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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彭越的猜测,锦轩王爷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以眼下的境况,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无论我对她有没有情,她都是我的王妃。”
更何况,如今她还有了我的骨肉,这让我如何狠得下心?
锦轩王爷一手打在墙壁上,即使手上生疼,也不看一眼:“老天净会捉弄人!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妃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不会离开的。今日的隐忍,都是为了日后。王妃也是个聪明人,不如咱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即使王妃将来知道了,相信也会谅解王爷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王妃她……罢了,你让我再想想。”
彭越在锦轩王爷身边这么些年,怎么会看不出锦轩王爷此刻的挣扎与痛苦。这个时候,锦轩王爷越是过于关心沈雪城,锦轩王爷就越危险。说不得自己就要来做这个恶人了!
直到黄昏时分,沈雪城才回了锦轩王府。回到自己的院儿里时,见着沈雪国正在门外等着。
“咦?姐姐怎么来了?”沈雪城不能再跑跑跳跳了,脚下的步伐也轻了许多。
沈雪国笑了一笑,眼神却透着不屑,道:“妾身才嫁入锦轩王府,是来给王妃请安的。”
沈雪城看了一眼沈雪国手里的茶碗,请安?别开玩笑了!你对我还能存什么好心吗?
沈雪国跟着沈雪城进了房里,吩咐了一旁的几个下人:“我与王妃说说话,你们都退下吧!”
“是,夫人。”
侍女关上了房门,沈雪国才随意地将手里的茶碗放在了桌上:“王妃,现在只有我们姐妹二人,不必再装下去了。”
沈雪城坐在桌边,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打开盖子浅浅闻了闻里面的茶香:“这茶都已经有些凉了,姐姐当真在我这院儿里站了这么久吗?我还真不敢相信,从前心高气傲的沈雪国,也能有对我低三下四的一天。”
“谁让你傻人有傻福,成了锦轩王妃。而我,许是命里与你相生相克,才不幸嫁入锦轩王府为妾了。”
既然沈雪国这么说,那沈雪城自然是不会与沈雪国客气了。
沈雪城将手上的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茶碗里的茶水也溅了出来,又看向沈雪国,厉声问道:“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妃怎么没见姐姐给我这个王妃行礼?”
“沈雪城,你可别太过分。你就不怕,你装傻的事,让别人知道了吗?”沈雪国指着沈雪城的鼻尖,威胁沈雪城的脸色不知道有多厉害。
沈雪城如今再看沈雪国,再不会怕她半分了:“过分?我堂堂一个王妃,让你一个妾室给我行礼,哪里过分了?倒是你,身为妾室,却指着我这个王妃的鼻尖说话,不知道这算不算过分呢!”
沈雪国固执地偏过了头去,全然不顾沈雪城的话。反正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还怕你会对我怎么样吗?
沈雪城走到沈雪国的身边,凑在沈雪国的耳边轻声说:“你所谓的把柄,根本就不会威胁到我。你尽可去与别人说,我沈雪城是在装傻,看看谁会信任你。你与爹说了此事,爹信了你吗?”
沈雪国看了一眼沈雪城,又想起了沈修文的话。
“你哥哥劝你的话,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你回房去好好思索。”
沈雪国想想沈煜的话,这才琢磨过味儿来,原来沈雪城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自己帮她。
“哦……我算是明白了,我们锦轩王妃,这是想要来找我帮你做事。可惜,我沈雪国从来不会给别人做事。”
沈雪城就知道,沈雪国不会这么快就乖乖来帮自己:“姐姐,你这话,可别说的太满了。羽夫人你也见过了,也许你还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等你与她交过手,你一定会来求我的。到时候,我这个正经王妃肯不肯帮你,那可就不好说了。”
同样是锦轩王爷的妾室,羽熹的起点,可比沈雪国的起点,要高得太多太多了。沈雪城越是这么说,沈雪国就越怕自己一个人,斗不过那个羽夫人,但还是不能此时就服软,否则便会被沈雪城看不起。
“你就别在这儿危言耸听了,羽夫人的手段就是再厉害,又能如何。你沈雪城的手段,在我看来,与她不分伯仲。”沈雪国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沈雪城还不忘提醒沈雪国:“你可别忘了,羽夫人的背后,可是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你与她斗,先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沈雪国离开了沈雪城的房里,便去了羽熹的院儿里,准备与羽熹说说话,先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让沈雪国想不到的是,天色都黑了,羽熹居然不在锦轩王府里。
“沈夫人,我们夫人奉皇后娘娘召,进宫去了。”
凤仪宫里,羽熹与皇后坐在一起,边喝茶边说:“姑姑,王妃她,有了身孕了。”
“身孕?真的假的,这话是谁告诉你的。”皇后才听了羽熹的话,并没有多惊讶,而想要知道,这消息的真假。
上回羽熹的莽撞,让皇后对羽熹的话,少了几分信任。
羽熹见皇后如此平和从容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王妃有身孕的事,姑姑早就知道了?”
皇后笑了一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锦轩王爷和锦轩王妃是夫妻,有身孕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如此一来,是不是就能证明,锦轩王爷是在装傻了?”羽熹急切地问道。
皇后看了羽熹一眼:“你这是怎么了?如此沉不住气,可不像你。我知道你急着想离开锦轩王府,可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不了锦轩王爷是真傻还是假傻。”
羽熹又在皇后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倒是锦轩王妃腹中的小东西,可是千万不能留下的,熹儿,你回去要好好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