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是的。
我打算去龙虎山一趟。”
“……”
贾昌朝想了一下,应下,“也好。
我会与你文书。”
怎么说,也是自己养的。
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
“多谢相公。”
……
出了贾府,洪信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将门的关系网盘根错节,他一来,便与杨家扯上了关系。
而现在他不断刷着存在感,皇帝的意思一露,多少武勋集团纷纷靠拢,倒是他这正规的指挥使家门口门可罗雀,冷清得不像样子,这让习惯了前呼后拥的洪信很不舒服很没有面子,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找回个场子,如果不找,他恐怕会失去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
这是一种感觉。
洪信自己并不知道原历史上他是指挥使。
然而现在的失去,已经够他难受的了。
他在临京前,去看了一下沈家。
和洪信家的门可罗雀不一样,现在的萧府可算的上是门庭若市,往来车马川流不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内阁首辅的府门口,然而就算是内阁首辅的府门口,现在也和洪信家门口差不多,不说门可罗雀,但也就是小猫两三只,怎么能和沈家如今这副盛况相提并论呢?
虽然他知道这是世人怕死,不想染疫病的选择,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自己兢兢业业,跪舔三十年如一日,凭什么一场疫病,便让小子得了诺大的好处去?
至于沈石在皇宫的救驾之功,以及他的不作为,他全都忽略了。
不忽略不行。
不忽略,他根本没可能去争。
毕竟功大不过救驾。
洪信领了朝廷的文书,什么仪仗也没带,只带了数十名随从,直奔江西信州贵溪县。
不止一日,洪信一行人马来到信州,大小官员迎接了,次日陪同他来到龙虎山下。
京城的消息还没有传一过来,倒是京城出了疫病,由洪指挥使求救龙虎山的官文下了来。
在这儿,他再度找到了为官的乐趣。
就是那龙虎山上清宫的住持也率领众弟子,鸣钟击鼓,香花灯烛,把洪信一行迎到山上。
方外之人又如何?这才是方外之人应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