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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事做得多了,也就成了习惯。
在老头子李涛的监督下,那少年秦天晨起于五点之末,简单洗漱,即开始十公里之奔跑,完毕,也并不能片刻休息,马上投入马步训练。
对该训练,没有时间限制,然动作要求标准,不得松懈,不到倒地之时,不可停下。
前面几天,少年只能坚持一个时辰,其后时间慢慢变长,半年之久后,少年甚至随心所欲,五六个时辰,不在话下。
马步之后是打坐。
“打坐”二字,这个新鲜的名词,也是老头所说,少年按照那口诀,那动作练习半年之久,仍无法冲破那障碍,然少年发现,自己眼睛更明,耳朵愈聪。
之后是木桩训练,这是少年最痛苦的回忆,半年来,木棍不断增高,少年却仍在跌倒,那背上、肩膀、大腿均留下不少伤痕。
最后还是打坐,仍是那些口诀,仍是那些动作,少年总觉得,这口诀和动作或许还有后续。
只是,那老头为何不让我知道全部呢?
少年并未在这问题上思索太久,他开始凝聚心神,再次将那身体中神奇的‘气’,引向右臂,冲击那阻挡。
这件事,这样的行为,少年已重复几百次,他觉得有志者事竟成,他相信努力付出定有收获。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第263次尝试,少年终于冲破那阻挡,那一刻,右手仿佛挣脱某种束缚,变得轻松、灵活且含着力量。
少年大喜过望,李涛却开始泼冷水,“小子,别高兴太早,你打通了右手,但那只是你身体被封锁的穴位中最容易的一个,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仍然连普通人都不如,想要获得优秀的身体素质,想要驾驶机甲,想要成为战神,你的路,还长着呢。”
“知道了,老头你就不能说一点让我开心的吗?”少年瘪瘪嘴,颇为无奈。
那表情,配合着那帅气的脸蛋,颇有些味道,李涛的脸上也有了笑容,“你想听好听的?”
少年点点头,虽然他的心中,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未曾想,李涛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他说:“你可以回去了。”
“我可以回去了?”少年微微一愣,那心中十分复杂,不是不舍,但也绝谈不上多高兴。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半年有余,他已经习惯这里,包括哪些奇怪的名词,那些奇怪的训练,那奇怪但也神奇的口诀。
当然,还有那来自异空间的科学家老头,两人相依为伴,虽然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说着变化不大的话,但很特别不是吗?
不过想到母亲需要陪伴,想到父亲的死尚有蹊跷,想到那封锁穴位的人待追查,想到那机甲的战神之梦,少年觉得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少年是想要和老头一起离开的,但李涛却拒绝了。
按照他的说法,这里安静,不被打扰,更有利于他完善理论,创建学说。他还说,那异空间穿梭并不稳定,每次仅能输送一人。
“再见了老头,虽然你人很奇怪,也不爱笑,但我会想你的,等有空了,我就来看你。”站在空间最中央,那小球形前,少年开始道别,那眼中的不舍,是真的。
李涛却略显不近人情,他甚至都没有抬头,那语气,也不十分友好,“快滚快滚,有你在,我还要监督,都不能好好做研究。”
少年却是笑了,心想这老头,都已经相处半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心里也十分不舍吗?
再看了一眼四周,那打坐之地,那使用过的实验设备,那坐过的椅子,少年走进小空间,然后老头一系列操作:
“平行空间穿梭准备......”
“平行空间穿梭开始......”
随着几句奇怪的仿佛机器发出的声音响起,密闭小空间的光芒发生变化,似烟雾,若云朵,少年也随之消失。
外面的李涛,脸上出现一个少年从未见过的笑容,他嘴唇微张,喃喃自语,“小子,终有一天,你定会名震天下,我等你回来。”
.......
“老头,你还没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回来呢。”
少年睁开眼,入眼之处不再是那实验室,而是自己的房间,进来的也不是提着棍子的花白胡子老头,而是系着围裙的母亲。
“你这孩子,都要独立上学的人了,还睡懒觉,快起来吧,可别误了机车。”
“好的妈妈,我这就来。”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的少年却是一愣,才过了一夜?难道记忆中的那一切,都是梦?
那花白胡子的老头,那些奇怪的功法,那半年的训练,都只存在于梦中?
少年掀起衣服,仔细观察,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然少年轻轻一碰,那熟悉的疼痛感,立刻袭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那玉佩空间中的半年,只相当于玉佩外的半天。
少年的目光,集中于胸前那血红的玉佩,“老头子就在里面,你还真是神奇。”
旋即少年紧握玉佩,那眼神之中,全是坚定:“我一定要查清父亲的死,我一定会成为机甲战神!”
