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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明三年十月,乾阳城外,十万锦衣卫对阵六十万元蒙大军,大捷,是役,元蒙六十万大军全灭,元蒙大将,忽尔仑、郝日特、巴尔达葬身于此,自此,元蒙的覆灭拉开了序幕。
乾阳城一役后,蒙元皇弟思汉飞,率四十万大军撤退,锦衣卫穷追不舍,元蒙大军五战五败,最后仅余五千惊神骑,逃回蒙元。
开明三年十一月,锦衣卫终完成曾经岳飞未能完成之事,驱除鞑虏,收复山河,举国欢腾。
十一月中旬,锦衣卫进入北方草原,一路连破十三关,生杀五十万,直入蒙元皇庭。
是夜,无穷无尽的烈焰,吞噬了一切,狂风烈火之中,一个强大的民族,被彻底击垮,千百年,几代人的大业,付诸空谈。
只是,元蒙虽灭,但元蒙的皇族与精英却早已不知所踪,无人知晓其去向。
十二月,锦衣卫班师回朝,先攘外再安内,元蒙既灭,大宋王朝的变革,也将继续下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执行力,进行下去。
自此之后,天下将再无可以反抗王道明的力量,改天换地,就在今朝。
乾阳城,余家,偌大的余府,如今依然一空,作为乾阳城最大的世家,余家在金人举兵之事,不但为金人提供情报钱粮,金人攻城之时,更是联合城内大族,暗开城门,使得乾阳城不攻自破。
这使得,金人一阵屠戮不但没有落在余家身上,反而借此机会,余家掌控了乾阳城的最高权力,得以更加强盛。
不过,在金人兵败之后,偌大的余府便被愤怒的民众攻破,余家的一众老小,都被活活烧死,至少少数见机不妙,才侥幸逃得性命。
但,这一天,余府大门前,却聚满了民众,纵使天地之间寒风凌冽,大雪纷飞,也依旧难掩乾阳城百姓的愤怒。
此刻余府门前,正跪着三个容貌各异的,有老有少的男子,这三个人皆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三个穿着鱼龙服,面无表情,身上杀气煞气冲霄的男子持刀而立,站在这三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身后,一动不动,好似三尊雕像,让人不敢靠近。
另一边,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面对着熙熙攘攘的民众,朗声道:“乡亲们,这三个人,其中老的是余府以前的老爷,另外两个,是他的两个儿子,这三个人,之前为了讨好金人,夜开城门,以致于乾阳城十万同胞遇难,要知那金人铸就的京观,如今可依旧堆在城门之外!”
“血债只能血偿,这三人罪大恶极,简直连禽兽都有所不如,金人兵败之后,这三人潜逃至外地,妄想偷生,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陛下亲下皇令,彻查私通外敌之事,遂遣锦衣卫严查!”
“这三位大人,日夜兼程十万里,排查周围三十几个乡镇,才终将这三人抓获,现按律,将这三人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善恶终有报,无人可逃!”
“好!”
“好!”
“好!”
……
话音落下,围观的民众纷纷叫好,要知数月之前被鞑子杀害的,有许多都是他们的亲友,如今罪魁祸首将要被千刀万剐,他们心中快意可想而知。
“好一个善恶终有报,余家父子逃亡那么远,竟然都被锦衣卫抓了回来,莫非锦衣卫真的是天兵不成?!”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第一次感觉到了朝廷力量的恐怖。
“还能不是,听说锦衣卫里个个都是天上的星辰降世,当即陛下仅凭十万锦衣卫就破了鞑子的皇庭,纵使是秦皇汉武,怕也是比不过!”
“前些日子我听南城的神婆说,当即明皇是天上的天帝下凡,为了解救众生疾苦,要不然天上的星君为什么会听其命令……”
人群里议论纷纷,而余府门前,行刑已经开始,几个兵士将余家的三父子绑在了三根粗大的木头上,随后,三个锦衣卫动手了。
只见刀光一闪,一块块肉片便已然飞出,三个锦衣卫的刀不算太快,普通人也看得清,但每一次转动,都会有一小块肉被挽下,看的人头皮发麻。
千刀万剐之刑,乃是最严酷的刑法之一,一般只有最熟练的行刑者才能做到,这需要每一刀都避开凡人的要害,直到切下一千块肉,而犯人还不死,才算是成功。
一个时辰后,余家三父子,身上已经看不见肉,地上堆满了肉片,血液亦是横流了一地,但更恐怖的是,余家三父子还活着,并不断哀嚎着。
三个锦衣卫已经离开,而围观的民众,此刻却无一不是两股战战,心里万分惊惧。
这一次行刑,让他们见识到了锦衣卫的力量,心中也生出了对锦衣卫的无限敬畏,终究还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一百遍,也抵不过见一遍。
刑架前,主持行刑的官员见得民众的神色,听着民众小声的议论,心中很满意,当众处置余家三父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树立官府的权威。
法律,只有有人敬畏才有作用,若不然,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以往菜市口当众斩首便是为了维护权威,如今当众千刀万剐,亦是如此。
短短一个月里,锦衣卫生杀天下,人头滚滚,让无数人都知晓了锦衣卫的厉害,善恶有报的观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思潮,也在悄然蔓延。
这让天下间,胆敢违法犯法者越来越少!
一阵混乱之后,旧的秩序已然破灭大半,在旧往的废墟上,王道明借助锦衣卫的力量,开始在人心之中建立新的秩序。
长久的混乱,带来的只能使毁灭,破后而立,化魔为神,才是通天大道!
“覆手之间,翻云覆雨,人心在握,这般手段,真是厉害!”乾阳城的人群里,王重阳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不禁暗暗赞叹。
这段时日,他先是随军去了一趟蒙元皇庭,之后便在天地间游历,想要深入的了解发生在人世间的变革。
王重阳也没有想到,王道明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来建立新的规则秩序,这并非白纸黑字的律法,而是人心中的规则与秩序,是一种理念,是一种思潮,只要有人相信便有力量。
这段时间,王重阳见到了天下的改变,不过,人心之变,秩序之改,才是刚刚开始,如今王重阳所见之秩序之思潮,也不过一个善恶有报,这让王重阳这个大宗师也不知道一切终将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