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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个人还是羽天城。他忠诚的,是我的狠辣和为扫障碍不折手段的个性,不是我这个人的人品。”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掺杂这嗯嗯和啊啊的声音。
白夜动身越发的快。一下下的,像是要将人弄飞出去一样。
他寻思着这大半夜的,羽天城还在外面守着,应该是有事情要找凤云烟,所以尽快结束。
凤云烟拖着发软的身子起来,只是将肚兜给系好,然后披了一件外衫在身上。
白夜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然后说:“我是怕你下属在听见你那么夺魂摄魄的声音,和放荡的样子之后,会对你的身子有所图。”
凤云烟倦懒的抬了抬手指,然后说:“图就图,有啥好怕的。更何况,他身材极好,又不像你是个病秧子。真有什么,也是我赚到了。”
白夜以前最喜欢她这个样子,现在却是最不喜欢她这个样子:“我先去厨房煮点吃的。你和羽天城天谈着。今儿晚上,我和你还不算完。”
“嗯。你去吧。我想要吃汤圆。”
白夜随意的松散着衣服就出了门,羽天城看他走了,知晓两人算是完事儿了,所以叩门走了进来:“主子。”
她身上还是穿得很不正经,全身上下都是情未消减先去的样子:“坐吧,自个儿倒茶喝。”
他没有倒茶,只说:“情况有些不对。”
在羽天城的认知里,现在可真的不是喝茶的时候。
“怎么了?难道是祭天台那边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现下她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明天的天祭了。
“我们今天去清扫那些潜伏危机的时候,发现周围的可能存在的危险,全部都清扫干净了。”
这明明应该是好事儿,可却让人隐隐担忧。
将这些都撤了,会不会是因为设置了更大的危险?
“我知道了。不过我猜应该是知家的人自己动的手。”
前世她就知道,知家一直有一位潜藏在幕后的家主。他睿智凌厉,很识时务,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收手。该跟着哪一方。
“你说的是知威?”
“如果是知家自己人动的手,也就只有知微的话比皇后的话更管用了。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才是真正的有一场硬仗要打。”
“属下知道。”
凤云烟打了个哈欠,然后说:“无论如何,尽量将伤害降到最小。”
这些人,将性命交给她,她必须对这些人的性命负责。尽管,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只有一个对自己下属有责任心的主子,才能够受到尊重。
“主子放心,这次去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大家都会尽全力自保的。”
凤云烟想了想,后又补充到:“这一次,你们更要小心的是千万不可露出马脚。皇帝以为鬼军已经消失了,可如果你们的行踪再现,怕是又会引起无辜的杀业。”
这话,却是说给暗处的言痕听的了。
她要让言痕知道,她现在正在一点点的变好。要让言痕觉得,时不时的为她出手,绝不算什么罪过。
“是。”
躬身退出去,羽天城没有在此多做停留。明日的确是有一场硬仗要打,需要注意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白夜端了两碗汤圆进来,一碗放在凤云烟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然后说:“韭菜猪肉馅儿的,估摸着你爱吃。”
看着那形状大小严重不一样的汤圆,凤云烟就尝了一口,便说:“你做的?”
“怎么样,被我的厨艺所震惊了吧。”
他原本是想要去厨房让厨子做一些吃的来,却临时想到还是自己做好了。
“味道还不错。而且我翻过古医书,说韭菜吃过之后,对那方面有益。”
她之所以一口能够吃出来是他做的,绝不是因为他做得好吃,而是因为这味道太普通了。绝不像是自己府里厨子的水平。
她终日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本来就过得很苦了,在吃穿用度之上,从来不会亏待了自己。
“白夜,吃过之后,你就回去吧。快五更了,宫里的那些人,应该要来了。”
天祭的服装,都有专门的人来打理。这次是用不到周嬷嬷了。
五更天,郡主府中就已经人来人往了。
这次来的这些都是皇上的人。
嬷嬷们看见凤云烟的时候,都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纷纷在心里想:不是说已经毁容了吗?为什么还是这般的貌美动人?
只不过……
“娘娘,您脸上的妆容,怕是要洗去才行。”
这妆容是有规定的。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肯定是行不通的。
凤云烟很为难的说道:“各位嬷嬷,不是云烟不想要洗,而是根本洗不掉。所以只有麻烦各位嬷嬷就这样替云烟上妆了。”
几个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纷纷是一咬牙,说道:“好吧,就这样了。”
大家都是很聪明的人,弄清楚风往那个方向吹了之后,都是变着法儿的讨好着上位着。
今天一过,这位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她们能不多多巴结吗?
当穿上那一身明黄色的冠服,带上金簪,她在十几个人的搀扶之下走了出去。
门口候着的是禁卫军,他们手里一个个的都拿着长枪长矛,务必是要保护主子的安全的。
这次她的坐驾不在是轿子。而是明黄色的撵轿,数十人抬着。从郡主府出发,一直到祭天台。
撵是没有遮挡住她面貌的东西的,所以,街上的人都能够看见她的模样。
她端坐在那里,梳着精致的妆容,着龙凤衣袍,神色肃穆,脸上全无妖气,又美得不可方物。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跪下,低下头,不敢去看她,却又忍不住抬起头去看。
等到她的撵走得远了一些,方才听见有人说:“如果毁容之后可以长成这个样子的话,那我宁愿毁容。”
“这凤云烟,两年的时间不到,就已经是三嫁了。你们说,这次她的夫君会不会被克死啊。”
“再瞎说,小心你们的脑袋不保,皇家的事情,是你们能够议论的吗?”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再没有谁敢乱说。
人群涌动之中,羽天城和他手底下的人混在了里面,等待祭天一过,就立即行动。
祭天台上,皇帝皇后以及当朝主持祭天仪式的法师都已经站在了祭天台前。
九重白玉高台,那是登顶的第一步。
“君王点香,上祭苍天。”法师的声音响起。
皇帝点燃了三根香。
“太子,太子妃登龙台。”
太子和凤云烟对视一笑。
那妖孽,仿佛是在说:“准备好了吗?”
凤云烟将手递给她。
两个人的手牵在了一起。
九重高台方才踏上第一步,所有百姓都注视着他们。
皇后在皇帝的旁边,笑得意味不明。
“呵呵……”
想登龙台,也不问问她知书同意不同意。
台高一百零一十八步。
但是,当凤云烟和太子登到第九十九步的时候,梯子在瞬间断裂,那些用玉石堆积而成的石头往下掉落。
这祭天台修得像天梯子,地下是没有支撑的。
“太子爷,看样子,今儿连老天都不打算让你娶我了。”
“呵,怎么会?天意让你成为本宫的。”
台上台下,都在议论。
天梯断裂,该不会是老天不认可这个太子妃吧!
皇上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幕,却不动风云。
就在人人都认为,这祭天仪式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天空中竟然传来奇怪的鸣叫。
一只五彩的凤凰破空而来,落在了断裂的天梯之上,落在了凤云烟的脚下。