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们的明天

李友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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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去哪里呢?”所长问。

    我打开地图。“没去过的还有两个厕所,一个室内操场……这个标着「X」的墙壁是什么?。”

    “标「X」的墙壁有一道铁栏,似乎连着其他地方。”罗体说,“希望那里有出口吧。”

    所长尝试着把铁栏掰开,不出意料的失败了。“根本打不开啊!这铁栏!”

    “唔,也许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打开吧。”罗体陷入沉思。

    我的注意力从标「X」的墙壁转向了一个标着「?」的小房间。“这个房间……还真是让人在意呢。”

    “你也注意到了?”罗体说,“虽然我很好奇那个房间,但它的门也打不开。只好另想办法了。”

    “闪亮这家伙……还真是喜欢吊人胃口呢。”我说。

    “呐呐,现在到底去哪里?”夏琉问。

    “厕所……看来女厕所是与我无缘的。”所长说。

    “不是有男厕所么?”我说。

    “但是啊,我强烈要求男女公平对待!”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啦!”

    “厕所本来就没有必要去。”罗体说,“去操场吧。”

    操场并不大,却给人矿场的感觉,毕竟是室内吧。我们之所以觉得操场如此宽敞,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们四人。

    “啊嘞?这里没有人吗?”夏琉说,“算起来,我们只见了七个人啊。”

    “还有两个人没见。一个是那个奇怪的家伙吧……另一个是那个叫陶仁彦的学生吧。”所长说。

    我决定不告诉他陶仁彦的事。

    “他们估计在房间里睡觉呢。说起来——”所长打了个哈欠,“我也有点困了。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我们四人在短暂的告别后,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我明明已经睡过一会儿了,却还是感到极度疲倦。看来这不是生理上的疲倦,而是心理上的。

    我躺在床上,放弃思考,缓缓闭上眼睛。

    这时门铃不争气的响了起来。“谁啊……打扰老子休息……”我走到门前,打开门。

    是陶仁彦。

    刚才的倦意在一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打招呼啊。”

    “哈。在这种处境下,比起打招呼,什么都不做反倒能让我安心呢。”

    “骗人,你明明笑了。”

    “那是苦笑啊。”

    我请他坐在床上,然后对他说:“我要问你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想问的问题。”

    “请便。”

    “那我就问了。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跟你……差不多吧?”

    “我想要更加准确的答案。”

    “好,好吧。我在寝室里睡觉,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这样啊。好了,这样问题问完了。希望你下次能不打扰我。请回吧。”我说。

    他说了声再见,推开门走了。

    我试图让我的脑子转得更快,但还是无法想通。线索……太少了,实在是太少了。关于从今天开始的这一切,我始终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从出生开始之有过一次大病。我到底为什么会被卷入这奇怪的游戏啊!

    想完这些,我再次放弃了思考,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

    ……

    ……

    叮铃铃铃!

    悦耳的铃声回响在房间里,同时把我叫醒了。我看了眼手机,已经早上八点了。连睡了十个小时,看来我还真是疲倦呢。

    我换好衣服,随意地梳了梳头,打开房门走出去。魏申津正站在门口,低头玩着游戏。

    “啊!门自己打开了呢。”她把掌机塞进口袋。

    “额……门上有门铃啊。”

    “不好意思,暂时找不到存档点嘛。”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啊嘞?我是来干什么的来着?……嗯……想起来再告诉你吧。”

    真是个不靠谱的女孩啊。

    “啊!对了。罗体先生托我告诉所有人,每天早上八点半要准时聚在餐厅吃早饭。”

    “这样啊,麻烦你了。话说,为什么一定要派你来呢?”

    “因为啊,罗体先生说「你看上去无害,所以适合传话」呢。”

    罗体这家伙……

    “啊!我还要给其他人传话呢,先走了。一会儿见。”

    我照着罗体的指示走进餐厅,罗体,范统,尤咏驰,陶仁彦这几个人聚在餐厅里,享用着早餐。

    “咖啡还是这么难喝。”罗体嘴上这么说,一壶咖啡都快见底了。

    “培根真好吃!再来二十盘!”范统朝厨房叫道。

    “好的,请稍等。”厨房里传出回应。谁在厨房里?

    我走进厨房,看见一个男人正挥舞着锅铲。“所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陆仁贾啊。要吃什么尽管点!”

    “这里只是餐厅,不是饭馆啊。”

    “餐厅饭馆不都差不多么。好了,你想吃什么?”

