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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轻雨小脸上都是疑惑,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高正阳,似乎想看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高正阳一直对她恶声恶气,要不就是轻佻的调戏,这么正常的说话,反而让月轻雨很不适应。
犹豫了下,月轻雨才有些委屈的道:“还没吃呢……”
“走,带你吃包子去……”
高正阳一招手,示意月轻雨跟着他走。一面道:“老李包子,皮薄馅多十八个褶,好吃的很。他家的米粥也香,小菜搭配的也好。”
月轻雨跟在高正阳身旁,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就在一旁垂着头也不说话。
“师兄,我也饿了……”后面的圆真大声喊道。
“你看家别乱跑。”高正阳叮嘱道。
圆真脸上的期盼兴奋一下都收起来,无奈连吞了两口吐沫,嘴里嘀咕道:“师兄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到美女……”
月轻雨明眸一转,突然回头对圆真微笑道:“一会我给你带几个回来。好好看家。”
月轻雨的笑容干净纯真,明丽照人。圆真立即看呆了,傻乎乎的赔笑道:“呵呵、谢谢小月姑娘……”
高正阳压低声音对月轻雨道:“圆真心思单纯,你别逗弄他。”
月轻雨歪着脑袋,斜睨着高正阳,似笑非笑的道:“我偏喜欢逗弄他,怎么样?”
“那就不请你吃饭了。”高正阳脸上不喜不怒,神色淡然的说道。
月轻雨却心里有点虚,明眸一转道:“逗你玩,姐夫你别那么小气。”
“呵呵……”
三月上午,阳光明媚,春风里洋溢着草木初发的生气。街道上的行人也脱去厚重冬衣,穿上轻薄春衫。
尤其是一些女子,穿着各色亮丽的衣裙。给这古城长街更增添了几分明艳。
月轻雨来天岳都也有两个月了,但都一直在忙着搞自己的事。还从没有闲逛过。她也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平淡、悠闲的生活,对一切都觉得颇为新鲜。
但没走几步,周围的行人就不断对高正阳合十问好,口诵阿弥陀佛。
高正阳也一一合十回应。
一路走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和高正阳施礼问候。更有许多人都是远远施礼,甚至跪拜。
那副虔诚认真的样子,看的月轻雨目瞪口呆。她觉得这些人脑子都傻了,居然真把高正阳当大师。
要知道高正阳在东荒群山里,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所谓的满手血腥,都不足以形容高正阳的凶残。
“神棍!”月轻雨贴着高正阳耳旁,低声嘀咕道。
高正阳微笑道:“佛也好,神也好,都是叫人行善。有信念者,则有规矩,知善恶,辨美丑。无信则无惧,为欲。望所主宰,难以自控。能叫人向善,贫僧觉得这很好……”
“狡辩。”月轻雨看不惯高正阳神棍样子,不屑撇嘴。
高正阳也不辩解,月轻雨还是太年轻,不懂的操纵人心的可怕威力。
老李包子就在赵家园子西北角,距离天马寺很近。两人步行没一会就到了。
“大师来了。”
一个满身油渍的中年人,看到高正阳后急忙鞠躬问好,又把高正阳引到铺子里,拿了块干净抹布把桌椅反复擦了几遍,才请高正阳他们坐下。
中年男人话不多,但举止中就透着对高正阳由衷的敬重。
“李施主,给她来四个牛肉包子、一碗小米粥,贫僧就老规矩……”
“好嘞,大师稍等,马上来。”
老李应了一声,麻溜的跑到后厨去了。
月轻雨轻笑道:“呦,大师您真威风啊。”
高正阳不客气点头道:“在这里贫僧还有几分薄面。”
月轻雨虽有些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高正阳在这一小片区域里很有威望。这种被人发自内心的尊重敬慕,让她都有些嫉妒。
作为堂堂天阶剑客,手持神剑,她好像混的还没高正阳成功。
“哼,连天阶都没入的笨蛋。”月轻雨只能用这条来鄙视高正阳了。
高正阳也不生气,“贫僧虽不是天阶,却赢了某个了不起的天阶。”
“那是情况特殊!”月轻雨想起那次试炼失手,还是很气不平,急忙反驳道:“有胆再打一架,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没等月轻雨话说完,老李端着包子、粥、小菜送上来。
月轻雨急忙收起张牙舞爪的气势,露出一个端庄淑秀的微笑,好像个真正大家闺秀一般。
只是,她手旁放着斑斓古剑,一身英气白色剑衣,又是一脸的精灵古怪,怎么看都不像大家闺秀。
老李只觉有些好笑,忙把饭菜放好,转身就走。
月轻雨一脸受伤,“你说那老头鬼祟笑容什么意思?”
“你长的太美了,让人不敢直视。”高正阳吃着包子,随口调侃道。
拿起肉包子,月轻雨忿忿不平狠狠咬了几口,又喝了两口粥,脸色才由阴转晴,“味道是满好的。”
胃口大开的月轻雨,不但吃光了自己的四个包子,还抢了高正阳两个过来。六个大包子一碗粥下肚,月轻雨也觉得是心满意足,生活一片阳光,很是幸福。
“吃饱了吧?”
“嗯。”
“也该说说你想干什么了?”
“我、”月轻雨神色微变,后面的话一下说不出来了。
高正阳也不追问,就是笑吟吟的看着月轻雨。他并不是想问出什么来,只是提醒月轻雨,别和他耍小聪明。他又不是圆真,卖卖萌就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冷着小脸考虑了一会,月轻雨才正色的道:“姐夫,我是来找你联手的。”
“嗯。”高正阳不置可否,示意月轻雨继续说。
“七国会盟,极其重要。不管姐姐什么态度,月长空都会给她安排联姻。”
月轻雨满脸诚恳的道:“姐姐自幼没人照顾,和你相依为命,是天生一对。你们必须在一起。我这个妹妹别的做不了,这件事上一定要帮你们,才能弥补我曾经犯的错。”
高正阳满脸怀疑的道:“帮我们你有什么好处?”
“完全是出于姐妹亲情。”月轻雨信誓旦旦保证道。
高正阳一脸无语的看着月轻雨,那表情的意思很明显,这明显骗鬼的话就别说了。
月轻雨很委屈,撅着小嘴道:“姐夫,人家是真心帮你。”
在高正阳目光逼视下,她很无奈的道:“也有一点点为我自己了,我帮你们,你们也帮我,互信帮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