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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夫便来了,一进屋看着这屋中的年轻且貌美的男女愣住了,春儿推搡了他一下:“于大夫别看了,这是我家公子和小姐。”
那于大夫听后微微行李,司徒九云也对他微微欠身。
那大夫一脸对于老夫人的病很是了解的模样,走到床边便拿出了一粒丹药给了春儿:“先化水”。
春儿结果把药丸放进杯子里,用热水浸泡了端过来,灵犀微微走进闻了闻味道,似乎是镇定安神的药物。
大夫将让丫鬟将老夫人口中的木板取下来,说了一句得罪的将杯子里的水捏着她的下颚给灌了进去。
随即,便从药箱里拿出一枚极其长的银针,从老夫人的头骨处入下两分后停留片刻,果真,这针一刺下去,老夫人便渐渐停滞了颤抖。
灵犀握紧了手心,又看着那大夫拔出针收回,这边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好了。”
几名丫鬟经历了几次这般,所以对于这个大夫的手法也明白了,这般简短迅速的诊治也是不为怪的。
那大夫又看了司徒九云一眼,只觉得这少年风雅温润,眉宇间却有刚硬之气,早听闻楚国有一少年大将是出自骆侯府,春儿又说这是她家公子,想必眼前这位便是了。
他便赶紧跪下:“小的参见大将军。”
司徒九云只顾着看外祖母,便从他身侧绕过的走到床边坐下,只见此时的老夫人眼眸紧闭,虽呼吸还有些急切,但比之方才难受发狂的样子好了许多。
司徒九云微微转头问大夫:“可有根治之法?”
那大夫还跪着,有些为难的回答:“老夫人这-----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望大将军多劝老夫人宽心便好。”
司徒九云目光瞬间冷然:“可还需要何药?”
大夫此时站起:“小的正要开方子。”
说完,他便拿起笔走到桌上铺陈着宣纸写着。
春儿说:“老夫人两年前第一次发病时,我们请便了阳城名医里皆是无果,恰好这时找到了于大夫,也只有他,才能让老夫人一下就好起来。”
灵犀听着,走到了那大夫身边,看着他写下的方子后,眉宇间波澜不惊。
司徒九云此时说:“春儿,若是外祖母往后再有何事,一定要派人写信通知相府,一定要让我知道。”
春儿点点头:“知道了公子。”
灵犀回身也同样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握住了老夫人那斑驳了岁月的手掌,指尖轻打在脉搏上,以一个并不会被人看到的姿势探了脉。
大夫的房子开好后,便站起来:“春儿姑娘,我的药房开好了,跟我回药铺抓药吧!”
春儿刚点头要去接单子,却在这时,一道淡漠的女声响起。
灵犀背对着他们,唇角一笑:“于大夫,敢问你开的是何药?”
那于大夫此时有些皱眉的看着她,说:“自然是给老夫人调理身子的药材。”
灵犀唇角保持着微笑:“春儿识字吧!麻烦你念一下。”
春儿听后,懵懂的点头拿过方子开始念:“红参一只、鹿茸二两、灵芝一株、天麻一两、贝母五钱--------”
这一系列念完,春儿都不禁咳嗽了一下,因为太多了。
司徒九云虽不知她要干嘛,但是看着她此时眼中的目光并不像是胡闹,再说,他眼里的司徒灵犀从来不是胡闹的人,便也就由着她了。
灵犀转头,又问:“春儿,每次都要这么多药?”
春儿点头:“差不多吧!老夫人平日里的药也都是在于大夫那里拿的。”
灵犀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深邃笑意的看着那于大夫,眉宇间很是沉着的从春儿手里拿回药房,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药不禁眼花:“于大夫,敢问你开了这么多药的方子,有何用?”
这于大夫见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又是相府的大小姐身骄肉贵,料定了她不懂什么的:“老夫人身子虚,每次一犯病必定要大补才能补足元气的。”
“你这上面的药。”灵犀拿着方子:“何止是大补----敢问于大夫,对我外祖母的病你知道几分,不对症下药却尽开一些大补之药,何故?”
于大夫有些疑惑:“小姐不懂,老夫人风烛残年,需大补保气放得长命。”
“你的医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灵犀顿时眼中一冷:“谁说你师父,还是你是个庸医什么都不懂?”
于大夫脸色都变了:“小姐,你可不能污蔑人!”
灵犀讪笑:“你方才用针头颅那一招名叫刺穴吧!”
于大夫惊愕,这个千金小姐如何知道这些东西的,他正震惊之余,只听得眼前的姑娘继续说:
“当人产生意识不清且行为癫狂之时,刺穴一招百试不爽,你这一招用的没错,可是,我家外祖母得的是什么病你真的是不知道吗?这种病好不好治你不了解吗?一味的用这些上等贵重的药材大补,却根本不治其表,我知道你是开医馆的,与一半救世为人的大夫不同,但是啊!你的心太黑了。”
司徒九云此时大怒站起,指着那大夫:“你还不说实话吗?”
于大夫惊恐的跪下,被这一吓到底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于大夫,你可知道风疾这病,若是你看过医术,必然也会了解此等病其实很常见,古往今来记载何其之多,你若是知道,为何又要用那些无用的药物糊弄?”
于大夫惶恐的垂眉:“小姐,这风疾难治啊!”
“风疾难治,可是你治过吗?”灵犀无奈的将手里的药方子扔到他面前:“若是早日调理便可稳定下来,你敢说,你一开始就用对药了吗?”
“赶出去,报官。”司徒九云此时面色极其不不悦的甩手,很是生气的等着那个大夫,似乎想要捏死他一般。
灵犀看着,生怕这位大将军就真的动手了,毕竟,司徒九云的脾气她也是见过的,便赶紧拉住他先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