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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封地的亲王是这么的有钱,鱼蝶儿嫉妒的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封王的很多,有封地的很少,大多都是挂个王爷的空头衔,没有什么实质的,就算是有封地的,皇上也都是挑向来上贡不多的,赋税少的那些鸡肋地方。毕竟分割了出去,就是直接的减少了国库的收入。
也明白了在鹤泰封王庆宴上,为什么那么多双嫉妒的通红的眼睛,还有那鹤璧吃味的样子。当时只知道他的封地相当的富庶,那税金、贡银必定会水涨船高,却也想不到会是这么多,怪不得赵将军当初上赶着想把女儿嫁给他,原来是想把这颗结了金锭子的摇钱树捞到手啊!
此事上看,皇上倒不像宫庭传闻说的那样不喜、不关怀这个儿子,否则怎么舍得给他那么一个领土又广,风调雨顺的鱼米之乡呢?不是把白花花的银子从国库往他那里倒吗?
每年有这么多的银子,即便不在朝为官,去到封地上做个富甲一方的闲散小王爷也是悠哉乐哉!莫说别人嫉妒,连鱼蝶儿都非常嫉妒了。
不用在朝堂尔虞我诈的争锋,又有大把的花不完的银子,这神仙般的日子恐怕是多少人的梦想。
羡慕嫉妒了一番之后,鱼蝶儿回归了现实,还是觉得再有钱也不能乱花呀!顺便鄙视了一下自己真是个守财奴!
“那要是人家欺负我,就使钱砸?”鱼蝶儿皱了眉,不乐意道。
鹤泰思索了会,认真道:“也不光使钱,若是钱不好使,只能动拳头了,钱砸不服就打服他。”
此话令鱼蝶儿险些昏倒,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总之若是跟着爷,不会叫你屈着。”鹤泰坚信誓旦旦,“就算是你错了,也无须他们来说三道四。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小蝶儿少不更事,做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无限宠溺。
“不过看小蝶如此心疼银子,那以后爷就直接上拳头好了,反正小蝶又不心疼人,只心疼银子。爷只能牺牲自己,保住银子了。”他又作一副伤感模样。
比鹤泰矮了一头的鱼蝶儿,扬起俏生生的脸,“那还是使银子吧!”虽然觉得应该没人伤的了他,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一?反正动武总归是不好的。
只这一句,在鹤泰心里激起数层涟漪,这是什么意思?银子与自己之间,小蝶更在乎自己啦?他心里真是比吃了蜜还甜!若不是她未及笄,若不是她还没答应自己,若不是怕她恼了,真是感动的想抱住亲几口。
“嗳,崔公子呢?”鱼蝶儿后知后觉发现,崔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刚才吵闹时就没见他说话,是不是那时候就走了?
“追着那一对夫妇去了。”鹤泰道。
他这么一说,鱼蝶儿更糊涂了:“为什么?追他们做什么?”
鹤泰眯了眼,没说话。
二人在原地等了许久,崔离才回来,乐呵呵的。
“你干什么去了?”鱼蝶儿问道。
“给你报仇去了,那恶妇出言不逊,我去教训了她一番。”崔离满不在乎道。
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崔离小声道:“方才她不是骂你吗?我在她身上下了药,这药危害不大,发作起来却难受无比,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所以刚才跟上去装作郎中又给她治好了。”
“爷给出的银子也回来了吧?”鹤泰淡淡道。
崔离不好意思的笑笑:“鹤兄,你真是把我看透了!一点都瞒不过你!”
鱼蝶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晕头转向,什么意思啊?给那妇人下了药,又去给解开,什么银子又回来了?
她疑惑的看向鹤泰。
鹤泰摸摸她的头,笑道:“分析案子倒是头脑灵活,现在就迟钝了?你想知道?”鱼蝶儿点头,他又道:“爷可以细细的告诉你,满足你的好奇心,不过,”他顿了一下,更加压低了声,“小蝶要亲我一下。”
吻肯定没捞着,却挨了一顿粉拳。他委屈道:“作为奖励嘛,都不可以?”看着她爬上双颊的红云,他退让道:“那牵一下手,总可以吧?”
虽然牵过她的手不止一次,甚至还抱过,可那,唉!说起来惭愧,那都是某些场合下的,抱过那次还是她毒发昏迷了抱着去皓月斋瞧病,根本不算数。他想要的是鱼蝶儿心甘情愿的,主动的,哪怕是牵一下自己的手也好,虽然他觉得她不会同意,但是说出来也不会掉块肉,万一实现了呢?