    “面包。”

    “怎么能吃这么低级的食物呢!我给你做一个……加覆盆子果酱的切达奶酪三明治。”说完,他就开始制作。

    “别看你是这个样子,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

    “嘿嘿,过奖过奖。……等等,你刚才说的「别看你是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是在夸你。”

    “我的二十盘培根怎么还没好?”在外面的范统叫道。

    “马上!”所长应答着。“你出去等着吧。”

    我走出厨房,发现大家收到魏申津的通知后基本上到齐了。除了……

    “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没来啊。”我对魏申津说。

    “对不起……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无论我怎么喊他都不出来。”

    “嘛,这个不怪你啦。那家伙不来才是好事呢。”

    “大家都到齐了吗?”罗体干掉最后一杯咖啡,“除掉那个穿衬衣的家伙,十二个人都到齐了呢。”

    “把我们叫到这儿来干什么?”刘敢说,“噢!我知道了。是那个吧?就是那个……有很多男女聚在一起,然后……开始打群架,就是那个是吧!”

    “你说的两个都不是。”罗体说,“想必大家都从魏申津小姐那里得知了,每天早上八点半都要在这里集合,并吃早餐。目的不仅是吃早餐,还有……让我们团结一致。并且,今天我想在这里选出一位队长。队长是所有人的精神领袖,任务是让大家和平共处,懂了吗?那么,”罗体掏出一叠纸,“每人一张纸,写上你所支持的人的名字。当然,你也可以写你自己的名字。写完后请投进那边的箱子里。”

    我在纸上写上“李友冢”三字,投入箱中。所长是绝对的和平主义者,“杀人”这种事情,他一定会全力阻止的。

    罗体把票倒在桌子上,夏琉统计票数。

    过了几分钟。“统计结束啦。得票最高的人是——”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

    “是,是——”她似乎非常惊讶。“罗体。”

    罗体笑了一下,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虽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不会干出什么坏事来。嘛,也不错啦。但是!——人们都不太喜欢罗体,包括我,罗体绝对不会是他们的优先选项。

    他操纵了票数。我只能这么认为了。

    “大家能够支持我,我真是十分荣幸,十分荣幸啊。”罗体发表着获奖感言,听起来还真是虚伪。

    我决定不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他。下次再找他好好谈一谈吧。

    吃完早餐,我无所事事地到处游走。走至酒吧门前,我突然想进去喝一杯。并不是喝酒,而是喝水,但估计这儿连水都没有。

    在摆满醋的架子上找着水,想来真是可笑。我没找到水,却找到了一瓶苹果醋。

    这,这也算醋?!

    我在吧台上拿起一个玻璃杯子,在里面倒上苹果醋,一口干了下去。嗯,像真的醋一样酸……

    “啊,仁贾。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抑制住自己酸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扭过头。魏申津和吴工坐在那里。

    “啊,我就是来喝杯水……虽然喝到了苹果醋。”

    “你可以过来看看吗?”

    “什么事?”

    “过来你就知道了。”

    我朝她的方向走过去,她正玩着游戏。不过,这次可不是掌机了……一部电视机摆在桌子上,而在电视机的旁边摆着一台KintendoVii游戏机。

    “什么鬼!你们从哪里搞到的……”我说。

    “啊啦。”她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在吧台的柜子里找到的呢。”

    “你就算了。”我看向吴工,“你怎么也在这里?”

    “真正的勇士,是需要享受与消遣的。告诉汝吧,这个世界才不需要不吃喝拉撒睡的英雄。这样的英雄并不是真实的,因而得不到人民的认可。”

    “仍然不知所云。你们慢慢玩,我先……”

    “你玩吗?”她递给我一个手柄。

    “我……不擅长玩动作游戏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微笑着。

    “好吧。”我也笑了笑,坐在椅子上。今天就让我这个勇士消遣一下吧。

    ……

    “我的战绩是……0胜3平172败吗。”

    “……对不起。”魏申津说。

    “不,不用……道歉啦。我玩得很开心啦。”仅仅只是玩个游戏,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啊,那下次再玩?”

    “……………………”

    “那,就这么决定了!”

    “喂,你也说句话啊……”我小声地对吴工说。

    “那还真是没办法呢……”吴工说,“吾就默许汝的到来吧。”

    “连你也……………………”我更加怀疑人生。“我要回房间了。”

    “拜拜!”

    “呵……吾期待与汝再次交手……”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么。这种表面上的和平,到底还能持续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