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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的情况无从得知,也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可关注。
阮舒挂心归挂心,并没有因此打乱自己的生活,照原计划出门去看新公司的装修情况,又忙了些琐事,然后和曹旺德见了个面,双方重新拟了份合同——都已经决定正视自己坦然接受陈青洲和黄金荣,那么在保健品这件事上也就没什么可再纠结再矫情的了。
下午回来心理咨询室后,阮舒便接到陈青洲的电话。
“不多休息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忙工作?”
“曹旺德把合同交到你手里了?”
“你开的佣金比会不会太占便宜了?”
“我原本想狮子大开口拿八成。”阮舒修眉轻挑。
“那就十成全拿去。”
阮舒:“……”
“竞争这款保健品的代理权,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部由你来主导,才不浪费。”陈青洲笑音清晰,“或者华兴手里拽有的一切,你有喜欢的,都可以要去。”
阮舒颦眉,想起来问清楚:“你当初投资华兴,仅仅为了抢林氏的资源以排查陆振华用来运毒的销售线?”
她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是在问他是否也借用华兴背地里进行毒、品交易,或者利用华兴洗毒资。这是混道上的人开公司的惯用手段。陈青洲必然也有他自己的生意。
陈青洲听懂:“华兴很干净。否则我是不会让你的新公司和华兴有接触的。”
“我没有担心被你拖累的意思。”阮舒钝钝解释。
“我知道。”陈青洲温声,告知,“海城基本都被青邦所掌控,即便其他一些兄弟邦派,也都是在青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瓜分些小地盘维持营生,新势力很难在海城发展起来,也不太容易躲得过陆振华的眼睛。所以我这十年都呆在外面。而这十年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游荡。”
阮舒明白了,就是说他的生意不在海城,在外面。
“那现在林氏出了事,之前你在林氏上花费的精力岂不功亏一篑?”
“没关系,能整死林家,那点精力算不了什么。只要你不心疼就好,我记得之前早前令元要你放弃林氏时,你说林氏是你过去几年的心血,舍不得。”
阮舒在他的前半句话入耳时就懵了:“林氏是你剿的?”
难道不是傅令元么?
“嗯,是我动手的。”陈青洲声线平稳,平淡无奇。
阮舒心内一阵急迫:“我说了那件事我已经放下了,你不要再为我针对林家了。林平生和林翰都已经死了。”
“就是因为他们都死得太轻易太简单了我才觉得不解恨。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我要整个林家陪葬。”陈青洲还是声线平稳,平淡无奇。
阮舒脑中隐隐浮出一个想法,猜测着问:“王毓芬的死……”
“是我让人做的。”陈青洲不避于承认。
阮舒的思绪轻轻震颤,喃喃:“林承志……他……”
陈青洲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道:“要怪就怪林承志偏偏是林家人,他只能代替他哥哥付出代价。何况这些年,若非他处心积虑地和争夺你林氏,对你虎视眈眈,你也能够过得轻松不少。”
阮舒沉默。她无法去指责陈青洲的行为有些牵连无辜,因为他的出发点是爱护她,她怎么可以去指责一个爱护她的人?而且,这是他的处事作风,她能够接受,并予以尊重。
只是……
“你动的是陆振华的东西,不会有问题么?”她免不了担心。虽然傅令元上一次也动了皇廷,但傅令元筹谋许久,准备得充分,自己躲在后面,泼脏水给其他人。而陈青洲这一次,明显是临时为之。
陈青洲琢磨到她的些许心理:“小阮,你不必觉得负担沉重,我并非完全为了你才这么做,我也有我自己另外的考虑。”
“还是那句话,这些事情你全都不要管。”他强调,笑了笑,“最近手里拿到了一只很上乘的貔貅,等你的公司正式开业运营,差人给你送过去。”
结束通话,几分钟前进门来耐性候在一旁的荣一立刻上前一步,向陈青洲汇报:“二爷,安插在其他子公司内的人来报,林氏的事情曝出后,他们的好几条销售线突然紧急告停。”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稍有笑意:“没有风险,就没有收获。剿林氏的动作虽然大容易引起陆振华的注意,但至少B出了东西,总比几个月来悄无声息地摸死水来得强。”
“嗯。”荣一点头,“已经记录下来是哪几条线了,现在在顺藤摸路子,可能这回真的能被我们摸到头。”
“动作要快。”陈青洲提醒,“现在只是因为事出突然,但陆振华接下来肯定会采取措施。”
“动作要快。”傅令元叮嘱了栗青相同的一句话,眉眼冷峻,“陈青洲的目的也在此,我们的人之前不是已经做好准备?要比陈青洲更快地摸到头。”
“明白!”栗青应承,只送傅令元至陆宅门口便退下去,趁势去办事。
傅令元兀自架着一边的拐杖,继续往里行,书房里,除了陆振华和陆少骢,还有另外两个高层,在三鑫集团内和傅令元一样手里皆分配了几个子公司的管理。
全是和林氏差不多同一时期被收购的,像林氏主营保健品,其他的子公司涉及鞋包、木材进出口等等,填充了三鑫集团在某些板块的空白——彼时的收购计划打出的旗号就是说要囊括各行各业。
陆振华的心腹正在代陆振华和那两个高层讲事情:“……靖沣工厂被抄的前一天刚送走一批货,留在工厂里的那些全都被警察抄了,大约十公斤。现在警察在根据货运记录试图追回,不过已经通知到负责办事的人,会处理清楚。”
“短期内其他公司的转运先暂停,都下去办了,也就不再赘述。要注意的是,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探我们的底。”
两个高层慎重地点头,一并告辞离开。
“阿元哥。”陆少骢看见傅令元,率先冲他打招呼,起身搀了他一把,皱眉,训斥走廊上的保镖,“没看见阿元哥伤势未愈腿脚不方便,你们都不搭一把的?”
“不用。”傅令元阻了他,向坐于中央的陆振华欠欠身,“舅舅。”
“坐吧阿元。”陆振华指了指椅子。
陆振华的心腹给傅令元斟了杯茶,傅令元道了句谢,抬头便深深折着眉头致歉:“对不起舅舅,林氏一直由我负责,如今却出了乱子。”
陆振华挥挥手:“追究责任的事再说,找你们来是要解决问题的。”
傅令元扣了扣茶盖:“林承志并不清楚工厂的事情,他在警察那儿讲不了几个字。”他略沉吟,“倒是张未末……”
“傅先生多虑了。”陆振华的心腹接腔,“张未末的口风完全可以放心。”
“舅舅亲自把控的人,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傅令元笑着挑眉,“我想说的是,我来之前刚了解到,张未末的未婚夫单明寒,在尝试用家里的关系保她。”
“单家的老爷子是大军区的司令员吧?”陆少骢乐呵,“这条关系搭得不错,张未末肯定没事,省了我们的力气。看来以后得多培养些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