牵手?鱼蝶儿心道在刑部不是刚牵过?从冰窖王后堂去不是一路牵过去的吗?可这怎么说得出口,她缄默不言。
“你别听他的,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就别问了,不是要吃饭吗?走吧,去吃饭,我请客!”崔离似乎很不愿意鹤泰说出来。
本来鱼蝶儿是要放弃了,可他这么一说,她反而更好奇了起来。思虑再三,无奈好奇心大胜,只能答应鹤泰的条件,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心中恨着,一边装作目不斜视的镇定模样,一边从袖下悄悄伸出手,摸索着去牵他的手。
突然被一只柔嫩无骨的细润小手捏住了指头,鹤泰触电一般,心中悸动。该死的,他竟然发现自己脸都有些发烫了起来。
怎么说自己也是有了侍妾的男人了,连初次似乎都没什么很高的兴致,居然现在被捏了下指头就脸红心跳的。若是真的亲一下自己,难不成要死过去?
可惜那小手只微微捏了下他几个指头,似乎示意自己已经牵过手了,便松开了,令他好一阵的失落。
“快说!”鱼蝶儿催促道。
虽然短暂,虽然使了小技俩,可也算是主动的牵了自己的手啊,鹤泰心中满意。看见鱼蝶儿亦是羞红的小脸,透着粉嫩,煞是好看。不觉更多看了几眼。
然后一笑,抚了抚她垂在两侧的发:“说,说,还怕爷耍赖不成?”于是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争论时,崔离故不作声,是他不想被人知道与小蝶是一路的,因为那时他便在那妇人身上下了药,确实只想教训一下,没想到后来又发生银子的事。待妇人拿了银子走后,崔离便追上,直到药效发作,他便装作郎中给她治好。”
说到此处,崔离不满道:“什么叫装?我本来就是郎中!”
“好,你是郎中。”鹤泰也不与他多扯,继续对鱼蝶儿道:“当然他给人医治可不是做好人好事,而是要收诊费的,我所料不错的话,他要的诊费便是那妇人刚从爷这拿走的银锭子。“
真的是这样?鱼蝶儿看向崔离,似乎想要证实。他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
“你怎么像我肚子里的虫子,就像在身后跟踪看到了一样。”崔离气愤道。
“所以,你可别想在本王面前玩心眼。”鹤泰附耳道。
鱼蝶儿迷惑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呢?”
“这不是给你出气吗?而且谁让她想讹人的,明明一点小事却故意纠缠不清,见有了银子马上换了副嘴脸,我不教训她一下,万一以后她以此为生了呢?”崔离纵然爱财,可在一个女孩面前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生怕毁了自己的形象。
“你们不知道,刚才给她医治时,还有好些围观的是刚才在这看热闹的人,都说她是遭报应了,那妇人言说再不敢如此了。”他说到最后眉飞色舞。
“也确实该教训一下,省的以后还用这种法子为难别人,有钱的给了就算了,若是碰到没钱的,可就难办了,不过怎么说也是弄脏了袍子,给他些钱换件新的也是应当。”鹤泰道。
“给了,给了,我把银锭子要了,另外给了她二两散碎银子,够买衣服了。”崔离连道。
鱼蝶儿一头黑线,自认为自己守财奴,这居然还有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可自己是因为家境贫寒习惯了,他是个神医,又是什么宗主,总不会是缺钱的人吧?难道是特殊的癖好?
“好了,此事了了就算了,不要让这小事打扰了雅兴,贤弟说请客?好!爷今天高兴,咱们去吃顿好的。”鹤泰心情大好,说着便头前带路,二人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只能跟随着。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东街最繁华的中心地带,他伸手一指前面不远的一座酒楼,二人顺着一看,巨大的黑色匾额镶着金边大字‘泗水居’。
“走,就去那儿。”一边说一边朝着那边走去。
崔离看那招牌都肝颤,自己是说过请客,可也没说上这吃啊?自己那点银子找个面馆吃几碗面还差不多,最多再叫两个炒菜给他。可鹤泰居然要上这吃?虽然自己来京城不久,可前些日子他也逛了这大京城,别的不知道,这个酒楼威名远播,他可是听说了。
这‘泗水居’是京城有名的酒肆食楼,一大片的建筑,前边一座是食肆,三层的楼,一层大堂散桌,二层、三层包间,位于正街,食楼后面是好几进的院落,听说其中也有留客住店的客栈,可是住进去的人非富即贵,普通人根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也没人去住过。想住也住不起。
因为就是在这食楼里吃顿饭,普通人都不敢想,因为打扮差的人根本不让进,说人家老板势力也好,狗眼看人低也罢,可人家就是定的这样的规矩。这一条便将穷人隔绝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