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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三、行走
忙碌了一夜，河道上出现了一条简易的桥。
“这桥也就这个时机能用，若是到了大水期就走不了。”匠人说。
来分发食物的妇人把食物给匠人，“过了去，谁管这里还有没有桥。你若想继续造桥以后有的是机会。”
边上人主动上前拿吃食，“婶子这话有理。”
小队长从那边过来，“王女说吃着东西就过桥，过了桥再休息。”
地上的人快快起来，一口咬着包子，一手拿着工具，各回各家帮助自家人过桥。
这一次走的人不多，带的东西也不多，人过去方便。推车就需要拆卸搬过去。
力气大的男人搬大件的，力气大的妇人背起全家的东西。大孩子牵着小孩子一同过桥。
河水里有人护着，一旦出现危险就过去扶人。
果真如男人所说大一点的也一点的孩子根本不想走桥，学着一些大人在河里一步一步地跳过去。
幸好搬进水里的石头大一些，不然这些顽皮的小子就要吃苦头了。
“你们怎么下水了？小心摔着。”一个小队长骂几个小子。
几个背着东西的小子嘻嘻笑，不当一回事。在水里站着表示自己不怕。
远处见着的妇人说：“过了河有肉包子吃，你们不过去可就吃完了。”
这一路来最好吃的就是肉包子，三天一顿，烤着吃的肉包子最好吃。
一个小子跳上石头，奔奔跳跳向对面河岸去。其余的纷纷离开水，到前面去。
边上的汉子见了摇头笑笑。
过了河，休息一个时辰，干活的男人都去睡觉。昨夜轮休的人值岗。
累了一夜的天龙人睡着了，敦煌把同样睡着的孩子放到天龙人边上。
出去看看。
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突然见林子里有一圈人小子在鬼鬼祟祟。过去看看。
远远地那边的人见着了王女，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站起来低着头。
不用猜定是小子们吃不饱，到外面去找东西吃了。找到了不交公，自己偷偷吃。
被眼力好的王女给发现了。
在营地里值岗的人发现王女发现了小子们。
“要不要过去求情？”汉子说。
孩子们吃不饱，他们是知道的，可是他们也没法子，现在是特殊时期即便手里有钱也找不到食物买。
再说大家手里的食物都交公，如果一家吃独食必定引来不满。
小子吃不饱出去找些野食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看着，里面有我们的孩子，我们出去不是很合适。”另一个汉子说。
敦煌过去问道：“你们找到了什么好吃的？”
小子们将手里的食物抬起来，一人一个红苕，红苕上面有好些牙印，皮被咬去露出了白色的肉。
敦煌说：“谁告诉你们这样东西能吃的？”
一个小子看向边上的打扮像小子的女娃子。
敦煌了解了，笑着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着脸的女娃子说：“我叔叔是走南北的，曾经带过这东西给我吃。”
“也是生吃？”
女娃子点点头。
敦煌笑了，“其实还有一种更好吃的法子。拿去烤或埋在灰里弄出来的更好吃。
有一次半夜里我饿了，偷偷起来烤了一个红苕，结果十米远的人跑过来跟我抢。
还有一次偷偷在火灰里埋上几个红苕，一直看着看着就想这它早点熟透。等了好久，内急需要去上一个茅房，结果回来一看一个也不见了。”
敦煌做个十分气恼的表情。
“哈哈……”
“哈哈哈……”孩子们都乐了。
孩子们没想到王女居然有这样的经历。
“后来呢？”
“那个人是谁，谁这么大胆偷您的东西吃？”
“是龙先生吗？”
看着这群孩子叹息一声，“没有后来了，在西部的时我把她给弄丢了！”
王女的说法很委婉，可是他们都懂，他们知道王女说的那个人死了，死在了西部。
这些孩子是不懂隐藏的，他们把自己听懂的表情放在自己面上。
敦煌说：“吃东西不能吃独食，不然长不大哦。”
孩子们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出去，“我们愿意上交。”
“营地里还有好些小弟弟小妹妹没吃着，不如我们再去偷一些分与他们。”
“可以吗？”
“偶尔为之有什么不行，这事不要被龙先生发现即可。去不去？”
敦煌的建议他们十分认可，万分高兴。纷纷点头，“好。”
孩子们带头，一行人再次向山上去。
值岗的人见此快快去与队长汇报，将前因后果说与小队长听。
小队长很快想到了王女的意图，“王女的安危我等不用担心，孩子们身边有王女也无须我等担心。”
“以防万一还是需要派几个人去。”另一小队长说。
“不用多，就你们二人去，就说你们久久不见孩子回来，才去寻找的。”
“好。”两个汉子拿着弓箭出发。
山上的一行人，过了一山坡头，来到一片地上。
这一片都是红苕像是人种的，也像是野生的。地十分平坦，红苕连成一片，地里的野草多。一时间没法判定是不是有主的地。
敦煌见有几个新的刨坑定是这些小子做的。
“看山鼠。”一孩子指着说。
山鼠跑得快，一下子没了影子。
“山鼠也好吃，可惜跑不见了！”大孩子说。
敦煌看看四周，没见村子，也没见有小道。不管了，“分开挖，不能都集中在一块，伪造成是山鼠偷食。明白吗？”
“明白。这叫做偷食擦嘴。”
“我也懂。”
“我爹都和我说过。”
和孩子在一起就是快乐的，即使过着苦生活也不知那是苦。
孩子挖红苕，敦煌摘红苕藤。
“这东西有什么用吗？”女娃子问。
孩子们都抬头看王女，也想知道答案。
“这东西就是种子，要带到祖地去，到那边去种，以后就可以到自己家的地上挖来吃。就不需要偷别人家的了。”敦煌说。
“我来帮您。”孩子们都想帮王女。
“不用，你们做你们的，这是分工。一人五个红苕，看看谁最慢。”
敦煌一声下，孩子就不管藤条，快快地刨地，他们都想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