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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在收拾着刀具，这里只是他的临时住处。奈德专治这种见不得光的创伤，不用登记，没有人会询问三四。
顾玲玲环望了一圈，周围的景象显得有些破败。这里好像藏在贫民窟里的小仓库。
“这里没有我的事情了，你检查一下吧。”
奈德看了看顾玲玲，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的太久，是时候该离开了。
“带我来的人呢？”
“他们已经离开了，别担心，有人支付了费用。”
顾玲玲关心根本不是这种无聊的问题，她的配枪哪里去了？顾玲玲身上只有一件凉飕飕的衬衫。
“你的东西在桌子上。”
奈德背对着顾玲玲，他已经尽了义务。
在桌子上，一张带着警徽的证件和一把手枪，对于奈德来说，那东西没有丝毫的用处，只会惹上麻烦。
“你应该明白吧，如果我不救你的话。”
顾玲玲沉默着没有回话，作为一个警察来说，像奈德这样外籍的非法医生是该受到处罚的。
“你要回去吗？你可以帮你订一张船票。”
“回去？”
顾玲玲突然有些茫然，她似乎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难道她不应该待在A市吗？
“你不是从Z市过来的吗？”
“是的。”
顾玲玲的证件上有标注的地址，不过顾玲玲感觉自己不该离开这里。她还要去找一个答案，对了，她还欠卢浩生一个答案。
“不用了。”
......
城市在潜移默化中变迁，而身在其中的人往往察觉不到那种变化。
吴宪刚刚从工地离开，他和李安一同去拜访了总工刘素，刘素似乎对于吴宪和李安的到来并不奇怪。
交谈的内容很简单，一问一答，刘素几乎对答入流，除了有些需要回忆的细碎事情之外。谈话进行的很顺利，刘素有个朋友是楚墨的同学。
显然，那个朋友给刘素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而刘素觉得白白得到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女人，这是一件很便宜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问道这位幕后朋友的时候，刘素断然的拒绝了吴宪，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出了这种令人悲伤的事情。
“一个楚墨的同学？”
看来调查又有了新的进展，不过，这种范围也显得有些庞大，班级里常见的有三十几个人。想从中找到通风报信的家伙，谈何容易？
“我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凶手。”
李安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凶手既然能伪装现场，还为什么做如此多余的事情。
“呵呵，我俩还真是夫妻档，不过现在说还早了些。”
确实，吴宪也不认为事情会那么顺利，现在最大问题是要揣摩凶手的个性与动机。
就现在的情报看来，吴宪对此人一无所知，一无所解。
“其实案件基本有两种定性。”
吴宪对于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还是拿捏的很好的，即使早不到破案的头绪，也不会迷失了方向。
“无论凶手怎么伪装，还是会有些蛛丝马迹的。”
吴宪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凶手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
“假若，凶手当天回到了家里，在任艾离开之后，到底是谁进入了他的房间？”
想敲开一个醉鬼的门，可行的办法也许有很多，但毫无疑问的是，水电工不会那么晚去敲别人家的房门，除非是装作楚墨的邻居，又或许是拜托楚墨的邻居帮忙。
据吴宪所指，楚墨并没有藏匿钥匙的习惯，也没有让值得信任的邻居保存钥匙。
“要以什么理由，才能在半夜敲开一个醉汉的房门？”
“醉汉？”
李安回想了一下她所熟知的醉汉形象。
“前提是那个醉汉还没有喝到烂醉。”
李安无奈的说道，一般人喝了酒之后不会马上睡觉吗？更何况是第二天还有工作的楚墨。
“或许他喝的并不是很多。”
“切，那还不简单，你只要在门缝里塞上一张找小姐的字条。”
吴宪顿了顿，李安的回答让他觉得很有趣。不过显然李安只是玩笑话。
“喂，你不是当真了吧。”
“哈哈，差点当真了。”
现在这种年代，谁还会去相信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如今骗子里的王道是电信诈骗，你不主动找他都会惹上门来。
“任艾会不会骗你？”
吴宪摇了摇头，他感觉任艾并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如果她和案件有关的话，何必主动来找吴宪呢？为了迷惑吴宪的视线？
不过，任艾的话怎么想都是增大了她在案件之中的嫌疑，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们还是先去查查楚墨的同学吧，这倒是刘素提供的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仔细想想，刘素还真是一条老狐狸，说什么不能透露对方的信息，他只不过是间接的让吴宪去调查而已，反而是吴宪成了刘素的私家侦探，还是挂牌的那种。
看起来刘素似乎并不信任那个提供信息的家伙，但任艾的芳心让刘素尝到了甜头，要不然的话，就以刘素那副尊容和品性，估计找不到像任艾这样的女人。
不过任艾也不是表里如一的女人，看起来两人还比较相像。
驱车来到了楚墨从前就读的学校，拜访了负责楚墨班级的主任之后，主任给了吴宪一张毕业照片，同伴的学生都在上面了。
对照着下面的姓名，吴宪一一比对了上面照片里的头像。
“这里面有没有和楚墨关系比较要好的？”
“这个你要问当时的班主任了。”
看来此主任非彼主任，吴宪他们还需要再次跑一次腿。
“楚墨的班主任叫什么名字，去哪里能找到他？”
“他已经退休了，好像是跟儿女到外地去居住了。”
吴宪有些头痛，像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追查班主任的住所，除非登记在案的公职职工，吴宪的权限并不足够。
“那么楚墨有没有和谁闹过较大的矛盾？”
“哦？这倒是有点印象。”
主任回忆着过往几年前的事情，当时的楚墨也不算是特别耀眼的学生，在性格上还比较圆滑。不过倒是有一次冲突闹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