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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饭馆,大家吃过后稍稍歇息了一会便再次起程。
起程之后卓青青依然没有坐在车厢里,还是与原来一样坐外面,却不想杜凌霄不允,卓青青没当回事,还是与车夫并肩坐着。
“进来!”
杜凌霄在马车之中突然来这么一句,语气很冲。
卓青青与车夫都有些莫名其妙。两两对望一眼后车夫朝车厢喊了一声:“公子!”
“赶好车!”
这一句语气还算正常,于是卓青青与车夫都没动,接着赶车的赶车,看风景的看风景。
“进来!”这句不仅冲还不耐烦。
这回车夫没动。卓青青知道原来是叫她,但她不想进车厢,便回头朝车厢说了声不想进去。
“进来!”
杜凌霄再一次喊道,卓青青只能起身钻进车厢。
“有事?”卓青青满脸疑问。
“无事?”杜凌霄板着脸,连平时对人的微笑都没有了。
“那我出去了。”卓青青有些小埋怨,好好的干嘛让她进来,莫名其妙的。
“不准!”杜凌霄看都不看卓青青一眼,像是对她有意见一样。
“为什么?”卓青青虽然不想坐车厢当中,可还是进来后乖乖坐下,毕竟现在这还得巴结着他杜凌霄,吃人家的还是别太嚣张的好。
卓青青虽是问杜凌霄,可杜凌霄却不回她也不看她,坐在车厢之中只是闭目养神。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下个小镇,此时天已经擦黑,整个小镇也就一个小小的客栈,而且没几间房,他们去时就剩三间。
三间房,人有十二人之多,这要怎么分?
杜凌霄一间,卓青青一间,剩的十人一间?这样明显不行,十人在一间房中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那?
秦五与零河看着杜凌霄,再看看卓青青,再看看杜凌霄,再看看卓青青,如此反复,嘴上虽不说,行动上却是明示让杜凌霄与卓青青一间给他们十人好再腾间出来。
卓青青不说话,她虽然跟杜凌霄有过--夜情但并不表示就会有两夜情,而且他们俩也没有啥特别的关系可以住一间房的。
于是她假装没看到,直接进了一间房然后转身准备关门,谁知道杜凌霄跟着进来了。
很明显啦,那十人有了两间房。
杜凌霄进来卓青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住店的钱也是他掏的,总不能把主人赶出去吧。
洗濑完便准备睡觉,那么问题来了,谁睡床上?
卓青青自知用的别人的不好太过麻烦别人,只得去床上拿了个枕头便把四条长凳拼一拼准备睡下。
“你睡床上我睡凳子上。”杜凌霄等她拼好凳子便开口道。
“不用了,我比你小,睡凳子就可以了。”说着便直接躺下去。
说真的,真搁!
搁就搁,总比睡野外靠树干子睡强。
“你睡床上我睡凳子上。”杜凌霄再重复一遍。其实他不想跟卓青青说话的,因为他在生气,想着今天白天她说的那些话他就气愤,虽然他知道她是为了逃跑,可是他可以救她的啊,气!很气!
卓青青没有说话,假装睡觉,只是刚躺下不可能一下就睡着。
杜凌霄等了一会没等到卓青青有动静便想来看看她是否睡了。
还别说,还真睡了,面朝另一方,一呼一吸倒平稳下来,本来杜凌霄想把她抱回床上,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不太好,毕竟男女有别,这次要不是因为无多的房间他与她也不会共在一个房间。于是他转身只是把被子给了她。
半夜,卓青青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然后“哐当”几声,四条凳子全倒了,卓青青摔了下来,身体搁在凳脚上一阵阵生痛。
卓青青一阵抽气爬了起来,扶起凳子,揉了揉搁痛的地方又把凳子拼起来,拿着被子看了看床上的杜凌霄,想了想还是不把被子还他。
这次凳子上铺了被子,睡起来舒服了些,只是却睡不着了。
杜凌霄是在卓青青喊叫时醒的,正当他准备起身时卓青青便掉到了地上,于是他便假装不曾醒来,因为他不想与卓青青这样粗俗的女子有什么过多交流。
只是平静下来又觉得卓青青也让人可怜,刚才定是因为白天的事所以才做噩梦了,看着她一路上平淡无事、不甚在意的样子,只是晚上却做了噩梦。
本想去安慰卓青青的,他又想到今天听到的那些话,一想到那些他就很生气。
睡觉!睡觉!
没一会,卓青青在凳上小心地翻着身,没一会又翻身,如此反复了几次便起身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还挺凉的。
卓青青没有再回房子,便是在院中找了个地方抱膝坐了下来。
月初,还有浓云,自是无月可赏,可脑中不自觉想到这么一句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对于文课超级渣的卓青青来说能想到这么句诗已经很罕见了,可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天上的月亮是否也曾或者将来会照到她的国、她的家、还有那个她身上。
人就是这样,想得越多越烦恼。
安慰自己,月亮照谁便照谁吧,反正现在回不去,也就不再伤春悲秋,那不是她风格,只是头却依然昂着看着天空。
同样昂天长叹的还有十里深山的一群人。
甲问:“头儿,我们已经找了半个月了,除开那天看了一眼异相便再没提示了,这异世之魂到底是哪样的?”
领头者幽怨地看了眼甲:“你好歹还看了眼异相,我连异相都没看到,就看到满头顶的树冠。”
甲接着问:“可是头儿,我们要怎么样找嘛?一点提示都没有。”
乙突发灵想道:“要不,头儿,我们回去问问国师?”
领头者被乙这么一问犹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天一亮你便回去问问国师。”
乙郁闷了,无功而返,回去准不会有好事,但头儿吩咐的他不敢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