少年起床,吃完早饭,和母亲依依不舍告别,便独身一人,去往那京城军事学院。
........
京城军事学院位于京城西南之角,距皇宫二十公里有余,虽不及帝国军事学院有名,但也人杰地灵,山清水秀。
九月,三号,学院新生入学最后的时刻,少年秦天的到来,让本平静的校园增添了些许笑料。
这一切,当从那守护的门卫开始。
本来秦天的到来,他们是需要报告,待核实情况后,才允许进入,然少年才自报家门,那门卫,一个略显自傲的中年便笑了,“你就是秦天啊,我认得你,快进去吧,其他人可早都来了。”
他那笑容诡异,全然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待少年步入校园,便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指指点点,那讨论的语气,也并不压低,全都入了少年的耳朵。
“你们看,那小白脸就是被帝国军事学院拒绝的废物,如今靠得走后门才进入我们学院。”
“他怎么还有脸来?”
“就是,我要是他,早就找个地方寻死算了,三十六,呵呵,这可是学院创建以来入学者的最低分,他还真是极品。”
“谁说不是呢,那废物,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同学。”
.......
从校门到办公楼,一千米之距离,然少年所听到的嘲讽,已经上百之句,他步伐从容,脸色未变,然心中已然气愤,“这就是我以后的同学、校友吗?还真是幸灾乐祸啊。”
少年的目光,落到那胸前的玉佩之上,眼神立刻变得清明,“要是他们知道,我的身体素质能恢复正常,甚至优秀,还会像现在这般轻视嘲笑我吗?”
“不,他们不会的,他们最习惯见风使舵了。”
少年紧握双拳,心中已然坚定成为战神的决心。
少年不再多想,很快来到办公楼的第一层。
和其它军事学院一样,新生报到,只需要到办公楼老师处即可。
按照那通知单上的信息,少年来到最左边的一间,轻轻敲响房门,待听到“请进”之后,推门而入。
“老师你好,我是新生秦天,今天来报道。”少年微微躬身,在任何时候,他都很礼貌。
待抬起头,发现房中共有三人,男生体格健硕,长相不俗,正和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忙碌地核对着什么。
在他们前方,距离秦天最近的位置,有一女人,扎着马尾,身穿运动衫和短裤,十分休闲,完全不像那天干练。
然那身材依旧火辣,那面貌依旧靓丽,在少年心中,她是个好人。
只是,让少年未有预料的是,眼前的女人,不再像测试那天友好,她盯着秦天,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似乎是厌恶。“秦天,笔试状元,分数打破帝国大考之记录,但身体素质奇差,测评只有三十六分,我说得没错吧?”
少年点头,心中疑惑,并不清楚她说这些做什么。
只听她继续说:“我很好奇,就这样的身体素质,你怎么还有勇气来军校?”
“请你记住了,无论帮你进来的人有多大的能量,只要你跟不上学习进度,我是不会给他面子的,我会亲手把你逐出学院。”
“其实,我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帮你报道。”
少年完全愣住了,眼前的女人,真的是那天帮我测试,鼓励我的人美心善的柳灵老师吗?为何现在如此刻薄?
她那眼神中的不屑,怎如此不加掩饰?
少年眼中有着火气,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道:“可是,你还是得为我报道,不是吗?”
女人似乎比秦天还要生气,边记录信息边说:“哼,你就继续嘴硬吧,我是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因为,你很快就会被开除。拿去,你的班级是机修丙班,宿舍是丙37,现在,你可以去宿舍了,记得明天准时上课,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几天。”
“我会按时毕业的。”
少年接过女人递过来的信息表,头不回,也不打招呼,直接走出了房间。
只是他刚走出没多远就被叫住,不是刚才那女人,而是房间中那个魁梧的男生。
男生走过来,面色不愉,不自报家门,也不问其它,直接说,“我很不喜欢你。”
对方如此这般不礼貌,少年自然也不会客气,“因为我比你帅?”
“哼,除了帅,你还有什么?你一无是处!”男生冷笑道:“你以为你找关系走后门进入学院就万事大吉了吗?我告诉你,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系任何老师愿意收你,要不是柳老师的姐姐说情,柳老师好心收留你,你在学院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要再敢对柳云老师不敬,我不会放过你。”
男生说完,直接离开了,没有给少年反驳的机会。
少年立于原地,不禁皱起眉头。
刚才那女人不是柳灵?
他们都以为我是走后门才进的学院?
没有人愿意收留我,没有人相信我吗?
总有一天,我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