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眼里的光芒映得越发细细碎碎。
阮舒站在床前,欣赏他的男色,挑刺道:“你还是撒谎了。”
傅令元一懵:“我哪里又撒谎了?”
阮舒扯着嘴角轻飘飘:“你一开始不是否认?还信誓旦旦地说你的腿是我的专属。”
“我没撒谎。那个不算。只有你触碰到的我的腿,才是我的腿。”傅令元狡辩着,猛地拉她一把。
阮舒倒下去,倒在他的胸膛,下巴磕得险些令牙齿把舌头给咬了。疼得她想打他。
傅令元摸摸她的后脑勺,唇上润着她的额头,嗓音有点低,语气充满怀念,而感慨:“什么时候你能再穿穿高中时的那身校服给我看看就好了……”
阮舒的脑子里却是霎时闪过小雅说过去年那晚她穿的就是高中女学生的校服。
原本想打他的冲动,因为他的这句话更加强烈。
强烈地涌上心头,使得她蹭地就撑着床从他怀里爬起来,然后将手里的鞭子朝他甩出去。
傅令元虽不明所以,却也眼疾手快伸出手去挡。
但一鞭子还是快了一步,抽了个半结实在他的左边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