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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回头看宫承忆,BOSS俊朗的五官渐行渐近,她不由得心慌意乱。
“工作外,我们可以做朋友,心情不好时可以找我调节放松。”宫承忆滚动喉结,只吐出这么一句。
“谢老板!”江羽拱手故作轻松的笑,心道在“德国鬼子”面前,怎敢放松。
“我送你到门口。”
江羽没拒绝,边走边叮嘱,“宫总,商少谦若再来电话,别说我来过。”
宫承忆颔首,以沉默回应。
送走江羽不多时,宫承忆的手机就再度被商警官问候了,他盯着亮屏的手机,只往胃里倒啤酒,没触碰手机,江、商之间他无力触碰。
……
彼处,商少谦在江羽宿舍外等到近23点,终究是忍不住再次叨扰宫承忆,这次对方接听了。
“宫总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了。我想问一下,江羽是几时结束工作下班的,她是自己走的,还是有其他人,她有没有说打算去哪?”
商少谦语速很快,问完他又补充,“我有很不好直觉。她宿舍马上关门,她还没回来,手机关机。”
“她没回宿舍!”宫承忆大为吃惊,江羽离开已超过两小时,“她一个人离开,走前只说要搭地铁。”
“谢谢!非常时期,我们必须谨慎对待江羽,她若出状况,定有幕后推手。”商少谦匆匆收线。
宫承忆抓着手机看向窗外,夜浓黑、冗长。后悔了,该送她,该早接电话!
……
另一边,商少谦直冲进江羽宿舍楼,在楼管阿姨眼前晾出警官证,“阿姨,江羽回来没?”
“这,我不清楚。”
“带我去她宿舍看看。”
“那,好吧!”
商少谦边上楼边给同事打电话,“查189……最后有活跃信号的地理位置,查到后马上过去,在那等我。”
楼管阿姨偷看商少谦黑沉沉的脸,“警察同志,大四学生夜不归宿很正常,江羽我认识,她可是有日子没回来住了。”
商少谦点头,“您只管开门。”
“那小丫头出事了?”阿姨不好奇心不死,“唉!女娃太美,不让人放心。”
商少谦心情燥乱,“阿姨警察面前,沉默是金。”
走进江羽的宿舍,商少谦上下床铺扫视一遍,再环视满屋,面色越发铁青,离开的步伐比来时更快。
楼管阿姨被忽略,她傻愣看着空荡荡的宿舍,“这些丫头都,都走了?”
商少谦的车飞驰在暗夜里,宫承忆追来电话,“讲,信号最后出现在哪?”他以为是查江羽手机信号的小王。
宫承忆皱皱眉,“商警官,是我。”
“宫总?”
“江羽关机前,在我这。”
“酒店?”商少谦眯起眼,对面的车大灯刺眼,对方的信息刺耳,“江羽几时离开的?”
“不到21:00。”
“糟了!必须马上找到江羽,不说了,保持联络。”商少谦没理出任何头绪,挂断电话,小王的信号定位刚好进来。
没悬念,正是凯宾斯基酒店。商少谦鸣响警笛,猛打方向盘急速调转车头,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惊扰了夜的安宁,同在马路上行驶的车辆,看到发狂的警车自动退避三舍。
7分钟后,商少谦与小王汇合,他们直奔酒店管理处调取监控视频,“查20:45--21:30这个时段的?”
商少谦眼睛在30多块液晶显示器上扫描,散出猎豹般的冷光,“先看酒店大门口,确认江羽是否离开。”他从手机里调出张照片,“这个人。”
小王拿着商少谦手机细看,“哦,迟晶晶下午审的那个。”
商少谦目光停在一块屏幕上,“是。”
“审完应该采取保护措施。”小王目光也移回屏幕上。
“是我疏忽。”商少谦浓眉深锁,“在这!”
小王顺着商少谦手指看去,“是,是她!小女生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商少谦沉默盯着画面,江羽出了酒店大堂,没马上离开,躲在装饰廊柱后像偷看什么;三分钟后,她才从廊柱后出来,继续走;半分钟后,门口监控里已无江羽。
几乎同时,两位警官都去找接下来的监控屏幕,可惜下一块是酒店院门的出车口。
“监控盲区!”小王叹道。
商少谦凝神思索,江羽躲着偷看什么,好奇害死猫,她一向不是听话的小孩。
“少谦,她可能是在监控盲区失踪,也可能是走出院外后。”
商少谦摇头,“应该是在酒店院内,若有人把她打晕抱上车,陌生人不特别关注,不会发觉异样,毕竟是深夜在酒店院内。”
他轻拍小王肩膀,“走,实地考察、模拟现场。酒店院外,是高亮路灯区,出去就是十字路口,交通摄像头、民警摄像头都有,作案人若有点反侦查常识,就不会选择院外。”
商少谦和小王走出酒店院外,小王茫然发问,“江羽会不会是去了什么地方,并非出状况。”
商少谦笃定地认为江羽是遭遇了什么,“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现在,他既气江羽耍小性子,又担心她的处境。
“怎么找人,有思路吗?”小王再问。
商少谦也茫然,主干路时至半夜还有不少车,“把21:00前后出酒店的车统统排查一遍,之后追踪这些车。”
“那样会很慢!”小王摇头,“可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商少谦的电话再响,宫承忆终究坐不住了,“商警官找到江羽没?”
宫承忆对着电脑,眼前却不停飘着江羽离开前的画面。
“目前没有线索。”商少谦皱眉看向酒店出车口的门卫室,小王正在交涉。
“我可以做点什么?”
“我需要一份BPT公司停车场准入车辆清单。”商少谦不见外。
“好,让行政部马上发给你。”
商少谦和宫承忆通电话后,又打了好几通电话,排查工作量巨大。江羽失踪还不到几小时,他不好调动太多警力。
商少谦一夜无眠,也没查出结果;宫承忆一晚都在等警察的消息,也是空熬时间。
清晨上班,宫承忆发觉BPT技术大楼静得异常,空荡荡的前台,只有墙上的时钟如常运行,秒针在不知疲倦的跑圈。他瞄眼时针,才意识到自己比往常提前一小时。
前台电话铃突兀地响了,宫承忆本不想理会,那铃声却响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