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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季杰的四肢百骸传来生长的声音，药剂发挥作用，开始强化他的身体。
几乎一眨眼间，他的身高就长高五厘米，皮肤上更是渗出黑灰色的污垢，散发刺鼻的臭味。
白墨等人连忙屏住呼吸，暂时封闭掉嗅觉。
眼看着季杰成功突破成为一级猎魔师学徒，白墨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吴学究创造出了的这些药剂都是不成熟药剂，是用来给三级猎魔师学徒服用的，还没有达到给普通人服用的程度。
一切，都还在刚刚开始。
在杨雪的冰冻下，药剂融入季杰身体速度降低不少，但降低不少，不代表着为零，药剂依然缓缓的融入季杰身体，随着筋脉游走。
随着药剂的融入，季杰体内血流运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全身上下胀红，似乎血管快要爆炸。
“杨雪，再次加大冰冻力度，季杰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了。”
白墨再次出声。
杨雪点头，手中运转出的寒冰气息再度加强一些。
但融入季杰体内的药剂依然在增多。
很快，季杰的身体再次胀红。
“杨雪，再加大些。”
杨雪抿着嘴唇轻轻的摇头，然后说道：“不能在加强了，以他的身体，现在的寒冰气息已经伤及到内脏，如果再加强，不用药剂杀死他，我的寒冰掌就能冻死他。”
“那你们为什么不最初的时候，就只喂一点呢？”
望着身体胀红的季杰，叶靑痛哭出声，颤抖的嘴唇抖出一句话来，似乎有着一丝埋怨的意味。
白墨冷眼扫过，目光中有渗人的寒意，不作回答。
若不是答应季凯，他现在就准备转身离去。
不过，还好叶靑只是嘴里说什么，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来，只是抱着自己的肩膀痛苦。
黄汶叹一口气，默默走到房间外，掏出一只烟点燃，仰望着天空的太阳和城市投影。
“这药剂是是一整份的，不能分开，否者我们早就把他分开了。”
杨雪跟着叹口气，解释道，看着抬起头来的叶靑眼底仍然迷茫，就继续解释了一句。
“这药剂就像是一台机器，里面的每一滴液体都是一个零件，一旦少了一个零件，机器就不能正常运转，药剂根本不能分开，只要少了一滴液体，它就没这个作用了。”
药剂的这个性质是部队研究发现的，这也是为何里面的液体会如此分明的缘故，其实每一滴都有所不同，顾在先得知后，立马让人传给了白墨他们。
白墨双眼紧盯着季杰，药剂的这个特点，他很熟悉，猎魔师很多的药剂以及丹药都是这个特点，单独成份，不能少，少了轻则药效降低，重则直接失效。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叶靑迷茫的瞳孔重新聚焦，哽咽着朝白墨鞠个躬道歉，然后泪眼朦胧的看着季杰，悲伤地问道：“那小杰是不是没救了。”
此时季杰的身体已经膨胀地像一个气球，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炸开，他的身体消化药剂的速率，完全根本上药剂融入身体的速率。
“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白墨叹道。
噗！
季杰手臂上的血肉崩裂开来，一道血泉喷涌而出，白墨及时闪身避开，没有中招，叶靑却被淋了个正着。
“小杰啊，你要去了，叔叔以后去了地下，怎么面对你爸爸啊。”
叶靑双手颤抖地摸了一把身上的鲜血，悲呼道。
“别哭。”
白墨忽然出声道，他刚刚看到，血液中有一道青色闪过。
“怎么啦？”
叶靑茫然睁大眼睛。
砰！砰！
既手臂之后，季杰的右大腿、腹部、背部、右手掌上，先后胀裂，血肉纷飞。
在这些血肉里面，白墨再次看到了青色闪过。
而随着青色闪过，白墨发现在原本喷射出血肉的地方，有一丝丝的肉芽长出。
“他还没到必死的地步。”
白墨眼睛一亮，转头招呼夏柔：“小柔，你来，用你的天赋，从手臂开始，震碎他的骨头。”
在前天，夏柔的觉醒花就开了，当时还吸引来了部队的人和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不过见到是黑铠小队，没人敢来闹事，雪狐小队和毒蛇小队就是前车之鉴。
夏柔吞食觉醒花后，觉醒了自己的天赋能力——震荡！
她能令周围所有的东西都震荡，包括空气，只是震荡空气的威力并不大，就像是炸弹爆炸后的冲击波。
但一旦落在实物上，震荡的威力可就不得了了。
杨雪带着她离开双马区，去外面找了一个三级猎魔师感染者，夏柔按在对方脑袋上，一瞬间就将对方爆了头，哪怕就是感染者身上的角质层，给夏柔一点时间，也能够震碎。
符文装备也是如此，夏柔大概需要两秒的时间，附灵后的符文装备，需要十秒的时间。
当然，真正战斗的时候，这个时间还是太长，不过夏柔真正战斗的时候，也并不需要震碎符文装备，她可以直接破坏身体，致人死亡。
可以说，有了这个天赋后，再配上符文风鞋和符文风衣，夏柔已经站立在学徒级别的巅峰。
“控制好力道，慢慢震碎骨头，要确保骨头震碎成粉末。”白墨叮嘱道。
季杰身上的药剂是偏向自愈类型的药剂，而消灭掉M1病毒后、提升季杰的体质后，剩下的能量就无处可去，只能在体内奔腾，使季杰身体胀红。
随着季杰身体胀裂，药剂马上把能量放在自愈上面去了。
如果就这么下去，季杰也可能在愈合和胀裂间循环，慢慢消耗掉药剂的能量。
但这种消耗太慢了，也太不具备确定性了，血肉能够生长出来，但内脏、脑袋之类的可就不能生长出来，万一这些东西炸开，那季杰可就真的挂了。
所以白墨让夏柔震碎季杰的骨头，引导药剂能量发挥在骨头上。
“这……”
叶靑震惊地张了张嘴，伸出手想阻止，但最终还是叹口气，收回了手。
夏柔也有些迟疑。
“小柔，快点，再慢点季杰可就爆炸了。”白墨催促道，虽然他也能打断季杰的骨头，但无疑没有夏柔的方便快捷。
“好！”
夏柔双手按在季杰的手臂上，震荡的天赋发动，在她有意的控制下，一瞬间，季杰手臂瘫软下去，像一个软体动物的肢条。
而随着季杰手臂骨头的完全碎裂，众人骤然发现，他身体的胀红没有之前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