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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华,要说也是个傲性的男人,如若要得他另眼相待,必得是一般风流人物所不得及的人物,方可得此待厚。
如此之人,天地难寻,故而若可遇之,也是一种缘分。缘分之事,向来看天,可遇而不可求,可如今的慕容华,却是缘厚天宠,非但得遇如此一位风华绝代之人物,甚至于这位绝代风流之人,还非等闲普通之人。
人方入堂,还未与之言上交谈,单是瞧人,白泽远便知此人断非一般物俗。剑眉星眸,器宇轩昂,虽已年过五旬,不过那一身贵华的霸起,仍可见其精气神不逊普通壮年。
如此之人,就算不与之相谈,单是瞧其态容,白泽远便知此人绝非一般世俗。非俗之辈,心自思较,也是心中意起多凝之思,那处的慕容华已是迎领带前,冲着白泽远笑道:“白兄,这位便是在下今日欲介绍白兄认识之人。”
笑色落,他二人也近至白泽远前侧,闻得慕容华这近身下的笑道,白泽远也收了心内的忖凝,随后冲着那人抱拳说道:“在下白泽远。”
此人身份不好猜,恐怕连问都不好问,也因这人身份必是不好胡断,故而白泽远也仅是自报了家门,至于来者之人究竟是何身份,白泽远相信慕容华一会就会如实告之。
只是单道自家身份,却未询对方何人,白泽远这番礼下的敬言,要说也是甚怪。怪奇之事,自是惹人奇迷,不过慕容华今日之目的主要是介绍他二人交识,白泽远是否先行开口询了来者身份姓名,对于慕容华来说并非要事。
白泽远既没有主动开口询了来者身份,那么他便自行出语介绍。当下面上的笑更是带了颜色,慕容华先是冲着来者笑道“这位便是在下之前一直同尊兄提到的白兄,素有天下第一神捕六扇府的白泽远”,随后才笑着看向白泽远,续语说道。
“白兄,这位便是在下今日欲介绍与你交识之人。白兄,我的这位尊兄可非一般寻常等闲之人,而是当今圣上的亲叔父,安阳王。”
安阳王。
对于这来者的身份白泽远不是没作过多方的猜测,可不若他如此思猜此人真实身份,怎也想不到这人竟是当今皇帝的亲叔父。
安阳王。
李康。
安阳王,先皇的同胞胞弟,也是当今圣上如今尚在人世最后的一位皇叔。虽说年岁上比当今圣上大了不过一轮,可当今圣上对于这位仅比他大了不过十二岁的叔父却是极其敬重。
安阳王李康,深得当今圣上尊重赏识,因是及其敬尊这位如今唯一仍是尚存于人世的叔父,故而当今圣上对其恩待有嘉,甚至于先帝驾崩之后还将富庶的东山北处赏赐于他,让其在东山北处立藩为王,替当今圣上一道保得天下安平,国泰安康。
东山北处,三省富庶,能得如此之富庶之地,足可见这位安阳王在当今圣上的心目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先皇叔父,极受先皇以及当今圣上皇祖母疼宠的安阳王,甚至相传当年先皇病重之时,当今圣上的皇祖母以及先皇就曾想过将皇位传于这位安阳王。如此得先皇厚爱,甚至于都想过以皇位传授,甚至于德行品德文韬武略样样皆在常俗之人之上的安阳王,先皇驾崩当今圣上的皇祖母嫁薨,皇帝仍肯以东山北处,三省富庶之地立赠,实可叫叔侄二人亲情之深厚,当今圣上对于安阳王的敬尊。
虽曾威胁过当今圣上的皇位,可圣上注重亲情,宅心仁厚,从未以心疑过至亲,也正是叔侄二人感情深厚,不曾相互持疑过,故而当今圣上才会如此敬待安阳王,皇家亲情才会如此厚。
当今圣上向来尊待这位叔父,安阳王也一心忠于圣上,不曾有过二心。如果有人提及当今圣上以及这位安阳王,世人多是如此夸道。
二人一忠一尊,彼此敬待,人世皆是如此言笑。只是人世天下虽是如此道言,可在白泽远头一次听闻安阳王这个人,且听了他与当今圣上之间所为的皇家亲情时,于这皇家叔侄二人的关系,白泽远却另有自己一番的明态。
安阳王这位皇叔究竟忠不忠当今圣上,于当今圣上是否怀有二心?因他从未见过安阳王这个人,所以于这一件事白泽远从来不作任何猜想。不过当今圣上那处,他却可以肯定当今圣上于这位如今最后活于人世的叔父,绝不像外界那般所言,丝毫不带心疑,一味尊重礼待。
上位者,皇权当道之人,试问有几人真能全无半分心计?普天之下若是要白泽远说哪一个心中的疑心最重?恐怕在他想来除了那当今的圣上,在难做出第二个人选了。
