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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拿过电话,先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大少爷!”
“可以给童文雅放行。”淳于辰沉沉地说。
“是,大少爷。”
“我说了可以出去的吧,你们不信,这回大少爷亲自说了,还不快开门!”
安保员打开门,童文雅抱着小柯基大模大样的出去。她的摩托车还停在宅子外面,跨上摩托,立即带着儿子绝尘而去。
嘿嘿,淳于辰也有上当的时候啊。
“儿子,妈咪终于自由了,任务结束了。妈咪可以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里?”
半天没听到儿子说话,童文雅减了速,问小柯基。
小柯基一脸忧桑,“妈咪,我哪里都不想去,我真的很喜欢和帅叔叔玩。”
那张俊脸浮上眼前,真走了,童文雅发现她自己其实也有几分不舍。
再想想他一次次虐她的事,又是站风口,又是擦地,又是洗衣服。这些都不算,又来了两个母老虎,余思思来了,她远远的也看见了。
这次上面忽然给她命令让她撤走,她猜多半就是那两个女人的主意,没有动手伤害孩子已经是万幸了。
“以后还会见面的宝贝。”童文雅安慰道。
“真的吗?”
“嗯。”
“妈咪保证。”
“保证,要拉勾勾吗?”
“我才不要那么幼稚。”小柯基说完又往身后越来越远的别墅看了一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到了家,童文雅给南宫哲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一起吃个饭吧,我正好也回来了。”
“好。”童文雅爽快的答应。
又是一家幽静的餐厅,南宫哲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这家餐厅里有一片人造云境,你带小少爷去玩一会儿。”南宫哲吩咐最信任的助理。
“是,南宫先生。”
童文雅知道南宫哲这是有话要和她说,她大概也能猜到他是要说什么。
“你怎么打算的?”南宫哲开门见山地问。
“就打算带着孩子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你觉得招惹上淳于家,还能平淡过日子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想找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南宫哲,谢谢你一直帮我冒充小柯基的爸爸。虽然有你帮我,我还是担心,一旦他们验DNA,马上就知道我说谎了。我怕孩子被他们抢走,以后我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南宫哲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淳于辰未必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你也可以考虑和他结婚。”
“那不可能!”童文雅回答的很坚决,“他有未婚妻,他未婚妻和他家门当户对,又样样完美……”
“男人找女人,不是看她完美不完美的。”南宫哲打断童文雅的话。
“童文雅,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你的勇气。”
“不,我没有勇气了。我没有勇气凭我一己之力,跟整个豪门斗,我们的武力值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嘛。”童文雅自嘲的笑笑。
她不是没想过啊,假如淳于辰还是从前的萧野,假如他没失忆,只要他一个眼神,她也会和他并肩作战。
现在不行,孤掌难鸣,没有理由,没有动力。
“你是什么意思啊?我也没有要赖着你,干嘛急着把我推给那个混蛋啊。”
南宫哲意味不明地看了看童文雅,不说话。
“对了,为什么你和淳于辰说话有时候会很相似,你们认识?”
“上次不是见过了吗?”南宫哲避重就轻地说。
“不对,我说的是他失忆前,你们是不是认识?”
“我们……”南宫哲顿了顿,“当然不认识。”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所谓的豪门也是乱的很,说不定他们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童文雅本着知道越少,危险越小的原则,这样有利于她和孩子的平安。
她骗了淳于辰,那家伙上次警告她离淳于朗远一些后,就把她孩子弄走了吓她。
这回,他会不会真让她这么容易得逞呢?
总有些惴惴不安,干脆不要回家了,逃吧。
又想到逃到海南还是被他找到,还把她强了,又觉得逃的意义好像也不大。
爸爸说她有临时任务,又没再次打电话来,这印证了她的猜测。
“爸爸,任务很紧急吗?不急的话,我想带小柯基到你那里住两天。”童文雅在电话里问童建平。
“上面说很急,又没有催了,你去吧,有需要我随时通知你。”
“好。”
躲到爸爸家里,感觉安全很多呀。
吃过午饭,小柯基睡午觉了,童文雅也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急切的拍门声。
糟了!准又是那个混蛋,跑这里也躲不开他吗?
童文雅走到门边,从猫眼看出去,门外的人让她一时呆住了。
怎么会是他呢?
曾经每天每夜想着的人,终于出现在她面前了。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想过无数个重逢时的对白。
他就那样清清瘦瘦的站在她的视线里,跟分开时相比,他的脸上多了几分风霜和冷峻。
和淳于辰有了牵绊以后,她潜意识里就觉得对不起他,所以努力把他压到记忆最底层。
可他却在这时出现了,她咬了咬唇,泪水毫无声息的蔓延。
“童童,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依然是那样熟悉而温暖的声音。
他即是她的恋人,也像她的亲人。
原来,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也放不下对他的牵挂。
可是,她还怎么面对他?她连孩子都生了,她配不上他的深情了。
她多想问问他当年去了哪里,多想问他过的好不好。最终,她只是抹干了泪,尽量平静地说:“宋承嗣,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开门!不开,我就强闯了。”是啊,这就是他,温和而又坚持。
也罢了,还是说清楚吧。
童文雅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宋承嗣的脸上有千变万化的感情,每一种情绪似乎都是一闪而过。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证件在童文雅面前晃了晃,“淮海省厅一级警司宋承嗣。”
这是什么意思?久别的恋人,就算不抱头痛哭,也该是冷漠以待,他为什么要亮证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