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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宾客们的叫好声中,董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晃回了座位。
这些人的倒彩声并没有打击到董珷,大家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
只是董卓那喷着火苗的眼睛却让董珷彻底的心凉了,看来今天这趟形象挽回大作战彻底的失败了。
本来一开始,还是好的,经历了门口的一翻考验,老董头对他的影响也有所改观,可是没想到最后会来这么一出。
看了坐回到座位上恢复一脸装逼样的吕布一眼,董珷对这个家伙的好感度彻底清零了。
就算吕布刚才道了歉,董珷也不会真的大度的原谅他。
‘虽然本来对你的人品就没有报多大期望,可是没想到竟然低劣到这种程度,还假惺惺的道歉,哼!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宴会继续,有了董珷的‘助兴’,气氛竟然意外的热闹了起来,这气一顺,嘴就管不住了,酒就喝多了,到最后能保持形象的就没几个了。
董珷不去灌他们耍酒疯,回到座位坐下之后,直接吹了一壶酒,顿下酒瓶,他才发现自己跟荀彧的席位间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
这人身材不高但是却很健硕,长相老成持重,眼睛微眯着自有一股淡淡的威严,下颚上留着跟荀彧同款的短须,不过更长更密一点。
要是之前,董珷一定会赖着荀彧介绍他认识一下这个英武的汉子,可是刚刚经历了要命的黑色五分钟,此时的他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又怎么会主动的去找不自在。
举起酒壶晃了晃示意敬酒,虽然酒壶已经空了,可是谁在乎呢。
放下酒壶,董珷发呆的盯着眼前的桌子,暗暗为以后做打算,看这情形,回去之后,就要准备跟春叔收拾细软跑路了。
雒阳是待不住了,否则不被董卓neng死,也早晚被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坑死。西面牛辅守在长安,西凉是董卓系的大本营,去了等于没跑。东面关东诸侯马上就要吹集结号,到时候人吃马嚼的肯定会影响民生,去了也不安稳。北面有胡人,自己外语不行,没法沟通。这样一来,就只能去南面了。
南面是富饶的荆州,据说刘表能做荆州刺史,跟董卓有着很大的关系,(时间先后可能有出入,考究党别闹,几法),自己去了,说不定能唬住那个耳根子软的刘荆州,混个不错的位置。
‘可惜我穿越在董卓儿子身上,不然的话现在去投曹老大,凭我对三国演义的一知半解,怎么也能混个吃喝不愁啊。’
董珷也就这点出息了。
历史上跑的最快的人叫曹操,说曹操曹操就到。
董珷刚想到不能去投曹操,心有遗憾,就听旁边一个磁性的男中音低声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乃解忧之良品,在下西园典军校尉曹操,不知可否请董公子共饮一杯,以解心中忧虑。”
“曹操!”董珷眼睛猛的睁大,脖子一步一顿像碟片卡顿一样的转过头去看坐在旁边那个温柔帅气的大叔,“嗳哉惜?”
曹操一愣,爱宰兮,这啥意思。
董珷的眼睛开始放光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刚还想着去逃奔曹操,曹操就出现了,要说我果然是主角吗!怎么办,怎么办,刚才的囧态一定被老大看见了吧,这样会不会拉低我在他心中的印象分。哈子卡西!怎么会这样啊!’
“请?”曹操举着酒杯,一脸笑容的示意着。
董珷慌忙拿手中的酒壶上去碰,举到一半才想起来,里面已经干了,红着脸丢掉,又拿起一壶新酒,跟曹操的酒杯碰在一起。
“曹,曹,曹校尉,”董珷激动的嘴都瓢了,“我,我,我不好意思,这,这壶我,敬你!我干了,你,你随意。”
说完,也不等曹操反应,举起酒壶就咣咣咣往喉咙里灌。
曹操转头诧异的跟荀彧对视一眼,对董珷的这个态度表示不太理解,不过曹操到底是个场面人,见状也不含糊,放下酒杯,提起荀彧桌上的酒壶,“如此美酒,怎能让董公子独饮,操配你共饮一壶。”
荀彧嘴角抽搐着看着这俩本不认识的人话没说完整一句,便灌下了一壶酒,不仅暗自摇头,孟德性格直爽,善结交天下豪杰,只是这位董公子,恐怕有些当不起豪杰二字啊。
董珷喝完酒,打个嗝儿,这才发现曹操竟然也拿着酒壶在喝,眉头一皱,怎么能让老大跟自己一样的喝法呢。
“曹校尉不必如此,是我敬酒在先,怎么能让你陪喝一壶。”
说完,也不管曹操的阻拦,又从旁边的桌上扯过一壶酒,拍开盖子就往下灌。
曹操见没阻拦成功,对方又开始喝一壶新的了,酒劲加上拗劲一起发作,也不管什么礼仪了,豪迈的大笑一声,“好!董公子有如此海量,操便奉陪到底。”
于是,在宴会的角落里,发生了一副东汉末年最惨烈的拼酒大赛,事后据在场的荀彧统计,曹操和董珷两人当日饮酒各自不下二十斤(据说汉时一斤约250克,搞的我都不敢乱说话了)。
即使古代的米酒度数低,也架不住一口菜不吃连续对瓶吹啊。
到最后,曹操喝的满脸通红,双眼发直。而董珷直接就躺地上不动弹了,除了偶尔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以外,其他症状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宴会什么时候结束的,董珷不知道,怎么回到广阳门附近的家里,他也不知道,只依稀记得好像是见到了偶像,然后喝了很多酒,而且光顾着喝酒,话都没说上一句。
昏昏沉沉的时候,董珷感觉迷瞪瞪的脑子里,老是有一团金光在闪,他想自己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清。
气恼之下不想去看了,那团金光却一直在眼前绕,躲也躲不过。
不知过了多久,董珷被那团金光绕的实在是受不了,翻身就吐。
昏暗的烛光下,一个木桶放在床边,接住了董珷的呕吐物,一只小手抚上了董珷的后背,轻轻的给他顺气。
吐了半天,董珷感觉连肠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这才意犹未尽(这啥感觉)的擦擦嘴,在那手的搀扶下,躺了回去。
不一会,一条凉津津的湿毛巾被敷到了额头上,碰到额头的那只手酥软细滑,显然不是春叔的老手。
‘不是春叔?这家里还有别人吗!’董珷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明显不似中原血统的小姑娘站在床前,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董珷放心的闭上眼睛,‘是热巴啊,我果然是在做梦,也不知道她一会会不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