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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的眼神看起来那样黯然，完全没了神采。
她的表情，让向宇的脑海中冒出了几个字：行尸走肉。
“向宇，有的时候爱一个人，爱上了就是他了，不论之后在你的生活中出现谁，都足以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沈佳看着向宇，非常认真并且严肃地说道。
向宇垂在身侧的拳头一点点地攥了起来，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要将沈佳的脑袋直接挖开看看，那里到底藏着什么！
“所以……你口中所说的这个对你来说无法取代的人，就是厉昀臣，对不对？”向宇的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可好像还是不愿死心一般。
似乎非得听到那种让他彻底心碎的答案，他才……罢休。
“因为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所以不论我用怎样的方式想要靠近你，想要让你多看看我，我都失败了……对吗？”向宇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没想到结局竟然这般悲惨。
他从小都过着无比优越的生活，他一直以为，那些女人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根本不需要耗费任何的力气。
然而……他的人生却在遇到沈佳这个女人的时候，出现了极大的转折……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为了她……他也作出不少过分的事情，但不管他用怎样的手段去对付她，竟然都无法让她真的妥协……
就好比上一次，她都几乎快要濒临绝境了，他让她求他，她都紧咬着牙，不肯妥协。
沈佳有点不忍心看向向宇，她知道向宇其实是一个懂得疼爱女人的男人，只不过他总是找不到最正确的方式去疼爱一个人。
甚至，他都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
沈佳没有说话，但有的时候，沉默反而是最明确的答案。
向宇什么都明白了：“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厉昀臣吗？”
沈佳点了点头，似乎只要提及厉昀臣这个名字，她的唇角就会扬起幸福的笑容。
“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生活在沈家。我是他们的养女，而他们也一直都只是把我当作养女，并不是亲生女儿……我虽然在别人看来，也是沈家二小姐，但只要是跟沈家稍微有点来往的人，都会知道，我在沈家是怎样的地位。”沈佳说到这些的时候，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在那个家，我无法融入那个家庭，我卑微而小心地浪费我的每一天时间，我极度渴望着长大，然后离开那个家。一直到……厉昀臣被厉家的人送到沈家之后，我觉得他就好像是落进我生命当中的光一般。”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无聊下去。但是他的到来，真的让我明白，原来人生能够做的事情，真的不仅仅只有虚度光阴而已。你还可以用尽心思去对一个人，你也可以陪着他一块儿去温暖这个世界。当你遇到一个温暖的人，你也会变得想要去温暖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