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唐家有宝

孤独的喜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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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村的夜月色格外清明,透过参杂的树叶,分割成无数银光洒在地面,虫鸣声清晰可闻,夹着贾家传来的行酒令声,在山间、村里回荡。

    唐父父拿着一把瓜子磕着道:你二叔要来,迮么跑到那边喝酒去了?

    唐林风:“人情所至吧,可能他也不想”。

    唐父道:“那个葩耳朵,明明知道我们家和贾家不和,还跟他们和在一起。”

    唐林风道:“都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那有不来往的道理。”

    唐父把头一仰,看着天空不说话了。

    唐林风感叹啊:无边的沉默。

    夜慢慢深了下来,贾家的开门声、人的送别声传来。

    唐父走进屋里,抬了一把椅子出来放下,又回到坐位上去抽了支烟,像在思索什么?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唐二叔踉跄地走进来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双手颤抖地划着火材,竟数次划空。

    唐林风走过去,用火机给唐二叔点上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哥,听说老爹留有宝物是真是假?”

    唐父看了他半饷后道:“谁说的?”

    唐二叔道:“贾叔说的”

    唐林风眉头一皱道:“这话你也信。

    ”唐林风二叔道:“我信,他不会骗我”

    唐父叹了口气道:“什么宝物,那只不过是当年老爹在外时用的一面铜镜,值不了什么钱?早就卖了”。

    唐二叔说:“就在这屋里,当年老爹走时,就你一个人在身边,你应该得到了不少好处。”

    唐父忽然站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唐二叔,一言不发地走进屋里。

    唐林风觉得这话过了,两人是兄弟,不应该有怀疑,也很生气地说道:“二叔宁愿相信外人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家兄弟,那可是你哥。”

    唐二叔道:“我不管,就要问个明白”。

    唐林风道:二叔酒喝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一肚子不爽地回屋。

    天刚麻麻亮,唐二叔找来几个带上工具的人,极度严肃认真地指挥他们挖起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来。

    周父端着碗吃着面,对外面的事视而不见。

    唐林风摇头晃脑看了一会,也没有阻碍,拿着手机竟然玩起游戏来。

    半天过后,院子一片乱遭遭地被重新折腾得如土匪进山,三尺无宝才心干。

    挖的人是累了哭着脸,弄点杂活不当人,气急的他们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以半天为限加送一小时后续处理,才匆忙回家吃饭。

    唐二叔独自一人,在认为可能的地方深挖片刻,失望地坐在地上,口里逮着那已经燃尽了的烟头,收拾东西准备走。

    唐林风看着手机的眼眉毛一挑道:“等等二叔,你把院子弄得这么乱该整理好才走。把土填回去,如果填不动你花点钱我找人帮填。”

    唐二叔两眼一瞪高声道:“这里那有小孩子说话的份儿。”

    唐父悠悠地道:“小风的话就是我的话”。

    唐二叔道:“我不填又迮么样,打我?”

    唐林风道:“打你?你想多了,想想这也是祖居,那可是老一辈留下来的,后人都尽量把它完好无缺地保留下来。而你……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宝贝,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二叔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这时,贾父的声音传来说道:“哎,唐二哥,和小孩子说什么?你好歹是长辈,由得他来教训你”。

    唐二叔气得浑身发颤,来了个帮说话的,胆气骤然猛飚,虎背熊腰地想玩两句场面话儿。

    但看到唐林风的眼神突然转冷,心惊地把气势下压,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唐林风看了贾父一眼道:“管得宽,闲得有些蛋疼了吧。”

    唐父吼道:“给老子正经点,你说的什么我们听不懂。”

    贾父双手一背,微驼的背突然挺起,唐林风被这一下弄得硬生生后退一步,古怪地看着对方。

    对自己气势满意的贾父云淡风轻地道:“我是为唐二叔不服啊。”

    周围的人群多了起来,一堆食客附和着道:“对啊对啊,我们都是来为唐二哥来评评理的”

    唐林风道:“嗯,这个评理的活,你们还是省了吧,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难道你们比清官更高明”。

    众人顿觉言语冒失,脸红语塞地抱手而立,用很客观、很公证的眼光看着下文,做个好裁判,有理没理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多就是道理,少数服从多数,至理名言啊。

    唐林风嘴角上翘道:“好了好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如果还有人参和,我可以和他讨论讨论八卦花边调情。”

    唐二叔拖着的工具地上一杵道:“你们等着,我还会来的。”

    唐林风嘴角一抽,一阵无语,这二叔啊,又蛋疼了执着。

    是夜,唐林风还是忍住好奇地问父亲:“那宝贝存不存在。”

    “父亲说:“那东西就是一面镜子,不值钱。

    唐林风道:“可是二叔那里,”

    唐父道:“我不说也是为他好,那知这葩耳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唐林风道:“他就一根筋,闹累了就没事儿。”

    唐父唊了一口茶道:“他就是个草包,多年还看不出来人家背后捅刀子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唐林风尴尬地摸了摸头,这话说得,又被仇恨蛋疼了,真的和谐不了?

    再说高人贾父看到今天的事儿,心里堵得慌啊,教导一晚的口才要诀,让唐二叔能妙语如珠地“状告”唐家父子狼子野心。

    可唐二叔不是善于言词之辈,说不出话儿就气冲霄汉,无论黑白放翻再说。

    准备美美言词的他败了,败给了唐二叔这个口笨心堵的“落难人”,以至美言未发,却被唐林风赶走。

    懂得反思的贾父突然一拍手道:“不行,我还是联系一下老三,先暗地里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作为父亲的他知道贾老三是什么人,不好好教育,有时还沾沾自喜。

    他认为可以在县里混出个样来也不错,却不知这条路,走不好那是一条不归路,但是很多奇葩父亲却引以为豪,贾父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