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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见穆岚的表情很是严肃,杨辰也认真起来。
穆岚转过头来看着杨辰,许久才说道:“离开那个女人吧!”
“什么玩意?”杨辰被说的一头雾水,完全弄不懂穆岚是什么意思。
“萧姗姗,离开她吧,你们…不该在一起!”穆岚认真的说道。
“不是,你有病啊?难不成你喜欢她?”虽然杨辰语气轻松,但心中已经有了些生气,如果说这话的不是穆岚,恐怕他早就翻脸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跟她在一起,有百害而无一利,那个女人,只会害了你!”穆岚说道。
“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杨辰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他没想到穆岚找他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他怕自己若是还不离开,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等等!”
穆岚厉声喝道,他一定要阻止杨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阿辰,那个女人已经害了你一次,你还想有第二次吗!”穆岚的声音很大,即便这扇门隔音很好,都有些难以束缚住他的喊声。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已经害过我一次!”杨辰冷漠地说道。
“好,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重伤失忆,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穆岚喝道!
杨辰摇了摇头,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她被白云谷北美分部谷主绑架。你不顾所有杀神殿高层反对,只身一人灭了白云谷的北美分部,引来方天的复仇大军,你以为白云谷在北美分部的那些人绑架萧姗姗只是偶然吗?你错了!新兴的杀神殿,早已是方天的眼中钉肉中刺!只不过他没法灭你,因为出师无名,他将会被所有杀手组织针对,可你倒好,真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穆岚回忆起那些,即便他的心性,都无法平静!
杨辰踉跄了一下,虽然穆岚只是短短几句话,但那些话却好像真实的画面一样浮现在杨辰的脑海中,让他心神难宁!
“杀神殿啊!多好的杀神殿啊!就在那一天,杀神殿三千八百七十三名弟兄!被方天围在岛上,而你,却带着那萧姗姗在外面散心,在你们两人无忧无虑的快乐十分,你可曾想过你的部下正在浴血奋战啊!”
“那是真正的血流成河啊!面对着方天,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还手的机会,只能被动地任由方天屠戮,可就算这样!他们的口中依然在高呼着杀神殿万岁!依然在奋起反抗!你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守护那座小岛吗?他们是在等你回来,你在帮你守护你一手打下的江山啊!”穆岚的眼角湿润了,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可是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帮助他们拦住方天,而其他的,却是无能为力!
“我问你,在他们流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再跟萧姗姗度假吗?杨辰,你根本就不配为杀神殿之主!你的眼中,就只有你那所谓的爱人,可曾有过半点的责任吗?三千多条人命啊!若不是老子拼命保出来几十人,就全都他妈交代在岛上了,我真的很好奇啊,当你回到岛上看见尸横遍野的时候,你就没有半点自责吗?”
杨辰沉默了,或许是因为曾经经历过。杨辰虽然还想不起来,但心里却有着很深的感触。
“对不起…”杨辰低下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是一股浓浓的自责涌上心头,让杨辰的心头如压巨石。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换回那些死去的亡灵吗?杨辰,不论是那些已经逝去的人,还是那些依旧活着的,依然把杀神殿看作信仰,依旧把你这个早该千刀万剐的殿主当作殿主的人,他们都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他们需要的,是看到你有朝一日重整旗鼓,带着弟兄杀到白云谷,灭了方天那狗娘养的!你明白吗?”
穆岚把手搭在杨辰的双肩上,叹了口气,道:“阿辰,如果那些弟兄,知道你现在还沉浸在儿女私情中,你说他们,会不会失望呢?”
杨辰点了点头,穆岚字字如钉的话语,深深触动着他的内心,但是,若要他离开萧姗姗,杨辰还是做不到的。
“我们是杀手,注定不该有什么感情,我们当选择这条路的开始,就没有了爱与被爱的权利,丧失了爱与被爱的资格,你明白吗?”这些话,穆岚在几年之前就曾对杨辰说过,那个时候的杨辰听不进去,即便现在穆岚知道杨辰也未必会听进去多少,但只要杨辰能知道一点,也就足够了。
“好了!”穆岚松开了杨辰,拍了拍手,似乎恢复了他洒脱的模样。
“不说了!说多了也没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刚才话说重了,我没有一定要逼你与萧姗姗分开,老死不相往来,若我真的这么想,当初也没必要把你们两个一起救出来,毕竟传宗接代嘛!杀神殿需要后继有人,只是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肩上卸不下的责任,你要记住,你不光为自己而活,你承载着杀神殿死去弟兄的希望,你必须要去报仇,用方天的人头,祭奠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穆岚说完,便推门离开了,房间里正剩下杨辰一个人。
无数残缺的画面,涌入杨辰的脑海中,好像那血光滔天的战斗就浮现在杨辰的眼前,那种真实,让杨辰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愿再想起。
穆岚提到的责任,在杨辰的心中回荡着,久久无法散去。杨辰知道,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忘记与穆岚这次谈话,此生都将铭记!
半个小时以后,杨辰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萧姗姗,熊战还有穆岚都坐在下面的沙发上,见杨辰出来,纷纷看向了杨辰,只不过他们都觉得,杨辰似乎变得苍老了许多,这不是容颜上的改变,而是心性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