对于一个不曾对他的皇位上过心的人,这皇权当道之人心里头尚且还得几分猜疑呢。更何况这位安阳王可是一位曾经差点得了皇位的人,于这样一位叔父,当今圣上怎么可能没揣任何疑心。
东山北处,将其赏给安阳王,只怕此乃皇祖母以及先皇之意,怕并非当今圣上真实之意,毕竟当今圣上如若真如外界所传极是尊敬自家叔父,那么他也不可能叔父在外多年,却不曾发过任何一道圣旨请得叔父进京,以享叔侄二人情亲之乐。
如果感情当真深厚,当今圣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道圣旨不下,不宣安阳王进京。故而单从这一点上看来,当今圣上对这位安阳王,怕是心中忌惮颇重。
心中忌惮此人,如今竟是一道圣旨宣得安阳王进京。
于安阳王此次为何得宣进京?白泽远这心里头莫提多奇了,奇于安阳王进京的原因,这是必然的的。只不过安阳王身为天家贵胄,当今圣上的亲叔父,他入京的因由岂是白泽远这小小已明六扇府四品武官所能询的?当下心中不知过思多少,却因身份尊卑不得已只能强行压入心中。也是将这一份心疑压入心内,思忖过后再去细询慕容华这位安阳王为何会得皇命突然回京,白泽远那处在听得来者真实身份后,当即抱拳下拜,尊礼说道。
“下官不知王爷驾到,还望王爷恕罪。”
再如何清傲之人,既是官场上当差的,这里头的规矩总得去遵。也是白泽远这一份礼施了后,安阳王那处急忙上前将其搀起,笑着说道。
“白大人言重了,白大人威名本王早已如雷贯耳,还在东山北处时就常闻得白大人大名。世间百姓提及白大人时试问谁人对白大人不是交口称赞?皆道白大人断案如神,不畏强权,只尊天理公道,甚至于权贵施压也不曾折腰。本王所隶东山北处甚至还曾有百姓因冤屈之案不得平伸,特地千里迢迢上京至六扇府喊冤,而白大人也是尽心相帮,助其平冤昭雪。如此一心只系百姓不畏权贵的好官,不瞒白大人说,本王老早就想结识白大人,与白大人邀酒畅谈。只是可惜,本王身处东山北处,距离京都十万八千里,若无陛下亲召不得私下入京,故而才一直不得愿与白大人结交相识。为此本王心中不知叹仇多次,不过也是老天爷知得本王之心,如今难得承蒙陛下厚见,得召可以归京替母后拜寿,倒也可借此机会结识白大人,以了本王之心了。”
白泽远的名气,要说也是大的,不若是江湖上还是官场上,对于白泽远这个人,几位不得所知?名声扩广,这事白泽远承认,不过要说他的名气大得连远在东山北处的安阳王也升起交识之心。
说真的。
这一份交识白泽远还真不敢应了。
心中于安阳王的这番客套,白泽远自是内忖深深,只不过他心虽有思忖,不过面上却也没将这一份忖意表现出来。未有明表,仍是一副寡淡的礼尊样,待得安阳王话声落后将其扶起,白泽远这才复着拳抱的礼,回了几句客套。
客套之语,人际交往之中不可缺得,也是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客套,慕容华那处直接开了口,冲了白泽远说道:“白兄莫要这般客气,我的这位尊兄虽说贵为王爷,不过为人向来最是谦和,从来不摆王爷的架子,且最好结识英雄好汉。白兄为人,尊兄早已耳闻,对于白兄那更是一早就想结识,如今也是难得尊兄有了如此机会,得以归京,白兄就莫要讲这些官场上的虚礼,彼此随性吧。”
安阳王今天来此为的是结交朋友,而不是摆自己王爷的尊贵架子,若是白泽远一直摆了这官场上的虚礼,岂非扫了安阳王的性?
这等不畏强权的英雄好汉,最是不当受这些官道的束缚,也是安阳王这人向是不喜这些,瞧不过这等,故而慕容华的话才刚落下,安阳王那处也忙着接口说道:“就是,就是,贤弟这话说得极是。白兄,白大人当是不会介意本王如此称呼吧。你我今日只为结交朋友,一切世俗身份今日在此就当抛之脑后。所以今日此地,既无什么王爷,也没有什么六扇府的大人,有的只是你我三人,白兄与贤弟觉着如此可好?”
既然只为结交新友,那么那些个世俗身份就当抛之脑后。
安阳王此语,甚是得理,也正因安阳王这番话不若从何听得皆是在礼,且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话无理也无人真敢反驳,故而他这番话落后,白泽远和慕容华那处当是如他之意,以平俗之态待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