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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沈修文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引诱行为,皇帝正要斥责,谁知锦轩王却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说道:“喜欢!”
沈修文瞬间笑成了一朵花,他看着皇帝,拱了拱手说道:“陛下,既然陛下心中为难,那倒不妨听听殿下的心声!”
皇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在心中权衡着:自己当初就不该答应沈修文的这个霸王条款,可是若非如此,锦轩王的病就得不到医治;可是答应了吧,他那两个不成气候的女儿一个痴傻成名,一个身份低贱……罢了罢了!这左右是个坑,自己跳与不跳,天下人都会骂自己!
想到这里,皇帝高声喊道:“来人,为朕拟圣旨!”
沈修文高声呼喊道:“微臣,谢主隆恩!”
说罢,他在心里盘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城儿嫁过去做正妃,过段日子再把雪国嫁过去做侧妃,姐妹俩人都是妃子,雪国还可以辅佐王府,岂不是两全其美?
沈修文喜滋滋地想着,脸上却是丝毫不见波澜。等到皇帝将圣旨宣完,他这才捧着圣旨,谢恩出宫去了。
皇帝见他走后,这才问锦轩王:“皇儿,告诉朕,为何你喜欢城儿,是不是沈修文这厮教你的?”
锦轩王天真地笑着说道:“他天天给儿臣抓蛐蛐,还陪儿臣玩游戏,儿臣当然喜欢城儿啦!”
皇帝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疑惑地问道:“哪个城儿?”
“城儿是我的家丁,个子矮矮的,走路一跛一跛的那个!我最喜欢他啦!”
皇帝的心里好气又好笑,他看着面前什么事都拎不清的锦轩王,再想到刚才沈修文说的那番话,心里忽然就生出了厌烦。
“刘德海,把锦轩王带下去!”皇帝大喝一声。
“是,陛下!”刘公公忙赶了过来,把念念不舍的锦轩王连哄带骗地拖下去了。
沈府,芳姨娘和沈雪国已经在大门口来回踱步不知道多少遍。远远地见到了沈修文的马车,芳姨娘忙不迭地迎了上去,热情地为沈修文按摩肩膀。
沈修文却将她的手一拂,愤愤不平地低声咒骂道:“哼,那老小儿竟然想毁约!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芳姨娘忙轻声提醒道:“老爷,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呢!”
沈雪国从另一侧跑了上来,热情地挽住沈修文的胳膊,亲热地问道:“爹,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啊?”
沈修文见到这一对母子眼中不约而同绽放出的兴奋的光芒,不由得有些歉疚,说道:“呃……这个……你们先进去,我歇一会再说!”
芳姨娘脸色猛地一变,颤声问道:“老爷,莫不是生了什么变故?”
沈修文轻轻地拍了拍芳姨娘的背,说道:“进去再说!”
“不!老爷,临走之前您可是答应过妾身的!您一定要给妾身一个交代!”芳姨娘拉扯着沈修文的胳膊不停地摇晃,一串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那模样看得沈修文心里一阵揪着疼。
沈雪国却喜出望外地问道:“爹,女儿不用嫁给那个傻子了吗?是真的吗?”
沈修文无奈地说道:“事情发生了一些变故,这一切都要怪王爷……”沈修文连哄带骗的拉着芳姨娘进了宅子,沈雪国知道了结果以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她只待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跑到沈雪城面前炫耀去了。
芳姨娘看着沈修文,不住地责怪道:“老爷!您让二小姐嫁过去,将来两个傻子怎么能看守好这么大的一个王府呐?老爷也太不把咱们雪国放在心上了!枉我这么些年为了府里的事情劳心劳力,到头来却……”芳姨娘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沈修文不胜其烦,他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听我说!雪国的身份和殿下是有些不配,圣上不满意,这也是很正常的!咱们先把城儿嫁过去做正妃,到时候再把雪国嫁过去做侧妃,城儿无法料理家事,雪国位份虽低,但还不是王府真正的主子?你瞧瞧,两全其美,岂不正好?”
芳姨娘抹着眼泪问:“老爷讲话,可算数?”
沈修文安慰她道:“当然算数!我怎么会亏待了自己的女儿呢?更何况还是雪国!”
芳姨娘破涕为笑:“老爷这么说,妾身心里可好受多了!老爷在这歇着,妾身去厨房瞧瞧给你炖的药膳好了没有!”芳姨娘一边说着话,一边出了房间。没走多远,芳姨娘脸上的笑脸瞬间消失不见,表情难看的像是要吃人!
身边的丫鬟们纷纷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芳姨娘低声咒骂道:“好啊!这个贱蹄子!凭什么一个傻子都能爬到我的头上?凭什么雪国什么都有却偏偏要低那个傻子一等?皇帝也真是太糊涂!娶个傻子过去做什么?就算是要雪国过去当正经的王妃我都还心疼呢,将来还要嫁给一个傻子做侧妃……都怨我,要是当年我没有心软留下她……”
说到这里,芳姨娘及时闭了嘴。她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喝问道:“大小姐去哪了?”
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芳姨娘,大小姐似乎去、去找二小姐了!”
芳姨娘听罢,忽然啪的给了丫鬟一巴掌,丫鬟捂着脸呆在原地,似乎没想到会遭受这飞来的一巴掌。芳姨娘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贱蹄子!小姐去了,为何不拦住她?雪国也真是个傻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拎不清?去,赶紧把她给我叫回来!”
彼时,沈雪城的院子里。
“哎呀,我不该走这一步,我要悔棋!”
“小姐,哪有你这样的!不行不行……”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哈!”沈雪城死乞白赖地取回了棋子,绿棠嘟着嘴不满地说道:“小姐,本来绿棠都要赢了!”
沈雪城正要说话,忽然,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轻声对绿棠说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