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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愣了许久许久,才怔怔的问道:“你究竟……究竟杀了多少人?”
他赶来的这一路,血流成河,没有一个活人。
“杀了多少人……我也不记得了。”宋无暇扔掉了手帕,放在风光背后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便是在助她安眠,他说:“那些人都太吵了,风光睡觉的时候,大家都应该安静才是。”
躲在百里墨身后的伊人喃喃道:“你疯了……”
“我记得你。”宋无暇微微抬眸,因为怕吵醒了怀里的人,他的声音也是低沉喑哑的,“你叫伊人,是东宫的宫女。”
伊人一顿,百里墨已经将她彻底的挡在了身后,“宋无暇,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别对伊人出手。”
“风光说,她是个不错的丫头。”宋无暇没有理大呼小叫的百里墨,而是冲着伊人笑了笑,这抹笑容放在他苍白的脸上,有一种诡异的妖艳,“可是风光也说了,她很讨厌百里墨,伊人,你便先死吧,你死了,也许百里墨会很痛苦。”
在他的低声细语里,伊人的心头猛颤,有那么一瞬间,她就想着就这么听从他的话,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捅进自己的身体。
百里墨大声道:“宋无暇!你休想动伊人一根汗毛!”
“哦?”宋无暇无辜的眨了一下眼,“只剩下皇袍的你,还有资格在这里叫嚣吗?”
百里墨没有说话,亦是无从说起,宋无暇说的不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悬壶心知,如果不再做点什么,那他们都无法活着离开,他上前一步,“宋大人,若我说,有办法可以改变夏小姐的死,你可愿意一试?”
“你说什么?”宋无暇空洞的眼里一下子有了焦距,他朝悬壶看去,只一个眼神中,就有着无穷的压力。
悬壶说道:“我可以用禁术送你回到十年前,但这是禁术,我也不知道能否成功,而你的身体也会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也许……也许也会被时空的裂缝而撕碎,但这是阻止一切发生的办法,也是唯一能救下夏小姐的方法,你可愿意一试?”
他没有理由拒绝。
没有人知道宋无暇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当他出现在十年前的皇城街道时,这繁华热闹的街景,让他微微恍神,因为就在不久前,他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一个抱着小狗的红衣女孩撞入了他的怀里,女孩又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看到我摔倒了也不知道扶我……”六岁的女孩大声抱怨,“你是石头做的吗!?”
这说话的语气……
宋无暇的视线低垂,他看着小女孩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裙子上沾到的灰,又看着她把小狗抱在了怀里,接着,他看到了她在瞪他,“你一直盯着我瞧做什么?”
他说:“你好看。”
“那是自然。”女孩大方的点头表示赞同,她怀里抱着的小狗则是冲着他汪汪叫了几声。
他蹲了下来,与她平视,“你要带这只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