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刘坪,已经下午了。
苏漪他们在镇上饭店吃了午饭。
当初苏漪修院坝时,就把大门开得很宽,小轿车完全能开进院子里。
砖瓦房好些时日没住人,院子里居然没什么杂草,屋子里也很干净,像是有人刚刚清扫过。
苏漪和肖义把睡熟的大宝小宝抱去她屋里,搁床上,被子有股皂荚和阳光的味道,很清新怡神。
苏漪伸个懒腰,往床上一躺:“应该是秋婶昨天接电话后,过来打扫的。
家里的钥匙,我就给了她一副。”
“多亏婶子替我们把家打整得这么好。
下来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肖义在床边坐下,把母子三个挨着亲了一遍额头。
口渴去厨房弄水喝的老爷子,没一会儿兴冲冲跑过来:“水壶里还有热乎乎的水呢。
缸子里装了些大米……”
“咱们院坝靠栅栏的三分地里,还种着蔬菜呢。”
肖义怕吵醒大宝小宝,让苏漪陪他们睡,他拉着老爷子出门找姨婆,“真得感谢秋婶,把这里照顾得这么好。”
“是啊。
那院子里的菜,长得可好!
建军说他媳妇种菜很有一手,我算是见识了。”
老爷子看肖义叼着烟,擦火柴正要点火,一把抽掉他嘴缝里的烟,“没听医生说孩子闻不得烟味!
你这是要我们大宝小宝吸二手烟,残害他们的健康吗?”
提心吊胆一路,心神过度耗损,想抽根烟提神的肖义:“我一时忘了。
行了,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抽了。
爸,再瞪下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哎呀,七叔公他们在樟树下下棋呢,我去观摩观摩。
你自己去找姨婆吧。”
老爷子半路撇下儿子。
肖义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姨婆家,关上门和她一通商量,让她晚上带齐工具,到苏漪的砖瓦房给孩子作法招魂。
“……姨婆,这事儿我希望就我们知道。
现在上面正在严打封.建.迷.信,被人知道了,对我们都没好处。”
“当然。
小肖你放心,我嘴可严了。”
姨婆乐乎乎数好钞票,足足两块钱呢。
最近因为政策的关系,她的生意大受打击,已经很久没有接活儿赚钱了。
“为避免叫咱们村里那些嘴碎心黑的使坏,等半夜,我再偷偷过来。”
“这么晚?孩子恐怕等不到那时候。”
“睡着也没事。
不影响的。”
姨婆拉着肖义的胳膊,目光热切:“小肖,你身边有没有需要作法、算命、看八字的人家?这些业务都是我的长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