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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女走过来请他们二人进去休息,风光和清玉都拒绝了,他们在等一个结果,不过过了十分钟而已,却像是等了一个世纪之久,执剑回来了,他的身上背着的是断了一只手孙一刀,他断了的,是以往拿剑的右手。
听着滴答滴答的血声,风光扶着墙,头晕目眩。
孙一刀却是笑笑,哪怕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放心吧,小丫头,我还撑得住。”
“孙前辈你伤重,不要说话了。”执剑看向清玉,“清玉,这里只有你懂医,你来医治孙前辈。”
“嗯。”清玉跟着执剑走进去,脚步又停下,“夏风光……你和我一起进去。”
“清玉,他是故意的……”
清玉没有接这句话,他牵起风光的手,“我们进去吧。”
薛染是故意的,故意留孙一刀一命,又故意砍断了他的右手,对于一个剑客而言,没有什么是比不能用剑更痛苦了。
风光忍不住发抖,这些日子以来,和她同床共枕的人,会那么温柔叫她名字的人……她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认识过他,是啊,魔教前代教主是他,南宫离的师父是他,也许……也许薛染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风光按着发疼的头,“系统君,我要终止任务。”
“任务一旦开始,就不能终止。”
“清空我对薛染的情感。”
“任务未结束,无法执行。”
风光吐出一口气,她疲倦的抬手搭上眼,“……用多少积分,可以换回孙一刀的右手?”
“没有此项服务。”
系统这一连串的回答,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风光头晕眼花的在房门口站了一个时辰,侍女们端着装着清水的盆子进去,又端着满是血水的盆子出来,那股血腥味环绕在她的鼻尖,不断的令她忍不住想象薛染是砍断孙一刀右手的那一幕画面,越是想象,她心中那股无力感就越强。
又似乎过了许久许久,清玉从房里出来,他是个爱干净的人,可是现在,他的衣服上沾染了许多的血迹也无暇顾及,“孙前辈的伤势已经止住了。”
“是吗?”她低着头,神色淡然。
“你的脸很苍白,你需要休息。”
“那你呢?”风光抬眸,她的眼里犹如一滩死水,“你不需要休息吗?”
清玉道:“我们都需要休息。”
风光笑了一下,却比哭都难看。
执剑为他们安排了客房,他说等他赶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薛染,也没有看见关悦悦和南宫离两个人,也许他们都已经离谷了,可风光没有感到丝毫放松,有个声音告诉她,薛染还在她的身边。
在所有人的评价中,东方夜都是一个纵情享乐的人,可也没人能怀疑,他的府邸是最安全的地方,孙一刀能在这里养伤是最好不过得了,东方夜叫执剑拿出了许多珍藏的宝贵药材,也多亏了他的这些药,孙一刀在昏迷了十几天后,终于醒了过来。
对于失去手臂一事,孙一刀表现得很无所谓,他甚至反过来安慰风光和清玉,他只要有酒喝就行了,名声他有了,侠气他也有了,能不能拿剑,已经无所谓了。
他没有告诉风光,薛染在断他手臂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放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那我便也礼尚往来,毁了你这只拿剑的手。”
那时的薛染微笑着,用孙一刀掉落的宝剑,砍断了孙一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