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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的师傅问我们要不要求签,我们答应了以后,黑叔又拿了一个罐子,放到我们跟前,里面都是签。A先在三清像前上了三炷香,然后开始摇签筒,摇了半天都没要出一根,我正想到处转转,刚转过身,只听啪塔一声,再回头看见A在地上找签呢。她在地上摸摸索索,原来是签掉到功德香下面了。A摸出签,一看,是某某数,然后在旁边的架子上找出签文,照上面的意思,这是一支下签,让她诸事小心,恐怕近日会有坏事发生,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于是我们拿着签文,走到解签处,好几个师傅都不搭理我们,等着等着,角落里的一个师傅刚送走一个顾客,招招手让我们过来。A坐下了,我想毕竟是人家隐私,我坐过去不好,就在五米开外一个小书架旁边翻阅道教相关的经文,一边用余光瞄着那边的动向,看看他们进度怎么样了。他们说话声音特别小。偶尔听到一句,还是那师傅说的,说你想怎么办,A说什么听不见。没过多久,师傅就把A送走了,再看A一转身,满脸幸福的微笑,再想想来时的满脸病容,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走到我面前,问我,你之前想跟我说什么,我踌躇地望向解签的师傅,心里捉摸着就是带她来让师傅看看,到底跟着她的是什么东西,还有就是有没有办法解决。我还在酝酿措辞,她就满足的笑了笑,我见她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就没有立刻作答。她又问我,不是说有东西要给她,我赶紧拿出之前从黑叔那里拿的三角符,递到她手上,说这个可以放钱包里或者压在枕头下,她微笑着接过。我看她满意的样子,以为她的问题在大叔那得到了解决,心里正高兴,忽然看见旁边有个功德箱,便问A要不要也捐一点钱。我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很开心,就对她说我也捐二十吧,结果一掏腰包,没有二十块钱,便对她说你先帮我垫着,回头还你,她一听二十,道,这么多呀。我笑笑。没想到她说,随你,也捐二十吧,我一看嘿,这还真主动,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她可是个在钱方面有点计较的人。之后我们便走出了正殿,顺着楼梯下到了一楼。正在楼梯中间往下走到的时候,解签的师傅突然急急忙忙追出来,让我们等一下。他拉住我们问道,这里面有一件事很奇怪,他指着A问,她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我说是我带来的,他又问,你怎么会带她来,我便给师傅使了个眼色,想避着A对他说,这时A突然蹲下来系鞋带,我就趁机赶忙说,我觉得有东西跟着他,他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说我看到的。我指的是看到她面色发黑,额头上有一团黑雾笼罩。他问你怎么看到的,我说:“那天天太晚,我前一天晚上没睡,精神头不足,就……”。他咂了咂嘴说道,你们两个都跟我来。
他把我们叫回来以后,让我们等了一会,然后进小房间里拿出两道符,摆在桌子面前,让我们向大仙(也他们所供奉的东西,名字暂且用大仙替代)诉说我们的愿望,然后把符拿收起来。我对着大仙诉说我的愿望,说道希望A能够尽快好起来,附着在A身上的东西尽快离开她。我正这么想的时候,一阵头疼突然袭来,就像带了一个紧箍在头上,突然缩紧了一样,疼得我不得不中断这样的想法。当我喘了口气,试着为我自己想愿望的时候,身体健康,学业有成等等,这股头疼便消失了。之后我们从师傅那里接过符,准备走了。出了道观,我们见到上次教我念阿弥陀佛和吃素的大叔,他在扫地。看见我们出来,就跑过来跟我们说,在这不远处的南山讲堂刚好有讲座,也就是念经的活动,好几百人都去,还有素斋可以吃。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何况A这种唯物主义论者是不会感兴趣的。我看了A一眼,只见她低着头,看不出来是想法是什么。但我看她低着头的样子瘆得慌,还以为她又要发作了,便把头转向大叔,大叔笑笑安慰的说,没事的。我倒犹豫起来,因为时间快过下午四点了,查了下地图,从这儿过去要一个多小时,而且到了那也晚点了,不见得听得见讲座。这时大叔说,现在过去可能听不到了,但是在周围绕一圈也好。我想这是什么话,为了在旁边绕一圈就要花一个多小时路程去,一来一回太费时间了。便看着A,对她说这也太远了吧,她低头查手机地图。大叔不停对我使眼色,好像在催我们去似的,我没理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难道南山讲堂真的有什么我们不得不去的理由吗,当我抱着疑惑的眼光看向他时,他躲避了我的目光,干别的去了。低头玩手机的A终于抬起头,问我要不要吃饭,在附近有一个朋友开的店,正好我也饿了,便答应了她。
刚出庙门没几步,我就给她推荐清净经等等让人心情安宁和充满正能量的读物。说着说着,她落后了我几步,突然阴沉地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这时她又露出了那副病容,脸上黑气笼罩。我困惑于怎么表达,如实说她的面容和身形吧,又看不出什么来,这样她未必相信我说的,和我带她去庙里这一连串行为。若是说什么也没看到,那也是骗人的,那么这一串带她进庙的行为便失效了,因为如果我什么也没看到,便不会带她去庙里。
所以,我决定和对那解签的师傅说法一致,说道,我那是前一天晚上没睡好,一直没精神,所以……她这才缓过神来,脸色变得正常了。一路上我安慰她要有正能量,多去跑跑步,但是不能晚上去,要白天去。因为我当时认为,她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晚上去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自身又没什么正能量,处事消极,才会被那东西跟上的,好比我那天晚上跟她吃饭之后,回宿舍遇到的事情。还劝她多听相声,过得开心一点。
不久后我们来到了饭馆,A点了一份素餐。我这位朋友从来都喜欢大快朵颐,无肉不欢那种,这次点了一份全素食,着实令人惊讶。吃饭时我通过手机银行,给A转了二十块钱的香火钱,弥补她刚才在庙里替我捐的那份钱。我转好之后,她又露处那种迷之笑容,并且把她盘子里的菜分给我吃。结完帐后,她又非要拉着我逛街,我想逛啥街啊回家休息得了,后来我们商量逛超市吧,逛完就回家。
去超市的路上,她问我还想去哪,我也回答道,要去药店一趟,她问我买什么药,我脱口而出,艾条。因为我想,艾草是至阳之物,可以驱邪,而听昙爷说过,艾条是艾草制成,跟艾草效果相同,就想到药店里,想买两根艾条,给我朋友熏一熏。结果她一听艾条两字,突然脸色一阴,带着怒气问,你要干什么。由于她凑得太近,我心里一惊,后退半步,笑嘻嘻地说道,熏屋子。因为我觉得跟着她的东西具备一定智商,如果我贸然说出来,它就会防着我,或者做出意料之外的行为,为了控制事态,我就没有说出真实的想法(之前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对方隐瞒了真实想法,主要是我不是专业驱魔这方面的,草包如我如捅了什么大漏子,可不是我一人能收拾的,所以静待以观其变,才是我的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