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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飞蝗柳,你想不战而逃吗?”一阵洪亮的笑声响起,大鸟般朝营地后飞掠的柳总标头立刻掉头,堪堪又落到标旗下方。
“盛名之下,其实不符啊!”从营地后方,也正是负责狙杀乙字组的方向也走出一玄衣青年,手持一张长弓,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极为匀称,紧包在身上的玄色劲装,将极有爆发力的肌肉简单勾勒,其人年龄并不是很大,但一双眼睛就是在黑夜里也如狼一般,居然显得格外的亮。
“久闻朝歌飞蝗柳,一直想来拜访!”那玄衣青年似笑非笑地道:“今日一见,啧啧,真个让姜某失望!”
“哈哈,西羌穿云箭!”柳总标头眼里精光闪闪,一双手取随意地拢到袖子里,嘴里却大笑:“今儿个真看的起柳某,先是郡兵,再来西羌,还有什么,一并出来吧!”
“飞蝗柳,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你插翅难飞!”马腾这时倒大喝一声,提着狼牙棒,叉开双腿,大步流星地朝营地行来,一边走一边试图劝慰:“交出那东西,马某不为难你!”
“柳某说了,标车都在营地,黄货都在车上!”柳总标头嘴里不慢,手里也不慢,从腰里一阵摸索:“今天柳某认栽,标行的兄弟都在官府造册了,还望诸位看在北方武林一脉份上莫要为难!”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姓姜的西羌穿云箭闻言一声冷哼,三支利箭立刻搭上弓弦:“先吃姜某三箭!”
说时迟,那时快,西羌穿云箭话音一落,柳总标头手却先动了,只见一道乌光一闪,旗杆边四周的火把劈哩叭啦,确认一下全熄灭了,西羌穿云箭的三支利箭也成品字型朝旗杆下的柳总标头呼啸而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马腾,看招!”西羌穿云箭离的远,柳总标头只好把精力放在踏入营地的马腾身上,话音刚落,同样的三枚飞蝗石也成品字型朝马腾打去,马腾提起狼牙棒一个横扫,叮叮咚咚的正好被击落。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柳总标头朝着马腾一边冲去,一边冷笑着:“今日,柳某倒要看谁能阻我!”
马腾柳总标头冲来,反倒往后退去,毕竟飞蝗柳不仅一手短剑用的顺溜,更为可怕的是飞蝗柳一旦近身,那飞蝗石就如同长了眼一般,几乎可以从他身上任何地方飞出,毕竟是人的名,树的影,这飞蝗柳可不是白叫的。
“哈哈,马腾小儿,你躲什么?”柳总标头见马腾后退,知道他害怕自己近身,不由得一边大笑,一边速度更快了。
“哼~一群废物!”就在柳总标头刚冲出营地,一声冷冷的闷哼突然响起,柳总标头顿时如被雷击,飞掠的身形顿时一晃,硬生生地扎在原地了。
“见过上师!”马腾立刻见状,立刻对着后面一拜,只见黑暗中走出一人,赫然便是那精美讲究宅子里被称为二叔的青袍中年文士。
“飞蝗柳,你走不了,交出东西!”那青袍中年文士朝马腾一摆手,对着飞蝗柳冷笑一声:“念在旧情份上,你自行了断吧!”
“哈哈,念在旧情份上,你有何脸皮和柳某言旧情!”此时的柳总标头眼神里的精光更是闪亮,见到这青袍文士,似乎更为轻松了:“能看到你就这鸟样,柳某今天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那好,你去死吧!”那青袍中年文士冷哼一声,单手一挥,只见一张黄色符纸凭空洒落,一个旋转后在半空中居然凝成了一柄短剑,甚为怪异地停在空中,剑尖指着柳总标头。
“混了几十年,还要靠符来御剑!你还要脸不要脸!”柳总标头两目赤红,突然双手一颤,此时的柳总标头真如他名头飞蝗柳一般,只见百来道乌光四散急飞,速度比开始对马腾施展的甚至要快上倍许。
“噗噗噗~”如同雨打枇杷叶一般,随着乌光一闪而过,包围着的黑衣汉子却倒了一大片,顿时惨呼声接连响起,柳总标头此时狂笑道:“你不是要戒指吗,这些都是戒指,你自个去找吧!”
“你敢!”那青袍中年男子见状,眉头一皱,待再看清楚柳总标头打出的乌光,顿时脸色一变,双手一掐,摆了个姿势,那柄悬空的符剑却如电闪一般,朝着柳总标头一闪而去。
“一共一百一十一枚,哈哈!”柳总标头手上此时却取出柄短剑,整个剑身黑乎乎的,一个扭身侧劈,砰的一声,竟然劈砍在那符剑之上,顿时那符剑变了个方向,又从柳总标头的背后绕了回来。
“你敢耍我?”那青袍中年文士火气一腾,单手再一换印,那枚短剑舞的更快了,柳总标头此时干脆不再阻挡,任凭那符剑从身上割来割去,瞬间柳总标头就如从血水利捞起来的一般,但嘴里却凄厉地喝道:“你个欺师灭祖的逆贼,你不得好死!”
“闭嘴!”那青袍中年文士闻言,气得顿时浑身颤抖,又把手一引,符剑顿时掠过柳总标头的双腿,柳总标头一个踉跄,险险跪下,柳总标头倒光棍,自知双脚已废,干脆顺势坐在地上,嘴里却喃喃地道:“云儿,我这就来陪你了!”
“师傅临走时交代,有句话要我告诉你!”那青袍中年文士正待再用符剑,柳总标头此时却昂起头,满脸鲜血地朝着那青袍男子轻声地道。
“什么话?”那青袍中年文士闻言一愣,将手诀一变,那符剑便硬生生地停在了柳总标头的头顶。
“师傅说,你舍得了师徒情分,舍得了亲情骨肉,他老人家问你!”可能是受伤过重,柳总标头用手一抹眼脸上的鲜血,居然还咧嘴一笑,神色显得特别狰狞可怕:“就为了飘渺的修行,这半人半鬼的日子你真过得舒畅?”
“你给我闭嘴!”柳总标头这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口,那青袍中年文士如被雷击,宛如被人戳到了痛处一般,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似乎为了发泄一般,一边用手狂掐印诀,将那符剑不要命地朝着柳总标头一顿猛砍,一边竭斯里底地嘶吼:“是你们欠我的,那老不死的阻我修行,那老不死的只疼云儿,凭什么,凭什么?”
“哈哈,你…错了!”被符剑一顿猛砍,柳总标头顿时宛如濒死的鱼儿一般,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明显只有出的,没有进气了,挣扎着朝自己怀里指了指:“这里…这里有师傅给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