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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睡吧!”灵犀说完便转身拿着酒走了。
连翘在后面提醒道:“这酒虽然不醉人,但是大晚上喝多了也不好。”
“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天上飘下了小雨,灵犀看着眼底晕染了一层雾气,但随即有转而一笑。
看着前往通往主屋院子的路,心里平添额几分暖意,纵然今后不知会发生什么,她还有一个会等着她回家的人,这样,足矣------
拿着酒壶一脸噙笑的回到主屋时,楚嶙峋已经沐浴后换上了寝衣,正坐在屋子里看书等着她回来。
楚嶙峋抬头之际便看着她衣服发丝上沾染的水珠,顿时惊讶的走过去:“怎么下雨了也不打把伞,这府里的下人都没看见吗?”这最后一句是带着责备的,听起来很是不高兴。
灵犀连忙说:“他们看见了说要给我伞,可我说自己跑几步就回来就没要,反正都在府里又不是多远的路。”
“不远又如何,终归是淋雨了。”楚嶙峋赶紧吩咐人去烧热水端来,又给她服下了一颗暖姜丸。
一桶热水泡的整个人都热乎乎的出来坐在了桌边后西北王还在叮嘱道:“以后万不可这样,不论雨势如何路长路短,淋雨就是不行,若是生病了还得吃药。”
灵犀扶额:“本王妃方才在洗澡时西北王你已经在屏风外说了半柱香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怎么还说。”
楚嶙峋理了理她散开的发丝,又给她拢了拢衣领:“不说你就能记住了吗?”
灵犀叹气:“我娘都没啰嗦。”
西北王纠正道:“我是你丈夫!”
她看着她,眼底浮现出暖意的抿唇一笑:“哦----”
楚嶙峋转身正打算再给她倒一杯热茶,却看着桌上的青玉瓶:“你拿回来的这是什么?”
灵犀伸手拿过来打开瓶盖,凑到他鼻子下:“荷蕊酒,甜甜的可好喝了。”
“这么晚了拿瓶酒来作甚?”楚嶙峋说着便要给她拿走:“不许喝。”
灵犀赶紧把酒壶护在怀里:“别闹!”
楚嶙峋收手,一脸无奈:“怎么成我闹了?”
她瞪了他一眼后,转到桌子这边拿过来两个杯子,缓缓倒满两杯,突然就脸色微红的说:“这合卺酒虽然迟了些,但是也算为时不晚。”
楚嶙峋顿时一震:“你说什么?”
灵犀唇角一动,微微侧首的再次说了一遍:“合卺酒。”
他怔怔的望着她此时越发红了的脸庞,如玉的面容在烛光之下愈发清美动人。
楚嶙峋眼底透露出不确信的愣了半饷后,再看着她递过来的酒杯恍惚的伸手将她的手握住:“月儿,其实-----我并不会逼你。”
灵犀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讶异:他在说什么?
楚嶙峋:“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一直有隔阂,你不必为了我考虑,我可以等,真的-----我不想为难你。”
灵犀蹙眉:“我没--”
他打断她的话:“我想说的是,我想对你好,想一生一世不论喜怒哀乐都陪着你,这合卺酒我做梦都想同你喝,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看着你委屈,我---唔---”
灵犀收回捂在他唇上的手握紧了拳头:“西北王殿下!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楚嶙峋:“------”
西北王妃很是凶的看着他:“你让我先把我的话说完可以吗?”
西北王赶紧点点头:“嗯。”
“我不过是想跟你喝一个合卺酒,怎么就委屈了?”她愤愤的咬牙,将杯子放在了桌上瞪着他:“我告诉你,自我嫁到西北的那一天起,我就没觉得自己委屈过,什么隔阂,我们之间有这东西的存在吗?”
楚嶙峋更加懵了的看着她:“-------”
她轻咳了一声,脸色泛着红意的撇开脸:“之前我拒绝,是因为二叔说过我身体里的蛊虫在苏醒期间会释放出毒素,这种毒会影响身边之人,而前些日子殿下确实气血有些紊乱,所以在前段日子里,我才会一直避着你,生怕自己靠你太近了会让你身体有异。”
楚嶙峋恍然:“所以,你前段日子一直给我吃丹药,还有那雪莲?”
“嗯。”灵犀深吸了一口气:“因为瞒着你毒蛊的事情,所以也不敢说出实情,若说一开始嫁到西北的时候,我确实心中芥蒂当年之事,可是我明明都已经嫁到西北府了若是一直介怀,那不就显得太矫情了吗?而且,殿下对我的好,我又并不是看不见。”
楚嶙峋此时眼底带着悸动的笑意和水雾的伸手抚住了她的脸:“月儿,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已经等了好久。”
灵犀却伸手一圈打在了他的胸口愤愤道:“可你刚才竟然想拒绝我!!!”
“我没有。”楚嶙峋立马握住了她打在自己心口的手,眼底温柔如水:“我发誓,我没有。”
灵犀唇角勾起笑意的叹息:“那---可以喝了吗?”
楚嶙峋定然的望着她星光璀璨的眼眸,语气灼然的承诺道:“合卺酒,红酥手,执子与共誓言久,这一辈子,我楚嶙峋都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灵犀唇角挂着笑意的点头,然后端过酒与他对视:“我也会对你好的。”
楚嶙峋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端酒相触。
带着芳香荷蕊的甜酒滑入喉咙,唇齿之间都残余着淡淡酒香,彼此唇齿相融,温柔中泛起阵阵涟漪让彼此都内心悸动。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依旧是柔软的床榻,灵犀恍然间看着自己已经滑落到肩上的衣服,一丝凉意袭来让眉宇间清醒了一些,懵然间心中一动,她一个翻身趁着他没预料的时候便将人压在身下。
芙蓉帐暖中,她语气坚决的看着他:“我来,你别动。”
楚嶙峋眼底灼然一片的看着她,声音低沉的问:“我的王妃,你会吗?”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的埋头下去,从眉宇到鼻尖,从唇角到喉间,湿润微凉的唇瓣划过之处都激起一池波澜,手指颤抖的替他缓缓除掉衣带,眼底紧张的模样像极了在做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