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广阳郡王猊

机械化粗实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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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别说像管犪这样的猛将了。

    此时此刻白肖的心在滴血,“来人,把管将军的遗体送回并州厚葬。”

    “喏。”

    齐央松了一口气,白肖能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大哥,我们可以先派斥候出去打探一下。”

    “这些事,你来办吧!”

    既然不动刀兵,那么其他的事也都是小事了。

    白肖走上了城头,城外城内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说实话真的不是很好看。

    到处都是血迹斑斑尸骨成堆,这条路是白肖选的,他不后悔但会累。

    典柔对白肖的关心是无疑的,只是这方式就有点另类,“夫君,妾身陪你喝酒吧!”

    跟典柔喝酒,白肖还不如继续吹风呢?

    “军中不得饮酒,怎么你想触犯军法吗?”

    “夫君,你没事了。”

    痛失大将又怎么会没事呢?只是白肖不想在典柔面前表露出来,“有事,但我也不能哭啊!底下的兵卒都看着我呢?”

    欲带其冠必承其重,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要不你偷偷的哭,我给你把风。”

    白肖抓住了典柔的手,有这样的夫人真好,不至于让自己钻牛角尖。

    这个时候一个兵卒跑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马鞍,“主公,这是齐大人让属下交给你的。”

    这个马鞍是挺华丽的,上面还有银边印花,但也就那样啊!

    “齐央,还说什么了?”

    “齐大人说这个马鞍的主人,就是杀死管将军的那个人。”

    “哦,你下去吧!”

    随后白肖就把那个马鞍撇在一边,估计齐央这么做也是为了安慰他,有心了。

    战后琐事众多,齐央更是忙到了晚上。

    “大哥,城内的百姓都安抚好了。”

    “辛苦了。”

    齐央在下面左看右看,看得白肖直心烦,“有事说没事下去。”白肖这可不是什么气话,平时白肖对齐央就这样。

    “大哥,马鞍呢?”

    “城墙上呢?”

    齐央也不像个臣子,“你扔了干什么?我还要物归原主呢?”

    “说清楚。”

    “那是御马的马鞍,底下还刻了一个梅字,此人应该是正四品的讨逆将军梅均朐。”

    这个白肖还没有注意到,就是注意到了,他也不知道对应的是什么人,也就是齐央吧!才知道这么多。

    “为什么要还呢?”

    “梅均朐可是大齐的十大猛将之一,跟林光远其名,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将领是可以见人的,我那个三师兄却把他隐藏了起来,就说明他势单力孤,身边只有一个梅均朐可用。”

    白肖皱了一个眉头,“你不会是想离间吧!”

    “当然不是,只是想恶心他一下。”

    “温稷山的事怎么样了?”白肖这才想到正事。

    “大哥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温稷山不是叛逆,但白肖就让他做这个叛逆,荀衢可以看出实情,但底下的幽州兵卒却看不出来。

    他们白天的时候可还在跟冀州兵厮杀呢?白肖就让他们认为温稷山不是跟着荀衢走的,而是被荀衢掳走的。

    而这温稷山,其实是白肖的人。

    一切都是在演一场苦肉戏,为了就是抓住荀衢。

    可惜到头来让他识破了,才有今日的惨剧。

    这么一说信的坚信,不信的为了保命也要信,涿县兵马尽数归降了。

    没过几天整个涿郡都知道了这件事,身在荀衢大营的温稷山,“大人,这都是污蔑,你要相信我。”

    “温大人多虑了,如果我不信你,又何必让梅将军救你呢?”

    “白肖小儿,太阴险了。”

    “的确。”荀衢本来还打算去北新城呢?现在看来是去不了了。

    整个涿郡的人都认为温稷山是白肖的人,那么即使温稷山出面解释,也会有人认为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样对冀州兵的军心都会造成影响。

    哪怕占据了一座城池,也要担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这一战荀衢输了,涿郡是白肖的了。

    “温大人,你与广阳郡的太守王猊王大人是否有旧?”

    “有过几面之缘,但此人圆滑,不可深交。”

    圆滑在此刻可是好事,“传令下去,大军开拔广阳郡。”

    “荀大人不可,以王猊的心思,他是不会跟白肖硬拼的,那里已经深入幽州了,再想退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温稷山不是关心荀衢,而是为了自己着想。

    他是想报私怨,但同时也不像是,在涿郡就算再不济,也可以退回冀州,可一旦进入广阳郡,那再想退出来就不可能了。

    “本官压根就没打算离开幽州,温大人难道忘了朝廷的援兵吗?”

    援兵是最不靠谱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来啊!

    “大人,三思啊!”

    “如果温大人,不想跟我走的话,也可以留在此地。”

    荀衢是算准了温稷山会跟着他,因为他已经无处可去了。

    转道广阳郡,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肖这边得到消息之后就是一路追击,根本就没有顾及涿郡以内的其他城池。

    白肖很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广阳郡的太守王猊,也因为他的圆滑而付出代价,在白肖跟荀衢之间,王猊还是偏向于白肖的。

    如果姜棣亲自来了,那到是另当别论。

    现在而言,可以说高下立判。

    王猊可不会像温稷山那么蠢,挡在并州大军的前面。

    但是荀衢先来了,他也不会冷言冷语,反而好生招待。

    一句话他谁都得罪不起,谁也不想得罪,但他又不是什么墙头草,他很清楚自己要投靠谁,却也不会因此冒险。

    他很惜命,这是他的生存之道。

    可此方法却只适用于盛世,而不适用于乱世,王猊轻易的打开了城门,却迎来了一场鸿门宴,而且是他自己准备的豪门宴。

    荀衢温稷山远道而来,他当然要设宴款待了。

    可在宴席之中,梅均朐突然发难,当晚的广阳郡太守府是惨叫连连。

    温稷山这才发现,这个在他身边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荀大人,在下先告退了。”

    “温大人,你还是坐一会吧!今晚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